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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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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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嬷嬷蹲了蹲福,又道:“这症候奴婢在宫中倒是见过,当年五皇子也有过,也是多少御医都说是不克化,只是皇子那时亦是小,不好用药石的。”

“那后来,如何好的?”袁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尚嬷嬷道:“当初就一位老嬷嬷给的主意,让先皇后给五皇子喂些糖盐水,或淡茶。”

“喂盐糖水和淡茶?”霍榷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尚嬷嬷摇摇头,“奴婢也不懂,只是后来给五皇子喂过两三回糖盐水后,果然就好了。”

“这?”霍榷一时也迟疑了。

袁瑶却道:“都说是药三分毒,如今不过是糖盐水,伯爷,我看试试也无妨。”

霍榷忖度了片刻,亦点点头。

这厢才商议完,就听女儿忽然大哭了起来,那哭声的劲头,中气十足。

女儿最是省心,只要让她吃饱睡足了,就没得让人操心的,如今大哭自然把人吓得不轻。

少时,儿子也被吵醒了,这些高低错落的哭声,险些把屋顶给掀了。

原来佑哥儿想同双生子玩,可双生子睡了,佑哥儿本想闹醒他们,又怕被爹娘责备。

见袁瑶和霍榷在说话,顾不上他们这头,佑哥儿就悄悄把双生子弄醒,这样就没他什么不是了。

于是佑哥儿一下戳妹妹的脸蛋,一下掀妹妹的眼皮,倒腾半天妹妹还不醒,最后佑哥儿拿自个两指头堵上妹妹的鼻孔。

这下总算把妹妹给憋醒了,佑哥儿赶紧把手背后头,消灭痕迹。

霍榷回身问道:“佑儿,你在做什么?”

佑哥儿做了坏事,小心肝发虚,道:“在看弟弟妹妹哭。”

霍榷:“……”

“他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霍榷又问道。

佑哥儿道:“可能是他们想同佑佑玩,不想睡觉才哭的。”

霍榷一时哭笑不得的,让乳娘把双生子都抱了出去,这才抱起佑哥儿,往袁瑶那处走去,“佑儿你如今可是哥哥了,就该有兄长的样子了,怎么能欺负弟弟妹妹呢?”

佑哥儿低着头,嘟着嘴巴,绞着小肉爪,“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佑佑只是想和弟弟妹妹玩,可他们老睡觉,佑佑没有欺负弟弟妹妹。”

袁瑶笑道:“那是因为你弟弟妹妹小,佑儿小时候也老睡觉,老不理睬娘的。”

佑哥儿一听,问道:“佑佑小小的时候也这样?”

袁瑶点点头,“是呀,不让睡还嗷嗷地哭。”

“为什么小小的时候都爱睡觉?”佑哥儿问道。

“因为小小的时候只有多睡觉了,才会长大。”袁瑶接过佑哥儿坐她床边,“佑儿以后可别闹了弟弟妹妹睡觉了,等他们都睡好了,长大了,才能跟佑哥儿玩不是。”

“那要多久久弟弟妹妹才能长大,同佑佑玩?”这是佑哥儿最想知道的。

霍榷道:“今年年已过,佑儿已五岁了,也该是同你俍哥哥、仅哥哥和化哥哥一样上学去,不能老想着玩了。”

袁瑶想了想,“也是该启蒙的时候,只是拜师乃一生的大事儿,马虎不得,伯爷心中可有人选?”

霍榷笑道:“有现成的,不必舍近求远的。”

袁瑶怔了怔,“伯爷说的是……司马老爷子?”

霍榷道:“非他莫属。”

司马空的才学作为佑哥儿的西席,绰绰有余,看他愿不愿收徒罢了。

霍榷却道,有的是法子让司马空手下佑哥儿做学生的。

这些到底还不急,要紧是是再过五日,双生子的满月酒,

在用过两回糖盐水后,儿子果然症状就好了不少,总算让袁瑶安心不少。

小孙子孙女满月也该有名儿了,只是起名意义重大,霍荣作为祖父慎之又慎。

按霍氏族谱的排辈,霍荣一辈以草为头,到了霍榷这一辈则是以木为旁。

最后是佑哥儿孙子这辈的,以人为旁,从俍哥儿、仅哥儿、化哥儿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双生子中的哥哥则以一定要以人为旁的。

霍荣遍翻地书籍,最后取了一个“俨”字。

所谓俨,敬也。

霍荣望俨哥儿日后能,恭敬,庄重,齐整修身。

霍家女儿,看如今的皇后娘娘霍敏,到霍韵,最后是宋凤兰说出的大姐儿霍去疾,可见是没这规矩的。

只因霍家女儿都不入族谱。

可霍荣到底给小孙女,取了个“馨”字为名。

期许小孙女日后,品德美好,如香之远闻也。

祖父对孙儿,孙女之期望自然是好的,只是一道圣旨却又定下了孩子的前程,特别是俨哥儿。

这日威震府上下都为双生子明日的满日宴,而忙碌,此时小厮来报说,大内的公公来降旨了。

霍榷正同霍荣在书房议事,听罢,紧忙整衣着着服,备下香案,恭迎圣旨。

事后,袁瑶得闻双生子分别赐名为仕和偞。

偞,有美貌之意,给女儿做名,倒也合适。

唯有俨哥儿这“仕”字,便耐人寻味了。

仕,有多解,就不知道皇上想让他们家如何理解。

霍荣对霍榷道:“当年皇上赏赐佑哥儿金弓金胄,其意不言而喻。如今也可由此看,皇上望俨哥儿做仕途经济,和你一般。”

这是让佑哥儿兄弟俩,一文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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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自掘坟墓(三)

“皇上这是让佑哥儿和俨哥儿一文一武;日后朝中相辅相成?”霍榷问道。

霍荣却冷笑了一声,“什么让他们哥俩相互互相成,不过是帝皇之术罢了。”

霍榷立时忙起身;开书房门,向外张望;又吩咐在外侍立的乔达,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又将门关上。

霍荣端起茶盏,吃了一口茶;道:“倘若我们霍家再有一人从旁扶持于我;镇远府又怎会落得这般田地,我们霍家如今在朝中又岂会只独你这房一支;其余一概不成气候。”

“爹。”霍榷这才知道;霍荣心中并非无怨的。

霍荣又道:“世人真只当长君伯和少君伯不通庶务,不过是庸庸碌碌之辈,他们之才干皆是你我父子望尘莫及,却只因是太皇太后娘家嫡支,不如我这无足轻重的旁支更好驾驭,才加以扶持。长君伯正因如此怀才不遇,郁郁而终,让他们家这一支彻底没落了。”

霍榷除了无声而叹,还能说什么。

“而到了你这一辈儿,皇上一味打压你大哥,而扶持于你,除了承先帝之用意,也有因我军中过于一手遮天之错。”霍荣闭了闭眼,“如今皇上一心在用兵之上,怕是有心要扶持佑哥儿,若佑哥儿堪成大器也就罢了,不然将是俨哥儿传承我霍家辉煌,也算是天家待我霍门的恩典了。”

说罢,父子俩不再话语。

但就算如此,双生子的大名霍俨和霍偞,终上了族谱,小名正是霍荣所取,府里上下都唤俨哥儿和馨姐儿。

而眼看是二月中旬,三月冰雪消融,胡丹定又要来犯。

多少人见左辅王和右弼王这样的,都以为战功是轻易便能捡来的,故而不少人想削尖了脑袋往边塞钻,以期能在开春胡丹来犯之时,一战成名。

这些人里头自然也有霍杙,且他比谁都更渴望战功,以便青云直上,压制霍榷,故而他每日定拜访忠守王府,以期忠守王能提携他上沙场。

以旧年的战事看来,只要有锐敏王出战之时,他忠守王定被其压一头,唯独去年一战,锐敏王新婚燕尔不能率军,他忠守王才拔了头筹,如此想来,忠守王如何能在锐敏王再出战的,千方百计令锐敏王不可率军才是今儿之首要。

可一旦锐敏王不能出战,这空缺还需有人补上,这人选落旁人之手自然不如落他忠守王人马手中更妥当。

所以霍杙要求,锐敏王没有不答应的。

而令锐敏王不可出战的妙计,他亦有了,只是让何人执行更为妥当才是关键,不然似马邑之战一般,只因一小人物而功亏一篑,就得不偿失了。

霍杙听闻能出战,自然心中欢喜,越发卖力为忠守王出谋划策,就听他道:“王爷,臣以为此人非我二弟不可。”

旁有一位姓关的幕僚便道:“虽说威震伯是霍将军兄弟,可别忘了他无意于归顺王爷麾下,且还处处与王爷作对,又如何会助王爷使此妙计?”

霍杙笑道:“关先生所言是道理,只是先生只道出其一,却忘了其二。”

“将军这话怎讲?”关先生问道。

“霍榷既然不识抬举,王爷胸襟宽宏才不与之一般计较,可我二弟素来狡诈,如今在朝中越发坐大,面上虽在各位王爷皇子当中不偏不倚,谁知他是不是已有心向锐敏王靠拢?”霍杙此话一出,在场多少人亦以为是,忠守王也不禁拧眉。

就听另一位幕僚道:“王爷,就算威震伯他没这心思,王爷不能听之任之,防范于未然才是。”

忠守王点点头。

“所以臣才以为此计非我二弟莫属。”霍杙自信道,“一来让霍榷彻底开罪了锐敏王,斩断两人日后联手之可能。”那时再从旁挑唆一二,让这二人反目成仇。霍榷是绝不会投靠皇太子,而忠守王,霍榷又因阻止霍敏认其为嫡子得罪了自然不会回头,左辅王和右弼王又是扶不上墙的,余下的皇子又太小,都不成气候。

这般想来,霍榷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至时,还不是任由他霍杙拿捏的。

霍杙算计倒是长远,这时他自然不会说出,便道:“二来这些由霍榷上奏,更显与王爷无关,亦更令人信服。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没错,就是这话。”说这话的人,正是吏部尚书樊安过。

樊安过,忠守王生母淑妃的舅父,按辈分论忠守王都要唤起一声舅公。

这樊安过虽贵为吏部尚书,却不能在内廷行走,一直以为耻,待内廷之人多有几分嫉恨。

霍榷正是内廷辅臣之一,让内廷的人吃亏,樊安过乐见其成,故而没有不赞同的。

忠守王思忖片刻,也以为是上策,便准了,又道:“只是开战在

霍杙和忠守王等人设计霍榷,霍榷自然是不知的。

这日,霍榷又是四更天便起,先到练武场习武一番,再更衣上朝。

霍榷才起身,袁瑶便也醒来了才要起身,霍榷却按住她道:“天还早着呢,快躺下。又不是没人服侍我了,你月子要紧。”

因生双生子消耗过大,霍榷执意要袁瑶坐双月子,袁瑶无法只得再躺下。

霍榷练了一会子枪法,活动开了筋骨出了汗才作罢。

袁瑶依旧在耳房坐月子,霍榷回来也不好再回耳房洗漱,搅扰了袁瑶歇息,就到上房盥洗了。

春雨是得了袁瑶的话,每日来服侍霍榷更衣。

霍榷整装齐备,又回耳房瞧了袁瑶一回,见她又安睡了,这才放心出门早朝去。

虽已入春,可到底日子还短,天色昏暗,各家早朝的大员,无不提灯开路的。

少时,霍榷这一路便遇上了吏部尚书樊安过的轿舆。

乔达近霍榷的轿舆窗边,轻声报与霍榷。

威震府和樊府一在城东,一城西,相差甚远,说是巧遇也太过牵强了,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霍榷一时也想不出这里头的门道,但到底相遇不能视而不见,便让乔达小心上前打招呼。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从暗沉的胡同中窜出,拦下霍榷的轿舆,惊动了两路人马,纷纷拔刀所向。

“什么人,竟敢拦朝廷命官的轿舆。”威震府侍卫喝声问道。

这时樊安过的人提灯上前,樊安过亦下了轿,前来查看,众人只见一人衣衫褴褛,却不难看出其身披重孝的。

这人跪拦在霍榷轿舆之前,向霍榷连连叩首,每每额头都重重磕在地上,少时便见了血红,口中还不住道:“青天大老爷,草民也是别无他法了,小人一家死得冤屈,却投告无门。”

说罢,拦轿之人从怀中拿出血状一封,颤颤奉上。

“大胆,”不待霍榷说话,樊安过便道:“先不论你身负何种冤屈,贸然阻拦朝廷命官轿舆,就是大罪。也是你这刁民遇上的是威震伯,伯爷爱民如子,不会怪罪,不然你一家冤屈未雪,就得先脱一层皮。”

拦轿之人又忙连连叩首谢过霍榷的大恩。

在场之人,只要不是瞎子,是都瞧明白樊安过这是有意在维护这拦轿之人,让霍榷不好借此惩治打杀了拦轿之人。

想明白这些,端坐在轿内的霍榷挑了挑眉,隐忍着下了轿,却理会拦轿之人,对樊安过道:“樊大人说笑了,那大汉律法岂不成虚设。”

樊安过眉头一皱,此时拦轿之人却道:“草民愿领罪,只要青天大老爷能收下草民的状书。”

此时,再看樊安过又眉开眼笑了,“都是死的?还不把状子呈给你们伯爷。”

乔达等人自然不会听从樊安过的调遣,只是樊安过早知如此,樊家家丁上前去拿过血状,两手恭敬递予霍榷。

樊安过这番做作下来,霍榷也知这状子怕是不好接了,自然不会伸手去拿,只是樊安过也不用他去接,佯装扫看了血状几眼,回头立时就大喊道:“大胆刁民,可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转告锐敏王。按我大汉律,民告官,如子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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