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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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女好色赋 作者:西弦(纵横2013-08-06完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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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在房里从正午捣鼓到了日落,茶水喝掉半壶,桌上的小东西堆了半桌,秋瑶就着桌上的一个水盆和几块木块粗略地讲完了浮力的原理,便觉得自己将有生之年学到的一点物理知识完全给倒空了。
早知道这些墨者都是醉心于此的学霸,她当初就该去选理科,这样的教习实在太痛苦了,这勤思考的墨者时不时打断她的论述提出各种古古怪怪的问题,搞得她难以应付,不过这几千年的文明不是白进步的,秋瑶含含糊糊地对付着,最后终于让那墨者心服口服。
“今日听夫人讲述这些学识,胜过闻慈四十余年来悟出的道理,闻慈心悦诚服,敢问夫人师从那位高人?”
X中那位人称抠脚大汉的洪老师~
秋瑶脑海中顿时浮现那个时候被老洪恨铁不成钢地用教学三角板敲脑袋的情形,现在想来,还真是成了上辈子的事情,相当滑稽,却又让人无比怀念。
“请先生见谅,秋瑶答应过家师不得对外泄漏他的名号。”秋瑶学着名叫闻慈的墨者的样子,装模作样地两手抱拳拱了拱。
“原来如此,是闻慈唐突了,弩的事情,还请夫人稍等几天,闻慈一定为夫人设法完成。”
“那我们一言为定,等先生做好了弩,秋瑶便让将军放先生离开……”
“见过将军。”门外传来熟悉的问候声和脚步声,秋瑶对着闻慈点点头,随后回身出门恰好挡住了白起进门的脚步。
“搞定了。”秋瑶从外头将门关上,随后笑着去挽白起的胳膊,将其往外带。
白起眉峰一挑,勾了勾嘴角看了眼一旁满面春风的小女人,心情不觉好了一些,任由她往外带着,一直走到中庭才被松开了手臂,而他的下一步就是直接将心情大好的秋瑶禁锢到了怀中。
“心情这么好,可是说服了里面的那个老顽固?”似乎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与她这样谈过话了,白起受到秋瑶好心情的感染,连日的阴霾顿时被驱散了一大半。
“对啊对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人家完成之后得让人家毫发无损地离开这里。”
“好,”白起俯头吻了吻她的发鬓,发际之间夹杂着这个院子的桂花的香气,“其实要他答应并非难事,只是时间与手段的问题,不过为夫很好奇,夫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这个嘛,你答应让初儿不用再接受那么严厉的训练我就告诉你。”
她微笑的时候眼角微微弯起,带着一种无邪的诱惑,与这满园的桂香混在一起,轻而易举地撩动这他的神经,白起勾了勾嘴角,没有给她回答。
他轻轻吻上她丰润微凉的唇,力道适中地碾压,徘徊,舌尖灵巧地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追逐嬉戏,长臂一扬,有些霸道地将她纳入怀中,继而在她回神之前将她重新吻住。
如果只有谎言能将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做个卑劣的骗子又有何不可?她不知道,他在手刃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的同时,也将自己放逐到了无际的荒漠之中,而她,就是那一泓唯一的清泉,他自私,他不择手段,不过是想要留住生命中唯一能给自己片刻安宁的人。
秋风拂过,几瓣桂花脱离树干,在半空中划过一条细长的金线。
这一刻的白起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来得温柔,这温柔如同一片隐藏在沙漠中的流沙。秋瑶睫毛轻轻颤动,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一点一点陷下去,理智伴随着空气一点一点被抽空,一种异样的悸动在胸口生出,秋瑶双腿有些发软,情动让她感觉浑身无力,一股力量将她一点一点往前推,随后背后忽然被什么东西阻挡再也无法后退。
中庭内不知何时忽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吻在二人缓缓加重的喘息声中暂停,秋瑶倚着桂树的树干,有些意乱情迷地睁开眼,一瓣桂花忽然落到了嘴边,微微一讶,下一秒却看见白起那双明惑而张扬的丹凤,满溢柔情。
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算计,没有怀疑,这样的感觉,真好。
瞥见秋瑶唇边的花瓣,白起不禁低低地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那双有些朦胧的秀眸,缓缓开口,“这两年,可有想过为夫?”
嘴上说这话,手却已经兀自探入了衣襟,秋瑶一张小脸顿时张的通红,尽管四下无人,但这样开放的庭院让她不得不开始咬着自己的下唇防止自己出声,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扫过敏感的肌。肤,激起她一阵战栗。
“我似乎同你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这样咬着自己的唇。”低头吻上她嘴角的花瓣,继而将其含进,带入她的口中,微凉的秋风自松敞的领口灌入,却完全无法缓解那双手带起的热度。
所有声音淹没在他深入的吻中,秋瑶重新阖上双眼,一时间,碧落黄泉,只剩下了他与自己。
        
第八十九章 白马
吻到动情处,白起动作一滞,继而身手敏捷地将秋瑶的衣襟一拢遮住她娇小的身躯。
“启禀将军,胡阳先生有急事求见。”司马靳低着头站在院外,微风将黑色的袍袖吹鼓了几分。
耐性再好的男人碰到这种事情也难以保持淡定,白起略一蹙眉,回头看了看羞怯地躲在她身后的秋瑶,语气不觉比平时加重了些许。
“知道了,让他在前厅等着,本将马上就来。”
“是。”仍旧是波澜不兴的语调,司马靳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开。
“……都怪你。”秋瑶憋着一股气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不轻不重地捶了下白起的后背,下一秒手腕却落到了他的掌中。
白起的唇蜻蜓点水般扫过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明惑的微笑理了理她微乱的发鬓,却见她忽然神情一滞。
“怎么了?”
“……没,没什么。”秋瑶摇了摇头,“那你去忙,我先回房。”
眸中的疑惑一闪而逝,白起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中庭,秋瑶紧随其后,脸上的红云已然淡去,眼底的情绪却忽然多了几分纠结。
两人背对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秋瑶心中微微揪紧,白起心思何其细腻,又怎会察觉不到自己刹那的异样?
秋瑶深深吸了口气,可是方才那异样的熟悉感究竟什么呢?
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也用同样温柔的方式,为她理鬓间的碎发?
不,她不该想这些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她便不应该对那充满迷茫的过去抱有幻想,只是即使她回不到过去,那想要了解曾经的心却依然不变。
晚饭的时候白起没有过来,秋瑶将阿狸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着饭,再过不久她就要随着白起出征,留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她真是一百个不放心,一想到这点她就什么胃口都没有了,不过似乎有人比她更没心情。
“现在舒服点了没?”秋瑶让阿狸坐在自己腿上,把脚架在另一只凳子上,云儿正蹲着身子替他捏着圆滚滚的小腿。
“还是酸……”有些勉强地咽下最后一口饭,阿狸小盆友眼里出现了两泡泪。“阿媪,父亲是不是不喜欢阿狸。”
秋瑶微微一愣,觉得儿子今天伤心得有些反常,笑着接过他的话,“才不会呢,父亲当然喜欢阿狸。”
“可是父亲从来没对阿狸笑过,今天……今天在那个地方,父亲很凶地对阿狸说,要是阿狸练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阿狸……就不是他的儿子。”说到最后白以初又开始大哭起来,秋瑶哄了又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过分,阿狸才几岁,他就说这么重的话……”看着收拾碗筷的下人退出房外,秋瑶腹诽还没超过半刻钟,那被吐槽的对象便有感应一般出现在门口。
白起一见到屋里那架势眉头再度蹙到一块,“才那么点训练就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
“初儿才三岁!”秋瑶气鼓鼓地看着走进房内的男子,云儿与曦儿识趣地退到一边,阿狸无比乖巧地往母亲怀里一钻,不敢对视去看白起。“你不该对他讲那么重的话,说什么做不好就不是你儿子,你这么说初儿该有多伤心。”
白起挑了挑眉,上前将把头埋在秋瑶怀里的白以初抱到自己怀里,“为父错了,初儿永远都是我武安君的儿子。”
秋瑶看着怯怯地缩在白起怀中的阿狸心中不免闪过一丝不安,但这份不安很快被白起脸上的微笑所驱除。
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一旁的曦儿,白起做到桌边,右手关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动身的日子提前了。”
秋瑶眼皮子不觉一跳,抬眼去看被曦儿抱出去的阿狸,不禁面露忧色,“是因为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赵魏联军攻打韩国,韩国向我王请求支援。”
“是这样吗?那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秋瑶也坐了下来,眼睛认真地看着目光落在烛焰的白起脸上。
“赵魏若是攻陷韩国达成合纵对我秦国相当不利,想要阻拦自然应该尽快。”烛光微微一晃,白起眼中闪过一丝锋锐的寒芒,“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本将宁立即带兵发往韩国。”
秋瑶沉吟半晌,“那我需要做点什么准备?”
“夫人马术如何?”
骑马?秋瑶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只会一点点。”
白起转过头,忽然意味不明地看了秋瑶一眼,继而起身,“早些歇息吧,明日清晨同为夫一起出去。”
“好。”秋瑶暗暗揣度白起那复杂目光中的含义,却是如何也猜不透,只是隐隐觉得他又在对自己隐瞒着什么。
夜间闷闷地靠在床上,秋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已经熟睡的阿狸的背部,自己却是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一直不愿让自己思虑过多,他却仍旧对她讳莫如深,自己当真就这么不可信吗?
清晨,咸阳城郊,秋露瀼瀼。
她原本以为白起一大清早带自己出来时散心的,到了城外才知道所谓的散心就是练习马术,不过想想也是,随军出征岂非儿戏,自然不能像平时一样坐着马车去,只是这骑马对于秋瑶这样小脑发育不健全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但当她坐上马背的那一刻,尽管有些违和,但陌生感并没有如她预料中袭来,秋瑶忽然有些兴奋起来,驾着马一下子冲出去老远,白起骑着另一匹枣红色的马不近不远地跟着,再后面则是黑衣墨马的司马靳。
没想到自己在骑马方面还颇有天赋啊,秋瑶挥着鞭子,在大道上飞快地前行,但她很快便发现这马的奔行速度超过了自己的驾驭能力,心底开始不安起来,想要勒紧缰绳让马停下来,却发觉身下的马根本不听使唤。
秋瑶终于开始慌乱起来,想要回头但自己只要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恐怕就会被摔下去,马身已经不如初始时平稳,秋瑶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慌,准备大声呼救。
“白……”一个起字还未出口,余光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并且很快到了自己的前方。
白起纵身一跃,从疾驰的骏马上跳到秋瑶的马身上,抓过她手中的缰绳,猛一用力,双手发狠似的往旁边一拽,马的奔跑速度立即便降了下来,但很快就恢复到了先前的速度。
风削得秋瑶眼里不断淌着泪,但身后熟悉的温度却让她无比安心。
白起单身从后面环住秋瑶的腰际,右手抓紧缰绳,随即脚下用力松开双手,侧着身子从飞奔的马上跳了下去,秋瑶惊呼一声,只觉得自己被白起抱在怀里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而后很快安定了下来。
“你怎么样了?!”秋瑶从白起怀里钻出来,看着跟自己一同起身的白起,绕着他走了一圈确认他没留下什么伤。
“无妨。”白起拍了拍原本看着纤尘不染的白衣,望着那匹飞奔开去的马,凤目一凛。
“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秋瑶有些自责。
“没事,”白起转过身,看向牵着两匹马跟上来的司马靳,“派人捉住那匹马。”
“已经去了。”司马靳侧身,将白起的马牵了过来。
“把那匹白马牵过来吧。”
白马?听着不错的样子,秋瑶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的激动,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自己的视线范围。
“小白!”秋瑶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随后有些愣怔地呆了半秒,回过头去看自己身后的白起,他却恰好走到了自己的前方,一直走到那匹看着无比熟悉的白马旁,然后亲手将其牵到了自己跟前。
“看来你还记得它,这是你以前骑惯了的马。”白起嘴边勾起一丝浅笑。
秋瑶两眼放光地摸了摸白马脸上的毛发,又抬起手摸了摸白马那透着温驯的湿漉漉的眼,那马低下头,无比亲昵地舔了舔秋瑶的手。
秋瑶任由那湿漉漉的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惊喜地回过头看一旁的白起,“它也还记得我呢。”
“此马名为騄駬,乃是时间罕有的千里马,自然认主。”白起双手交叠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人与马之间亲昵的互动。
司马靳站在白起身后,余光片刻都未从白起的脸上移开。
那封山的冰雪,那舍身救主扑向巨石的马,那四溅的鲜血,那响彻山谷悲鸣。
秋瑶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失而复得的白马上,全然没有看见白起脸上一闪而过的惝恍。
先前的事故没有再度发生,小白与秋瑶配合得无比默契,仿佛那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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