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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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精神-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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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正是恐惧——群氓的恐惧,今天在欧洲民众之中传播的那种恐惧,控制了瘫痪了欧洲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的大脑,使他们绝望无助地发动了这场战争。因此,我们看到,并非迪克逊教授所言,是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把平民百姓引入了这场灾难之中,而是平民百姓自己——自私、胆怯,以及在最后关头惊慌失措,平民百姓的胆怯和恐惧把那些可怜无助的统治者、军人和欧洲外交官们推向了这种深渊,推向了战争的地狱当中。我在此确实想说的是,如今欧洲那种悲惨的毫无希望的局面,其根源在于此时正处于战争状态中的各国在位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们的那种可怜的、令人同情的无能为力。
  我在上文所述中,显而易见的是,如果要想保持现在和未来欧洲的长久和平,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狄金森教授说的让民众参与政治,而是把他们从政府中永远赶出去。这些平民百姓是乌合之众,他们太自私和太胆怯了。无论何时面对和平或战争,都是恐惧不已。换言之,如果要在欧洲保持和平,我认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们,不让他们受到民众的骚扰,免受群氓的困扰——那些乌合之众的恐惧,只会让他们更加感到无助。事实上,先不说将来,如果要把目前欧洲从困境中挽救出来,我认为只有一条路径可行,即首先拯救处于战争状态中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把他们从目前的无能为力中拯救出来。我希望在此指出,欧洲目前的悲惨无助局面,在于每个人都希望和平的到来,但是没有人有勇气与力量去制造和平。因此我说,我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们从目前的无助中拯救出来。并找出一些赋予他们权力的手段——运用这些权力去争取和平。所以,我认为只有一条路可走,即为了欧洲人民——为了欧洲人民不再开战,就必须撕毁目前的宪章,即《自由大宪章》,并制订一个全新的宪章——正如在中国,我们这里的良民宗教所赋予我们中国人的“忠诚大宪章”。
  


附录:暴民崇拜教或战争及其出路(3)


  这一新的“忠诚大宪章”,要求交战国的人民必须接受如下誓言:第一,不得以任何方式讨论、参与或干预当今战争的政治;第二,无论现任统治者对他们做出何种和平条约,他们都应绝对接受、顺从和遵守。这一新的“忠诚大宪章”即刻赋予交战国权力,拥有这种权力,就有制造和平的勇气。事实上,如果有了这种权力和勇气,和平即刻便可掌控和驾御。我充分相信,一旦这种权力赋予了交战国的现任统治者,他们就会马上会掌控和平。我之所以说我坚信,因为交战国的统治者们,除非他们都是一些无可救药的疯子或魔鬼,事实上人们也必须承认他们不是——甚至,我在此斗胆说一句,那个目前最受人诽谤的欧洲人,即德皇也不是——这些交战国的统治者必须看到,他们总共每天都要浪费九百万英镑,这是他们的人民的辛苦血汗钱,而去屠杀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去摧毁成千上万的妇女的家庭和幸福,这实在是地狱里的疯狂。然而,为什么交战国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们却看不到这一点呢?这是因为他们在群氓的恐惧面前,这种平民百姓的乌合之众的恐惧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无助。事实上,正如我曾经说过,乌合之众的恐惧已经控制并瘫痪了他们的大脑。因此我说,如果要挽救目前欧洲的局势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给予交战国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权力,将他们从乌合之众的恐惧——平民百姓的恐惧之中拯救出来。
  在此我想进一步指出,目前欧洲的悲惨无助的局面,不仅根源于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的无能为力,而且也在于交战国中每个人的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无可奈何,并且不明白这场没人需要,并仅仅是由群氓的恐惧导致的战争,其实是一种地狱中的疯狂。就如我已说过,这是因为群氓的恐惧已经控制和瘫痪了每个人的大脑。人们甚至可以从狄金森身上发现这一点。他著文反对战争,谴责导致战争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狄金森教授也没有意识到,群氓的恐惧已经将他的大脑控制了。他在他文章的开头说明,他的文章并不是什么“停战”书。接着他说道:“我认为,正如所有的英国人都认为,既然已经处于交战之中,那我们就应该将战争进行到底,直到我们的领土完整无和人们的安定不遭受任何损害为止,以及人类的智慧能够确保欧洲的和平之时为止。”大英帝国和统一和安定,以及欧洲的和平,只有通过每天继续没完没了的浪费九百万英镑,去屠杀成千上万无辜的生命才能获得?!我相信,如此一个天大的谬论,只有那些满脑子都是群氓的恐惧的人才能说出来。好一个欧洲和平啊!我想,如果这种耗费和滥杀无辜继以时日,肯定和平会到来,但是到时候恐怕是欧洲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的确,如果有什么可以表明平民百姓确实不适合决定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话,那么狄金森教授的心理态度无疑是最佳首选。
  在此,我想坚持说明的一点是,交战各国的人民都渴望和平,但无人具备制止战争、创造和平的能力。正是无人具备制止战争、创造和平的能力的事实,使得每个人看不到和平的实现道路,都相信和平几乎是没有希望了。这种对和平可能的绝望,使交战国的人民不能明白这场无人渴求且仅仅是又群氓的恐惧导致的战争,正是一场地狱里的疯狂。因此,为了让人们看清楚这场战争仅仅是一种地狱里的狂乱,首先要做的是,让人们看到和平的可能与希望。为了让人们看到和平的可能与希望,首先要做的简单的事就是,立即停止这场战争。应授予某人足够的权力去制止战争。赋予交战国的统治者绝对的权力,制订我所的“忠诚大宪章”——赋予立即停止这场战争的绝对权力。一旦人们看到战争能被制止,交战国的人们,除了少数不可救药的疯子之外,都能明白这场无人渴求的,又群氓的恐惧导致的战争仅仅是一种地狱间的狂乱。这场战争,如果继续下去,即使是那些即将获胜的国家,也会难逃毁灭的命运。一旦交战国的统治者拥有停止战争的权力,一旦交战国的人民明白了这场战争其实是一种地狱间的狂乱,只有到那时,人们才可能且容易具有像美国威尔逊(75)总统那样做出成功的和平号召,才能像日俄战争期间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76)那样,立即制止战争,从而找到一条同向永久和平的道理。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我相信,为了实现和平,交战国的统治者所必须做的唯一重要之事,就是建造一座精神病医院,并且把少数不可救药的疯子置于其中——诸如狄金森教授那种满脑子是群氓的恐惧之流——这种恐惧是对大英帝国的完整和安全和欧洲和平前景的恐惧!
  因此,我说,对于交战国的人民而言,这场战争的唯一出路,就是撕毁目前的《自由大宪章》,制订一种新的大宪章,不是什么自由大宪章,而是在我们中国这里的良民宗教所具有的“忠诚大宪章”。
  


附录:暴民崇拜教或战争及其出路(4)


  为了证明我所的建议的有效性,让我在此提醒一下欧美人民注意一下一个事实:正是日本和俄国人民对他们统治者的绝对忠诚,才使得前总统罗斯福能够对已故的日本天皇和俄国现任沙皇形成一种成功的呼吁,并结束了日俄战争,并最后在朴次茅斯达成了和平协议(77)。在日本,这种人民的绝对忠诚,受到了从中国学来的良民宗教的“忠诚大宪章”的保护。但在俄国,俄国人民的绝对忠诚是靠鞭子的力量而获得的,因为俄国并不存在具有“忠诚大宪章”的良民宗教。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在朴次茅斯条约签订之后,在像日本等拥有良民宗教及其“忠诚大宪章”的国家,以及像俄国等没有这种宗教和宪章的国家,他们都发生了什么。在日本,朴次茅斯条约签订后,东京民众的良民宗教由于受欧洲新学的破坏,他们吵闹着并试图制造恐怖——但是,那些内心真正不朽的日本人民的“忠诚大宪章”,在一些警察的协助下,仅用了一天就将游行和民众的恐惧镇压下去。并且,此后日本不仅实现了永久和平,而且远东也安定多了。但在俄国,自朴次茅斯条约签订后,国内各地的民众也举行游行并试图制造恐惧。但由于俄国并没有良民宗教,并且维系俄国人民绝对忠诚的皮鞭也断裂了。自那以后,俄国的平民百姓就有充分的权利去制造骚乱和立宪,去游行和制造恐惧——那种对俄罗斯帝国和斯拉夫种族的完整和安全、欧洲的和平前景的恐惧。结果是,当奥匈帝国和俄国之间关于如何处置杀害奥地利大公(78)的凶手这一问题产生很小的分歧时,俄国的平民百姓、群氓就能吵闹起来,并且制造了危害俄罗斯帝国的完整和安全的恐惧,所以俄罗斯帝国及其谋臣就动员了全部俄国军队。换言之,动员了约翰·史密斯、博布斯和摩西·拉姆所创造的恐怖现代机器。当那种恐怖现代机器——俄国的现代军国主义发动的时候,在全欧洲人民之中立刻导致了一种普遍的恐惧,正是这种遍布欧洲的恐惧控制和摧毁了交战国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的大脑,并使他们感到无可奈何,这种无可奈何,我在前面说过,导致了这场恐怖的战争。
  因此,如果你深入地考察这事,你就会发现这场战争的真正根源在于《朴次茅斯和约》。我之所以说战争的根源在于《朴次茅斯和约》,那是因为在条约签订之后,那皮鞭,那皮鞭的力量在俄国完全破裂了,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使俄罗斯帝国免受平民百姓,民众的恐惧的侵扰,实际上,是俄罗斯的乌合之众的恐惧的侵扰,是免受那种对沙俄帝国以及斯拉夫种族统一和安全的恐惧的侵扰。德国诗人海涅——最杰出的自由主义者,事实上是他那个时代最优秀的自由主义者,以不同寻常的观察力指出:“俄国的专制是一种真正的独裁,它绝对不容许其他可能传播我们现代自由观念的东西存在。”事实上,我重申《朴次茅斯和约》之后,俄国的专政——皮鞭,皮鞭的力量已经完蛋了。因此,就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保护俄国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免于群氓的侵扰。这些群氓就是我说过的战争的根源。换言之,这场战争的真正根源和原因,就是恶果群氓的恐惧。
  过去,欧洲各国负责任的统治者能够维持国内秩序,并且保持欧洲的国际和平,那是因为他们敬畏和崇拜上帝。而如今,我想说的是,今日欧洲国家的统治者、军人和外交官敬畏和崇拜的不是上帝,而是而是暴民——他们国内的民众组成的乌合之众。拿破仑战争后,建立神圣同盟的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不仅能够保持俄国国内秩序,而且还能够保持欧洲的国际和平,这是因为他敬畏上帝。而如今的俄国沙皇既不能保持国内秩序,也不能维护欧洲的国际和平,那是因为他敬畏的不是上帝,而是暴民。在大不列颠,像克伦威尔这样的统治者,既能保持自己国内秩序,也能维护欧洲国际和平,正是因为他们崇拜上帝。但是如今的大不列颠现任统治者,如格雷勋爵、艾思奎斯、丘吉尔和劳合·乔治等负责任的政治家,既不能维持国内秩序,也不能维护欧洲国际和平,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崇拜上帝,而是崇拜暴民——不仅是英国国内的暴民,还包括其他国家的暴民。大不列颠已故的首相坎贝尔·班勒门先生,在俄罗斯杜马被解散时,高呼:“杜马(79)完蛋了,那可恶的杜马!”
  前文我已说过,这场战争的真正根源和原因是俄国的暴民恐惧。现在,在此我想说的是,这场战争真正的第一个根源并不是俄国的暴民恐惧。第一个根源——不仅是这场战争的根源,同时也是当今世界所有的无政府状态、恐惧与痛苦的根源——是对暴民的崇拜,当今欧美国家对暴民的崇拜,尤其在大不列颠。正是大不列颠的暴民崇拜,导致和促成了日俄战争的爆发。日俄战争后,签订了《朴次茅斯和约》,《朴次茅斯和约》加上英国首相的高呼,把俄国皮鞭及其力量完全毁坏了,将海涅所说的“专政”击跨了,并且激发了俄国的暴民恐惧。正如前文所述,这种暴民恐惧导致了这场可怕的战争。在此,我顺便说一下,正是大不列颠的暴民崇拜,在华英国人和其他外国人中的暴民崇拜,事实上这是从英美舶来的暴民崇拜——它们导致了中国目前的共和梦魇,并给中国带来了革命。从而给当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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