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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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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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软剑系在腰上,感觉真踏实。
  又是一阵兴奋难平,想起了辛稼轩的《破阵子》
  推门走到院中。
  抽出剑,迎着细雨,舞起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挥到这里,骤然而止。突然觉得很怪异,‘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我一个现代人,根本没这种想法。君王?谁的君王。名?载入哪个史册?
  不要这些!在这里,我又能去要什么?
  就算去求了功名,那么真能求得到吗?
  或许也是徒增白发,落魄天涯。
  一股凄凉之意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呵呵,为什么呢~
  挥剑一记横扫,定住身,感觉到雨敲在身上,手上,剑上。
  仰起脸,任由着雨水击打、冲刷……
  ************************
  
第四十七章 初露锋芒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四十七章 初露锋芒ˇ
  那天夜里,在雨中狂挥、猛舞了一通,发泄掉了心中的郁积。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
  其后几天,就混在云宝那里好吃好喝的。一日,看上了饭堂边养得那只花亮的大公鸡,拔了尾羽,向云宝要了一个钱,做成毽子。便每天,正踢、反踢、交叉踢的耍着玩。那云宝见了,觉得有趣,求着要玩。我便教他如何‘盘’(脚内侧踢)、‘蹦’(脚尖踢)、‘拐’(脚外侧反踢 )、‘磕’(膝盖顶)……
  反正公鸡的羽毛多,云宝的零钱多,我又做了几个送他,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小宝开始还想着藏私,只我俩悄悄地玩,但他毕竟是个活泼、爱交际的,没多久,东院乃至云府的一众人等都知道了。‘一个毽儿,踢两半儿,绕花线儿,里踢外拐,八仙过海,九十九,一百。’又唱又踢的……
  可怜府中数量本就不多的公鸡,全被抢走了裤衩。
  ……
  看着毽子从高处,往下要落,跳起来,准备来个高难度的旋转翻后踢。突然一个黑影飞来,我赶紧侧身、后跃,站稳。“叭”一支弩箭将毽子钉在树上。
  “你不想考了!”鲁源走了出来,后面的云忠手上拿着弓弩。
  “考。小甏给我报名了。”说着,到树边拔掉箭,理了理毽子毛。
  “你!”鲁源见我走到院当中去,抛起毽子,又踢了起来。
  “不练练吗?早知道,就不还你软剑了。本想看你挥几下的。”云忠说。
  “要练也不差这几天。要看,等到武考吧。”我耸了一下肩,看毽子要掉了,抬脚,又把它踢上去。心想:现在不是练着嘛,要是成天练剑,就我那点招式,被人看了去,到时候怎么出奇制胜啊。
  ……
  天还没亮,就醒了,看着床幔。
  今日,就是我武考的第一场。感觉有点兴奋,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象武侠小说中似的,跟人对决。虽然,猜想第一个对手有可能很弱,也许还没过上两招就会被我踢飞掉。
  呵呵!猛得一下,坐起身,我在想什么,难道还指望着要‘华山论剑’或是决战紫禁之巅不成。
  稳了稳心情,下床准备洗涤。冷水一擦,感觉浑身一震,脑子更加清醒了。
  穿上衣服,扣好软剑,把头发理顺、扎紧。轻轻跳一跳,转转脖子,伸展双臂,压压腿。嗯!状态还不错,要是再养几个月就更好了。
  推开门,出了屋子,走到院中,呼吸着早晨清凉的空气。回想着前几天,被鲁甏带着去看场地。
  比试场跟想象的不一样,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应该有个擂台,人在上面打,观众在下面看。可到那里一瞧,竟然是‘弗莱文圆形剧场’。这里可真是中西结合。想到要跟角斗士一样,在罗马竞技场里搏击,心情就差了些。还是喜欢中式的,有侠士剑客风情,一招一式即有技术含量又飘逸好看。哪象欧洲壮汉,打狮子、咬老虎,赤膊上阵野蛮的一塌糊涂。
  更不满意的是,选出三百名之前的几轮比试,竟然是十组人同时用一个场地。
  二十个人,这就是群殴呀。还好地方非常大,不然一定会打错人或打混乱掉。
  ……
  看小院里一片秋末凋零之意,风吹冷清。便想起那首《燕歌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摇踵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哈~哈哈!铁血魏主曹丕也会拽这样的酸文。可见,再强势、冷酷的人有时也会矫情一把。只是,写得嘛,就一般了,文采跟他兄弟曹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别提是《洛神赋》这样的名篇,就算是随意的两首谈谈野田黄雀的,也是词藻华丽。只叹,那曹子建心思没有全放在国事、政事上,成天介想着去这里跑,那里玩的,一会儿是个《登台赋》,一会儿出个《节游赋》 、《临观赋》、《游观赋》。他这相在作《娱宾赋》,那相他兄长曹丕却在运筹帷幄,谋权揽活。
  本来阿瞒老爷子挺喜欢老四这个儿子的,觉得自己家小鬼出言为论,下笔成章,挺风流有才的,想把攒了多年的家底交给他,可这家伙倒好,今天一个《神龟赋》、《白鹤赋》,明天一个《鹞雀赋》 、《蝉赋》,连蝙蝠都不放过,也要赋一赋。这那成呀,要搞,也该是写父爱最伟大,多多歌颂父亲如何智勇全双。你却在乌龟、小鸟和虫子上打转转。
  反正,曹孟德老人家彻底被他赋七赋八的,给弄火掉了,臭小子,不干点正经事儿,我那些个老底不给你了!!传谁呢?要是老大曹昂还活着,没被张绣这厮KO掉就好了。唉,给老二曹丕吧,他成熟、稳重,看着放心。
  好!这小植先生彻底歇菜,回家写《闲居赋》 、《九愁赋》去了。
  那里小丕同学就不一样了,威风啦,被大家前呼后拥、众星捧月。
  这位子从五官中郎将、副丞相、魏王世子、丞相、魏王、一直冲到皇帝的宝座。
  地位稳了,曹子桓心想:你是爸的儿子我也是,你会赋我也会赋,也来《浮淮赋》、《沧海赋》、《登台赋》、《登城赋》、《感物赋》、《感离赋》、《离居赋》、《愁霖赋》《喜霁赋》、《柳赋》、《弹棋赋》、《玛瑙勒赋》、《车渠碗赋》……连寡妇都记起来,也要赋上一赋。无聊程度比起曹植有过之而无不及。感情这两儿子全一个德性啊。
  刚开始,曹丕觉得可能在数量上还没超过自己的小老弟,于是就想,偶是魏王、吾为皇帝,好歹也写了这么多文案、诏书,干脆拿来充充数吧,于是把《定正朔诏》、《为汉帝置守冢诏》、《息兵诏》、《灾异免策三公诏》、《拜日东郊诏》、《禁母后预政诏》、《改封诸王为县王诏》、《取士不限年诏》、《轻刑诏》、《以张登为大官令诏》、《服色如奏诏》、《赐张既子翁归为关内侯诏》、《与张郃诏》、《封张辽李典子为关内侯诏》、《以李通子基为中郎将诏》、《赐温恢子生爵关内侯诏》、《制诏三公》、《答孟达诏》、《答辛毗等令》、《答许芝上代汉图谶令》、《三让玺绶令》、《收敛战亡士卒令》、《谥庞德策》、《追封邓公策》、《又报孙权书》……那些个,诏啊令啊策啊书啊的,统括了一下,搞出一本三国无敌大全集。
  又想想,总觉得不过瘾,就把《曹植贬封安乡侯诏》也偷偷放进集册里去了。
  你原先个逍遥快活,我却日日夜夜地忙工作,没的玩儿。现在终于找回这场子了,我玩!先从耍你开始:曹植小弟!过来!给二哥,作诗一首,七步就要,步子慢了我要打,步子大了俺要罚,超过七步偶要杀!!!!
  小植同学现在知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吧,可怜啊,如今落到了这个境地。
  还好是作诗,不是打猎什么的体力活,总算是诗词歌赋,功底深厚,过去咱的蝙蝠也不是白赋的。嘀嘀嘀嗒!!梆梆梆梆!!!‘七步诗’隆重推出。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一听,小弟向我讨饶了,哈哈,一乐,终于想起来,咱哥俩确实是同根生。算了,就放过我亲爱的小豆子吧~呵呵~~~高高兴兴回去了。走了半道上才反应过来,嗯?~~他是豆子,我是豆萁,凭什么!!!于是乎,又想着找小植弟弟的麻烦……
  呵呵,这汉魏‘三曹’还真是……
  “这个给你!”
  我正在,一边愉悦的浮想联翩,一边仰头,看天渐渐的亮起来,,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低头一瞧,是云宝。
  “拿着,是我从廟里求的,愿你武考高中,还有~保佑你不要受伤。”他把一个挺大的方牌递过来。
  接过看看,一面刻着“平安”,再翻过来,一面是“多福”。我摸了摸牌子,金属的,又掂了掂,有点份量。嗯!不错,跟小半块‘圭简’似的。比纸片要实在。
  挂在脖子上,刚要谢谢小宝,却只看到个后脑勺。他转身跑了。
  “多谢!~唉~别走。”我说着跟上去。
  云宝听到了,在院门口停下,回头飞了我一眼,可不知为什么又快步走了。
  立马追过去,三下两下就赶上了。“正好去你那里用早膳,今天吃什么?”我问道。
  “呆鹅汤!!”
  ……
  我坐下来,桌上摆着鸡蛋、肉丝、跟白粥。鹅汤呢?把肉丝放嘴里,不是手撕鹅肉。粥里有?就是一般的白粥嘛。拿起蛋,总不会是鹅蛋吧,明明就是鸡蛋呀。
  “云宝,鹅呢?”我问他。
  “……#!!”他不理我。
  ……
  吃得正欢,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大队人马过来。我把粥一口喝掉,站起来。
  “你要走?!!!这么快,不多待会儿,武考没这么早啊!”云宝走过来说。
  “去准备一下。”我心想:人多,还是早走为妙。
  “有什么好准备的,平日里也没见你要准备准备。”他拦着不让我出去。
  “那~~”还没等我找出理由,就见一群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涌进了饭堂。
  “小祺啊,要比武啦。”
  “小祺啊,努力考啊。”
  “小祺要用心呀。”
  “小祺拿着这个。”
  “还有我的。”
  “戴上吧。”
  “快挂着。…………”
  我退到角落,背贴着墙。心说,怎么出去,这伙人跟蝗虫一样。要不要把他们都捏死,杀出一条血路。
  ……
  终于从饭堂跑出来了,摘下脖颈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挂件。搞得我成了走街串巷的小贩。回到屋里,留下云宝给的大方牌,把其它人那些玩意儿都放进柜屉中。低头看看,衣服皱得,拉都拉不挺了,要再换一身了。
  白的,黑的,灰的,青的。哪件呢?一打起来,白的容易脏。黑的?白天穿反而醒目。还是这件青色的吧,我刚准备要脱外袍。
  “祺姐,我来啦。”云礼喊着就推门而入。
  “你换衣服啊!!太~太巧了,我正好拿了衣裳过来呢。”她手上捧着红色的一层,蓝色的一层,白色的一层,最上面还几串珠子。厚厚一叠。堆得,把她嘴巴下面都挡掉了。
  云礼到床边,把衣服全放下,抽出那件红色的,“这件好看,穿上试试。”她交给我。
  没伸手去接,我是去比武,又不是去选美,搞这么一身红的耀眼,又绣了这么多花的锦袍干什么。
  “穿呀!!你看你,身上皱巴巴的,你是我云家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寒碜呢!!!快来换上。听话!!”这小鬼不但老三老四,现在竟然发展到无法无天了。
  “找揍是不是,谁是你云家的人,嫌我穷酸,就别来搭理。听话!听你的话?别没大没小的。”说着,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要走出去。皱就皱吧,不换了,反正,武考后还不是要脏,省得我再多洗一件。
  “别走啊,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她扔了衣服,扑过来说:“这几件衣服,可是我跟云忠一起,千挑万选出来的呀~~姐姐~~”
  ……被缠得,实在没辙。想想,这也是她们的一番心意。那就换上吧。
  “我觉得,还是红的那身好看,白得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选蓝的呢?”云礼立在床缘边,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摸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整着领子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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