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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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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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掏出手帕,一切都安静下来,冉妮亚静静忍受着元首笨手笨脚的擦拭,党部书记鲍曼静观元首为一个拉脱维亚姑娘擦脸,心里肯定在说,有那么多德意志士兵负伤,为什么单单对一个外籍姑娘献殷勤?贝洛吊着缠满绷带的左手,与鲍曼对视了一眼。爱得莱德默默捡起元首随手扔在地上的手帕,心里一阵难受;大家都静默着,连空气都好像静止了。

    李德悲凉地说:“我要给你申请二级铁十字勋章,不,一级。”

    静寂与悲怆被围墙倒塌的声音打断,那辆流Lang的坦克在四处肆虐后回来了,冉妮亚腾地站起来,拽起一颗地雷冲向门外,嘴里骂骂咧咧:“狗日的王八蛋打破我的好梦,没完没了啦。”

    坦克转得不耐烦了,两道黑烟一冒,从后墙一头扎进来了,坦克冲断了砖柱,泥土瓦片砖块木头一股脑掉下来,副官与警卫闪电般爬到他身上,惊恐地望着烟尘里越来越大的钢铁巨人。

    李德被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压在身下,灰土与杂物哗啦啦往下掉,他想到了死。

    战争年代人命如朝露,昨天惊闻托特博士飞机失事后就设想过自己所处的危险。苏军反攻后他戏谑地设想过自己的死法:他设想的最好的场景是这样的:他屹立在高山之颠,背面是一棵松柏,天上铺满红霞,对低眉弯腰步步进逼的敌人投去仇恨与蔑视的一眼后,拉响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他还是否高喊口号认真地作过分析,最后决定放弃喊口号,敌人不会耐心地等待他喊完口号而无所事事。

    他也想过最坏的死法,就是战斗中被敌人打死,他一手捂着中弹的胸部,另一手尽量前伸,寓意为死不瞑目,然后轰然倒下。倒下后还要挣扎着翻转过身子,不能像狗吃屎般爬着,而是要怒目圆睁,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最好是天空雷雨交加,悲壮的音乐响起。

    无论如何,他不能试想这样窝囊的结局:被倒塌的房屋压死,被坦克扎死,被层叠在上面的人闷死,最差的就是困在倒塌的水泥板、木头之间,急得把自己的脸抓烂,成为老鼠的美食,老鼠吃剩后还有蚂蚁,蚂蚁吃完了还有微生物。最后同志们在追悼会上沉痛宣布:我们敬爱的元首被光荣闷死。

    “你在发抖。”他吓了一跳,原来紧贴在他上面的是爱得莱德小姐,怪不得感到如此柔软。

    压力猝然消失,上面的人纷纷散去,眼前猛然一亮,新鲜空气沁人肺腑,象每个恶梦中醒来的人一样,李德感到昏厥,既有摆脱梦魇的欣慰,也有希望在眼前的欢欣。

    坦克停在离他们只有三十米的地方,冉妮亚把地雷绑在木棒上,直接塞进坦克两个负重轮中间,爆炸引起房顶塌陷,她被什么东西咂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冉妮亚睡了一天一夜,李德也陪伴了二十四小时。第二天傍晚,她醒来,看到元首坐在床前打瞌睡,她莞尔一笑,抬手想捏他高挺的鼻子,床脚传来一声“别动。”发现她手上挂着瓶子。

    乌克兰护士的叫喊惊醒了李德,他抬起头,用黑眼圈看着她,咧开大嘴笑了。

    护士给她换了药瓶,让李德取出夹在她腋下的体温表。

    冉妮亚望着护士出门后转过脸:“为什么她让你取?”

    李德嘿嘿笑着:“昨天你栽倒了,我还以为你装蒜呢。”

    “去你的,如果我死了,你还认为是我装的吗?”她嗔怪道。

    “你死不了。我在想,如果不是你干掉坦克,我没有机会给你削苹果了。”冉妮亚才注意到他手中的苹果,削了皮的苹果上有一点血丝。

    屋外传来嘈杂声,门被推开了,是鲍曼、丽达、爱得莱德小姐与二个副官。贝洛回国治疗去了,元首动用了专机。昨天坦克在机场扫荡时,秃鹰号专机侥幸躲过了一劫。

    丽达捧着一束粉红色康乃馨,给白色的病房增添色彩。

    红色康乃馨被放在冉妮亚的床头柜上,丽达略表歉意:“冉妮亚,本来我打算送你玫瑰的,可是没找到,只好送你康乃馨了。你知道的,这一般是送给年青女士的。”

    鲍曼大言不惭:“从本质上说,她离年青女士并不遥远,尽管她救了我们。”

    冉妮亚拿起花,爱不释手地嗅着并用脸颊轻轻磨擦着:“我最喜欢康乃馨了,这是健康的标志,对了,你送我几朵?”

    冉妮亚把花放在被子上,一只手一朵一朵数着,“送我五朵花呢,代表着无怨无悔。谢谢你,等我痊愈了,我也送给你,好吗?”

    丽达深情地说。“我最喜欢香石竹了,在我的家乡喀山,夏天到处盛开着这花,人们把她送给母亲。”

    “喀山。”李德眼前又浮现梦幻泡影,不由深情地望了丽达一眼。

第07节 德日外长的斗鸡表演

    第11集团军司令部搬迁到辛菲罗波尔西南28公里的农场里,前面是山,左边是丘陵,右边是草原,农场内沟壑纵横,可以阻挡坦克;东边有一片葡萄园,司令部的小车和高射炮隐匿的那里,农场有不少地窖,紧急时刻可作为地下掩蔽所。

    集团军营房管理处长后悔得直咂胸脯,早找到这个地方,何必受苏联坦克的气?

    苏联的工厂和农场都不乏礼堂,这里也不例外,白墙红瓦的礼堂理所当然成为集团军司令部,旁边原农场党支部书记室现在是德国元首的临时行营,李德今天要在这里主持会议。

    第11集团军司令曼坦克因、参谋长韦勒、第30军军长萨尔穆茨将军、第54军汉森将军、第42军军长希波尼克将军、穿着漂亮军装的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司令杜米特里斯库将军、库帕特将军指挥的第49山地军,还有第3摩托化步兵军的马肯森上将以及第8航空军的代表参加会议。

    李德环视着将军们,对曼施坦因、也是对大家说:“真是将星璀璨呀,你有这么多部队,想必在国庆前占领塞瓦斯托波尔没有问题吧?”

    一阵嗡嗡声,大家众口一词:“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担任总理,德国人把这一天当作国庆日。

    李德把手伸向一位眼眶下陷、圆脸上总是一副怒容的上将介绍给大家:“埃贝哈德?冯?马肯森二级上将,第3摩托化步兵军军长,想必大家都认识的,但他的父亲你们不一定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大家迷惑不解的样子,感到很开心:“他是一战塞尔维亚和罗马尼亚的征服者、已故兴登堡总统的朋友、帝国元帅奥古斯特?冯?马肯森的儿子。”

    大家用拳头擂桌面,表示欢迎,类似于鼓掌。

    元首举起双手往下按了按:“原先答应给你们的领袖师准备回国休整,所以我把他调给你们,他的手下有13、14、25装甲师,为了你们,我已经得罪南方集团军群司令了。”

    曼施坦因容光焕发,站起来刚要说些豪言壮语,元首挥手阻止了他:“半小时后我要回一趟国,因此我抓紧时间给你们作两点交待。”

    大家拿出本子和笔,元首却让他们收起来:“你们只用耳朵听,用心领会就行了,不要留下只言片语,以防泄露。”

    “第一:30军、54军和第49山地军的第4山地师全力攻击塞瓦斯托波尔,歼灭苏浜海集团军,第49山地军的第1山地师担任这个方向的预备队,第170步兵师担任集团军总预备队。”

    “罗马尼亚部队担任海岸防御,必要时作为机动部队。”他朝穿着华丽制服者点了下头。

    “第二点,也是我要反复强调的一点:第3摩托化步兵军必须在一周内到位,然后秘密布置在辛菲罗波尔与费奥多西亚之间,目的:如果敌人离开堡垒,从塞瓦斯托波尔反攻,我们先示弱后撤,然后第3摩托化步兵军出其不意包抄过去。如果敌人在刻赤登陆,第3摩托化步兵军同样迅速出击,把敌人赶入大海。注意,不能让苏军夺占桥头堡。如果谁玩忽职守,军法从事。”

    将军们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李德掏出怀表,表又忘记上弦了,他捅了下旁边的鲍曼:“你有什么要讲的吗,讲完后我们就动身。”

    鲍曼清了清嗓子,也没有客套话,只说了一句:“请党员军官们按时交纳党费。”然后拿起红色皮包。

    “嗨!希特勒。”军官们目送元首出门,然后坐下来,纷纷解开脖子上的纽扣,接着响起打火机的摩擦声。

    二男三女早已等候多时,爱得莱德小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替元首穿上墨绿色的皮大衣,并随手按过他的水杯。

    冉妮亚穿着生日那天元首送的红色大衣,显得格外妩媚。她往前迎了几步,把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插进李德的胳膊肘儿里,寒风吹起冉妮亚的红发,不时轻拂在元首脸庞上,令他心旗旌荡。

    爱得莱德小姐一脸无辜地端着水杯跟在后面,鲍曼同情地拉过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胳膊肘里。

    专机一直飞到慕尼黑,然后曲尽人散:冉妮亚到柏林,她带走了丽达,在随后的日子里,她可以充分享用她了。爱得莱德小姐回家了。李德、鲍曼和二位副官沿慕尼黑和萨尔茨堡中间的高速公路向南行进,途经罗森海姆和基姆湖,在塞格斯道夫右拐驶上通往贝希特斯加登的高速公路,到达上萨尔茨堡山脚下的官邸区。

    入冬的上萨尔茨堡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第二辆车上的警卫战士们与他们告别,在台阶上李德与剩下的三人道别,走进他的房间,李德一进门甩掉帽子,进入卧室,跳到席梦思床上。

    半晌,林格端来了热腾腾的咖啡,腋下夹着一叠报纸,还有内参摘编,李德喝着咖啡,浏览了一遍报纸摘要,国际版通篇都是日军获胜的消息。

    有两件事让李德从前线匆匆赶回:一是托特博士的葬礼。人死可能有预感,那天在克里木接见他时,李德就发现托特博士一脸倦意,心神不定,没想到返回时飞机掉进海里。戈培尔打来电话时,他们正为应付苏军坦克焦头烂额。

    第二件事就是安抚日本人。早在11月底,日本大使讨债一般地找他,令他东躲西藏了一阵子,但最近几天,却一反常态,没了踪影,里宾特洛甫甚至怀疑是不是要撕毁三国同盟条例。

    果然,下午里宾特洛甫把日本贵宾领来时,外面不再传来“空你七哇”的问候语,在会客室门口,女厨师端着盘子过来,她习惯地往后躲了躲,准备回应他的问候,大岛浩看都没看她一眼。

    元首伸出双臂迎接大岛浩,大岛浩却站在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念起来:“大日本帝国备忘录:兹,同盟条约第三条规定:……承允如果三缔约国中之一受到目前不在欧洲战争或中日冲突中的一国攻击时,应以一切政治、经济和军事手段相援助。吾神勇之大日本帝国皇军披荆斩棘,斩妖孽于南洋,拒猛虎于满洲,皆为三国之最终利益,然意大利王国唯德国马首是瞻,没有主见的墨索里尼首相……噢,拿错了。”

    大岛浩大使窘迫片刻,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重新掏出一张纸,毫不脸红地念起来:“……吾神勇之大日本帝国皇军披荆斩棘,斩妖孽于南洋,拒猛虎于满洲,皆为三国之最终利益,然德意志帝国不愿承担三国同盟之义务,隔岸观火,实负盟友之望……”

    德意志帝国元首强忍住笑,屏气凝神望着跳动着的仁丹胡,担心他说出过激的言论。

    说了好多开场白,李德的双腿站得发酸时,仁丹胡子下面吐出这样的话:“大日本帝国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原则,争取二盟友迷途知返,走上正确之轨道,决定作最后敦促,早日承担义务,以利于共享利益。”

    “完了?”李德仿佛是犯了过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察视着他。

    大岛浩瞪着日本式的小眼睛,单眼皮往上一翻,没有作声。

    李德满脸堆着笑,给大岛浩让座,并亲自端起茶杯给他让茶,他生硬地拒绝了。

    一阵沉默,里宾特洛甫试图打破难堪气氛,不过他总是帮倒忙:“最近我们又仔细研究了三国条约,条约是这样规定的,即:三国中有一国受到目前不在欧洲战争或中日冲突中的一国攻击时,应以一切政治、经济和军事手段相援助。显然,贵国首先向美国开战……”

    大岛浩屁股上像被马蜂蛰了一下,腾地站起来:“连你们都说日本开了第一枪,为什么跟敌人一个腔调?为什么说日本首先宣战?难道美国对日本禁运石油不是攻击行为吗?难道要大日本帝国撤出支那大陆不是挑衅吗?难道……”他气得发抖,连续质问了十个难道。

    两人像好斗的公鸡一般,你来我往,争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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