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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银票分成了几份揣进怀里。拎了包裹。轻轻的把门开了个小缝隙。从门缝往外细查了遍确定没人。我便大胆的打开门。装的像男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小院。经过前厅。掌柜和小二们在忙着活儿。店里客人很多。他们也不会太注意我。我匆匆的走出客栈。走远了一些。回头看了看。像是没被发现。这会儿可安全多了。
离开客栈先去顾了辆马车。赶紧出城。天黑了可出不了城。打铁要趁热。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等我离开京城安定好了再给十四写封信。让他放心。反正我又不是德妃真正的侄女。我逃跑了。她找一段时间没找到也就会放弃找我了。等事情过去了。我在跟十四见面。这也不错呢。我叫车夫先出城。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往哪去。想了一会儿还是去江南吧。我挺想去江南看看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可是个好地方。
到了城门口。被守门的拦下来检查。‘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像是守门卫在问车夫。‘是为做生意的爷。’
‘让这位爷下车检查吧。’我听守城门的侍卫。说完便乖乖的掀了马车帘子。跳下了马。我向侍卫稍稍的点了头。侍卫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李公公你怎么来了。’我听到有人叫李公公。这是宫里的人。该不会认识我吧。有些紧张。可一想我现在这副模样不熟的人怎么可能认出我。‘十四爷有些事儿。叫我在城门守着。’我一听猛的回了头。那公公正是十四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他怎么会来这。十四为何派他来守城门。不会昨天十四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这下糟了。要是被小李子认出来。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离开京城了。
小李子走过来又跟侍卫说了几句。看我站在一旁。便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遍。这会儿虽然易了容。可还是又怕又担心。抓着衣袖的手抖了抖。‘这位爷是要去哪呀！’侍卫问着我。忍了忍心里的慌乱。苦着脸。装出一副很哀伤的表情。哑着嗓子说‘家中信说家母病的不轻。这会儿正急着赶回去见最后一面。’说着我用衣袖擦了擦两眼角。
‘这爷还真是孝顺。赵侍卫放行吧。别耽误了人家赶回去见老母最后一面。’小李子听我说话声也没怀疑。倒是被我的孝心感动了。他他叫侍卫放行。小李子该是没认出我。这会儿放心多了。我给他们行了个礼爬上了马车。安全得出了城。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我还真有点佩服我的演技。
‘全叔往江南去。’我拉了车帘子。跟车夫说的声。车夫应了声。便赶马上了官道。我也就这么轻松的离了京城。
马车在路上行了几天。坐马车也坐的累的要命。‘全叔最近的客栈还有多远。’我屁股被马车颠的实在痛的受不了了。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几天载走。‘李爷前面不远处就是了。’这伙我改名姓李。我顺着全叔只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有一家客栈呢。规模还不小。这会儿我可有些乐。都好几天没洗澡了。等会儿住进客栈得好好洗个澡。
‘李爷到了。’我高兴的跳下马车。直往客栈里跑。‘这位客官要住店。’掌柜见我进店。忙上前招呼。‘掌柜给间上房。’说完掌柜给我坐了下登记。小二便上前带我去了楼上的客房。
‘客官你就住这了。不知客官满不满意。’小二带我进了房间。这房间不算豪华。到还算干净。‘小二帮我准备些吃的。再弄几桶热水来。大爷我要洗个澡。’我从衣袖里摸了些碎银子。丢给了小二。小二乐的弯腰哈背直道谢。
小二送来了饭菜和热水。我吃饱喝足。宽了衣卸了妆洗了澡。‘脸上没东西真舒服。’这几天脸上涂了这些东西难受死了。我坐在澡盆里享受着。听到门外小二的声音。‘两位爷！你们就住这两间了。’小二说着便听到隔壁客间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住进了我隔壁的房间。我也没太在意。洗完澡我正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头发。便听到我人敲门。我一征。这会谁来敲我的门。‘爷送茶来了。’是刚那个店小二。我这么素面朝天的怎么见人。你先放门外吧。等会我再去拿。小二嗯了声。便放下东西离开了。
洗完澡是有些渴呢。我整理了衣下穿着。没有易容。便偷偷的开了个门缝。见门外没人。便开了门出去拿茶具。‘吱丫‘这时隔壁的门开了。我也没太在意。弯着腰去端地放的茶壶。‘八哥不知十弟这会儿到杨州了没。’我听到那人的说话声。端在手里的茶壶差点掉了地。怎么就逃不开这几个瘟神呢。逃出了京城还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我端着茶盘的手这会儿抖的可真是厉害。不能慌啊！没被他门发现之前还是有希望的。我的头越垂越低。都快垂到膝盖了。也不敢抬头去看。
‘我们先下楼吃先东西吧。’那两人像是没注意我。往令一边的走廊去了。稍稍抬了头见他们背对着我。我赶紧进了屋。把门栓紧。
这下该怎么办。看样子这里不能多待了。等会儿就去退房。赶紧离开。要是被他们抓到。这次铁定要送我回宫。我没听他们的话。他们也不会再信我。更不会再放过我。
听到隔壁开门声。估计他们回屋了。这下我也该行动了。赶紧易了容。拎了包裹。出了屋。‘掌柜的我退房。’掌柜见我要退房。忙问‘客官这么快就要退房呀。可别急着走啊！你看这会儿的天。怕是又要下场到雨了。’听掌柜说要下大雨了。这下可真不好离开。下雨了马车也不好赶路。‘那就住一晚吧。’说完便转身往二楼去。这会儿看来。得让他们先离开。我再离开比较安全。不然他们跟在后面下次在被他们遇上的怎么办。我正想着。从楼上迎面下来个人。被我撞了下。我忙抬头想道歉。差点被眼前的人吓的踩空滚下楼。信好我一个机灵拉住了楼梯扶手。‘死奴才没长眼睛啊！赶撞我家爷。’九爷身后的死太监。对着我直吼。我不敢说话。九爷也没看我一眼。我忙低了头直给九爷弯腰哈背赔不是。‘张义算了。就轻碰一下没什么好计较的。’这回我倒是活见鬼了。什么时候九爷便这么仁慈。想必他是不想让人家注意他身份吧。这回我可被九爷高傲、目中无人救了。
这该死的天气一连下了几天雨也没见停。也没办法赶路。也只能先住着了。屋门又不敢出。吃饭茶水也都让店小二送来。有不敢跟店小二多说话。这个时代的墙可不是隔音的。稍稍大声说句话隔壁就能听的一清二楚。这两天来精神都快崩溃了。一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赶紧贴着门去听是不是八爷他们要离开。
这日雨还未停。八爷他们像是有急事匆匆离开了客栈。熬了几天终于熬出头了。雨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看样子这场雨该让不少地方闹水灾了。
赊粥
一连下了半个月雨。我在这家客栈也住了半个月。这几日雨停了。我便准备了些食物。问店家买了几床被子。在马车里打了个地铺。躺在马车里上了路。这样躺着比坐着舒服多了。
下了那么多天的雨真闹水灾了。到处是灾民。快到杭州城了。杭州城外的灾民更是多的吓人。沿路的灾民哭声喊生四处传来。我听了这些声音心里一阵难受。‘全叔停下车。’掀了帘子往外瞧。路边到处是倒着人。怕是都饿的走不动了。我一下马车顿时很多的小孩围了上来求吃的。看着他们骨受心里更是难受的打紧。我把身上带的粮食都分给了那些灾民。灾民实在是太多了。杭州城外的客栈酒楼都不敢开门。连小贩都不敢卖东西。我没了粮食跟着饿了几天。这饿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全叔真是对不助了。让你也跟着挨饿。等进了城我们在好好的吃一顿。’我坐在马车沿跟全叔闲聊着。这个全叔也是个好心人。见我把身上的粮食分给灾民。他把自己带着的粮食也让我分给那些快要饿死的灾民。自己跟我挨饿。‘李爷！不要这么说。我也只是为这些灾民做了点微薄之事。前面不远处就是杭州城。’听他说要到杭州城了。我心里很是开心。饿了这么几天头昏目眩的。肚子也难受的打紧。我蔡允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自己都为自己心疼。
到了杭州城门外。城门口围满了灾民。官兵门城门口挡着不让灾民进城。我下了马车。饿的路都有些走不动了。‘我是进城做生意。请个位官爷放我们进城吧。’我走到官兵面前说着。一个像是领头的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不像灾民。便要放我们进城……‘官爷你让我们进城吧。我娘病的不轻。得赶快看大夫。官大爷求你了。’我谢过官爷。正打算离开。一个满面是灰衣着破烂的年轻人。身后还背着个老妇人。他在一旁直求官兵。‘走开！走开……’官兵见状把那小伙子往一边一推。那小伙子连着背上的人一起颠倒在地。老妇人不停的咳嗽。看样子真病的不轻。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怎么一点都没爱心。
‘你们上我的马车。我带你们进城。’我过去扶老妇人起了身。搀着上了马车。‘谢大爷’ 那小伙子见我要气他老母。感激的跪地直给我磕头。‘还在这里谢什么。还不快起来。赶紧进城请大夫。’我把老妇人扶躺下。见老妇人一声重咳。咳出了鲜血来。我被吓得直朝那小伙子大吼。小伙子见状扑过来。‘娘你要撑会儿。我们进城马上就去看医生。’老妇人拉着那小伙子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威儿……娘快不行了。我们右没钱。不用去看大夫了。’老妇人断断续续的跟那威儿说完话。便昏了过去。‘全叔赶快进城。’我急的直催全叔驶马……‘这位爷你要进城可以。带着他们可不成。’全叔刚喊了声‘驾‘。便被上前的几位官兵拦住。我很是火大。这人命关天的事儿。他们遽然还敢拦着。真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烂人。我气的直喘粗气。嘴巴里念着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只要那人贪才。就能有办法。我走过去拉了头领去了一旁说话。趁人不注意。塞了钉银子给他。‘放他们进城。’头领拿了银子赶紧收进衣袖。转身跟那群官兵下了令。钱这玩意儿真是管用。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进了城也顾不上肚子饿。忙载着老妇人去找大夫。见老妇人昏迷不醒。我很是担心。眼泪也跟着不停的往下掉。这会儿我哪像男人。怎么装都不像了。‘娘……’老妇人醒了过来。小伙子开心的直换娘。那老妇人又跟威儿交代了几句。看样子是在留遗言了。我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紧。‘全叔不用去找大夫了。先送我去客栈。然后在去帮这位大妈买副棺材埋了吧。’马车还在行驶着。车里的人却没了气息。那威儿一声声的哭喊着。我从衣袖里拿了些银子递给全叔。这种生离死别的痛。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吗。想到这心如刀绞。疼痛难忍进了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又让小二准备了些吃的。进了房间我便躺去床上大哭了一场。我实在没办法看眼看着灾民饿死。更没办法放着他们不管。朝廷不管我可不能不管。
我盘算了一夜。也有了些主意。打算去购粮。可这杭州我人生地不熟的。要办这些事还真是无穷着手。正苦恼着。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是谁？’我问着去开了门。门一开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只给我磕头。‘多谢李爷大恩大德。’这会儿不用看。也能知道他是谁了。
‘快起来！你这样我受不起。’我忙上去扶他起来。让他进了屋。‘李爷收留我吧。已没有亲人了。愿跟随李爷。为李爷当牛做马。’刚进屋他便又跪了下来。这人还这是爱跪。怎么就没进宫当太监。让他每天跪N遍。‘你快起来。有话起来说。’见这副情景我也有些急了。我可是逃跑出来的。身后再多个人多不方便。‘李爷不同意杜威就不起来。’这家货真够狠的。还敢拿这来要胁我。他把我当谁呀。正想再次拒绝他。这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会儿我要救灾民。多个人帮忙也好。说不定他还能帮不少忙。‘好啦！答应你了。起来吧。’就这么着。我多了个随从。杜威见我收留了他。满脸堆笑得又给我磕了个头。‘杜威我命令你。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磕头。我最讨厌这样了。如果你在给我磕头以后就别跟着我了。’我说着走去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是！爷’杜威说着走了过来。楞楞的站在一旁。‘我有事情要你帮忙。不知道你对的杭州城是否熟悉。过来坐着慢慢说。’我说着招了招手。让他坐着说。杜威楞在那一动不动。‘爷叫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还站在那干嘛。’这人真是根木头。长到长的不错。看样子跟我差不多年龄。他拘拘谨谨的坐了下来。
‘爷！我从小在杭州城外长大的。对杭州定是很熟悉的。不知道爷要我做什么。’听完他的话。我真开心。这下可不用烦恼去哪弄粮食。有他帮忙一定很快就能就些灾民。‘那你帮我去张罗粮食和人手。明天我们就去城外搭棚。’我身上还有十几万两银子。赊几天粥应该没问题。这会儿也别想着后半生的事。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虽然心疼这些钱。可我更心疼那些灾民。杜威屁股还没坐热。又抬了起来。高兴的又跪了地给我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