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一家酒楼。上了二楼的雅座。坐去了靠窗的位置。京城里的酒楼都大同小异。差不多都是楼上雅座。靠窗一排桌。小二上了菜。我大口的品着。不经意的往窗外看着。突然眼里闪过那个戴斗蓬那人的影。像是闪进这家酒楼了。我有些纳闷这人怎么会来这里出现。还真是有些巧。管他呢说不定他也是来吃饭的。我吃饱喝足便离开了酒楼。
才一会儿功夫。天就变脸了。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的 。‘想必是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啊！话音刚落。几滴大雨滴重重的滴在了我脸上。路上的行人纷纷各自往要去的地方跑着。沿街的摊贩手忙脚乱的抢收着摊位上的东西。还好这会儿雨还没下大。这地方离我住的有些远。要想赶回怕是来不及了。得找个地方先躲雨。往四处扫了一眼。前面不远处有家茶庄。就去那歇脚。
我用手抵着头顶。往那家茶庄跑。‘驾！’听到车夫驶马声。我抬头望向驶来的马车。马车正迎面驶来。我一下空了脑袋。楞在了那里。这下可没命活了。眼见着马车要撞上我。睁着眼也是死。闭上眼也是死。干脆闭了眼不要再看。这会儿怕字都想不到了。
‘啊！’有人过来抱住我闪躲马车。我脚下一滑。拉着那人一起到了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时雨也下大了。那人压在我身上。当我看清斗蓬底下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也忘了现在身处何处。两人对望着。我久久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这会儿心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掠财
‘十四怎么会是你。’那个让我好奇了几日的神秘男子竟然是十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十四。‘公子你们没事吧。’刚驶马的车夫。走过来问着状况。我这才反应过来十四还压在我身上。这会儿十四也有了反应。赶紧战起身扶我起来。紧接着整理了下斗蓬。顺了顺斗蓬沿垂的黑纱。我刚要开口跟十四说话。只见十四用手指对着嘴。嘘了一下。我有些明白了。他这样乔装着。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十四。我像他点了点头。
赶车的给马车里的人称了伞走过来。京城有实在太小了。小的可怜小的恐怖。怎么又跟他遇上了。这会儿还差点被他撞死。‘公子……’马车上下来的人。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怕是认出了我。一脸的诧异。有些不敢相信。我瞟了澈宣一眼。他到有伞挡雨。我差点被撞死不说。这会儿还得在雨里淋着。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切！也太便宜他了。
‘诧异什么呀！对！就是我。我身心俱伤。你看怎么办吧。’我说着。抢过那个车夫手里的雨伞。车夫一惊忙要上前再抢回去。澈宣拦住了他。这下我可不必淋雨了。我把一旁的十四拉进了雨伞里。澈宣跟他的车夫站在雨堆里。也淋了个落汤鸡。见他们被雨淋。心里也舒服多了。
‘柳君如！你怎么会在这里。’澈宣问着我。我偏头看了眼十四。他正面对着我。想必十四是在疑惑。也许是在疑惑我跟澈宣怎会认识。又也许是在疑惑柳君如这个名字。我朝十四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干嘛在这站着。我淋了雨很冷耶！你就不先请我们去马车里躲雨。’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都淋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先找地儿躲雨。坐上他的马车。顺便再让他送我回客栈。
我不客气的拉了十四往澈宣马车走。十四稍稍的扶了我进了马车。我拉了十四坐上马车。十四坐在了我身旁。澈宣还没进来。我伸手过去握住十四的手。朝他笑了笑。能见着他真的很高兴。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喜悦。
车夫掀了马车帘子。澈宣一手抓着车门边。一脚踩在车沿上。想要进马车。他扫了我们一眼。楞在了那里。一脸的沉思。脸色不太好。我一个机灵忙收了手。跟十四对看了眼。澈宣坐进马车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送我们去临福客栈。就算是补偿我受的惊吓好了。’澈宣嘱咐了一下车夫。马车便行驶了起来。车里很安静。澈宣直盯着十四看。像是要看穿十四遮着脸的那层纱。十四的脸也偏向澈宣。像是跟澈宣互看着。
我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十四。可这会儿又不能问。想必他们俩是认识的。这车里的气愤真的很糟。
一片死静。像是每个人都憋着呼吸。十四从刚到现在一直没开口说话。该是怕人认出他的声音。‘澈宣你这是要去哪。’我怕澈宣盯着十四这么看下去。会看出点什么来。故意找了些话题。引开澈宣的注意力。澈宣转了视线。脸额浮了丝笑意。‘我赶着出城。王府有些事情。要我赶回去处理。’原来这家货的府门不在京城啊！听他这么说我也没在多问。我可不是好管闲事的人。
澈宣说完话。车里又是一片死静。‘啊啾‘我的一个喷嚏。再次打破这片死静。身体还真是够虚。淋了些雨这么快就有感冒预兆了。十四转身对着我。想必他也没什么法子。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这会儿天气还很冷。‘这你先批着吧。呆会儿找个大夫看看。’澈宣拿了身旁的一件披风。要过来给我裹上。十四见状拉过澈宣手里的披风。自己帮我裹上了。我偷瞄了眼澈宣。只见他一脸的不明白。低了头深思了一下。便抬头直直的盯向十四。这会儿他是真要看出点什么来才肯罢休了。真搞不懂这家货干嘛对十四这么感兴趣。
‘喁……’还好车夫救了十四。一声拽马声拉回了我的魂。该是到客栈了。外面的雨也停了。还没到夏天这会儿怎么就下起阵雨来了。想必这都是老天安排的。
下了马车。往客栈大门走了几步。踏了几节台阶我停住了脚步。又转身走了回去。‘谢谢你送我们过来。也谢谢你的披风。我就不留你了。一路走好。’我拉下身上裹着的披风递给了澈宣。他也没有多说。接了披风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坐上车沿赶起车来。等马车行远。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十四就往客栈后院走。
进了屋关了门。拽了十四头上的斗蓬。扔去了一旁。‘能见到你真的好开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高兴的围住了他的腰。十四放松了一下。‘你先换衣服。等会儿我慢慢跟你说。’他说着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开。还是那么的体贴。十四真的好好。‘好！。你要不要也先换一下衣服。’他嗯了声。拾起地上的斗蓬。戴严实了。转身过去开了门出了屋。
我换了衣服。叫来店小二泡了壶茶。端着热茶暖着手等着十四来。十四应该也住这个客栈。要不怎么这几天一大早都能在客栈厅堂见到他。等一下我一定要问清楚弄明白。他怎么就在这。而且还这副打扮。
十四走进屋。仍戴着斗蓬。他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呢。我见十四进来忙走过去关了门。拽下他的斗蓬。戴着那玩意儿看起来真的很别扭。我拉了十四走去桌边坐下。十四满脸的笑意真是又可爱又帅气。恨不得想咬他一口。‘这下你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说着到了杯茶递给十四。十四一手拉住了我递给他杯子的手。另一只手拿开了我手里的杯子。把我拉坐近他。‘你想知道什么问吧。’他紧紧抓着我的手。满眼含笑的看着我。看他这样心里觉得好甜。
‘你不是出京去别处修养了吗？为何会在这出现？又为何这副打扮？既然你找到了我。又为何不现身？’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歪着头等他回答。‘出京修养只是一个藉口。我是出来找你的……’我眼睛睁大大的看着十四。原来他一直在找我。害我白担心一场。‘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没等他在回答我便急着打断了他的话。现在看来应该不只他一人在找我。十三他们应该也有派人来找。可惜十三他们派的人没找着我。我隐藏地方还真不错。想必十四也是八爷跟他说了。才知道我在这的吧。
‘ 其实你偷跑出宫的第二日。我们便以找到你。’听十四这么说。我一惊。怎么那么快就被他们找到了。我还以为自己多高明呢。真是自欺欺人。看样子这满京城都是他们的耳目。我在京城做什么都在他们眼皮底下晃着。‘既然你找就知道我的行踪。那又为何不带我回去。’十四脸上没了笑意。放开我的手站起了身子。往一旁走了几步背对着我。‘见你在宫外这么开心。不忍心带你回去。想让你多玩一段时日。因为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偷偷跟着你了。’十四处处为我着想。我真的好感动。可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麻烦倒是给他添了不少。
‘那你为何不现身。又为何这副打扮。’十四慢慢转过身。做了个苦笑的表情。像是有很多顾虑。‘不是我不想现身。而是我不能现身。除了我的人跟着你外。还有四哥的人也一直跟着你。你失踪的第二日四哥他们也找到了你。我要是现身。也只能带你回宫了。不然跟额娘说不过去。’原来十三他们也早已找到我。可他们为何不带我回宫呢。还派人监视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到头来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家耍着玩。‘他们为何不抓我回去。’我还是忍不住问了。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想法。‘四哥他们为何不送你进宫。这我也弄不清。最近四哥、十三哥被皇上差出去办事了。想必他们的人也一直在用书信跟他们联络着。’这下我也明白了。为何这几日总觉得有几双眼睛盯着我。原来一直都被人跟踪监视着。本以为自己自由了一段时日。其实从头到尾从没自由过。
见到十四的开心。现在全无。满心的不快。更是有些悲哀。很想找处地方发泄一下。十四对我这么好。我不忍心向他发脾气。可我又不想让他继续跟着我。既然我被四爷的人跟上了。那我得想办法摆脱他们。先把十四差走。再想办法对付四爷的人。
‘十四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我收了收情绪。强挤出一脸的笑。十四像是也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走过来坐在我身旁。‘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现在不想回去。我是不会勉强你的。至于四哥那边。你暂时也可以放心。四哥没回京城前。他的人不会私自动你的。’虽然不用马上被带回去。可心里还是怪怪的。
‘十四你以后不要在跟着我了。我不会有事的。在玩几天我会自己回去向你额娘赔罪的。最好叫你的人也别跟着我。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会被他们逼疯的。’我在心里计划着。先把十四差走再说。虽然我头脑不如他们好。人脉耳目不及他们广。可我不试看看怎么知道斗不过他们。
‘允懿！你不想让我跟着。那我答应你不让人跟着。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离开京城。不要离开这家客栈。’我看着十四直点头。心想先骗过你再说。反正我说谎说的已经百毒不轻了。也不差这一次。十四看我这么听话。很是开心的像我笑了笑。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十四我身上没钱了耶！你可不可以给我些。’我反握住十四的手。向他。我现在是极力处存财力。藉机逃跑。我是绝不想在去宫里。像我这样少跟筋、糊里糊涂的个性。在进去皇宫。下次就不是走出宫。而是被人抬出宫了。那里真的很可怕。没自由不说规矩还特多。规矩多还算是小事儿。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儿。是要死人的。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儿。
十四笑着一手伸进衣襟。我睁大眼睛盯着他的手。希望他能掏出大把大把的银票。这样我下辈子就不愁了。啊！果真拿了一大叠的银票出来。这些皇子阿哥们真是有钱。可上次十三怎么就没几张银票啊！真是郁闷。要是一开始十三有这么多银票。那我就不用变着法子像人了。没等十四开口。我便身手过去把银票都抢了来。‘这些我先替你保管。等我回宫再还你。’我这会儿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十四楞在那里也没了反应。想必是在奇怪我要这么多钱干嘛。看他在疑惑。我赶紧又说‘你不知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啊！我可是个凡人。也爱财的打紧。’十四听完我的话。像是在憋着笑。看样子他是信了我的话。把我想成爱财之人也好。‘那你就先留着吧。’嘿嘿！十四叫我留着。我哪会客气。那就不谢了。我翻着银票。数目还真不少呢。我从银票中抽了一张面额不太大出来。递给十四。大面额的我可舍不得。‘这张给你零用。’十四伸手接过我递给他的银票。一副憋笑到脸在疼的样子。我真搞不懂钱都被人家骗光了。还笑得出来。如果是我早就大哭了。
十四被我差走后。我也开始计划着怎么引开四爷的人。这个客栈是不能在呆了。得赶快离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点子。易容。
离京
‘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干嘛吓成这样。’我怕他怀疑。赶紧收了眼泪。抬起头装出了一个可爱的笑脸。他的脸色不太好。脸上的笑意也很勉强。‘你先休息吧。我先离开了。有空再来看你。’想必他这是在闪躲我的问题。那就随他吧。我不舍得送走了十四。
第二日我匆匆的准备了些易容材料。准备学人家来个易容。现在这副模样是没办法逃的开那些爷们的眼线的。我用易容膏把自己的皮肤涂的稍黑。黏上了假胡子和假眉毛。嘴巴也画大了些。我仔细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这会儿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那就别说那些人了。我有些得意。看样子我瞒有两下的。连易容这种本是都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