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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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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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醒得早,正准备煎药时,田公子来了,手里抱着几匹粗布。打了招呼后,他就进厨房帮我做早饭。我问他自己吃过没有,他说吃好了来的。
  把药煎好时,天已经大亮,我等到柳洵和小礼喝了药,又吃了早饭,才拿着粗麻绳出门去。集市上已经有些人了,几家店铺也开门了,我到了田石的铁铺时,她还没有开张。我敲了敲门,很快她就出来了,门一开,我就进去选斧子,她呢,管自己先把店门板一块块卸下来,排叠好,收到店里,又拿着扫帚,在铺里扫了起来。我拿起一把小斧,朝着店里用来试刀的木头块上一砍,一个口子,我把小斧放回去,又挑了把大些的,又是一砍,差一点砍断,我还是放了回去,选了一把更大的,试着一砍,木头立断,刀刃直砍进了木头下的桌子里。好,就这把了。付了钱,我就背着斧子,朝山上去了。
  虽然我腰上的软剑很锋利,可用来砍树就太不称手了。山上这些树,有的太粗,有的太细,看来我要好好找一找。早晨的山林,空气清冷,让人头脑觉得清爽,难怪原来那里有些人喜欢一大早到公园去背单词。
  我看中了几棵,大碗口这么粗的树。我砍了一刀,再补一脚,它就倒了。一口气,砍了十多棵。放下斧子,我用麻绳九根一捆,捆了两捆。扎好了,我在木捆上接上了绳子,拉着一头,开始拖。拖了几步,又跑回去,我差点忘了拿斧子。捡起斧子,这么大个家伙,把它往哪儿放呢?啊哈!^0^ ,学《水浒传》里的李逵,斧柄在后腰上,这么一插。哦!不行,外套的腰带太软,这一放,差点绷了腰带,砸到脚后跟。解了外袍,插在腰上缠的软剑上?也不好,那是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工具,一定要爱护。唉,李逵是学不成了啦,我把斧子柄跟木头一起插在捆树的绳子上,又开始拖。山林里的树木非常茂密,木捆老是在树与树之间卡住,搞得我走了不少冤枉路。
  我拖着两捆木头,在镇上走。路边的行人,停下来看着我,摆摊子的抬起头盯着我,有人从窗口伸出脑袋来瞧。真没面子,我加快脚步,赶紧走。
  “这个男人,力气真大呀。”
  “男人应该待在家里,怎么做这么粗重的活,一定是家里很穷,唉,怪可怜的。”
  “你看他的衣服,家里怎么会穷。”
  “那就怪了,要不要问问他看。”
  “我们有要事在身,你俩不要给我节外生枝……”
  本来走在我前面,一伙骑马的人,也许是听到了动静,停下来,让到两边,看着我走过,嘴里议论着。
  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我把头压得更低一些,让脑袋后的马尾辫披散下来,好挡着我这张老脸,脚下步子飞快,就差跑起来了。田公子啊田公子,哎,也不能怪田公子,我应该早些预想到,如果昨晚上去砍,那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那会被别人看笑话。
  
第十七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十七章ˇ
  在路上,我遇到了田岚的相公,他正准备去买菜,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就叫住了我。
  “小祺,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夫啊!”
  “姐夫,你就别笑话我了,这是用来搭棚子的。”我停下来。
  “搭棚子?为什么?。”他问我:
  “帮忙而已,不是我自己要弄的。”我回答:
  “昨天,怀仁公子来找你了吧。”田贤儿笑着说:
  “是啊,你让他来的?”我问他:
  “我昨天去找他,知道他要帮帮那些个挨饿的人,就让他来找你。……你也别打听了,他还没有许配人家。不过嘛,这么好的公子,上门求亲的人可是一拨又一拨。呵呵,你自己知道怎么办了吧……你说话呀,发什么呆……我走了。”
  等田贤儿走得挺远了,我才反应过来。“姐夫!!!谢谢你啊!”
  他停下来,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笑着又走了………………
  把东西拖到家门口,田公子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这么多木头啊。”
  “还行吧,可以搭得大一点,牢固一些。”然后我继续再向前拖了十米左右,停在我家西边的院墙前。拔出了插着的斧子,将几根树枝砍下来,砍了几下,觉得不顺手,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于是我就到跑到田守家去借柴刀……
  搭棚子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就算是我,也很困难,田公子想凭一已之力,明显是天方夜谭,也许他还有其它帮手~~~~比如那些个向他求亲的~~~~~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扎紧又钉好的木头架子撑起来。田公子在架子的另一端帮我一起撑着,但他的力气显然不太够,木架开始失去平衡……
  “你看,这两个公子。”
  “怕是挺不住了,快去帮一把。”
  当棚架快倒下时,有两双手伸了过来,挡住了架子。忽然有了助力,我一下子把棚架扶正了。还好~~还好,弄得我一头汗。……
  “这位公子,向你打听一个事行吗?” 其中帮忙的一个人问田公子。 的37693cc748
  “多谢两位帮忙,有事你问吧。”田公子回答:
  “这两人,你见过没有。”她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展开了给田怀仁看。
  “这,尹姑娘,你来看看。”田公子看了一眼后抬头跟我说:
  “好的,我来看看。”我走近,贴到布跟前认真看起来。其实,当那片布被展开时我就瞟到了,正是柳洵和峙礼。
  “尹姑娘?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她拿着画像说:
  “没事儿,我还要多谢你们呢,哦,见过,当然见过,不知你找他们有什么事吗?”我抬头对她说。话音刚落,却见街对面,那些跟她们同行的人都靠了过来。
  “他俩是我们的家人,外出远行时,忽然走失了。”她告诉我。
  “这样啊,您二位怎么称呼啊。”我问她俩
  “她们一个叫云三,一个叫云四,我叫云大,是她们的大姐。”对面走过来的那伙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人,牵着马走到我面前,一手拍上了我的肩膀,告诉我。
  “这样啊,你们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他们在破廟外面都住一个月了,前二天,我还请他们帮忙在集市上摆摊呢,不过,他们说有事,拿到工钱就走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很顺溜地说。
  “他们跟你说过,要去什么地方吗?”她问我,眼睛还是直盯着我。
  “没有啊,他们不是回家吗?”我反问她。
  “你可知道他们朝什么方向去了。”云大没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向我发问。
  “我见他们朝东面,靠海的台海镇方向去了。”我说:
  “那谢谢了,要是你再看见他们,请一定留住他们。”说着,人已经跳上了马背,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来,交给我。
  “这就不必了,如果再见到,我会告诉他们的,你放心。”我将她的手推了回去。
  “这个给你,上面的线只要一拉就行,见到他们,请你马上用这个通知我们。”她收回了元宝,又给了我一个小竹筒。
  “有劳了。……快!大家上马,出镇向东。”她向我点了一下头,又回头跟其它的同伴说:
  …………一群人马就这样绝尘而去,我转身帮着田公子将粗布一块块蒙在木架子上。
  …………一个时辰后,棚子搭好了,我们将树上裁下来的枝叉堆起来,准备晚上可以升火,用于取暖。
  …………去镇边把廟外的那些老弱的人带来,让她们在此处遮风避雪,以作栖身。
  事情都做完了,在家里的后院中,我手里拿着一盘葱油饼,田公子手上端着两碗蛋花汤。
  “我看那些人不象柳公子的亲人,你觉得呢。”田公子把其中一个碗递给我。
  “是啊,虽然样子很着急,却不怎么象是寻亲急切,倒是跟追债似的。”我将盘子送到田公子面前。
  “嗯,他们言词闪烁,说得不是实说。但是,那个叫云大的人,相貌跟小礼长得有些象。……你把盘子先放放。”田公子从我手中的盘子里面拿了一张饼,说了几句,见我光是喝汤,腾不出手拿饼吃。
  “好。”我把盘子放在旁边的石桌子上,再从盘子里拿了一张饼,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喝了一口蛋花汤。
  “你这么一说,哎!还真是挺象的。等柳公子他们睡醒了,我问一问。”把嘴里的东西吃完了以后跟他说:
  “如果她们都是歹人,此地,柳公子跟小礼恐怕不能久留。可是,现在他们又病着。”田公子想了想叹道:
  “我看还能拖上几日,她们一时,不会回来,只能等柳公子和小礼的病好了,我就护送他们离开。”我也觉得挺头痛的。唉,难说,也许这伙人真是他们的什么亲属呢,因为小礼跟那个女人,越想越觉着长得象呢。
  “现在还不能认定,要问一下柳公子,万一,真是一家人,我们这么做,反倒帮了倒忙,让他们错过了跟家人团圆机会。”说完,田公子轻轻喝下了一口汤。
  “有道理。……啊呜~~真好吃,葱油饼太香了。你手艺很棒啊……”我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张饼一边吃一边跟田公子说:
  …………
  “你说柳公子在廟外住了一个月,她们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也许是不亲厚吧……大家族反不如小户人家这样好……我本来还担心你说‘没见过’呢。……”
  “……我倒是想说‘不认识’呢,……她们在镇里打听一下……还不穿帮了,那天我还揍了几个地痞,知道得人挺多……”
  “田公子,你明天还有什么事吗?……没关系……我平时都没什么事的……你烧得红烧肉真好吃……是啊……真的……太好了……小礼还好一些,可照顾柳公子……就不太方便了……谢谢……明天我等你……”
  …………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跟田公子聊一下去,可惜田郎中又来了,她的病人是不是太少了,这么冷的天,应该有很多人会病倒的……
  我右手扶着门框,看着田郎中跟田怀仁的背影,在北街上渐渐远去。
  我进了大门,反手关好,插上门栓,来到厅堂,向西屋看去,‘两位生病的贵人,你们的麻烦来啦’。
  
第十八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十八章ˇ
  我来到西屋门口,这两人还睡着。要不要去叫醒他们呢?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迟一点知道,让他们再多平静一会儿。
  我到厨房把灶台上的玉米粥又放回炉子上,调小风门,让它温着。然后走进东屋,准备抄录。
  趁着情况还稳定时,要加快速度抄写手稿,别到了被迫出逃的时候,还没抄完。失信于书局老板。正所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我又想:要是把孔孟之道在此地传播传播,我是不是有可能在这里混成一圣人?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哇哈哈……切!我不过是停留于表面的粗浅认知,并非由心而生,又没有高风亮节,一面想着‘信’、‘诚’,一面竟起了这等剽窃圣贤的龌龊心意,真是该打、该打!人在面对利益地诱惑时,心魔便起,我能剪除心魔吗?唉,不能。只希望能够凭借先贤之教,伦理之学以抗之,驭之,防之……
  深吸一口气,我静下心神,抬起手来,奋笔疾书。直到抄完第一叠手稿,认真检查,竟然没有一个字被抄错。看来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才是效率最高的。放下笔,我伸手揉了揉脖子,心想柳公子和小礼也该醒了吧。
  我拿着那锅玉米粥和碗勺走进西屋,小礼还闭着眼,在睡觉,但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而柳公子已经醒了,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
  “醒了,怎么也不招呼我过来。”我把东西摆在桌边,走近他,拿起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怕吵着礼儿。”他微笑得看着我。
  “喝粥吧。”我说着拿起桌上的碗,盛好粥。
  柳公子自己撑着双手,坐了起来,靠稳身子,便要伸手来接粥碗。
  “我来吧。”并没给他碗,只是用一只手递给他一件衣服。
  “刚才在发什么呆呢?”我在床边斜坐下来,问他:
  “也没想什么,就觉得这样安静的生活挺好。”柳公子张嘴吃下我送过去的一勺粥。
  “哦。”我停了手,等他把那口粥吃完,都咽了。
  “今天的粥,味道不错。”柳公子说:
  “是田公子帮着做得。”我说:
  “那辛苦田公子了。唉,你收留我和礼儿,我们没帮到你什么,反要累你请别人帮忙。”柳公子脑袋低垂,眼睛看着胸前的被子。
  我却心想,今天的事,什么时候告诉他, 还是让他再多吃几口吧,别过会儿没了胃口。我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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