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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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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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还是红的那身好看,白得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选蓝的呢?”云礼立在床缘边,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摸着我身上的衣服。
  我整着领子跟她说:“站好了,小心点,别掉下来磕着。”
  穿好衣服,看小鬼头还没有下来的意思,我就一把抱起她,准备出门。
  “等等!还有头带跟珠链子呢!!”小家伙指着床上。
  我说:“累赘。”这叮叮当当的。
  “不行,不行啊,不行嘛,啊啊啊~~~”小鬼头开始扭着身子闹。
  “别闹!带这些不好动手。想让我被打,是不是。”把脸一板,跟她说。
  “没有~没有~~,我想姐姐考中的。那~~那根蓝的~~细带子,要系头上的。就它,就它一个,别得都不戴了~~好不好。”云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
  “我来给你扎上……嘿嘿……”
  ………
  去得早,一路上,感觉挺安静。看到街上的人,样子都傻呆呆的,大概是没睡醒吧。春困秋乏在这里也是一样呀。
  抱着云礼,到了考场,竟然有不少考生已经在那儿了。
  “有很多人呢。”小礼说。
  “嗯。”见大家都朝这边看,也不在意,扫了她们一眼,便转身去找鲁甏。
  ……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场外人挤人。我跟鲁甏、云礼坐在‘贵宾席’里。
  “跟你比的那人叫武崇。我没见过,不知道她什么样。不过你要小心。武家的人都很厉害。好几届都得了头名。虽然我还不清楚这人跟武家有多大关系。”鲁甏说。
  “不清楚,你怎么办事的啊,怎么不挑一挑,找个容易的给祺姐。”云礼的语气跟云祁觉一模一样。
  “小鬼!我是场监,排组又不归我管……”
  “是你没本事……”
  “你了不起啊,云祁觉也没排组的权力……”
  “那你的娘也没这权……”
  “谁说没有……”
  “有?你怎么不知道……”
  “我不是说了那人叫武崇吗!……”
  …………
  看台上,人越来越多了,可是下面赛场上还是空空的,看着,东西南北四面的评判席各有一人落座。我突然隐约觉得第一个对手,不是昆山这样的菜鸟。
  ……
  兵部尚书鲁诚宣布,武考正式开始。
  虽说是点到为止。
  但比试是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的,一被打倒便算输了,就要淘汰掉。有几个人受了重伤,却坚持着不倒下去。……
  从入口处已经上场三十对人了,马上要轮到我了。
  “武崇对尹毓祺”鲁甏的一个手下从北面的评判席旁的小位子上站起来喊。
  “那两个人呢?”小甏的副手从入口处跑进场内,四处张望。
  我离开软座,站起来,直接从第一排看台,走下去,来到赛场。见对面有一人,也从看台下来。身形有些眼熟?
  我跟这人都被带到北面的评判席前。席上只有鲁源一个人。
  “尹毓祺。”我拱手行礼。
  “武崇!”她说。
  “你们开始吧。” 评判席边上那个女人说。
  “慢!不是男人之间比完了,赢得才跟女的比吗?”武崇气愤地说。
  “她是女的。”鲁源冷冷地说。
  武崇没再说什么,可眼神明显是不信。
  “快开始吧。”那女人催着。是啊,这里今天要比很多场呢。
  我们对视了一眼。向前走。
  其实,还没走近,我就看清了,这人就是丛小姐身边,那个带剑的。
  我知道,她实力不弱。
  走出三十多步,停下,转身,面对面,抬手,我们互相行了礼。
  她抽出了长剑。
  我也是,软剑出鞘。本以为,今天这场不用兵器都能行,谁知第一场就遇上强敌。
  场上开始还很喧闹,但是,慢慢的静了下来, 后来连身边的打斗声都没了。
  难道这是我跟她的专场?
  好!等她出招,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武家高手。
  怎么这样看着我!
  不肯先出招,是谦让,还是小瞧我。
  哼!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赢!
  既然没反应,就乘此刻,将你一招打败。
  软剑一抖,使出‘丹凤朝阳’直刺过去。……
  
第四十八章  一鸣惊人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四十八章  一鸣惊人ˇ
  这一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向她刺去,软剑如银蛇吐信。眼见就要划开对方的颈动脉,其后必然是鲜血飞溅,命丧当场。
  死,没有血海深仇,我却要杀死她,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情不自禁将手移开了点。
  “铛”一眨眼,她已出手,横着一架,两剑十字交汇。
  软剑,用起来,就讲究一个快,巧,扰。可拼力量却是弱项,柔软的剑骨根本撑不住她手中硬剑的压力。
  我立刻反手一转,滑软的剑身,就跟泥鳅似的从武崇剑下游出,一个剑花,又向她胸口横扫而去。可惜,绝佳的时机徒然失去。从她脸边的一缕黑被我削断那刻开始,武崇已是全身戒备,杀气腾腾。
  软剑横甩,正要到她胸口,武崇的剑也同时竖着送过来,这就是剑道中的‘立斩红日’。又是一次交叉,却没有碰击。因为一交上力,就是软剑吃亏。只得换招,‘黄龙转身吐须势’,我反身,佯装收剑,一转却又直奔她面门而去。武崇险险避开,持剑飞进,她要改守为攻。我一个‘洗剑怀中抱月’,先小小去了她的剑势,再向她拍出一掌。武崇收势,伸手对掌。觉得她掌风浑厚,不能硬拼,触到便我一缩,但是,还被震出了三步,才稳住身。马上向她踢出‘破碑脚’,又紧跟着‘返腕翼德闯帐’……
  每一招,看似她都躲得十分狼狈,可我却心知不妙。自己是早下手占了先机,才能暂时压着她打。这些招式,我在晚上都反复地耍,被练得很熟。武崇没见过,却每次都能接住招,还能找机会反攻。她力气比我大,速度其实还略快于我。长斗下去,我一定体力不支。
  眼看她应招越来越快,这说明,开始的几招都被吃熟,喂老了,只好再使一两个新招出来。这样下去可不行,以武崇的实力,招式再多都会被她白学了去。
  还好她现在只知道力量上优势,不知道我招式有限,所以没打算长久缠斗,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全力攻向我的要害。
  真没有她狠,我打架会猛揍别人,但都不伤着要害,看似鼻青脸肿,身上很痛,却不会死人,就算去刺穴道,也是为了让人晕,让人昏,借此脱身。而她呢,招招是要我的命,这是武学爱好者与职业剑客本质上的区别。
  再下去,虽能保命,比试就只有败了。我能做到不放在心上,拱拱手说‘多谢指教,在下认输了吗!!!!’
  不能!!
  为什么来武考,为什么要赢。
  我的目标。~~
  我会败!~
  这是首场,只是第一步就困难重重,难道要等明年,明年又会有一样的高手,我就这样一直等下去、老下去,永远梦想着柳洵,熬下去,到死为止?!……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窝窝囊囊的,不如去死。
  身上热火,心却慢慢凉了下来。……只有跟她拼了!!!早知道是这般你死我活,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犹豫,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
  一个‘提撩剑白鹤舒翅’后,我不进反退了两步。
  她见我这般,立即毫不停顿,马上就又刺过来。我不去管她,只顾自己凝集起全身所有的力量,依然是那招‘丹凤朝阳’向她的心脏直扎下去……
  静下来了,不再缠斗,袍带不再乱舞,慢慢落下。连身边飞扬着的灰土都轻轻沉淀下去。
  现在,我跟她都站着没动,只有血,滴下来的声音。
  小风悄悄吹起,又掀起微微一点衣角,又带起一丝小小的尘埃……
  鬓角的长发,随着风,轻轻揉拂着脸颊……
  没有刺到心脏,是捅进了胸中偏右一点,真是凑巧,她伤得地方,就跟我被云沁琛刺得地方一样。
  她左手握住软剑,血从武崇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沿着她的手臂流下去,沿着软剑滑了一段,聚满后滴落。
  我估算着露在外面的剑身长度。~~
  不好,没捅多少进去,可恶,为什么是软剑呢,我手上要是军刺,那会扎不进去。
  别想着无关的了,现在她只破到手、胸口伤得不深,还有反扑的能力。
  我马上‘迎门脚’飞踢过去。
  …………
  竟然,就这样将武崇踢倒了!
  嗯?她没受重伤呀!!
  那她在呆什么?
  难道~~~难道是我自己受伤了!!
  看她一倒,我精神上,身上都松了下来。
  刚才又这么一想,马上,旧伤口上一阵剧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前面东西一突一突的抖,还伴着金白色的亮点在闪。
  狠闭了一下眼睛,又猛的张开,低头,看到一把长剑扎在云沁琛那次圈出的老地方,斜斜的向下垂着。
  原来我跟武崇是互取对方心脏,但她想避开要害,又不愿只扎我肩头。因为担心我也会躲,到时她被刺中,我却逃过了。所以武崇没有选着向边上侧身,而是正对着我。她一手直刺,一手打算捏住我的剑,来保全自己。
  她目的是达到了,同样的地方,武崇用手拦了,没被扎深,而我却没有去挡。
  又成了背餐叉的水果。呵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觉得有点解脱,这鬼地方再也不用待下去了。
  抬起手,抓住长剑,用力向外一拔,一痛,却没拔出来,再拔,又是痛的感觉,疼得头皮都一阵阵麻。
  可是血呢?是涌了不少出来,但不是喷溅式的。
  怎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练过金钟罩了?
  不知道为什么,痛也不象原来那样厉害了。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觉得痛得致命。现在我还能活,就发现这疼是能够强忍住的。看来心理作用很关键。
  左右手各持一柄。
  软剑、长剑都在剑头上粘了血,剑身倒不多。把它们在衣服上擦干净。
  右手将自己的软剑,小心收回到腰鞘中。提着长剑,走到武崇身边。
  没敢蹲下,一是自己身子受不了,二是怕她突然窜起来对付我。
  “起来,拿着。”我声音很轻,但有些严厉。
  当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接下剑时。
  周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很吵!我觉得。
  ……
  武崇,怎么会站不稳。她真得伤了这么重吗?
  她低着头,看不见脸,只见着浑身在颤。
  忽然,武崇猛得抬起头,冷峻的目光投射过来,死死地盯着我。
  慢慢的她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眼神变得悲泣、绝望。然后狂笑起来……
  “真~真是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咳~~咳!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
  她一下子贴到我面前。
  轻声地说:“我是不是很可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哼~自以为,此次武考定能捧冠,谁知~谁知道,第一场,第一场啊,我就输了~~~还是输给一个男人。”
  这么看着做什么?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哼!武崇明显是受刺激了。
  安慰她?告诉她,我是堂堂女儿家,向她解释。
  这种婆妈的事,我是永远都不会去做的。
  直直的站着,觉得累。要疯就由着她去吧。反正总会想通的。
  我抬脚,准备离开。
  “你看不起我!”武崇的眼睛喷着火,但是一闪就灭了。
  “是啊,连我都看不起自己~我这样干什么,丢人现眼……”她低声讷讷着。
  “破浪啊~破浪,你这首次跟我出战,就饮恨败落,你是不是很不甘心。我知道,你也在瞧不起我,唉~你还是再找一个新主人吧。”武崇用袖子小心地擦着那柄长剑。
  这人太极端了,至于就这么疯疯傻傻的?哼!还以为这个女人很酷。现在我倒是,真的烦她了。
  刚要转身,就见她抬剑……
  怎么,想偷袭?不是的!她要找死。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不知道该拿来说她,还是要说我。
  武崇,你要死就回家死去。何苦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
  “你为什么拦我~可怜我?!我不要你可怜!!!”她吼道。
  真该死,看着从手上冒出来的血。对啊,这是在做什么,她要抹脖子,与我何干。
  什么时候我的手,独立自治,不受大脑支配了。
  痛了,伤了,又怎么样,别人也不见得会领情。人就该多为自己想想。
  明摆着,我这是多管闲事。
  可是,这血也不能白白流掉。而我确实,并没有可怜过她。
  想起鲁源那句话。“堂堂女儿家,要死要活,真丢人,哼。”我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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