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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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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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幕散尽,近一半坦克成了零件:有的履带被炸断,有的潜望镜被咂扁,有的侧翻,也有的坦克前后碰到一起……至少有一辆坦克弹药殉爆,炮塔连同炮管扣在地上,坦克车体一片狼藉。

    可是剩余的一半继续勇往直前,KV坦克实在是皮糙肉厚,除非航空炸弹直接命中,否则无异于隔靴搔痒;而在空中准确无误地命中坦克,跟步枪打麻雀差不多。

    又一拨援军来了。第11集团军没有坦克,曼施坦因无奈地把十几辆突击炮当坦克使用,这时,两辆附近修理场的突击炮开过来了,但是只有扬刀立威的安慰作用:突击炮的75mm短管炮击中了目标,炮弹却弹到路边爆炸,而坦克的152mm对付突击炮简直是筷子穿豆腐,只一个回合,把两辆还未修好的突击炮重新轰回到零件状态,修都没法修了。

    曼施坦因急得直跺脚,一把抢过话筒:“88mm炮怎么还没到?什么?再等待五分钟?告诉你,五分钟以后不用来了,因为一切都结束了。狗娘养的。”他一把甩掉电话,双手叉腰,嘴里喃喃,从口形看绝对不是好话,就是不知道骂谁。

    参谋长兴奋地喊叫:“来了来了。”

    曼施坦因和元首窜到窗口,三辆拖拉机各拉着一门88mm高射炮。他们刚兴奋了一会就不耐烦了:“怎么还不开炮,磨蹭什么呢?”

    当听到炮兵在寻找掩体时,曼施坦因怒气冲冲地跺脚:“什么时候了还按部就班,告诉他们,马上开炮。”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要把参谋长连肉带皮一口吞下去。参谋长匆匆跑出去,朝炮兵一阵呜哩哇啦。

    两门炮仍然有条不紊地被拉进前面的小院落里,炮手们迅速在墙上打了个洞,然后用拖拉机倒顶着,把长长的炮管塞进洞里。

    第三门在强令下,直接在路上展开,迅速瞄准、填弹,一声令下,大炮跳动起来,炮口火光一闪,炮弹打在KV2的炮塔上,坦克迟疑了一下,放慢了步伐,第二发炮弹咂在前装甲上,坦克抖动了一下,停住了。

    接下来,其它坦克向敢于与之叫板的88mm高射炮还击,在桔红色的爆炸中,大炮歪斜在一边,拖拉机则四脚朝天,轮子飞快地空转着。

    曼施坦因欲速则不达,他可能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古训:其余按部就班的两门炮坚持了整整五分钟才被击毁,有三辆坦克为它陪葬,而且避免了暴尸街头,炮手们不必死得很难看。

    飞机又过来轰炸,但是坦克与已方阵地太近了,只能像掉进水井里的老牛,干着急帮不上忙。

    坦克抵达了集团军警卫连匆匆布防的防线,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抬出缴获的PTRD14.5mm反坦克枪,也许是不熟悉的缘固,匆忙间没有展开两脚架,结果操纵反坦克枪的士兵在发射的同时,被强大的后座力弹出老远蹾坐在地上,喊叫着捂住右肩在地上打滚。

    德军的一门100mm榴弹炮躲藏在一堆干草里,苏军坦克到达二百来米的地方时,榴弹炮从草堆中推出来,向坦克直射,炮弹直接命中炮塔前盾,歌利亚巨人抖动了一下硕大无朋的身躯,径直冲向前,把倒霉的炮连同隐藏它的草堆统统推在前面,并向四散而逃的炮兵射击。

    坦克已经抵达防线,突然跃出来几个身影,高举着燃烧瓶猛追几步,在炮塔后部机枪扫倒之前把冒着火苗的燃烧瓶投向坦克,坦克履带上卷着火苗碾过防线,向警卫连战士倾泻机枪子弹。一些士兵徒劳地向钢铁巨人射击,更多的士兵撒腿就跑,但毕竟跑不过子弹,纷纷被坦克撂倒。

    警卫连纸糊一般的防线被突破,俄军坦克在大部分同伴香消玉殒的情况下,四辆剩余的歌利亚巨人仍不言退,顽强地碾压过来,集团军司令部面临真正的考验。

    歌利亚是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腓力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

    但是现在,不敢应战也不行了。李德豁出去了,亲自担任指挥,集团军参谋们与元首的副官侍者被集中起来,分成了四个组,每组6人,6人中两人提着地雷,两人拿着燃烧瓶,另两人皮带和靴子里塞满长柄手榴弹,元首、鲍曼和曼施坦因站在队伍面前,没有时间作战前动员了,只是拍了拍每位组长的肩膀,大手一挥,奔向各自的目标。

    元首和曼施坦因头戴钢盔,手握冲锋枪,两眼凝视着坦克歼击组的背影,像某张征兵宣传画上的人物,以致于施蒙特返回来拍摄了一张照片,把相机塞给鲁德维卡小姐后奔赴战场。

    鲍曼焚烧文件,不时擦拭眼泪,不知是伤心还是烟熏,或者二者皆有。他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像是祈祷又像是埋怨某个人。

    丽达哭了,哭得很伤心,一脸凝重的冉妮亚奇怪地望着她,以为她害怕了。丽达抽泣着说:“我不是害怕,我在审讯室害怕过吗?我是感动:真不敢相信,德国元首能这样舍生忘死,呜——”

    一半是对自己赞美的回报,一半出于严峻形势下的庄严感,可能还夹杂着惜香怜玉和朦胧的期待,李德踱过来拍着她的头,摩挲着她的短发,抓过她冰冷的手。而此前他连丽达的小姆指都没动过。

    一天后丽达对冉妮亚炫耀:“元首的手软绵绵的,像女人的手。你摸过吗?”

    对于她的班门弄斧,冉妮亚又可怜又好笑。

    纵然有世界上最重的坦克,纵然有勇敢无畏的坦克手,苏军的战斗技能和战役素养往往有可谪之处,比如眼下,四辆坦克应该排成横队猛冲过来,一举摧毁德军集团军司令部,然后安全返回,领取列宁勋章或红旗勋章,但是他们却分散开来,各自奔向目标。

    一辆KV2冲垮了怀疑为工厂的围墙,冲进了养猪场,结果遇到了攻击目标——几十只猪,冒着两股黑烟的坦克把一群猪打得屁滚尿流,坦克勇猛向前,坦克前面一群猪在拼命逃窜,那些平时吃得最多、养得最肥的猪,也是最先卷进坦克履带的猪,可剩下的猪只知道排在坦克前面拼命往前逃命,不会分开逃窜,怪不得骂人笨就说跟猪脑子一样。

    攻击这辆坦克的组员是幸运的,这里是糖厂的后院,有好几处甜菜地窖,53吨的坦克驶过时地窖塌陷了,坦克慢慢下沉,继而沉重的炮塔拽得整个屁股陷了下去,坦克拼命挣扎,正如掉进泥潭的人一样,越挣扎越玩完,最后整个屁股坐到地窖的甜菜上,排气管堵塞,坦克熄火,车首机枪不甘心地往天空射了好几梭子子弹,发出最后的哀鸣。

    领袖卫队的战士们用手榴弹敲打装甲,仿佛在自编自导一出闹剧:

    “罗斯,出来呀,你给我们的礼物我们收到啦;”

    “你们与猪的英勇战斗结束了,你们让猪打败了。”

    “场上比分零比一,猪赢了。”

    第二组比第一组更幸运:坦克屁股一扭,径直冲向修理场,撞歪了一辆行将报废的突击炮,把一辆桶车压成相片,把一门37战防炮压成铁皮,见到远处的那门88mm高炮,如同牛见到红布一般冲过去。那门炮方向机有故障,德国技师正愁没法打坦克,见坦克自己送上门来,取来炮弹装进炮膛里迅速跑开,坦克蛮不讲理地压在大炮上,炮膛炸开了,坦克底部冒出淡蓝色的烟雾,履带也哗啦啦地掉下,四个坦克乘员爬出坦克,成为俘虏,最下面的驾驶员屁股被炸烂。

    施蒙特几人跟随第三辆坦克,不时受到炮塔后部机枪的阻击。贝洛与冉妮亚利用坦克爬坡的机会跳到坦克上,紧紧抓住炮塔上的把手。

    贝洛从冉妮亚手里抢过一个手榴弹,对着炮塔后面的机枪枪口疯狂咂起来,一下、两下、三下……消焰帽被咂掉了,枪口竟然咂弯了。

    施蒙特、海军副官、还有一名士兵直起身子跟在后面,再也不用躲避炮塔后机枪射来的枪弹了。

第06节 康乃馨与香石竹

    坦克抖动身子,发射了一发炮弹。炮击引起的巨大震动险些把贝洛和冉妮亚摔下坦克,他俩用劲全身力气双手抓紧把手,眼巴巴看着帽子滚落下车。

    坦克猛地扭动庞大的炮塔,想把车上的人甩下来,贝洛情急之下抓住滚烫的枪管,“兹——”地一声,感到钻心的疼痛,左手与枪管粘连在一起了,一股焦糊味直扑鼻翼,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猛抽出手,手掌上的一块肉永远留在枪管上了。

    冉妮亚猝不及防,死死抓住把手,两脚悬空,随着车体甩动,炮塔突然停止旋转,她的双脚惯摔在装甲板上,她拼命向不远处的丽达呼喊。

    丽达敏捷地上窜下跳,尽量避免坦克正面,跑到跟前时犹豫了,任凭冉妮亚连喊带骂,她还是怔忡地站着。

    炮塔里钻出一个坦克兵,向丽达举起手枪,跟在后面的施蒙特击毙了坦克兵,丽达终于清醒过来了,上前抱住冉妮亚的脚,把她放下来,然后两人把一只手被烧焦的空军副官也接下来。

    从斜刺里冲过来一个满脸是血的苏军坦克兵,举起手枪向施蒙特瞄准。枪响了,坦克兵一头栽到地上。施蒙特与冉妮亚惊回首,瞧见丽达的枪口冒着缕缕青烟,她全身颤抖,声音断断续续:“我杀死了苏军战士,我杀死了……”

    第一组的领袖警卫赶来了,坦克前面两部机枪仍在射击,一个战士举起燃烧瓶,一长串子弹扫射过来,燃烧瓶轰然爆炸,他变成了一团糯动的火球,火球变成了抽动,继而成为一具焦炭,慢慢倒地,火头也随之低了下来。

    看到变成焦炭的战友,另一个战士发疯似高举着燃烧瓶向坦克冲去。坦克机枪子弹从他耳边嗖嗖飞过,竟然没有打中他。他狠狠地把燃烧瓶咂向坦克,燃烧瓶咂在车首潜望镜上。

    现在,连爱得莱德小姐也提着灌满汽油的酒瓶子跑来了,她躲避在糖厂流送沟里,抖抖索索地划拉着一盒火柴,却总是因无力而用力过度,不仅弄断了火柴棒,还让满盒的火柴撒了一地。她只好又从脚下去捡起,又无力而猛力地划着火柴,这次爱得莱德连整个空火柴盒从手上弹了出去,于是她抢命般抢回地上的火柴盒,好不容易点着瓶口的布条时,却见坦克已跑出很远,一帮人跟在后面,像追击甲虫的一群蚂蚁。

    一只熟悉的胳膊从她手里夺过燃烧瓶,扔向不远处的蓄水池,元首拉起她往回跑,把她拉到房屋后放开手,斥责她:“人家是特工,你跟她俩斗什么气?”

    尽管挨骂,爱得莱德心里一阵温暖,想对元首说些感激的话,却见他手拿望远镜,跺着脚,嘴里骂着:“坦克转弯了,放在履带上的地雷又被甩掉了,他娘的。好——”

    他叫好是因为另一个士兵把地雷放在履带上,坦克带着火苗前行了一段距离后轰然爆炸,坦克原地打转。

    施蒙特费力地爬上坦克,再蹬上几级梯子,接过冉妮亚扔上来的手榴弹,从那个爬在舱口、已经毙命的坦克手后边扔进坦克里,然后赶快逃离。

    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坦克舱口里冒出一股青烟,机枪哑巴了,冉妮亚拉着丽达跑到炮口,命令丽达抱起她,连试了两次后把手榴弹塞进炮口,丽达听到她骂:“狗日的,这是我父亲给你们的礼物。”

    手榴弹在坦克炮闩处炸响,坦克炮弹告磬,没有引起大爆炸,但冉尼亚一阵晕厥,从丽达肩上下来后就瘫软在地,被人抬进司令部。

    坦克四处冒烟,虽然还在动弹,已经成了一只硕大无朋的无害疯狗,后来油料耗尽,剩余的乘员自杀了。

    第四辆坦克漫无边际地乱转,冲垮围墙、撞坏房屋、压扁公共汽车、碰死行人,冲进辛菲罗波尔飞机场,摧毁指挥塔、击毁几架飞机,打光了剩余的炮弹和子弹后折返回来,终于从望远镜里望见硝烟中耸立的德军集团军军旗,加大油门向集团军司令部冲过来。

    冉妮亚正躺在小爱得莱德姐大腿上,丽达给她喂水,她眼睛微睁,似乎地找寻什么。

    元首过来了,她伸出手,元首摘掉钢盔,把自己的脸伸过去,任凭她摩挲,她喃喃道:“我的元首,你是我……我的元首,我要死了,你……你心疼吗?”

    李德本想大喊:冉妮亚,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你。可是看到周围那么多人,他只得尽力克制内心的悲怆,接过爱得莱德递过来的手帕,替她擦拭脸上的烟尘。

    “不,我不要别人的手巾。”冉妮亚梦呓,似乎非常疲惫。

    元首掏出手帕,一切都安静下来,冉妮亚静静忍受着元首笨手笨脚的擦拭,党部书记鲍曼静观元首为一个拉脱维亚姑娘擦脸,心里肯定在说,有那么多德意志士兵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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