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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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妖孽-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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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助云景行一事,季无情自然是如实禀报与申屠尊,而申屠尊已然知晓,却不为深究,他犹记得当时申屠尊那嘴角玩味的笑意,也许,申屠尊所了解的比起他来更多。

    这些时日,玉汝恒的动向他了若指掌,难道是他了解地还不够?只是,为何要将心思放在一个小掌印身上呢?

    玉汝恒见季无情只是立在她的面前,沉默不语,她亦是立在一旁,抬眸看了一眼铁笼内雪豹正将头贴在铁笼上,一顺不顺地看着她,她朝着雪豹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这里面透着几分的宠溺。

    有些时候,她觉得动物比起人要简单得多,人心险恶,逃不过一个贪字。

    季无情在沉思的时候,恰巧撞上玉汝恒那一低头的温柔笑颜,他冷沉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这样的笑容,干净纯粹,不掺杂任何的杂质,他的心在此刻莫名地晃动了一下,他惊觉不妙,收敛了心神,仰头干咳了一声,“本座有一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厂臣请问。”玉汝恒收回视线,恭敬地立在他的面前。

    季无情负手而立,侧眸瞟了一眼铁笼内的雪豹,“那夜,你是如何驯服它的?”

    玉汝恒淡淡地抬眸,对上他探究的双眸,轻启薄唇,“心。”

    她之所以能够驯服雪豹,是因为,这雪豹本就是她的宠物,而且,这宠物是那人送给她的礼物,他们将雪豹放养与雪山之巅,突然有一日,雪豹失踪了,玉汝恒派人前去寻找,始终未果,未料到,雪豹竟然在大骊国皇宫,一个人即便变化了容貌,可是,灵魂是不会改变的,而雪豹认得她的双眸,熟悉她的气息,自然而然地认出了它来,故而,她说这是心,是她与雪豹之间的心灵相通。

    “心?”季无情直视着玉汝恒的双眸,他有着短暂地停顿,这个字甚是陌生,更显得甚是沉重,他自入宫之后,便已经无心,一个无心之人,又怎会懂得这“心”的真正含义?

    玉汝恒是有心的,只是,她的心只用在她所关心的人身上,帝王无心,只因,他们害怕被心迷失了双眼,害怕被利用伤心,所以,才收起了心。

    她身为暗帝时,也将心收了起来,才会将那人远远地推了出去,将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关在了心门之外,可是,如今,她想试着用心去感受一下这世间,用心去建筑自个的城堡,可惜,能够让她用心之人却不曾出现。

    季无情收敛起思绪,怔怔地盯着她,“你可曾对谁用过心?”

    “奴才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身份卑微的奴才,又有何资格对谁用心?”玉汝恒垂首低声回道,只因,她想要用心之人早已经消失不见,杳无音讯。

    “最好不要用心,否则你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季无情抬眸看着远方,语气透着沧桑,似是在对她说着,却也是提醒着自己。

    几番的周旋,玉汝恒却对季无情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是有秘密的人,而且,深藏不露,城府极深。

    季无情收起眺望的眸光,觉得今日他的话有些多,许是许久不像这般与人交谈过,险些失态。

    他看了玉汝恒一眼,抬步便向外走去。

    玉汝恒垂首道,“奴才恭送厂臣。”

    季无情踏出乐趣园,抬眸看着眼前的一切,眸光透着深邃,径自离开。

    玉汝恒入了铁笼内,雪豹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来,蹭着她的官袍,嘶嚎着,撒娇意味甚浓。

    玉汝恒轻抚着雪豹灰白相间的茸毛,在与季无情的话语间,却勾起了她的思绪,她低头抱着雪豹的头,脸颊贴在他的双眼上,嘴角低喃着,“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他可是知道你被抓到了这里?”

    如今天色渐暗,朗月清风,玉汝恒眉眼含笑地看着雪豹,有时自言自语一番,有时却只是看着它发呆。

    一道清冷的身影倒映在身后的回廊一侧,身影被月光拉得极长,却看不清楚他的容貌,而他驻足良久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玉汝恒如今的内力只够逃命,还未修炼到家,她自然感应不到那股故意隐藏的气息,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她胸前的青丝,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便转身看去,不过是竹影婆娑,柳絮飘荡……

    玉汝恒在适才季无情将那簪子拿出的时候,便已经知晓那簪子话语间的意思,那看似不过是一支装点华丽的翡翠簪子,不过却蕴藏着很深的含义,只有深谙朱钗簪术的行家才懂得,一般人是不懂其意的。

    她是暗帝,也是女子,自然知晓其中的奥秘,而季无情从他适才的言语中,她能肯定,他定然不知,许是他一直跟随在申屠尊的身边,不曾了解过女子的喜好,故而未看破。

    那是一支梨花点缀的簪子,梨花弄影,如今乃是梨花盛开的季节,而宫中只有一个地方有梨树,那便是距离秋海棠寝宫偏角门的宜春园内,而这簪子名为梨花弄影,只有在夜间三更两点时,才能看到梨花的影子,而梨花的花蕊则是用金色镶嵌,意思是告诉她,金色即是今夜,秋海棠约她在今夜三更两点时与宜春园见面。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却不以为然,既然簪子已经被丢弃,即便季无情当下不知,如今亦是会猜透,她倘若真的去了,那便是有去无回,她啧啧了两声,便觉得这秋海棠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与雪豹独处了一会,便行至前堂,李安立在一侧,禀报着今儿个园内的事务。

    玉汝恒抬眸看着挂在枝头的玄月,看来云景行那处她要另想法子。

    西华门值房内,富春垂首立在屋外,“玉掌印。”

    玉汝恒刚刚回来,换了衣衫,便拿起一侧的卷册,翻阅着,见富春入内,她放下卷册,“可是去了?”

    “去了。”富春垂首应道,“奴才远远地看了一眼,不敢靠得太近。”

    “明儿一早便有消息。”玉汝恒嘴角一勾,季无情当真是是察觉出了那簪子的隐喻。

    富春抬眸看着玉汝恒薄唇微勾,明亮的烛光洒在她皎洁俊美的容颜上,越发的明艳动人,他眸光收敛,低声道,“后日便是皇后寿诞,好在酒醋面局偏僻,玉掌印也可趁此机会好好歇息歇息。”

    玉汝恒笑意深深,那细长的双眸碎出一抹邪气,“怕是不会消停。”

    “玉掌印可是察觉出了什么?”富春知晓她有着神秘的身份,似是能洞悉一切。

    “到那日你便知晓。”玉汝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意,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富春自知无需多问,垂首便退出了值房。

    玉汝恒早早便歇下,不过是熄灭烛光,而后潜心打坐,直至翌日四更时,富春便前来禀报,“玉掌印,昨夜贵妃娘娘溺死在宜春园的池塘内。”

    玉汝恒正抽出绢帕擦着脸颊的薄汗,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青丝散开,用一根束带松松散散地竖着,额前的碎发有些湿粘,身上披着外跑,瘦弱的身形,如此看去,却也是一副美景。

    她这幅身子本就羸弱,好在根底不错,只可惜,因着幼时饮食不良,导致如今发育缓慢,否则,她如今的身份定然会被发现。

    富春看着如此的画面,连忙低垂着头,脸上不其然地染上了一抹红晕,不知是走得太过急促,还是看着这样的玉汝恒,有些不知所措。

    玉汝恒转身行至屏风后,换上干净的官袍,利索地束发,戴好官袍,便行至他的跟前,见他依旧低着头,勾唇一笑,“自作聪明的下场就是如此。”

    秋海棠的死在她的预料之中,虽然她有着显赫的地位,即便平南侯将此事深究起来,怕也是不了了之,如今皇帝权利滔天,更是战功赫赫,囚禁了大远国皇帝,灭了大冶国,百官俯首称臣,又有谁敢造次,而后宫之中嫔妃众多,死一两个亦是稀松平常之事,不值一提。

    而季无情之所以如此做,亦是对她的警惕,好在她并未前去,否则,如今死的怕是还有多上一人,那便是她。

    这两日相安无事,贵妃失足落水,皇帝不过是表示了一番,下旨厚葬,给了平南侯一些封赏,此事算是了解。

    皇后寿诞如期而至,皇亲贵胄,百官亲眷陆续有条不紊地入宫,寿诞特意选在了占星台,那处建造着一座水中阁楼,宏伟壮观,富丽堂皇,乃是有大型祭祀时才能进入的地方,如今皇后的寿诞被安排在这处,便说明,皇后的地位超然永固,无法撼动。

    玉汝恒奉命前往乐趣园,领着园内剩下的十名舞姬前往占星台,自偏门入内,迎面却撞上了一名女子,她身着华服,朱钗琳琅,发出清脆的声响,抬眸看向玉汝恒时,先是一顿,便挑眉问道,“你是谁?”

    玉汝恒想着她并非是后宫中人,连忙垂首,躬身行礼,“奴才乃是酒醋面局掌印。”

    “哦,你就是璃姐姐口中的小玉子。”眼前的女子长着一张可爱的面容,两颊圆润,看着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

    玉汝恒垂首应道,“正是奴才。”

    “六公主……”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呼唤声,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这才想起,这后宫之中还有一位六公主,不过,她自幼便养在肃王府,鲜少入宫。

    “您是六公主?”玉汝恒示意李安带着舞姬先去准备,她则立在原地看着眼前可爱的女子。

    “你还真聪明,怪不得璃儿姐姐对你念念不忘。”这六公主名叫申屠乐,取其名,只想她安之乐之,一生快乐无忧。

    玉汝恒有些不解,抬眸看着她,她口口声声唤申屠璃为璃儿姐姐,却不叫她五姐姐,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如今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恭敬一礼,“六公主殿下,奴才还有差事要办,先行告退。”

    申屠乐看了一眼她,展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你不能走。”

    “六公主殿下有何吩咐?”玉汝恒觉得眼前的六公主当真是人如其名,天真可爱。

    她的脸颊有些肥胖,显得有些肥嘟嘟,甚是可爱,如今鼓着腮帮子,多了几分的俏皮,“你带我去找璃儿姐姐吧。”

    “奴才不知昌隆帝姬在何处。”玉汝恒如实回禀,心下暗忖,难道她回来了?

    申屠乐见玉汝恒如此,突然扑上前去,将她抱着,“不许走,你若不带我去找璃儿姐姐,不准离开。”

    玉汝恒有些措手不及,突然觉得这申屠家的人都有些变态,怎得都喜欢抱人呢?

    她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腰带却被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而那寻找她的宫女此时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六公主殿下,奴婢见到昌隆帝姬了。”眼前的宫女一口气说罢,这才看到眼前的玉汝恒,连忙垂首,“奴婢见过玉掌印。”

    “昌隆帝姬现在何处?”玉汝恒抬眸看着那宫女,温和地问道。

    “如今正前方占星台。”那宫女如实回禀。

    申屠乐一听寻到了申屠璃,连忙松开玉汝恒的腰带,笑吟吟地拖着宫女的手前往占星台。

    玉汝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暗自摇头,这申屠家的人果真是重口味。

    玉汝恒抬步便向前走去,待行至一侧的偏房时,便看到一人正肃立在窗边,那身子卓然,任由着不远处传来吵闹声,而他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她转眸便看到李安走了过来,低声道,“皇上知晓景帝擅音律,正巧待会舞姬献舞时少一名琴师,便让景帝前来助兴。”

    玉汝恒眸光一暗,不过是站在原地看了那淡然孤寂的身影一眼,便转身前去安排。

    这处偏房内,是特意安排待会献舞的舞姬,舞姬们正来回穿梭,忙碌着,另一旁,则是各宫嫔妃一同编排的舞曲,故而有许多的宫人与宫女亦是在忙碌着,玉汝恒抬眸扫了一眼,她只管看顾好乐趣园的舞姬便是。

    云景行在玉汝恒踏入屋内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她,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立在窗边一动不动。

    不一会,便听到一阵喧闹声,申屠璃被簇拥着步入了屋内,而她的身旁跟着的适才遇见的申屠乐,还有一名女子,身着枚红色短装,装扮的甚是华丽,容貌俏丽,手中还拿着一根鞭子,而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长相俊俏的男子,一身竹青色锦袍,手执折扇,端得是风流倜傥。

    玉汝恒连忙带着一众人等上前行礼,“奴才参见昌隆帝姬。”

    申屠璃不过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多日不见,依旧这幅样子,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当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从玉汝恒的身旁越过,而一旁的申屠乐则是拽着那俊雅风流的男子,低声道,“离哥哥,她就是小玉子。”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眼前的俊雅男子将玉汝恒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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