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飞舞之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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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飞舞之思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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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她警惕地抬眼看去,灵光闪烁,是龙灵。她
  不禁恼恨地喊道:“又是你!你还想怎样?你要我死,刚才又何必放了我?”
  “想让你死?你以为,刚才要你命的是我?”龙灵冷冷一哼,不屑地说道,
  “我龙灵的法力何等强大,需要借助水妖之力吗?丫头,刚才可是我救了你,
  也救了他!”
  “不是你,又是谁?”她好生惊异,虽然早有感觉,刚才和自己斗法的并非
  龙灵,却是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是谁?我说过,不要问我,去问你的月珑哥。”
  “上一次我失足落入湖中,也是他在作祟?”
  “他总是趁我不在,将你引诱。”
  “是回雪,是吗?”她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一直在寻找初月,湖底之
  人是回雪!”
  “好了,丫头,告诉我,你现在想怎么做?”龙灵不答反问。
  “怎么做?”她一时之间却是有些茫然。
  “我是说,你刚才打算对这个凡人做什么?”
  “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我怕他会死。”她淡淡地答。
  “对凡人使用灵力,你会遭到可怕的惩罚。”
  “可他三番五次救我,我怎能眼睁睁看他去死,而不出手救援?”
  “他不会死。”
  “可他的手很凉,就好像已经……”她没有说完,是怕一语成谶。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难道你还要他此时此刻便在你眼前活蹦乱跳吗?”
  龙灵嘲笑道,“你忘了,你是用什么救了他。”
  她想了想,龙灵说得不错。她是用了树妖千年修持的灵根上的灵力救的
  他,他怎会轻易就死?她站起身来,向周遭看去,这里离艳月楼不算远。她已
  经耗尽了浑身之力,可她得尽快将他送回艳月楼。天寒地冻,他又浑身都湿
  透了,她是真的很怕他会有事。
  “丫头,他的生死为何对你如此重要?”龙灵突然问道。
  “我说了,我只是还他一命。”
  “只为还他一命?你用灵根救他,又于湖中全力带他脱险,可谓,你已还
  他两条命了。”
  “两命?这样也算?”她好笑地看着龙灵,“是我带他入湖,自然应当带他
  出来。”
  “无论一命还是两命,你欠他的,也算还清了。丫头,我现在若是要取他
  性命呢?”
  云歌腕间的银丝灵链再度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龙灵,惊异地问:“你
  要做什么?”
  龙灵却并不搭理,瞬间化成一只灵光闪闪的大手,扼住了楚骁的脖子。
  “你疯了!他只是凡人,你杀他做什么?”云歌大声说着,不顾一切,双手
  抓住了那只灵光闪闪的手。在她的手接触到灵光的刹那,钻心的疼痛袭来,
  令她不禁轻呼起来。可她并未松手,而是努力想要将那只手拉开。
  “丫头,你不松手,你的手便废了。”龙灵冷冷地说道。
  果然,她的手因为灵光炽热的温度已开始变红,并逐渐泛出黑色。
  “你放了他!”她吃力地说道,疼痛的汗水滚滚而下。
  “我说了,我要取他性命。”龙灵冷酷得不带丝毫情感。
  “疯子!”她咒骂着,缩回一只手来,却见手指已完全变成黑色,无奈,她
  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出来,染上了她腕间的银丝灵链。“神界无极,
  灵力无边,天地借法!”她喊道。灵链受了她的鲜血,挣脱龙灵法力的控制,飞
  跃而起,并缠住了那只灵光闪闪的手。
  云歌轻呼一声,跌坐到了地上,灵链回到了手腕间。灵光闪闪的手已经
  消失,龙灵在她眼前闪闪发光。她没有多想,跌跌撞撞地起身上前,看楚骁是
  否安好。
  “刚才不过是幻觉,丫头,你担心什么?”龙灵冷冷地说道。
  “幻觉?”她难以置信,再看自己的手,根本完好无损,只是手腕被自己咬
  破了,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并淌着血,“你究竟要做什么?想证明什么?”她蹙
  眉问道。
  “丫头,你爱上他了吗?”
  “爱?”她好生茫然。
  “若不是因为爱,你为何要如此为他?”
  “在云歌眼中,他只是一个值得尊重和珍惜的生命。救他,是因为本
  分。”
  “是吗?”
  “换了旁的人,我也会这样做。”
  “可你的灵力为何折损得如此快?要知道,天界之人,只有陷入情涛爱浪
  之中,才会折损灵力。只有能力异于常人者,如神王、龙君才能避免。所以,
  天界之人多会选择弃情绝爱。”
  “不相干吧。我只是近来疏于修持了。”
  “你对他,没有丝毫特殊的情意?”龙灵似有失望之情,“丫头,你还记得
  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她黯然道,“可我想,我无法践约了。你说得不错,我和你,和月
  珑哥一样,不懂得俗世的情爱。”她想起了陆千羽。她是真的想过要为他摘下
  面纱,留在人世之中。她曾想过要找龙灵践约。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如
  今,她如何还能奢谈爱与不爱?
  “终究是一场空吗?”龙灵似万分懊恼。
  “龙灵,不要再纠缠了,随月珑哥回去吧。”她恳切地说。
  “另一个人呢?那个叫做陆千羽的人!”龙灵心存一丝希望。
  “是,我是想过要爱他,可是……”她幽幽一叹,“天意弄人,我是真的不
  知道,该怎么去爱他!”龙灵灵光暗淡,仿佛沮丧至极。她不禁问道:“你告诉
  我,究竟要我去做何事。或许,我能做得到!”
  “你做不到!你心中若是没有俗世之爱,是绝对做不到的!”龙灵却并不
  松口,飞身跃到了湖面之上,却又停住,“告诉月珑,自己设法返回天界,别再
  来烦我!”龙灵说罢,隐没于水中。
  云歌枉然长叹,休息片刻,扶起楚骁,悄然返回了艳月楼,这时,天已微
  明。艳月楼内,凤舞的房中,凤舞那样焦急不安地等待着。看他们安全回来,
  终于松了口气。
  “给他换身衣服。我拿回来的草药赶快煎了给他喝。”云歌并未多作解
  释,只是淡淡地说。
  “云姑娘,你怎么样了?脸色如此苍白!”凤舞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关
  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累了。”她说得淡然,却早已是疲累不堪。
  “云姑娘,那日你不是说,你的灵力不能用于凡人身上么?”
  “我只是施法,造了些幻象,没有触及任何人,不算在凡人身上使用灵
  力。”她微微一笑,便是要走。
  “云姑娘……”凤舞又拉住了她,欲言又止。
  她回头看了一眼楚骁,眼中似有很深的意味,却是说不清道不明。“凤姐
  放心,我会来看他的。”她依旧说得风轻云淡。
  凤舞微微一叹,放开了她的手。
  有了千年树妖的灵力相护,楚骁的伤好得很快。第二日不到晌午,他便
  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一脸倦容的凤舞,不禁疑惑。他只记得自己在陆老
  夫人的安排下,和莫七一起,带领六名天门宗的兄弟偷偷潜入了当朝首辅沈
  万翔的府邸。沈万翔身边的死士自然绝不示弱。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拼死反
  抗。他虽奋力杀死了数名敌人,终究寡不敌众,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死于屠
  刀之下却无力相救。不得已,他只得招呼余下的兄弟撤离,却为了救莫七,被
  人一剑穿胸。
  “莫七呢?”他不禁问道。
  “他很好,只有些皮肉伤。”凤舞将他安慰。
  “其他的兄弟……”他神气黯然。
  “楚骁,你不是说会等待时机,会安排周详,再行复仇吗?怎么会……”
  不明就里的凤舞疑惑地问。
  “姐,我太累了,我想安宁,想离开。”他哑着嗓子,说得吃力。他并不想
  对她说,陆老夫人拿云歌来要挟自己,让自己提前行动之事。
  “是为了云姑娘?你想带她走?”她温柔地问,“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同情她不可以吗?那个倔丫头,性子太拧!”他蹙眉道。
  “爷,你撒谎!”莫七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满心不快地直言道,“是老夫
  人拿云姑娘的性命要挟爷,要他提前动手,行刺沈万翔!”
  “怎么会这样!”凤舞脸色大变,“陆老夫人怎会有此安排!这不是明摆
  着让你去送死吗!陆爷可知道此事。”
  “他自然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拦。”楚骁急忙说
  道,又对莫七恶声道,“就你嘴快!给我出去!”
  莫七不服气,还要说什么。凤舞却急忙对他摆了摆手,并将他推出了房
  门。“楚骁,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回身看他,责备道。
  “告诉你,那就等于告诉了陆爷。”他似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于
  是问道,“那个倔丫头可还好?”
  “云姑娘?你可知,昨晚若不是因为她,你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凤舞将
  昨夜发生的一切一一向他道来。
  “这么说,是她救了我?”他却是苦笑。
  “是呀。她若心中无你,又怎会这样劳心费力地救你?”
  “姐,我想见她!”
  凤舞遣人唤来了云歌,又送上煎好的汤药,才掩门而去。
  “你好些了吗?”她看着他,明眸闪亮。
  “好了很多。扶我起来。”他说道,心中似有莫名的烦乱。
  她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她端过药碗,一勺勺地喂他喝药。
  “是你救了我的命?”他喝了几口,便不要再喝,而是蹙眉问道。
  “你不希望救你的人是我?”她细细地端详着他烦躁不安的眉目。
  “不希望!”他沉声答道,眉头锁得更紧。
  她沉默了,低下头去,用勺子搅乱了一碗良药。
  “我救过你,如今,你也还我一命。我们之间两清了。”他冷冷地说道。
  她抬眼看他,眼中有他无法捉摸的神气。
  他继续说道:“你如今自由了,随时可以离开艳月楼。我不会再阻拦
  你!”
  “你在赶我走?”她问。
  “是赶吗?你不是自己想走的吗?”他冷哼一声。
  她心道,这人不仅蛮不讲理,还如此嘴硬。她想了想道:“那好吧,回头我
  向凤姐道了别,便走。”
  她心中哪里有楚骁的位置?她是真要走呢!他的心莫明地一痛,突然剧
  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面红耳赤。
  她吓坏了,急忙放下药碗,将他扶住。“你怎么了?”她是如此紧张,生怕
  这剧烈的咳嗽会将他才愈合不久的伤口又撕裂开来。
  “你走啊!别管我!”他低吼着,孩子般负气地用力推她,却是浑身无力,
  倒是挣出了满头的汗来。
  “别这样!你会伤到自己!”她无奈,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将他搂在怀
  中,温言道,“你不是说我木讷无趣吗?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哪会真的走?”
  “真的不走?”他终于消停下来,认真地问她。
  她取出巾帕,擦去他脸上的汗水,轻叹道:“在你伤愈之前,我哪里都不会
  去。”
  “这么说,你还是要走!”他怒道。
  “楚骁,我在这里算什么?我总不可能一辈子被你囚在这青楼艺馆之中
  吧!”她看着他,说得真切。
  他沉默了,不再发怒,不再伤心,只是若有所思。
  “好了,听话,把药喝了吧!”她又捧起了药碗,舀了一勺送至他的唇边,
  竟像哄小孩子一般,将他劝说。
  “这样喝药岂不麻烦?”他说罢,从她手中拿过药碗,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她不禁要笑:“伤成这样了,还不让人省心,连喝药都如此心浮气躁!”
  他却不管,放下药碗,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清澈的双眸,认真地说:“云歌,
  我的心意,你究竟明不明白?”
  她垂下头去,是不知该如何将他回答。
  “我想,我爱上了你!”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清晰,不容置疑。
  她窘迫起来,头垂得更低,只轻轻地说:“楚骁,别说这些!求你!”
  “好!我不再说!在你的心从千羽身上收回前,我不会再说!可你要知
  道,我刚才的话并非玩笑,是真心的。云歌,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
  了,好不好!”
  她抬头默默地凝视着他,看他眼中突然流露出的那样深、那样沉的情感;
  看他就如受伤的小兽,渴求一个温暖的窝巢。她幽幽一叹,轻轻地对他点头。
  他看了她许久,低头,却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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