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6-烟花妃子陈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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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烟花妃子陈圆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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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义等人被安排到陈圆圆左右的两个房间。    
    梁上君躲在墙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回房后同于亚然密议了一番,制定了一个搭救陈圆圆的计划。    
    更鼓敲了三更三点。这天星月全无,天黑得像倒扣的锅底。    
    于亚然穿着夜行衣,轻轻打开了窗子,一招珍珠倒卷帘,翻上屋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从瓦面走至后屋,双脚插在檐缝中,像蝙蝠一样倒挂下去,侧耳听了听屋中声息,拔出一把匕首,轻轻拨开了窗梢,将窗子打开一条缝,翻身而入,悄然走到床前。    
    走廊过道上有微弱灯光泄漏进来,于亚然撩开帐子,看那陈圆圆睡得正沉,他怕陈圆圆受惊喊出声来,伸手先将陈圆圆的嘴捂住了。    
    陈圆圆被惊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他贴近陈圆圆耳根,悄声说:“圆圆,我是你师哥于亚然,我来救你,不要害怕。”    
    陈圆圆听出了于亚然的声音,点了点头,于亚然这才将手放开,说:“快穿衣服。”    
    陈圆圆本是和衣而睡,迅速起身后,找了块布包住头发,低声说:“门外有人守着……”    
    “我知道,从窗户将你吊下去。”    
    他打开带来的绳子,系在圆圆腰上,支起窗户将陈圆圆吊了下去。    
    梁上君已在窗下等着,接住陈圆圆,帮她解开了绳子。    
    于亚然从窗上飞身而下,双脚刚一落地,忽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毛贼!哪里逃!”    
    于亚然执剑在手,倏然回身,见那马义手拿一支判官笔,从墙角追了上来。    
    原来马义深恐夜间出事,已两次起身巡视,方才在楼上见门口那两个兵还守着,便下楼来,忽见后窗有人影一闪,急忙冲过来才见陈圆圆已经逃出,又喊一声:“有人劫夺陈圆圆,快来!”    
    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于亚然对梁上君说:“快护圆圆逃走,我来对付他们!”    
    梁上君拉起陈圆圆的手,向客栈外便跑。    
    这时,于亚然已被马义和那五名士兵包围起来,只听一片“叮叮 ”兵器交击之声。    
    陈圆圆被梁上君拉着跑出客栈门外,猛然停住了脚步,不跑了。    
    梁上君着急地说:“快跑,在镇外树林中准备有马匹。”    
    陈圆圆说:“师哥被六个人包围了,他双拳难敌四手,十分危险,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梁上君的心也是一阵急跳,他深知飞天猿轻功过人,但武功并不出众,他对付几个士兵绰绰有余,但加上了马义就难说了。这马义的武功在江湖上是有点名气的,飞天猿处境确实危险,但他将陈圆圆托付给自己了,实在不放心把陈圆圆一个人丢在门外,不由感到左右为难。    
    陈圆圆见梁上君犹豫着不动,声泪俱下说:“这位大哥,我见过你一面,知道你是我师哥的好友,你先不要管我,快去助我师哥,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宁肯一头撞死!”    
    听陈圆圆这样一说,梁上君下了决心,说:“你就在这等着别走,我去把他救出来!”    
    这时,于亚然已经危险异常,他要对付马义那把出神入化的判官笔,又要对付四面八方砍来的五把钢刀,他刚刚挡开后面两把钢刀进逼,只见马义对着他一掌推来,他感到一股大力逼向胸口,心头猛然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趔趄后退一步,腰上又被砍了一刀。正在这时梁上君杀入战团,他手中那把戒刀舞得如同一团雪浪,“叮叮”两声,两个士兵手中的钢刀被击飞,吓得那两个兵连连后退。趁这个空子,他腕子一翻,一刀砍向马义面门,马义向后撤步,他丝毫不给马义喘息机会,又是连环三刀,在马义只顾招架之时,发出两支袖箭,都射在马义的腕子上。袖箭威力虽然不大,但足以使马义无法施展阴阳掌。    
    


第五部分:花 囚生出奇大的力气

    梁上君回身一刀戳进一个士兵肚皮,拔出刀来,大吼一声,有如半空响起一声炸雷,吓得另外的两个士兵心胆俱碎,回身逃走。    
    于亚然已浑身是血,搏斗时还勉强支撑,见到梁上君后身子便摇晃起来,梁上君奋起神力,一只手背起于亚然,另一只手舞动戒刀向外冲杀。    
    马义已从两腕上拔下袖箭,忍着痛大吼:“你们这些软蛋,再敢后退我一个个废了你们,随我追!”    
    他收拢那五个兵,又追了来。    
    这时于亚然已在梁上君背上昏迷过去,陈圆圆急问:“师哥他怎么了?”    
    梁上君说:“他中了阴阳掌,又受了刀伤……”    
    陈圆圆叫一声:“快背他逃命,不要管我了!”    
    梁上君张口欲叫,却见那陈圆圆像疯了一般扑向追来的马义,一把抱住马义大腿,喊着:“快跑!”    
    梁上君见事已至此,只能叹息一声,背着于亚然,向镇外树林逃去。    
    马义被陈圆圆抱住了双腿,又蹦又踢,陈圆圆拼命抱住,人在疯狂得不顾一切时,竟生出奇大的力气,使马义一时竟挣脱不开,他手中拿着兵器,但他不敢伤到陈圆圆,只能对那五个兵狂喊:“你们都是死人,还不快追!”    
    那五个兵都见识过梁上君的武功,已被他吓碎了胆,大喊大叫,虚张声势,远远跟着梁上君,眼看他跑进树林,抱着于亚然飞身上马,狠加一鞭,一溜烟向西跑了。他们装模做样又追了一程,这才气喘吁吁往回走。    
    田雄在马义第一声呼喊时已经下楼,但他是个怕死鬼,躲在门后看马义等人同梁上君、于亚然搏斗,见兵们追出去了,他才小跑着出来,用力将陈圆圆拉开,抡起胳膊,狠狠扇了陈圆圆一个嘴巴,骂道:“你这个贱货,竟敢勾结江洋大盗,看我收拾你!”    
    陈圆圆被打得嘴角流血,到了这个地步,她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擦了一把血,也指着田雄大骂:“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打我,到了北京我也饶不了你!”    
    这句话把田雄镇住了,他知道到了北京,陈圆圆必然会受到田畹的宠幸,如果她在田畹枕边说几句自己坏话,自己千辛万苦岂不是无功反而有过?他在心里叫着:“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巴掌打得不值,我怎么糊涂了?”    
    想到这里,田雄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连连对陈圆圆施礼,说:“我的姑娘,我的姑奶奶,我糊涂,我该死,我给姑娘赔礼,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老人家还是回房休息吧!”    
    陈圆圆“哼”了一声,回身向房间走去,田雄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马义看着田雄那副奴才相,冲他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这时他才感到双腕疼得钻心,袖箭虽然拔掉了,但伤口还在向外汩汩流血,半条胳膊都染红了。这时,那五个兵也回来了,说那贼是个飞贼,脚下奇快,背个人还像个豹子一样能穿沟过河。他们累炸了肺也没有追上。马义已疼得嘴唇发抖,顾不得同他们计较,只骂了一句:“一群窝囊废!”便回房去找刀伤药包扎伤口去了。    
    二    
    一个半月之后,他们终于平安到了北京。    
    陈圆圆一路上饱受风霜之苦,满面倦色,人也瘦了一圈。田雄不敢就这样送陈圆圆进府,怕田畹责骂,将马义等人安置在官驿中休息,将陈圆圆先送到自己家中,让老婆给陈圆圆做好菜好饭进补,让陈圆圆好好休息。    
    陈圆圆既然豁出去了,就不再伤心流泪了,有吃就吃,该睡就睡,把田雄两口子支使得团团转。    
    五天之后,田雄见陈圆圆恢复过来了,这才进府报到。    
    那天,田畹坐在炕上正同一位师爷下棋,一个美丽的使女跪在他身后捶背,地下一溜站着五名使女,有的捧着痰盂,有的捧着漱口水、巾子、拂尘。    
    门官低头弯腰进来禀报:“禀国丈,管家田雄从江南回来了。”    
    “传进。”田畹放下手中的棋子。    
    田雄进厅后躬身施礼站在旁侧,说:“禀国丈,小人回来了。”    
    “彩女们十天前已经送进府,你怎么才到?那个陈圆圆呢?”    
    “回国丈,途中遇到贼人劫夺陈圆圆,不得已只好走陆路,总算不辱使命,已把陈圆圆安全送到了,她就在门外……”    
    “好好,传进,让老夫看看这绝代佳人是什么样子。”    
    田雄拍了拍手。    
    两名十四五岁的小丫环掺扶着打扮装饰一新的陈圆圆走进门来。    
    田雄说:“这是当今国丈田大人,圆圆快拜见!”    
    陈圆圆不得不盈盈下拜。    
    “起身起身,抬头来让老夫看看!”田畹拿起巾子,拭了拭昏花老眼。    
    陈圆圆微一抬头,屋中似乎射进一缕金色阳光,那个师爷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上,张大了嘴巴深吸了一口气。    
    田畹那昏花老眼似乎也放出光芒,喉头蠕动咽下一口涎水,用力一拍手,说:“啊,美呀!真美呀!名不虚传,天生尤物!——凌师爷,你可见过如此这般的美人儿?”    
    师爷说:“学生痴长五十岁,足迹遍及大江南北,阅人多矣,也见过不少美女,像陈圆圆这样有如凌波仙子的美人儿还是初次见到,钟天地之精华,集百代之美艳,王嫱西子,玉贞貂婵都被她比下去了!国丈得此美人艳福非浅,可喜可贺!”    
    田畹更加兴高采烈,伸腿下炕,使女立即跪下给他穿好鞋,他绕着陈圆圆走了一圈,像观看良种牲畜一般将陈圆圆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摸了摸陈圆圆的双手,抬了抬陈圆圆的下巴。    
    陈圆圆虽然下决心豁出去了,被这个糟老头子这样观看,仍然感到莫大的侮辱,心中一酸,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来。    
    田畹说:“哎哟,小乖乖,哭什么呀?进了我的府中,你就一步登天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哭什么呀!以后你就是我的爱姬,今天开始就由你侍寝。”    
    田雄立刻谄笑说:“圆圆,你真是好福气!府中不知多少女人盼这一天盼白了头发,你第一天进府就得到给国丈侍寝的荣耀,还不快叩谢国丈的恩典!”    
    陈圆圆如芒刺在心,挽首无语。    
    田雄瞪起眼睛:“你——!”    
    


第五部分:花 囚圆圆长途跋涉

    田畹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圆圆长途跋涉,初进府门,免礼吧!”    
    这时仆人进来禀报:“启禀国丈,晚宴已经摆好。”    
    田畹携起圆圆的玉手说:“爱姬,随我去吃饭吧!”    
    走进饭厅,陈圆圆只感到眼花缭乱,厅中布置得金碧辉煌,餐案、座椅都嵌镶着宝石金边,宫灯吊着金丝流苏,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桌案上金盘玉盏象牙筷子。    
    十几名侍女手捧匙、筷、巾、盂等物,排列两行。    
    田畹正面而坐,将陈圆圆拉到他身边坐下,一手揽住了她的香肩。    
    侍女给田畹和陈圆圆颈下各围一块雪白餐巾。    
    田畹对侍女头儿微一点头,她向帷幕后递了个信号,帷幕后忽然间丝竹齐奏。    
    陈圆圆没有心理准备,竟被吓了一跳。    
    田畹用目光向侍女示意,侍女给田畹和陈圆圆布菜,送到嘴边。    
    陈圆圆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自己又不是残疾,又不是婴儿,怎么用人家喂食?身不由主躲闪。    
    田畹笑笑说:“小乖乖,她们喂你,你就吃吧。不惯是吧?慢慢就惯了,吃吧吃吧。”    
    陈圆圆躲无可躲,只好进食。那些食物都是什么,她一样也不认识,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被人喂食竟是那般不舒服,田畹当作是排场、享受,陈圆圆却觉得这是受罪。    
    晚宴后,陈圆圆又被侍女引进浴室洗浴,进了浴室的门,侍女便动手帮陈圆圆宽衣解带。    
    陈圆圆说:“我自己会脱,你,你出去吧。”    
    侍女笑着说:“陈姬,我不但要帮你脱衣,还要帮你洗浴、擦身、按摩。”    
    不由分说,便像剥棕子一般将陈圆圆剥了个精光。    
    陈圆圆羞愧难当,一手捂着前胸,一手捂着下体,浑身簌簌发抖。    
    侍女牵着陈圆圆的手,引她走到一个像小房一样的大浴桶旁,桶中盛满香汤,袅袅冒着热气,旁有踏脚木凳,侍女扶着陈圆圆坐进浴桶,然后又为她洗身、擦身、按摩。    
    浴后,侍女为她穿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肉体毕现,引她进入寝室。    
    寝室中宫灯高悬,一片明亮。    
    侍女帮陈圆圆晚妆后,又用檀香薰了被窝,这才退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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