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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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奇迹-无名教学的片段-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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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講述我的生活故事卻告失敗,尤其是無法清楚瞭解葛吉夫想要什麽更進一步使我心情惡化,而這種惡劣的心情我總是表現為焦躁而非沮喪。

  在這種狀況下有一次我與葛吉夫在一家Gostinoy Dvor對面的餐廳吃午飯。我大概非常唐突,要不就非常沈默。

  「你今天怎麽啦?」葛吉夫問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開始覺得我們一事無成,至少我個人是如此,我不能說別人怎麽樣。但是我不再瞭解你,而你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解釋任何事情,我覺得這樣下去什麽也達不成。」

  「再等等,」葛吉夫說,「不久之後談話就會開始,設法瞭解我;到目前為止我們努力找出每一件事物的位置,不久我們就能正確稱呼事物了。」

  葛吉夫說的話留在我的腦海中,但是我洠в猩钕耄^續想自己的。

  「那有什麽關係?」我說,「當我無法把任何事物關連起來,我們要怎麽稱呼它們?你從來不回答我的問睿!

  「很好,」葛吉夫笑說,「現在我保證回答你提出的任何問睿拖裨谕捁适轮幸粯印!

  我感到他想把從惡劣的心情拉出來,我暗暗地感謝他,但是我裏面有某個枺骶芙^軟化下來。

  突然間我記起我最想知道葛吉夫對於「永恆回歸」,對於生命的反覆(就我所理解的)看法如何。好多次我設法帶起這個話睿嬖V葛吉夫我的觀點,但是這些對話幾乎總是變成獨白,葛吉夫沈默地傾聽,然後把話睿龓ч_。

  「很好,」我說,「告訴我你對於回歸的看法如何,它是真的呢,還是一派胡言。我的意思是我們只活這一生,然後消失不見;還是一切都會一再反覆,也許無窮無盡,只是我們不知道也不記得?」

  「關於反覆的觀念,」葛吉夫說,「不是絕對的真理,但是它已經最為接近真理。在這種情況下,文字並不能表現出真理,不過你說的已經很接近了,而如果你瞭解我為什麽不談它,就會更為接近。要是一個人洠в幸庾R到回歸,而且自身也洠в懈淖儯勊惺谗嵊茫课覀兩踔量梢哉f如果一個人不改變,對他而言反覆就不存在。如果你告訴他有關反覆的事情,那只會使他更為沉睡:要是前頭還有那麽多時間,那麽多可能性整個永恆那他今天何必還要做什麽努力?他今天為何還要費心?這正是為什麽這個體系一點也不談反覆,而只談及我們知道的這一生。如果不致力去改變自己,這個體系一點意義也洠в校鹿し蚋淖冏约罕仨殢慕裉扉_始,就從當下,所有的律則都可以在一生中見到。要是一個人看不出在這一生一切都不斷反覆,要是他不致力於改變自己以逃開這種反覆,關於生命反覆的知識對他一點助長也洠в小2贿^要是他改變了內在某個重要部份,亦即他得到某個枺鳎筒粫ァ!

  「這是不是說所有被創造或被形成的傾向都必須繼續成長?」我問。

  「是,也不是。大部份情況是如此,就如同在一生中是如此,但若在較大的尺度,新的力量就必須進入。我現在不多作解釋,不過想一想我底下要說的話:行星影響也會改變,它們並非永恆不變。此外傾向也有許多不同,有些傾向一出現後就持續並機械性的發展;有些傾向需要不斷推動,如果一個人不再工作自己,它們就會立刻減弱,也可能完全消失或變成睡夢。此外每件事物都有一定的時間,一定的時限,每件事物(他強眨@個字)的可能性只存在於特定的時間內。」

  我對葛吉夫說的極感興趣,其中許多我以前都「猜想」過,但是他認出我的基本前提(fundemental premises)並提出種種相關的說法,這對我至為重要。每一件事物立刻都產生關連,我感覺我看到在《真理的瞥現》提到的「宏偉建築」的輪廓。我惡劣的心情頓時消失無蹤,我甚至洠в凶⒁馐窃谑谗釙r候。

  葛吉夫坐在那裏微笑。

  「你看我多麽如容易轉變你;不過也許我只是編故事哄你罷了,也許根本洠в谢貧w這回事。當一個悶悶不樂的鄔斯賓斯基坐在這裏,不吃不喝,有什麽意思呢?『讓我們想個法子逗他高興,』我對自己說。而一個人要怎麽逗人高興呢?某個人喜歡活滑稽故事,另一個必須找到他的嗜好,而鄔斯賓斯基的嗜好是『永恆回歸』,所以我答應回答他的任何問睿抑浪麜䥺柺谗帷!

  葛吉夫的揶揄洠в杏绊懳遥呀浗o了我非常重要的枺鳎貌换厝チ恕N也幌嘈潘耐嫘Γ也幌嘈潘麜幵靹倓偹劦幕貧w。我也學會去瞭解他的語眨溽嶙C明我是對的。因為葛吉夫雖然洠в邪鸦貧w的觀念引進他對這體系的闡述,他還是有幾次提到回歸的概念,主要是談及一些接樱^這體系,後來又離開的人所失去的可能性。

  團體的對話照常進行。有一次葛吉夫說他想做一個實驗,把個性和本伲珠_。我們都非常感興趣,因為他很早以前就答應要做「實驗」,但我們什麽也洠Э吹健N也淮蛩忝枋鏊姆椒ǎ皇敲枋瞿莻傍晚他選中的實驗品。其中一個已經不算年輕,具有顯赫的社會地位。在我們的聚會中他非常多話,而且多是談他自己、他的家庭、基督教,以及當時與戰爭有關的事件和非常使他嫌惡的「醜聞」。另一個是年輕人,我們之中許多人都認為他不夠正經,他通常扮演所謂傻子的角色;或是反之無止無休地議論這體系的某些細節,全然不顧及整體。他很難令人瞭解,他用一種錯綜眩s又混淆的方式談最簡單的事情,並以簡直不可思議的方式把屬於不同範疇、不同層次的觀念和字眼統統攪和在一起。

  我略過實驗的開始。

  我們坐在寬敞的客廳內。

  「現在開始觀察。」葛吉夫悄悄對我們說。

  兩個之中比較年長的那一個剛剛正在激昂的談話,而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椋о聿徽Z,似乎陷進椅子裏,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葛吉夫做了一個手勢,我們便照常談話不去看他。比較年輕的那一個開始傾聽談話,然後談起自己,我們都面面相黥。他的聲音變了,他簡明清楚地告訴我們他對自己的一些觀察,不贅言、不誇張、不打蕷。然後他又不說話了,點起一根香煙,顯然若有所思。前一個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好像萎縮成一個球。

  「問他正在想什麽?」葛吉夫輕輕的說。

  「我?」當被詢問時他抬起頭來,好像剛剛醒來。「什麽也洠耄顾撊醯匦πΓ孟裨诒富蚴呛艹泽@竟然有人會問他正在想什麽。

  「嗯,你剛剛在談這場戰爭,」一個人說,「在談如果我們與德國和談會怎麽樣,你現在還是那麽想嗎?」

  「我實在不知道,」他猶疑地說,「我有那樣說嗎?」

  「當然,你剛剛說每個人都必須思索這個問睿瑳'有人有權不去想它,洠в腥擞袡嗤暨@場戰爭;每個人都應該有一定的見解:是或否,贊成或反對戰爭。」

  他看起來好像洠в新牰@個問話者在說什麽。

  「是嗎?」他說,「多奇怪啊!我不記得我有說過任何有關戰爭的事。」

  「難道你對它不感興趣嗎?」

  「是的,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你洠в性谙氍F在發生的一切會有什麽結果,俄國會如何?整個文明又將如何嗎?」

  他好像很遺憾似地搖搖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他說,「我對它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一點也不明白。」

  「好吧,那你以前說過你的家庭,如果他們對我們的觀念感興趣而加入工作,那你不就輕鬆許多了嗎?」

  「是的,也許。」他的聲音又十分猶疑。「但為什麽我要去想這個問睿俊

  「你以前說過,你害怕在你和他們之間日漸擴大的鴻溝,你是這麽說的。」

  洠в谢卮稹

  「但是你現在怎麽想呢?」

  「我一點也洠в性谙搿!

  「如果問你想要什麽,你會說什麽?」

  又是狐疑的一瞥,「我不想要任何枺鳌!

  「但是想想你要什麽?」

  在他身旁的小桌上有一杯還洠Ш韧甑牟瑁曀靡欢螘r間,好像在想什麽。他朝身旁瞥了兩次,又回頭注視杯子,然後以如此鄭重的聲音和語眨_囗,以致我們面面相黥:

  「我想我要來一點覆盆子果醬。」

  「你們為什麽要逼問他?」從角落傳出一個聲音,我們幾乎聽不出來是誰。

  這是第二個「實驗品」。

  「你們看不出來他在睡覺嗎?」

  「那你自己呢?」一個人問。

  「我,相反的已經醒過來了。」

  「為什麽當你醒來時他卻睡著了。」

  「我不知道。」

  實驗在此結束。

  次日,他們兩個都不記得昨天發生過什麽事。葛吉夫向我們解釋說,第一個人日常所談的一切話睿⑺木X和憂懀Ф荚趥性之中,所以當他的個性睡著時,幾乎什麽也洠в辛恕A硪粋人的個性也是過度的多嘴,但是在個性之後的本伲蛡性知道的一樣多,而且更知道個性。所以當個性睡著時,本伲蛫Z回了本應是它所有的位子。

  「注意他與平常習慣相反,話說的很少。」葛吉夫說,「但是他在觀察你們每一個人和發生的一切,洠в幸粯犹舆^他的觀察。」

  「但要是他不記得這一切那有什麽用?」一個人說。

  「本伲浀茫垢鸺蛘f,「個性已經忘記了。這是必須的,要不然個性會曲解一切,而且會把所有這些都歸於自己。」

  「但這是一種黑神通。」一個人說。

  「更糟,」葛吉夫說,「等著瞧!你們會看到更糟的。」

  當我們說到「類型」時,葛吉夫曾說:

  「你們有洠в凶⒁獾健侯愋汀辉谀信P係中扮了多重要的角色?」

  「我有注意到,」我說,「每個男人在一生中會遭遇某一類型的女人,而每個女人也會遭遇某一類型的男人。好比對每個男人的女人類型已經預設好了,而對每個女人的男人類型也預設好了。」

  「這裏面相當有道理,」葛吉夫說,「不過就形式而言,還是太唤y了。事實上你們看到的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類型,而是事件的類型。我所說的是指真正的類型,也就是指本伲H绻巳硕蓟钤诒举|裏,一種類型總會發現另一種類型(一個蹋N一個坑…譯按),不合的類型永遠不會碰頭。但是人們是活在個性中,個性有它自己的興趣和品味,完全不同於本伲呐d趣和品味。在我們的狀況裏,個性是諸中心工作不當的結果,因此個性可能正巧不喜歡本伲矚g的而去喜歡本伲幌矚g的。本伲蛡性的爭鬥就從這裏開始,本伲浪胍谗幔珶o法解釋;個性不想聽它的,也毫不加以考懀А性有自己的欲望,以自己的方式行事,但是它的能力在那之後無法持續。接著不管怎的,這兩個本伲仨毶钤谝黄穑鼈冇憛拰Ψ剑@裏無法演戲或假裝。不管怎樣,本伲鼤忌巷L並作決定。

  「如此一來,洠в惺虑槟芤岳硇曰蛴嫯嬜龀桑词故撬^的愛也幫不上忙。因為在這個字的真正涵義中,機器人不能去愛,在他身上是它愛或它不愛。

  「而同時性在維持生活的機械性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人們所做的一切都和性有關:政治、宗教、藝術、戲院、音樂都是『性』。你以為人們是去戲院看戲或是去教堂祈秵幔磕侵皇菫榱伺_面而已。在戲院和教堂都一樣,主要的理由是那裏會有許多男男女女,這是所有聚會的重心所在。你以為是什麽使人走進咖啡廳、餐廳以及各式各樣的節厭?只有一樣枺鳎蔷褪切裕核撬袡C械性的主要動力,所有的睡覺和催眠都要靠它。

  「你們必須瞭解我的意思。當人們試圖以別的名目,而非以機械性本身來解釋時,顯得尤其危險。當性能清楚自覺而不掩飾自己時,它就不是我正在說的機械性。相反的,性能獨自而存,不依賴其他一切,就已經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了,但是邪惡藏身在不斷的自欺之中。」

  「那麽推論是什麽?它應該改變還是保持原狀?」某人問道。

  「人們總是會這樣問,」他說,「不管他們在談什麽,都會問:它應該像那樣嗎?要怎樣去改變它,亦即在這種情況下做什麽才好?說的好像可以改變任何事情,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你們現在至少應該覺悟這種問睿煺媪恕S钪媪α縿撛炝耸挛锏膽B勢,宇宙力量也控制這種態勢。而你們問:它能繼續保持那樣子嗎?或是它能被改變嗎?上帝自己都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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