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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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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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便是智慧、气势、速度的较量。狼群慢慢向我靠近,围上来,我的背贴着树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探向腰际,握住腰上的剑柄,准备随时软剑出鞘,一只手,用食指和中指,悄悄取出手臂上的银针,同时用眼睛的余光找寻离我最近的大树。在左边六步有一棵槐树,树体要二人合抱,就是这棵了。狼群离我只有三步,要快了,不能再少于这个距离,我顿时飞身而起,奔向槐树,这时狼群也扑了过来,我一手甩出银针,射了过去,前面已经有几只狼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挥舞软剑,砍杀过去,四步,五步,六步,我终于上树了,一下子窜到树的高处。呼,我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的,我没事抒什么情啊,小命差点玩完。原来还想着把梅树挖出来移植到家里去,美化居室环境,现在,我只想把那棵白梅树砍了,火烧。狼群还在树下,其中几只还立着身子,前爪刨树。
  想要我的命,你们等下辈子吧。狼还很有耐心地等在下面,我呢,也很有耐心地给槐树去枝,冬天雨雪,树枝很难烧着,我只好把腰包里的酒精拿出来,倒在一根相对较干枯的树枝上,然后用火柴点了,我非常小心,注意着别烧过了头,把整个槐树给点了,看着火烧实了,我就拿起另一根树枝,并在一起烧,把它烧旺了,我就扔向狼群……唉,今天太失败了,浪费了十多根银针,且都是大号加长的,真是让我心痛啊,刚才情况紧急,挥针没有准头,特别是有一根还射到狼尾巴上了,再加上这些个狼作风彪悍,生命力顽强,几个身上中了银针的家伙,到现在,还坚持在蹲守我的工作岗位上。我这厢里也着磨,如何将它们都干掉,省得它们挟我的银针潜逃了。那一根根都是钱啊。
  树下的狼群不堪我一会儿银针,一会儿火把的扰袭,终于离开了,叼走了几具也留下了几具同伴的尸体,我可以下树了,在地上和狼尸身上找回了几根银针,还有几根想来是被它们带走了,我跟狼群耗得时间太长了,再过些时辰就该天黑了,我四下里想寻找山鸡,希望能活抓几只,回家养,可惜只遇上了几只兔子,今天有狼肉,就不打兔子了。不想再多做停留,我背着一大包肥皂,又左肩上扛着二匹狼,右手上拖着一只,感觉有点跟歌里唱地媳妇回娘家似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依呀依得喂……”哼着歌我下山了。
  回到家,前院里正遇见峙礼帮着柳洵洗头呢,一个倒水,一个揉发,哈,颇有点‘百年润发’广告的感觉。放下了背上的肥皂包裹,甩落了肩上的死狼,我又把手里那只狼丢上去。然后走到水缸边,从里面舀了一勺水,洗了洗手。柳洵一边撮头发一边问我:“你的大背包呢。”我没回答,看了看他,见到木盆边上的洗衣皂。他见我在看洗衣皂,就说:“我觉得这个洗头,挺干净的。”我心想用洗衣皂洗头,您还挺有创意的,也不嫌粗糙。想着我从身上掏出几块月饼式肥皂,至少这种我做得时候细细滤过,样子也好看,我伸手递给他,“这个好一点。”
  小礼帮着接过去,给他看,他笑着说:“今天已经洗好了,下次再用吧。”他一边说,一边用布开始擦干头发,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跟我说:“晚上洗头,总是不干,湿着头老睡不好,家里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
  “哦,我回屋去了。”我跟他们说,准备回屋去,柳洵抬手要把长发翻到背后,两个袖子就顺着他的手臂滑下来,我正走过去,无意间瞥见他露出的手臂,此刻我的瞳孔缩了一下,便装做没看见,走进东屋。
  回屋,我一边准备纸笔,要趁天没黑前,抄一些手稿,一边想:这二个骗子,哼,我先不揭穿,看他们要干嘛。
  根据我现在的抄录速度,十天左右便能抄好,但看熟这本书却还要一些时间,我准备半个月后交稿。抄到天黑,我停了下来,舒了一下筋骨,准备到前院,处理那几匹狼。院子里肥皂包裹他们已经收起来了,只有那三匹死狼,狰狞的堆在地上。我拿着刀,开始剥皮,肉皮分离后,骨肉斩成块,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伙,现在只剩下三张皮,一堆骨肉、肠子杂碎,还有三个脑袋。我左手抵溜着一个狼头,右手背托着腮帮子,这狼头怎么处理?挂在门口吓人,钉在墙上当挂钩……突然我想到,刚才跟狼对峙时,最怕的是被狼咬到手,这么说,我一定要准备一副护腕才好……既然要做护腕何不做一整套护具,保护自己呢。用什么呢,金属以现在的情况,很难做薄,厚了不舒适也太重,会影响行动速度……我为什么老是想搞得跟机器战警似的,全身铁板呢,要害部位护住了再说。护腕,护心先准备起来,其它的东西,慢慢去置办……咝,好象还漏掉了什么……是什么呢?
  对了,是狼牙,现在我怎么越来越呆了,反应迟钝,是不是在这里人老得快啊?唉,狼牙,嗯……一个恶毒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成形……
  我虽然认真学习过中医药学,可毕竟只是兴趣,以理论为主,平时地应用停留在养身,调理,治治感冒、上火,拉肚子上,还远远没到坐堂,开医馆的水平。来到这里,很多草药都不一样,原来的《本草新编》等于白白地默背了。弄个小方子还可以,要是想在关键时刻靠什么药粉把别人拿下,那就是在作梦了。万一跟今天似的遇上一群对头怎么办,这种事,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不得不考虑,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所以,狼牙上的病毒是可以利用的。今天丢了几根针,只好用牙齿补回来,我把狼的牙齿都敲下来,一个个磨尖细了。从包里把几个碘棉片插出来,合放在一起封好,腾出几个塑料袋,我把袋子都翻了个面,可不能让碘酒把这些牙上的病毒都杀死了。把牙齿一个个放进去,这样还不够,有什么铁锈之类的东西,我都要放进去一起发酵一下。当然我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对手没干掉,先把自己给害了,就得不偿失了。
  天气冷了,这三张狼皮可以做衣服,特别是这狼尾巴,不正好是条毛围巾。这肉嘛,就用盐腌一些,不能太多,老是吃腌制食品对身体不好。再送一些肉给田岚夫妇,剩下的肉还是太多,就算我跟屋里那二位,天天拼了老命地吃,也得吃十来天,到时候剩下的肉早不新鲜了。还是让柳洵他们拿一些给廟里的老弱病残去吧。
  狼的里脊肉我留下,狼的通脊肉很嫩就留给田岚了,其它的,我也不洗了,让柳洵、小礼看着办吧。
  我把通脊肉包好,扎起来,舀出水洗洗刀,再洗干净双手,擦干了,就带着肉去找田岚。来到田岚家口门,我敲了门,不一会儿,田岚就出来了,我把肉递给她,“今天上山遇着狼,这个给你,挺嫩的。”
  “谢了,进去坐会儿吧。”田岚把我往屋里让。
  “不了,还有事,走了。”我转身要走。
  “等会儿,听说你买了北街的鬼屋?”田岚一手搭住我的肩膀。
  “是啊,便宜。”我笑笑
  “呵呵,胆子挺大啊,好吧,你回去吧,有空我来看你。”田岚也笑笑。
  “你敢上门。”我没急着走,回头问她:
  “你敢住,我就敢来,哈哈,怕就怕,没有公子敢上门呐。哈哈哈。”田岚开怀大笑。
  “你就损我吧你。不跟你罗嗦了,走了。”我转身走了。
  街上灯火阑珊,人影渐稀,田岚手里拿着肉,倚靠在门边上,看着尹毓祺远去的背影, 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倒底怕什么呢?……
  ‘刚才是谁啊?’
  ‘哦,是毓祺,她给我们送了一些东西来。’
  ‘她人呢?’
  ‘回去了。’
  ‘这是什么,是她送的?’
  ‘是狼肉,你说红烧好,还是滑溜软炸好呢……我们进屋吧’
  
第十一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十一章ˇ
  我走进门,看见柳洵和小礼已经在厅里等我吃晚饭了。我洗洗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晚餐里没有狼肉,可惜,大冷天吃狼肉最热火暖身了。今天晚上的菜味道还行,只是菜的样色跟昨晚差不多,这柳洵的手艺也有限啊。
  “今儿早上的粥,挺好吃的,你怎么弄的。”小礼嘴边嚼着边说:
  “放盐,水煮。”我咽下嘴里的饭菜后,告诉她。 的b2eeb7362e83de5c7813a67e1
  “这么简单啊。”峙礼有点不相信。
  我没理她,继续低头吃起来。三人又是无语。厅里只有小礼吞饭咽菜的声音。……差不多吃完了,我想着,就现在把几件事跟他们说一下。“屋对面,田守家的门脸儿我租下了,明天你们过去准备一下,做个店幌,该买点什么就自己去置办。肥皂能卖多少出去就卖多少,金疮药量还不多,存着点卖,丝帕就给她们看看,不用卖,一定要买就二两银子一块,看她们买不买,所有的东西都不议价。狼皮留着,我有用。狼肉嘛,洗过、包好得那堆留下,剩下的你们拿去给镇上挨饿的人分了。”
  “好的,记下了,那店要取个什么名儿呢?”柳洵问我:
  “你们看着办吧。……嗯……店里东西别放太多,遇上找麻烦的,你们就赶紧回家,别管店里的东西。回家吹那个哨子,我会回来的。”我跟他们说:
  “原来那个叫哨子啊,声音真响!”峙礼从怀里把哨子掏出来看了看,又放在嘴里轻轻地吹了一下, “其实那天,这个哨子不是我吹地,是那几个流氓抢了去吹地,哈哈。” 说着小礼还朝着我乐。
  “哦。”我从她手里拿过口哨,她看看我,张口想说,但是,又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我从腰包里找出一条银链子,用它穿过口哨后面的小洞,轻轻拉了拉,蛮紧的。然后撑开链子,伸手到峙礼面前,把哨子挂到她的脖子上。
  “挂个链子,不容易丢。”心里想这个小家伙,我又没要回去,难受个什么劲。
  峙礼用手慢慢地摸摸链子,又摸摸口哨,然后高兴地点点头,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看看她,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忍不住抬手在放在她头顶上,轻轻抚了一下。那温热的感觉一丝丝传到我的指尖……我好象又看到了‘罗杰斯’,它的头很暖和、很柔软,摸着会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眼睛圆圆的,水水的,被毛遮着……尾巴竖着还疯狂地左右摇动……脑袋在蹭我的脚……
  “祺姐?祺姐?”我的眼睛有了焦距,见小礼的脸都凑到我鼻子尖了。
  “你在想什么呢?”峙礼问我
  “哦,没什么,想明天要干什么。”我敷衍了一下。心里想,什么时候我开始当着别人的面走神了,要换成是仇人,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明天,你去店里吗?”小礼接着问
  “看情况吧,先上山。”说着,我站了起来,走向东屋,“我去抄书了。”
  “鱼的事,你不让说出去,是不是为了……让我们在家里躲着安全。”柳洵放下碗和勺,问我。
  “啊?哦,嗯。”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过,这都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
  我抄录到第一叠手搞的最后那几张时,遇到了几个生字。我起身到床边,把上面几本书拿到桌前,查找那几个生字的解释,还有一个没找到,又回到床边,把另几本也拿过来翻找,终于知道了它们的读法和意思。查完了,我把这几本书叠起来,一起放回床边。这几本书就是这里所谓的字典,这里对书的叫法跟我那儿不一样,这里的说法是:几册书共一本,而我那儿是:几本书共一套,‘一本书’在这里是‘一套书’的意思。开始我还没弄清,向书局老板田文,买一本书,她却给我了一堆书出来。反反复复,我在‘本’、‘卷’、‘册’、‘集’这几个数量单位上晕忽了很久才搞明白,期间不知道被田文嘲笑了多少次。现在我还是常常把‘册’叫成‘本’。唉,真真是非常绕头拗口。
  这本字典,不是从书局买的。八个月前,我在集市上,远远见到田文,她要买一个老头摊上的十册书,老头要价五两,她只肯出一两。
  田文很会做生意,卖给我不少书。但是,第一次在她这里买书,她竟敢笑我这个不知,那个不懂,说我:‘一个男孩子就不要乔装打扮偷偷来买书了,回家织织布多好啊。’当时我没跟她翻脸,压着火,虚心向她讨教。今儿个,我就要跟她捣捣乱。
  那老头,只说家里急着用钱,本是不舍得卖的,最少五两,田文追加到三两。老人很是犹豫,田文装着要走。
  ‘你到底卖不卖,不卖就算了,除了我,没人会花三两银子来买你的旧书。再说你一个男人,放着这些书有什么用呢。’
  ‘这可是‘文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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