《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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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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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边叫,一边使眼色,白芨几个会意立刻跟着乱嚷了起来。
    “打死人了!”
    “大小姐打死人了!”
    杜荇暴跳如雷,抬脚就踹:“下流东西!胡咧咧什么?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住嘴!”杜谦大喝一声,走了进来。
    一眼扫过去,屋子里桌翻凳倒,瓶碎碟烂,满地狼籍。
    杜蘅的脸上两道血痕,杜荇的发髻歪到一边,杜荭看着倒还正常,只裙角被花瓶里的水溅到,湿了一大片。
    再看丫头们,更是奇惨无比。
    歪嘴的,乌眼的,鼻青的,脸肿的,衣裳破了,裙子扯了,发鬓散了,手臂上,脖子上一道道的指痕,血糊糊的一片……
    幸得这是杨柳居,屋子宽敞,要换成竹院,别说打架,这许多人光站都站不下了!
    “看看你们,成何体统!”杜谦拍着桌子吼:“一个个都成了乌眼鸡,做什么,想翻天了!”
    丫头们垂着头,缩着肩,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你们主子瞧伤去!”
    他一声吼,白前几人立刻行动起来,扶的扶肩,搀的搀腰,拿的拿膏药……
    “慢点,小姐,仔细地上的碎瓷,别割伤了脚。”紫苏万分紧张,杜蘅款款挪步。
    杜荇看得七窍生烟:“小侯爷又不在,你搁这装给谁看呢?”
    不过是脸上擦破点皮,整得跟骨折筋断,随时要断气似的!
    地上躺着的周姨娘,头破血流的,反倒没人管!
    杜谦大怒:“你闭嘴!还嫌闯的祸不够大?来人,把大小姐给我捆了!决明,请家法!”
    决明嘴里应着,脚下却没挪步。
    一听要请家法,杜荇慌了神:“爹~”拼命给杜荭使眼色。
    杜荭细声细气地道:“爹,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判定错的是大姐!既是两姐妹打架,那就是双方都有错,你不能罚一个不罚一个,这不公平!”
    “闭嘴!”杜谦骂道:“真当我是瞎的不成?蘅丫头好好地在屋里睡觉,是你们两个领着人打上门来,还敢攀污她?”
    杜荭被他堵得回不出话,小脸涨得通红。
    “是!”杜荇不服气,指着杜蘅尖叫:“我们是找上门来的不错,但先动手的却是她!”
    “是你先辱骂夫人,不敬主母,二小姐一时气不过,这才动的手。”紫苏伶牙俐齿,立刻反驳。
    “你算个什么东西!”杜荭恨得牙痒痒,指着她骂道:“主子说话,也敢爬出来插嘴!哪学的规矩,还不给我滚出去!”
    紫苏一脸惊讶:“咦?原来咱们杜家还是有规矩的?我还以为,大小姐和三小姐早就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为所欲为了呢!”
    杜荇怒气冲上来,指着她骂:“再敢顶嘴,信不信我拿针缝了你这张嘴!”
    “若不是大小姐欺人太甚至,我们小姐又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哪轮得到我一个做丫头的出来说话?”紫苏不但不怕,反而胆气更壮了,昂着头:“我再没规矩,可还记得自个的身份!大小姐的没规矩,却是连人伦尊卑都不顾了!居然骂夫人是个浪荡货,不该病在床上,还想着跟姨娘争宠……”
    “你放屁!”杜荇慌了,上去捂她的嘴。
    “怎么,想堵我的嘴啊?”紫苏一把推开她,冷笑:“这可怎么好?我们一屋子,十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堵得完吗?”
    “是,我们都听到了!”白前几个齐声应和。
    杜荇气得口不择言:“可她骂得更毒辣,骂姨娘是贱货,我是贱货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
    杜蘅则一脸受惊的样子,瞠大了眼睛:“大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说了这种话?”
    “怎么没有?”杜荇气得不行:“你明明跟我说,我娘象狗一样对夫人摇……”
    她怎么能这么卑鄙,自己说过的话,居然不承认!
    紫苏几个低了头,拼命咬牙忍着,就怕一个憋不住,笑出声来。
    小姐这话,好毒啊!可是,好过瘾啊!
    杜荭气得差点晕过去,抬手狠狠甩她一个巴掌:“闭嘴!”
    她真不明白,这种蠢货,干嘛不去投猪胎!
    “你也欺侮我?”杜荇尖叫:“是她骂的,有本事你打她,打我干什么?”
    杜谦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伸手把炕桌掀了:“都给我闭嘴!”
    “爹,你不会真信了她吧?”杜荇一脸慌乱。
    “决明,请家法!”杜谦咬牙切齿,见多宝阁上搁着一根鸡毛掸子,一把抄在手里,劈头盖脑地抽了下去:“我让你再胡说八道,让你不长脑子……”
    “爹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杜荇尖叫着左遮右挡,终是挨了十几下,疼得嗷嗷直哭。
    杜谦打得累了,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她一眼,吩咐:“把周姨娘抬到炕上。”
    几个丫头合力把周姨娘抬到炕上。
    杜谦给她把了脉,脸色略略缓和:“幸好没伤到骨头,没大碍。把她抬回怜星院去,回头领一盒外伤膏给她擦,这几日别沾水就是。”
    连翘忙答应了。
    萱草,茜草几个柳氏房里的丫头,乘了混乱,踮着脚尖往门外溜去。
    杜谦明明看到,也只装没瞧见。
    紫苏气不过,嚷了一声:“萱草姐姐!老爷还没发话呢,想上哪去?”
    萱草,茜草那个气啊,却也不敢装没听到,手足无措地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混帐东西,杵在这里想碍谁的眼?滚!”杜谦狠瞪她一眼,喝道。
    萱草,茜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蘅丫头,”杜谦叹了口气:“荇儿脾气是有些急,你多担待些。好在脸上的伤不重,回头我给你拣些好药,配副药膏抹一抹,应该不会留疤。”
    “不用了,”杜蘅淡淡道:“我自己配了薄荷膏,凑和着用也就是了。”
    碰了个软钉子,杜谦略显尴尬:“也成,嗯,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还得去太医院~”
    转过身瞪一眼杜荇,喝道:“孽障!还不快滚!”





     以退为进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11 本章字数:3392

    杜谦一走,丫头们也退得干干净净。2
    紫苏领着白前几个小丫头,埋头打扫“战场”。
    杜蘅默默地环顾着一室凌乱,忽然见墙角倒着一只木匣子,紫檀木四角包金,匣子摔破了,一角蓝色半隐半露。
    她怔了怔,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两本蓝色封皮的线装书——怪不得觉着匣子眼熟,原是石南交给她的,顾洐之亲笔批阅过的绝版医书。
    里面的银票,因数额巨大,紫苏早拿出来藏在别处,匣子就搁在百宝阁上,也不知被谁拿来做武器,变成这副模样柝。
    它不知被人踩了几脚,显得有些脏,有些皱。
    杜蘅伸手,轻轻把封皮抚平。
    这段日子来,她忙着在府里站住脚,每天崩得紧紧的,哪有时间坐下来,研究医书璇?
    叹了口气,顺手把书轻轻塞到枕头底下。
    眼下是没有时间和心情,以后得了闲,终归是要好好学的——毕竟是顾老爷子一生的心血凝结,总不能任它失传!
    杜荇吃了亏,哭哭啼啼跑到竹院去,被柳氏训了一番:“说过多少回了,要管住你的嘴巴,咋就不长记性呢?”
    “娘~”杜荇哭着撒娇:“你不知道那贱人有多可恶!”说着,把杜蘅骂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柳氏听,末了道:“我实在是气不过……”
    “你有什么好气的?”杜荭冷声讥刺:“人家会玩阴的,骂人也不让人捉着把柄!你倒好,自个洗干净了脖子送过去给她砍!不打你打谁,你就是个找打的!”
    “我跟你们不一样,玩不来口是心非那一套!”
    “那你就少开口!”柳氏怒斥:“你这种性子,将来嫁进和家,不知要吃多少亏!和家有四个儿子,七八个闺女,这妯娌姑嫂搅在一起,就是一锅粥!更不要说,还有多少姨娘通房!难道一受了气,就去大骂一通,打一架?糊涂!”
    杜荇被骂得急了,憋得一脸通红,憋出一句:“我嫁过去就分家单过,谁耐烦伺候那一大家子人?”
    柳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物?”
    和家是什么人家,能允许你分家单过?
    再说了,就算你真分了家,没了和府的支撑,和三就只是个吟诗弄月的酸儒!没有进帐,坐吃山空,三五七年后,分家的银子花光了,谁养你?
    不想法子拢着公婆的心,从公中多捞些好处,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分家!
    真真气死她了!
    她本就受了伤,这一动了气,越发胸痛难忍,脸上显出青色。2
    杜荭忙坐过去,轻轻揉着她的胸口,柔声道:“娘,你也别生气。大姐这,有我看着呢,我会慢慢跟她分析厉害。你安心休息,养好了身子才是正经。”
    柳氏眼中闪过怨毒之色:“我这身子,没个二三个月,怕是养不好了!”
    “着什么急?”杜荭牵了个令人心悸的浅笑,淡淡道:“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她!”
    柳氏点头:“我已经给你二叔写了信,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该到了。”
    “叫二叔来做什么?”杜荇不高兴:“一家子人都假惺惺的,哪回见面不是苦穷要钱,瞧了就生气!”
    柳氏看她一眼,杜荇立刻闭了嘴。
    柳氏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也是没法子,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大姐是个不成器的,你又太小服不得众,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家里的大权给那贱人揽走!”
    杜荇满脸疑惑,不明白这跟让杜二爷进京,有什么关连?
    “所以,”杜荭轻声道:“你才把二婶推出来,让她当箭靶子,跟二姐斗?”
    柳氏冷哼:“这偌大的财产,谁看了不眼红?眼瞅着咱们大房没个当家理事的女人,我就不信,许氏会不动心!”
    “这就叫以退为进,看似不争,实则是让别人争,再从中得利。”杜荭斜了杜荇一眼,解释。
    杜荇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不禁暗自佩服,姜是老的辣!
    “听听,这才是明白人!”柳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呀,是得跟三儿多学着点!”
    杜荇轻哼了一声,虽仍有些不服气,到底没有再反驳。
    吵了这一回之后,倒是过了二天安生日子。
    转眼到了七月初四,夏风衙门里办完事,顺道便去西城把假纯阳接了过来,送到杜府。
    明着说是给杜谦送人,实则是放心不下杜蘅的伤,想找个借口过来亲眼瞧瞧。
    杜谦见了他,仍有几分不自在,勉强说了二句场面话,就缄口不语。
    夏风提出要见老太太当面请安,也被他婉言谢绝了。
    他不给好脸色,夏风也不好意思再提要见杜蘅,只得怏怏而返。
    “老爷,”决明小声问:“这个假纯阳,要怎么办?”
    明天就是顾氏的七七之日,偏偏柳氏又躺下了不能理事;周氏虽忍着不适在张罗,一是没经过事,二是不敢做主,总跑来问他。
    杜谦一个头两个大,哪有心思来挖这桩陈年公案?
    遂手一挥:“先关到柴房,等明天事了了,再审他也不迟。”
    心里,着实有些抱怨:家里出了这么件丑事,本来假纯阳跑了,杜蘅平安回家就该到此为止!偏他还嫌不够乱,巴巴地跑去把假纯阳捉了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找事!
    夏风前脚离开杜家,杜荭这边立刻便得了消息:假纯阳捉到了,如今就关在府里!
    她马上跑过去告诉柳氏。
    柳氏失声惊嚷:“什么,纯阳被捉了?”
    随即掩饰地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娘,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个道士手里?要是有,得及早消除,万一落到二姐姐手里就完了!”杜荭察言观色,心中起了疑。
    柳氏立刻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把柄给他拿着?”
    杜荭听了越发有气,冷冷道:“若是连我也瞒,将来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你可别多心,”柳氏如今躺在床上,万事都靠杜荭打点,不敢得罪了她,忙道:“你是娘生的,我有什么事还能瞒着你?”
    杜荭不语,冷眼斜睨着她。柳氏心里发虚,讪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当初说好了一万两,预付五千,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可现在事也没办成,他又跑得不见踪影。这余下的银子……”
    “给他~”杜荭打断她。
    柳氏强笑道:“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杜荭硬梆梆地道:“别吝啬银子,不能为了几个钱,坏了大事。”
    “我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怎么能亲自出面?放心,就算他想攀污,也绝扯不到娘身上。”
    不是她舍不得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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