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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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教父-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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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那个戴帽子的,学着玩这个游戏。”大蒂姆说道。 
  丹特开心地冲他挥挥手,又接着狂赌。大蒂姆掷37点被淘汰后,丹特开始做庄家掷骰子,又填了一张5万美元的借据。他把黑筹码摊了一桌,暗暗希望自己运气不要太好。事实正是如此。此刻,大蒂姆格外兴致勃勃地注视着他。 
  “偷牛贼”大蒂姆在咖啡馆里就餐,这家咖啡馆同时也是一家普通的美国风味餐厅。大蒂姆很少去华厦大酒店的高级法国风味餐厅,意大利北部风味餐厅,或正宗的英国皇家餐厅。同桌共进晚餐的还有他的5个朋友。“偷牛贼”大蒂姆为他们每人都开了基诺票,让他们可以一面吃饭,一面观看彩票赌博。克罗斯和丹特坐在角落的一个小间里。 
  “偷牛贼”有一头剪得很短的金发,很像勃鲁盖尔画中的一个快活的德国公民。他要了种类繁多的各式菜肴,足以吃上3顿,但他很为自己长面子,不光吃了其中的大部分,还把叉子伸到同伴的盘子里去吃。 
  “太差劲了,”丹特说,“我没见过有谁比他更会享受的了。” 
  “这是树敌的一个方式,”克罗斯说,“尤其是当你花别人的钱来享受的时候。” 
  他们注视着大蒂姆在帐单上签字之后(他用不着付钱),又叫一个同伴用现金付小费。这伙人走后,克罗斯和丹特逍遥自在地喝着咖啡。克罗斯喜欢这个宽敞的大厅,透过玻璃墙,看到外面的路灯射出粉红色的光线,照亮了夜幕,树木花草的莹莹绿意渗了进来,融和了天花板上大吊灯发出的刺眼的光芒。 
  “我记得大约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克罗斯对丹特说,“‘偷牛贼’在掷骰子赌桌前很是运气了一阵。我想他赢了10多万。当时已是凌晨3点。赌场主管把‘偷牛贼’的筹码拿去出纳室兑换现金时,他竟然跳上桌子,站在上面小便。” 
  “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丹特问。 
  “我让保安人员把他带到他的房间里,罚了他5,000美元。但他从没交过这笔钱。” 
  “换成我,就要撕开他的胸脯,把他那狗日的心脏掏出来!”丹特说。 
  “如果有人每年能让你赚50万美元,你能不让他在桌子上小便吗?”克罗斯反问道,“不过说实话,我由此对他产生了偏见。事实上,也许他还在别墅的赌场上干过这事,谁知道呢。” 
  第二天,克罗斯邀请大蒂姆共进午餐,通知他将为他举办酒会,奖他一辆罗尔斯…罗伊斯轿车。皮皮一同去了,由克罗斯介绍他和大蒂姆认识。 
  大蒂姆总是贪得无厌。“能得到一辆罗尔斯轿车,我非常感激。但是,什么时候让我住住别墅呢?” 
  “没问题,你完全有资格,”克罗斯说,“下次你来,肯定给你住一幢别墅。我说话算话,即便到时候非得把谁一脚踢出别墅去。” 
  “偷牛贼”大蒂姆对皮皮说:“你儿子的心肠比那老无赖格罗内韦尔特好得多。” 
  “格罗内韦尔特去世前那几年,人变得有点古怪,”皮皮说,“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从不让我住别墅。” 
  “好吧,让他见鬼去吧,”大蒂姆说,“现在既然是你儿子在经营这座酒店,你什么时候想住都行。” 
  “可不行,”克罗斯说,“他不是个赌棍。”说罢,三个人哈哈大笑。 
  大蒂姆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个怪里怪气的小矮个,总戴着一顶很可笑的帽子,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玩掷骰子的人,”大蒂姆说,“这家伙一个小时不到,竟然签了借据要了20万美元的筹码。你了解他的底细吗?我一直都想找几个投资的人。” 
  “关于赌客的情况,恕我无可奉告,”克罗斯说,“你难道愿意我把你的情况告诉别人?我可以告诉你,他随时都可以住一幢别墅,但他从不张这个口。他不喜欢大引人注目。” 
  “就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吧,”大蒂姆说,“如果我做成一笔交易,你也有份。” 
  “不行,”克罗斯说,“不过我父亲认识他。” 
  “我倒需要些钱花花。”皮皮说。 
  大蒂姆说:“好。好好把我美言一番。” 
  皮皮又甜言蜜语起来:“你们两个家伙合伙能干一番大事。那家伙有的是钱,就是没有你这样做大买卖的头脑。我知道你这个人很够意思,蒂姆,钱你就看着给吧,只要不亏我就行。” 
  大蒂姆快活地笑了,皮皮也落入他设的圈套。“太好了,”大蒂姆说,“今晚我将去双骰子赌台,把他带去吧。” 
  在掷骰子赌桌前,互相介绍之后,“偷牛贼”大蒂姆做了一个令丹特和皮皮吃惊不小的举动,他一把拽下丹特的文艺复兴式的帽子,把自己戴的一顶“逃避者”队的棒球帽给丹特戴上,效果令人捧腹。大蒂姆的头上戴着文艺复兴式的帽子,与《白雪公主》中的小矮人一般无二。 
  “我俩换换运气。”大蒂姆说。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皮皮不喜欢丹特眼露凶光的神情。而且,丹待竟然不理会他的忠告,依旧戴着那顶帽子,这也使皮皮气愤难忍。他把丹特介绍成史蒂夫·夏普,又接着哄骗大蒂姆说:史蒂夫是东部沿海地区毒品走私的大枭,得“洗掉”上亿万美元的非法赢利。另外,史蒂夫还是个丧心病狂的赌徒,在超级杯赛上下注100万全部输光,却连眼都不眨一眨。还有,他在赌场出纳室的借据等于是金子,事后立即还清。 
  此时,大蒂姆把他粗壮的胳膊往丹特肩上一搭,说道:“史蒂夫,我们得谈谈,去咖啡厅随便吃点东西吧。” 
  到了咖啡厅,大蒂姆要了一个隔问。丹特点了咖啡,大蒂姆点了大量的甜点:草莓冰淇淋、法式奶油夹心糕点、奶油香蕉馅饼,加上一碟什锦小甜饼。 
  接着,大蒂姆发表了长达一小时的推销演说。他拥有一家小型的购物中心,从长远看能赚大钱,眼下他想卖掉这个购物中心,买方可以用非正当收入来支付款项。还有一家肉类加工厂和整车整车刚出厂的产品可以用“黑钱”买进,转手再赚一笔,到手的是“白钱”。另外,他在电影圈里也有门路,可以投资拍片,这些片子直接卖给录像厅或色情影院。“这是挣大钱的生意,”大蒂姆说,“你将认识大牌明星,玩玩小影星,还能把你的钱变成合法的收入。” 
  丹特兴致勃勃地聆听着大蒂姆的自吹自擂。看着他那口若悬河、踌躇满志的样子,上当的人准会一心憧憬着财源滚滚的将来。丹特问了一些问题,表露出他的迫不及待,但又故意装着不愿意立即表态。 
  “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丹特说,“我或者皮皮会给你打电话,约个时间吃顿晚餐,仔细磋商之后我再拍板成交。” 
  大蒂姆给了他一张名片。“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大蒂姆说,“我手头有一桩‘万无一失’的交易,想让你加入进来。不过我们动作得快点。”他顿了顿,“有关体育运动的交易。” 
  丹特立即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热忱。“天哪,那一直是我的梦想。我热爱体育运动。你的意思是不是买下全国棒球联合会属下的一个主要棒球队?” 
  “这笔买卖没这么大,”大蒂姆急忙答道,“不过也够大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丹特问。 
  大蒂姆得意地说:“明天大酒店要为我开个酒会,奖我一辆罗尔斯,出为我是给他们送钱最多的笨蛋之一。后天我回洛杉矶。后天晚上怎么样?” 
  丹特佯装出考虑的模样。“可以,”他说,“皮皮同我一道去洛杉矶,我会让他打电话和你联系的。” 
  “好极了。”大蒂姆说。他有点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谨慎,但他很有头脑,不想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揽了买卖。“今晚我打算教教你掷骰子的窍门,这样你有机会赢几手。” 
  丹特故意显得有点局促不安。“我知道输赢的概率,我只是想胡来一通。消息一传出去,我就可以玩玩那些歌舞女郎。” 
  “那样你就没希望了,”大蒂姆说,“不过你和我合作,肯定能赚些钱。” 
  第二天,在华厦大酒店的大舞厅里为“偷牛贼”大蒂姆举行了酒会。这个大舞厅常用来举办一些重大活动,比如元旦晚会、圣诞自助餐、狂热赌客的婚礼、颁奖晚会、超级杯赛晚会、世界棒球职业锦标赛晚会,甚至用于召开政治会议。 
  这间舞厅面积极大,天花板很高,挂满了气球,两张巨大的自助餐桌把房间一分为二。餐桌上的冷食堆的形状像巨大的冰山,冰里嵌着五颜六色的奇珍异果。一只只切开的甜瓜,露着金黄色的瓜瓤;硕大的紫葡萄皮薄汁多,还有豪猪菠萝,鹬鸵和金桔,油桃和荔枝,以及一只巨大的西瓜。12种不同的冰淇淋一桶桶宛如潜艇,隐藏在冰山下面。冰山里开出一条航道,摆着热菜:一方牛肉赶得上整头水牛,一只硕大的火鸡,一条外层是肥肉的乳白色火腿。还有一盘各式意大利面食,分别浇上绿色的香蒜沙司和红色的番茄沙司。一个垃圾桶一般大的红罐子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炖“野猪肉”,其实是猪肉、牛肉和羊肉的大杂烩,上面插着银制的勺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面包和花卷。又有堆得状如冰山的甜点,奶油酥皮点心,搅打过的奶油夹心油炸圈饼,还有各种分层的蛋糕,上面点缀着华厦大酒店的模型。咖啡和烈酒将由酒店最漂亮的服务小姐端给来宾。 
  早在第一位客人到来之前,大蒂姆已经开始扫荡这两个自助餐桌了。 
  舞厅的正中央有一道斜坡,四周用绳子围住,上面停着那辆罗尔斯…罗伊斯轿车。雪白的颜色,光滑的喷漆,豪华的造型,雍容华贵的外表,加上天才的设计,这辆劳尔斯与整个拉斯维加斯的浮华矫饰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舞厅的另一个角落停着一辆紫色的卡迪拉克,将作为礼物送给门票对上号的来宾,主要是一些狂热赌客和大酒店的赌场经理,他们都持有编号的请柬。这是格罗内韦尔待想出的绝妙主意之一。这种酒会会使得酒店的“收益”显著增加。 
  宴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因为大蒂姆极度风流倜傥。由两位服务小姐照应,他几乎单枪匹马地扫荡了整个自助餐桌。他装满三大盘食物,当众表演狼吞虎咽的功夫,险些让丹特白来一趟。 
  克罗斯代表大酒店宣读了祝辞。然后由大蒂姆致答谢辞。 
  “衷心感谢华厦大酒店,送给我如此贵重的礼物,”他说,“此刻,我不掏一分钱,这辆价值20万美元的轿车就归我所有了。这是对最近10年来我光顾华厦大酒店的奖励,主人一直以王子的礼遇招待我,掏空了我的腰包。我估算,即使他们奖我50辆罗尔斯,这笔帐才能勉强扯平,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一次只能开一辆车。” 
  说到这里,大蒂姆的话被掌声和欢呼声淹没。克罗斯面露苦相。这种仪式将大酒店的虚情假意暴露无遗,这常常使克罗斯尴尬万分。 
  大蒂姆伸出胳膊,搂住了身旁的两位服务小姐。他不无友好地捏捏她们的乳房。他像一个老练的滑稽演员那样,等着掌声渐渐平息下去。 
  “不是开玩笑,我实在很感激,”他接着说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之一。赶得上我离婚的那一天。有件小事相求。谁愿意出钱买汽油,让我把车开回洛杉矶?华厦大酒店又让我囊中空空了。” 
  大蒂姆知道适可而止。掌声和欢呼声又响起之后,他爬上斜坡,钻进车里。那取代了一垛墙的金色帷幕立刻向两旁分开,大蒂姆把车开了出去。 
  卡迪拉克车被一位狂热的赌客抽中之后不久,酒会就结束了。整个庆祝活动持续了四个小时,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赌桌上。 
  这天晚上,格罗内韦尔特若是在天有灵,定会对酒会的结果感到万分高兴。酒店的收益差不多是平时的两倍。男女交欢是无法证实的,但精液的气味分明已渗透到了走廊里。美貌的应召女郎刚刚参加完为大蒂姆举办的酒会,很快又和不是那么投入的大赌客拉上了关系,从他们那里得到黑筹码去赌博。 
  格罗内韦尔特常跟克罗斯说起,男女赌客有着迥异的性爱方式。了解这些,对赌场老板来说,相当重要。 
  格罗内韦尔特首先宣布了性交的至高无上性,这个名词是由他自己杜撰的。性交能改变一切,甚至能让一个丧心病狂的赌徒改过自新。许多世界知名的重要人物都下榻过华厦大酒店,有获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亿万富翁,宗教复兴人士,文学泰斗。有一个获诺贝尔物理奖的科学家,也许是世界上大脑最发达的人,在酒店里住了六天,和好多歌舞女郎寻欢作乐。他不怎么赌博,但是他的到来却令酒店门庭生辉。只是这位诺贝尔奖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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