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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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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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蓉蓉做事聪明,王爷锦园之内那是要多好有多好,极品燕窝,上好雨前,即使是王爷这样的讲究人,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听崔小眠说崔蓉蓉会省钱,贺远不置可否,他很少在府中进膳,小王妃以往来看也不是个懂享受的,崔小眠又自开小灶,崔蓉蓉对下人们节省一些也无不可。
  “江嬷嬷在时,好像在府里圈了块地,自己种瓜种菜,为师今日才想起来,似是有这回事,待我问问阿木,不知道那菜地还在不在。”
  崔小眠早就听贺远说起过江嬷嬷,他对江嬷嬷的感情比对皇后亲娘还要深些,那年江嬷嬷去世,贺远留在府中为她守孝三个月,乳母毕竟只是下人。能让皇子为之守孝,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主人,江嬷嬷的小菜园还在,是由早年服侍她的两名老宫女打理。府里早就没有她们的月银,这几年她们就靠那菜园子自给自足。”
  贺远皱眉:“我记得那两名宫女,比江嬷嬷还要年长些,府里为何停了她们的月钱?”
  阿木摇摇头:“听我娘说,江嬷嬷去世后,崔大姑娘原想将那菜园子改做他用,那两名宫女却死也不肯离开,崔大姑娘每次带人去刨地,她们便寻死觅活,没过多久。主人您就回来了,崔大姑娘怕她们再发疯惊扰到您,也便没有再管她们,只是用围墙将菜园子和内府隔开,又停了她们的月钱。让她们自生自灭。”
  崔小眠的好奇心全被勾起来了,她拉着贺远的袖子,对阿木道:“这里就有个菜园子,我竟然才知道,前面带路,我和师父去菜园子买菜。”
  上一世在网上种过菜,桃花城菜市场买菜。五夷人山上挖野菜,说起来活了两世她还没去过真正的菜园子。
  “小主人万万不可,听说那两个老宫女撒起泼来很疯的”,阿木正想劝阻,那师徒两个已经走出门去,他连忙跟上。“主人,小主人,稍等,我来带路。”
  。。。。。。
  从王府的后门走出去,沿着红墙一直向西。越走越荒凉,红墙变成黄泥墙,这才看到一扇破门。
  贺远指指这残破的破门,问阿木:“这里也是贺王府?”
  阿木有些尴尬:“就是这里,年久。。。。。。年久失修。。。。。。”
  阿木是老实人,这事本就与他无关,只是他明明知道,却没有同主人说起过,倒像是他故意隐瞒一样。
  那扇破门有和没有一样,不过就是几块破木头钉在一起,摇摇欲坠。
  阿木小心地把门推开,又用双手扶住,待贺远和崔小眠走进来,这才松开手。
  同破墙和那破门不同,园子里收拾得倒也干净,院里有瓜架,黄瓜新鲜翠绿,几块菜地种着茄子、豆角几样蔬菜,围着菜地则种了一圈儿小葱和大蒜,嫩绿的葱叶和蒜苗青油油的,看着喜人。
  院里有两间草棚子,不像是王府原有的房舍,倒像是后来自己搭建的,听到外面有人声,两个白发婆婆从里面出来,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老姐姐,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那是六皇子来了吗?”
  “不对,六皇子怎会来这里,你看错了。”
  两人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有些惊恐,又有些期待,全没有传说中的疯癫。
  “王爷驾到,你二人还不跪下接驾!”
  阿木一声暴喝,两位老婆婆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贺远和崔小眠,木然道:“王爷可就是六皇子?”
  “这里是贺王府,还能有哪位王爷?”
  两位老婆婆还是站着发呆,显然是不敢相信王爷会来这里。
  贺远却已走上前去,微笑道:“翠嬷嬷、琴嬷嬷,你们不认识本王了吗?”
  “老姐姐,真是王爷啊,真是啊!”琴嬷嬷拉着翠嬷嬷,慌忙跪下,“王爷吉祥,王爷吉祥。”
  “两位嬷嬷,才几年未见,你们的头发竟已白了,本王差点认不出来”,贺远指指身后的菜园,温声道,“江嬷嬷的菜园子,难为你们一直在打理,明日我便让府里恢复你们的月钱,再让人来将这里重新修缮。”
  江嬷嬷去世只有四年,翠、琴两人也不过五十出头,可是却已白发苍苍,和四年前的样子判若两人。江嬷嬷是皇子乳母,地位比起宫女要高得多,翠、琴二人便是服侍她的宫女。
  两位老婆婆一生都在宫中,直到六皇子封王,她们才随着江嬷嬷搬进王府,没过几年江嬷嬷去世,王爷走了,崔蓉蓉掌权后按规矩将她们放出府去,可她二人早已没有亲人,死活不肯离开,府里断了月钱,没了住处,她们便在菜园子旁搭了草棚,守着老主人的心血,一过便是四年。她们虽是下人,但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崔蓉蓉想把她们轰走。却也不敢贸然动手,几次强轰不成,索性砌了高墙,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贺远怜她们对江嬷嬷忠心一片。叮嘱崔小眠,记得让崔蓉蓉安排这两位老人的生活,再找人将菜园子整修。
  “婆婆,我能在这里摘点菜吗?”崔小眠问道。
  看到王爷来了,两位婆婆早已喜得流下眼泪,又看到崔小眠,便道:“哎哟,几年不见,王爷连世子都有了,三四岁就长这么高。当然能摘,你想摘多少都行,这些菜都是老婆子自己种的,新鲜着呢。”
  本姑娘美貌如花,哪里长得像贺远啦。再说你们老糊涂了吧,姐十二了,三四岁。。。。。。
  “内个啥;婆婆;王爷是我师父;不是我爹;你们不用称呼别的;就叫我小眠吧。”
  发现了这个菜园子,最高兴的就是崔小眠,这两位嬷嬷看上去并不像阿木说的那样,除了老眼昏花以外,也没只啥毛病。和她们相处好了,以后每天有新鲜蔬菜吃,还能来菜园子摘菜玩,想想就开心。
  回到锦园,崔小眠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白菜虽然粗手笨脚。但帮着洗菜烧火还是一把好手。
  主食是农家腊肉蔬菜卷,这是崔小眠在五夷时一直想做的,只是五夷没有小麦,面粉全靠货郎从山外带来,价格昂贵。她试着用糯米面做过一回,全没有面粉的松软。
  在大成其他地方,小麦面粉是最常见的,把面粉用冷水搓成团,醒面一炷香的时间。菜园子里刚摘的嫩韭菜切成细粒,泡发的冬菇和崔小眠到王府后自己晒的腊肉也切成颗粒,把韭菜、冬菇、腊肉放进大碗,加盐、胡椒粉、麻油,调拌成馅。
  菜馅调好,面团也醒好了。把面团擀成又大又薄的面片,把菜馅均匀地抹在上面。
  从面片的边沿开始卷起,卷成紧紧的一大卷儿。用刀切成一段一段,菜卷坯子便做好了。
  锅中水开,上屉开蒸,顶多再有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出锅了。
  连同蔬菜卷一起上屉的还有茄子和肉丸子。
  茄子去皮切成方块装进大碗,加上两勺京城五味居的甜面酱,再加入花椒大料和盐、两大勺油,几颗干辣椒。
  肉丸子与寻常的蒸丸子做法一下,唯一不同的就是丸子里面包了一颗鸽子蛋。上辈子崔小眠也做过这道菜,只是用的鹌鹑蛋,在古代,鹌鹑还只是极为少见的野鸟,现代价格便宜的鹌鹑蛋是找不到的,好在还有鸽子蛋可以代替。
  趁着这三样还没有蒸好,崔小眠便开始做其他菜。
  小黄瓜切成段码在白瓷盘内,五味居的甜面酱下油锅炒香,加入绍酒,煸炒出锅,倒进小碗,这便是寻常人家最常吃的黄瓜醮酱。
  崔小眠把成块的豆腐捏碎,菜园子里新摘的小棠菜洗净切碎。锅内下油,用蒜沫爆出香味,下肉沫煸炒,待肉沫泛白,把豆腐碎下锅一起炒匀,水豆腐里本就有水分,炒上几下便有汤渗出来,加盐调味,再略加些清水,整锅烧开时,放入小棠菜的菜碎,搅拌均匀装盆出锅,一道农家菜豆腐就做好了。
  这两道做好,笼屉也可以掀盖了。
  蒸茄子渗出汤水,把这汤水下锅收汁,洒上葱花和蒜泥,重又浇在茄子上,丝毫没有浪费。
  不到片刻,几道农家常见的吃食便摆在了锦园西花厅里那精致的红木餐桌上。
  主食是腊肉蔬菜卷,下饭菜是黄瓜醮酱、蒸茄子、鸽子蛋肉丸,最后那道菜豆腐则既是菜又是汤。
  这些饭菜放到寻常人家并不稀奇,崔小眠除了用料新鲜,刀功细腻,也并无过多不同,但是摆在王府之内,那就是大大的不同了。
  贺王爷从小到大,山珍海味吃腻了,今天吃到这种农家小菜,竟是说不出的对胃口。
  “好徒弟,你把农家菜加到食肆的菜谱上,为师多叫些亲戚朋友去捧场,保证他们从未吃过。”
  崔小眠眼睛一亮,花大价钱到馆子里吃这些菜的人,都是些像贺远这样脑满肠肥满肚子流油的家伙,到时把这些菜的价格挑得高高的,牛皮吹得天大,人傻钱多,一本万利。
  一一一
  ps:
  喵,写得饿死我了,越写越饿,吃饭去~

  ☆、第一四六章 少摸我的头发

  没过两日,贺远的人便查到一位半仙——吕道婆。
  贺王爷自是不方便将她请到府里,又不能堂而皇之登门拜访。阿木的马车行到半路,从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开外,头带文士巾,身穿儒袍,三缕长髯更增儒雅,女的十一二岁,还是幼女,穿件绯红长裙,淡红纱衣,娇俏甜美,满脸稚气。
  这二人看上去像是父女, 父女二人在街上拦了一驾拉脚的马车,向着城外的清风观而去。
  清风观里没有修练的道士,却住着一位吕道婆。
  在京城里最有名的是算命的王瞎子和看风水的李半仙,吕道婆比起他们来名气要小得多,因为她是为特殊人群服务的!
  她的服务人群主要就是豪门怨妇。
  一年之中,她只有半年留在京城,其他时间她要去七华山清修,顺便再行行善放放生什么的,但凡是个懂事的都知道,她做的缺德事太多,要清修赎罪,清修再做缺德事,做完再清修。
  吕道婆出费昂贵,因而她每年只接三单,一单吃半年,两单吃一年,三单还能有存款。
  崔小眠听到吕道婆的工作状况后,羡慕得两眼冒光,既俗了又雅了,既害人又行善,赚得比谁都多,醒得比谁都晚,大假比谁都长。同为巫婆,这吕道婆堪称崔小女巫的现实偶像。
  不用问,这对看上去很养眼的父女就是贺远和崔小眠,其实崔小眠原本的提议是扮成祖孙俩,因为她觉得老年人更迷信,所以吕道婆才会更加相信他们。可是贺远死活不肯扮老头,最后扮成个帅大叔,切,这臭美的。
  吕道婆并不老,非但不老,还很美。
  她头上戴了道冠。 却又穿着纱衣纱裤,总之就是半道半俗的打扮。
  吕道婆号称两百岁了,崔小眠觉得她是在吹牛,看过一个戏本子。里面的小仙女璃欢儿根本不会在凡间赚这种钱。
  吕道婆看了他们带来的破布娃娃,二话不说拿起剪刀便把娃娃开膛破肚。
  崔小眠和贺远这才发现,原来娃娃肚子里另有玄机——
  里面还有一个小人儿,这个小人儿不同之处是有头发的,这头发不是黑线做的,而是真正的头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
  “一千两!”
  吕道婆报价,先给钱再说话。
  崔小眠原想砍砍价,可贺远掏钱一向比谁都快。她还没有张开嘴,贺远的一千两银票已经交到吕道婆手里了。
  吕道婆接了银票,马上换了一张脸,收起高贵冷艳,变得和蔼可亲:“官人小姐。这可是下了重咒的,用那人的头发来做法,只要将这偶人埋在水边树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那被咒之人必是九死一生。”
  崔小眠看看贺远,肥仔可不就是在荷花池旁的树底下找到这娃娃的,原来不是仓惶间埋下的。而是按规矩一早选好地方,有目的有策略的埋在那里的。
  “仙姑,您能看出这是何人所施,咒的又是什么人,比如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一千两。”
  额。又是一千两,您老赚钱真容易。
  崔小眠知道贺远手头紧,就这么几句话,大半间食肆给出去了。
  贺远手头再紧,掏钱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刷的一下一张银票递过去,吕道婆的脸色更好看了。
  “这应是在您府上发现的吧,您府上之事您最清楚,做这个的十有*都是女人,被咒之人当然也是女人,您家婆媳之间,妻妾之间可否融洽,还有您这位千金,有没有庶出姐妹看她不顺眼的,不过就是不融洽您也看不出来,女人的心事都揣在肚子里,整日哭喊吵闹的都是傻的。”
  贺远沉着脸,道:“大爷花了银子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吕道婆见惯世面,当下面不改色,笑道:“不过您也不用担忧,这施咒之人学艺未精,扎七星针时将这方法弄反了,因而这咒施了也是白施,没用!”
  吕道婆说的七星针是指破布娃娃胸口的钢针,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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