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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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女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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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文贤社’出得书啊,是一册难求……’
  ‘怎么你那么罗嗦,想卖就卖,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别……别走……四两半。’
  田文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奔到老头的摊子前,“给你,五两。”
  老头小心地把书一本本包好,再扎好,郑重地交给我,搞得跟卖孩子似。看他这个态度,让我很不好意思,“等你有钱了,再向我赎回来好了。”
  “你住哪儿?”老人问我。
  “没住处,反正我成天在镇上晃,你要担心找不到我,就到‘田文书局’找老板,让她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常去书局的。”我告诉他。心想,什么时候买东西还要留地址了。
  “好的,我就住在北街,田杉布铺边上。”老人认真的就差给我留电话号码了。
  我拿着书,找了个角落躲起,等着看田文的笑话,不一会儿,那厮果然又回来了,见摊子不见了,悔得在那里摇头跺脚。我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这书看起来挺珍贵的,我拿回去一看,果然是好书,特别是对于我这样刚识字的人。田岚就奇怪我怎么越学越快,其实,还不是靠这本字典。
  我心里想着,左手拿着书拍着右手掌心。是啊,不错的书呀,就是太占地方,有时间应该用水笔抄成一册,用着就方便多了。原来的书还能再卖掉。卖掉?……还给那老头算,就是不让田文那家伙拿到手。
  “祺姐,你这里真亮啊,顶上的那个是什么。”小礼跑进来问:
  “营……营火灯。”说天花板上的是营地灯,估计她又要问为什么是地灯,不是天灯这类的问题了。
  “那怎么看不见火苗子,也不滴油呢?”峙礼真是一个勤学好问、爱动脑子的孩子。
  “那个,它有心子,心子里充了太阳的火,它就会亮了,不用油,也不是平常的火。”我现编现造了一个让这里人都能接受的原理。
  “它的心子是什么样的?我能看看吗?”小礼接着问。
  我先点了油灯,再站上椅子,伸手把营地灯关了,再扭开,把电池拿下来,递给他。“这个心子,不能遇水,不能碰火。”
  “放在太阳下里,它就会收了太阳的火吗?”小礼问得挺到位的。
  “不是,把它放在这里,平的一头冲下面,有突起的冲上面。放稳了,再拿到太阳下面。”我从腰包里拿出多功能充电器给她看。
  “那这个怕不怕火和水呢?”小礼很会发散性思维。
  “是的,也一样,怕火也怕水。”我告诉她。
  “那它能一直用……”小礼没说完,柳洵进来了。
  “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第十二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十二章ˇ
  看到柳洵进来,我心说,太好了,让那小鬼再一路问下去,真怕是要编不出来了。
  “我们在说这个‘营火灯’呢,你看它多亮啊。爹。”峙礼又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营地灯。
  我如果不想法子,赶他们出去,或是换个话题,那就难保这二人又要问东问西,把我的底儿给掀了。
  “那……那个……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事也挺多的啊。”说着挤出一丝笑意,好显得我很客气,不是在轰人出去。
  “好,那我们就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别抄录地太晚了。”柳洵说着迈步要走。
  “祺姐,那我回去了哦。……”小礼这个鬼丫头还不想走。
  “哎!这不是‘文贤社’的书吗!祺姐!,你竟然有这样的书,你去过都城吗?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每年竞买的时候,我都没见到过你呢,哦,很老的书,那就难怪了呀。嗯,象是上一届,文道诚老社长那会儿的书,爹,你来看看。”峙礼根本就不想走,临了还四处乱看,终于找到理由又赖下来了。
  “我看看……不是上一届……是头届的,‘文贤社’创社那会儿出录的。据说,那时只靠社长文孔熙和贤卓二人苦撑局面,出的书都是无人问津,一度非常潦倒。尹姑娘的祖上真是慧眼识宝啊。”柳洵颇有些爱不释手,拿着书,坐下,在灯下轻轻翻看起来。
  小鬼头跟柳大公子,干脆也不管我,就这样拥挤在一张椅子里,看起来。我心说,你们还来劲了,准备就这样耗着。我跟你二位远日无仇,近日无怨,至于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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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算是鸠占鹊巢,不过我正好到前院,去摆弄那三张狼皮。银色的月光打在地上的皮毛上。冬天的狼皮真是不错啊,绒毛多,摸着厚实又软活。美中不足,其中一只是灰狼,要是全是黑色的,那正好做上下一身毛皮衣裳。我举着皮,对着月光,贴近了看,虽说其它两匹都是黑狼,但二张皮放在一起,还是有些色差,唉,不能直接缝拼在一起。我在皮上笔划了一阵子,最后决定,做个披风。用一整张黑狼皮,三面用灰狼皮收边。领子嘛用另一张黑狼皮接缝,接线处再用灰狼尾巴遮上。
  我一边裁,一边想象着自己系着黑色的披风,在山林间穿梭,那就是《林海雪原》杨子荣的黑披风版,美得我小声哼唱起了“智取威虎山”选段,‘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迎来春色换人间!……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为剿匪先把土匪扮,似尖刀插进威虎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秋……哦哦……哦哦!!!!……
  哈哈~~~~~,“啪”。把狼皮朝地上一摁,我裁好了!……最后就是上楦,伸展和风干了。搞好了,我就可以开始缝制了。哇呵呵。
  上好楦,我将狼皮拿到后院去挂着风干,经过东屋,瞧着那两位正效仿宝玉、黛玉桃花树下看西厢呢。你们就看吧,本姑娘不奉陪,过会儿二楼去睡。
  收拾好前后院的东西,我烧了热水,冲了保温杯,再洗了脸,泡了脚丫子……背着被子,来到二楼,找到东边,有朝北开窗的一间屋子。左手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右手把水杯放在靠窗的桌子上。……看见了外面一轮明月,没了睡意,反而生出些惆怅来。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就着窗前的椅子,斜坐下来,一手搭在窗框上。……
  我眼睛怎么模糊了?……真是自寻烦恼,现在我好歹有坐北朝南、带前后院排屋一座,管家,伙计各一名,生活条件可以了。哼,故乡明,明什么明,连太阳都看不清还月亮呢,省省吧,上床睡觉。一回头,吓我一跳,这人怎么跟猫似的,没声啊!
  唉,我还是要反醒一下自己,警觉性都跑哪儿去了。
  “柳公子啊,还没安歇呢?”我站起来,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打开盖,伸头吹了吹杯了里的水。
  “我打扰你了。”柳洵站在原地没动。
  你还知道‘打扰’二字怎么写啊,我还道你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呢。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天不早了,休息吧。”
  “好的,那你还是下去睡吧,这里还没打扫过。”柳洵出去了。
  难怪窗框上摸着一手灰,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再盖好杯子,一手拿起被子,准备下去。走到门口,见柳洵还没下楼,正站在门口,好象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看他不言语,我又问:“想什么呢。”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是给他开闸放水的机会吗。果然,这家伙看着我,准备娓娓道来……
  我们又回进了屋里,我把被子和杯子又放下了。坐好,等他开口。“我跟礼儿不是厚颜之人,知道给你添了许多不便,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我们孤男幼女,谋生艰难,要是没遇上你,恐怕,已是寒尸二具……现在只想尽我所能,诚心诚意帮你做一些事情……我知道自己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而你……又是别无所求,我不知道自己能帮你些什么……。”
  别无所求?别呀,你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再不打断他,都不知道会被他绕到哪里去。“你们不是帮我打扫屋子,帮我开店吗,也是有事要做的。”
  “可,我恐怕这些事,都做得不好。原本在家中,因双亲过于痛惜,这些事都不曾做过。怕又是给你添了麻烦”柳洵说:
  “这倒无妨,只要过得去就成,不求尽善尽美的。……那个,书籍这方面的事,你很精通吧。”还没做几天,就想撩挑子,慢慢做着,不就学会做了,只要别消极怠工就行了,我心想。
  “也谈不上精通,只知道一些事罢了。”柳洵说:
  “你跟峙礼来自都城吧,那书只有都城能买吗?‘文贤社’是什么?”我问道:
  听到我问起都城,柳洵眼神一闪,低下头:“是啊,流落至此,那《文贤具典》真是好书啊,哦,是这样,‘文贤’社每年九月,都会有一场竞书会,社里的书,只有在书会上才有出售,而竞书会一直是在都城举行的。‘文贤’社鳌首我国已有三百年多年,历经七位社长,每个都是当世圣贤。社中出的书籍册册都是珍典,平常人家买不起,俗人庸者买不到,书籍往往是被那些受尊崇的世家,文人,贤者收集。本届社长叫文清集,现任国士院大学士。…………阿……第一届据说只出录了五本书。其中二本在宫中,二本被‘文贤’社寻回,没想到最后一本,竟然在你的手中。”
  真有点不想把书还给那个老头了!!!我心中想,还,还是不还?这是个问题。
  “还有你现在抄录的手稿,正是由‘文贤’社三年前所出的《造法与论》转抄而来。所著中,由土、木、水……所造之物……可楼宇飞梁……为城防守固……根基所在……”柳洵如数家珍。
  后来我跟柳洵慢慢的从书上谈到了制度、机构、政界要员、朝中局势,又转到了国资分布,南北气候,风土人情,又谈到奇闻异事……最后笑谈起古今佳人……
  我发现柳洵比田岚还要见闻广博,且才思敏捷,跟他交谈真是让我受益非浅,我对他生出了相见恨晚之感。要他当个家庭保姆完全是明珠暗投。他定职定岗应该是太子太傅才对啊。
  ……
  如果我是三国志里的曹操,那我想把柳洵当作‘荀彧’来用。虽然他的武力指数最多不超过5。可是智力指数一定能达到90以上。
  
第十三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十三章ˇ
  跟柳洵的畅谈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期间,虽然我巧妙回避,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因为我对几桩人尽皆知的事,竟然表现的闻所未闻,而且对某些常识也有所误解。我呢,即不想骗人,又不想明言。就这么混过去……
  我们二人下了楼,到了东屋门口,看到小礼趴睡在桌上。柳洵上前要把她叫醒,推了推她,轻声唤了几句,见她还是不醒,便要将她抱到床上。看他慢慢吞吞的样子,想来熬夜真是对身体不好。
  我继续向前走,准备到前院洗漱一下,提提神,再弄点早饭吃。刚走几步,就听着一声剧响。急忙回去看,就见着小礼跟柳洵摔成一团,都倒在那儿一动不动。赶快走上去,先抱起了峙礼,小家伙身上滚烫滚烫的,将她放在床上,提起被子盖好。又回过身,把柳洵抱起来,正要放在床上,感觉二个人躺有点小,还是都抱回西屋得了。刚把柳洵放下,对屋的小鬼就开始哼哼着胡言乱语。“冷,叔叔,冷。……爹……你去哪儿!……别丢下我……别不管我……我不回去……我不想娘……不想……想……我想娘亲……”
  我本想让他们来做事情的,谁知道请了二位小祖宗回来,还要我伺候他们。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什么时候能好啊。早知道,昨天就该去药铺配配方子,现在发病了,可来不及研究方子了。
  安顿好了他俩,我没顾上洗脸就出去请郎中。一路走一路想,店还没开张,山上打猎的事也要放一放,住在鬼屋也雇不到人当陪护,也不知道田郎中敢不敢上门治病。来到济世仁堂,田郎中正给别人问诊。我上前把情况跟她说了说,她倒是没有拒绝,不过前面等着看病的已经有二个人,让我等一下。这大冷天就是容易生病,我一边等一边见着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觉着田郎中怕是无法脱身,想着柳洵二人还病在屋中,不免有些焦急。田郎中也看出来了,让我过去,跟我说:要是急,不如让她的儿子试试,不知道我愿不愿意。我心想,都是男的,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怎么会不愿意。不就是实习生嘛,也挺好,说不定比一些老医生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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