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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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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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上扬,棒光里的炫彩点亮了整张玉面。

牵着爷的手,莫子谦一脸幸福状的带着爷往外走去。

小鼠崽,原来你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弧度上扬,唇角的笑意更甚,那带着算计的笑容,在爷的角度看,像极了玉面孤狸。

鼠眼孤疑的转了又转,捏捏他的大手,爷试探:“你在算计爷什么?”

耸耸肩,一脸无辜:“怎会?”

是吗?明显不信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又扫,扫罢,蹙起眉心指指门口,“去那里等着,爷换衣服。”

抄起下人送来的女装,爷的眉头拧了又拧,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会穿吗?”

调侃声自一旁响起,听的爷一瞪眼珠子:“滚一边去!”

不以为忤的笑了笑,袍摆扬起,抱起下人送来的那套男装,转身往厢外走去。

在踏出门口的那刹,他的脚步顿了顿。侧颜瞥了瞥房内正纠结于繁琐服饰的娇小身影,笑容收敛,脸色变得沉重无比。

小鼠崽,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是,还是那句话,哪怕是你会生不如死,我莫子谦也要你活着……

【鼠害篇】 第四十八章 三从四德

“老爷,咱真的?”真的要喝媳妇茶了?”莫老夫人被这突来的喜讯砸的有些晕乎,又惊又喜的拉着莫老太师的衣袖,仍旧难以相信多年来求爷爷拜祖宗都没有实现的愿望,即将要成为事实。

拍拍老伴的手,莫老太师乐的眉毛飞扬:“何止是媳妇茶啊,恐怕用不了多久,咱老两口就可以抱孙子喽——”

“爹,又在胡说些什么?”

饱含笑意的责备声在门口突然响起,即列,餐桌前的两双眼睛一喜一亮,探照灯般齐刷刷的望向声音发源地——

暮春三月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踏门而入的两人身上,星星点点,耀眼璀璨,仿佛给两人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泊金。男子俊朗挺拔,关怀备至的护着身旁女子,牵着女子的手一脸脉脉温请;女子玲珑静好,‘羞涩,的垂首拉着自已的裙裾,莲步轻移,目不斜视,体态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教出来的闺秀……

莫父与莫母相视一笑,对于这个貌似温婉雅静的儿媳妇万分满意。

总算,自家儿子按脱了那个申家鼠的魔障不说,还找了个像样的媳妇,这真让当爹当娘的老怀安慰。

一爪扯着那曳地的裙摆露出个缝以供行走,一爪拽着莫子谦的破手当拐秩维持平衡,爷双目如炬,瞅着地板目不转睛,步子小心翼翼的挪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唯恐一个不察,又像刚才那般跌了个狗吃屎!

靠!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令人发指喝!

一层又一圈的裹得跟个棵子一样暂且不提,为何变态的非得将裙子设计的跟个长龙似的,走一步还得扯着个裙摆,真他娘的烦死人不偿命!还有这随风飘荡的长袖,瞅瞅,跟个唱大戏似的,若是再在爷头上插上两根野鸡毛,那爷指不定就真的能捏着兰花指,咱咱呀呀的唱京剧了!

在两位老人的注目礼中爷跟随着莫子谦来到了餐桌前,居左下位,紧挨着莫子谦。

极有伸士风度的替爷拉开椅子,含笑着眉眼冲着爷点头示意。

爷也丝毫不跟他客气,丢给他一个‘算你小子长眼色,的激赏目光,撩裙摆,大派的端坐下位。

瞧吧,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万恶之处!

下位嗜,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

男人与女人地位的差距可见一斑。

不胜喘嘘的叹息着,正当爷在兀自感慨旧社会女人悲哀的地位时,一只咸诸手从桌底偷偷摸上了爷的大腿,又捏又掐,貌似有耍流氓的嫌疑!

爪子扒着桌沿,蹄子蹬着地板,母庸置疑的,即将发飙的爷要做发飙前的惯有动作——掀桌子!

眼明手快的抓住那正卯足了劲要掀桌子的手,不着痕迹的凑过身子,压低声音恐吓:“不想身份被发现的话,就老实点。”

爪子一抖,电闪般缩了回来,安安分分的搭在双腿上,抿着唇角垂着眼阵做小媳妇状。

见做作甚佳的某人,莫子谦好笑的翘了又翘嘴角,若无其事的将自个的爪子再次暗度陈仓摸上了那滑腻的小手,面上却一派儒雅温和:“爹,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开始用膳吧。”

“对,对,用膳?”似…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的一拍大腿,莫老太师乐呵的抄起面前的竹筷,笑看着下位‘狗谨,的人儿:“一顿普通的家常便饭而已,就当成自个家,不用客气。”

拉着嘴角扯出抹比哭难看的笑,算是应了。

自个家?我呸!

“哦对了,还没问姑娘姓何名何?是哪家的千金?”皱纹相起的老脸笑的慈祥和蔼,可眸底的淇淇精光却不掩他的老谋深算。

只要不与申家挂钩,一切就有的商量……

“爷”……爷姓何名何干你底事……

“叶叶,不要说你的乳名,爹问你列入族谱里的正式名字。”握着爷的手紧的有些生疼,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敢威胁爷?

鼠脾婉转了几点后院猫咪一般狡黔精光。

抿了抿唇角,爷忽闪着一双羞涩的水阵缓缓地将头抬起,兰花指捏在下颌,霞飞双颊,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回谦谦爹爹的话,奴家姓暴,名为花花,您可以称呼奴家小蔡蔡或者小花花”……

噗!

一口鳞鱼汤成射线状飞上了对面的老脸,涨红了一张俊面,莫子谦狠瞪了眼掩面娇羞的爷,相应的暗度陈仓的爪子捏的愈发的用力。

抹了把汤计纵横的老脸,莫老太师看着某位抬袖遮面貌似不胜娇羞的生物,浑身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那?”那不知令尊……”

“哦,您是说俺爹吗?”带着正宗的东北腔调,爷千娇百媚的扭捏着,朱唇轻启,唆声惨气:“俺爹在俺那嘎达可是响当当的名人!百里之内,提起俺爹蓉白菜的名字,哪个不是竖起了大拇指,直夸俺爹能干?”

莫老太师听了这不知哪个夺晃地里的土话,沟壑坑蜒的老脸又多了几条看不见的小沟渠。

脸色僵硬的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儿子,目光抖得厉害,貌似在责问——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可被一口汤吟得到现在都未缓过来的莫子谦咳得正欢,即便是想给他老爹解感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得已,莫老头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问下去:“不知令尊高就何处?”

放下遮脸长袖,爷难得的挺起腰杆,洋隘起自豪的神情:“俺爹是种小白菜的!俺材里的人都说,俺爹没有愧对他那响当当的名字,放眼观去,方圆三里的小白菜地里,就属俺家的小白菜长的最大!谦谦爹爹,以后你们家就不用浪费银子买小白菜了,只要支会一声,俺爹就会立马赶着牛车跟你们家送来!”

嘴角一个猛烈抽搐,莫老头绷直了老脸。

肺部一个狂乱紧抽,莫子谦咳得更欢了。

贱民之女!莫家岂能丢得起这个脸!

臭着一张老脸,莫老头抄起筷子,不发一言的扒着饭,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看了看一脸激动仍旧处于自豪模样的爷,再瞅了瞅铁青着脸的自家老爷,莫母微叹了口气。

“算了,老爷,除了身份欠妥,这个姑娘也算知书达理……”

压低声音莫母柔声劝慰着,见自家老爷的面色仍旧绷得死紧,怕对面的人儿察出异样,只得出来打圆场。

“不知姑娘平时可曾习文念字?”

“母亲大人曾经教过。”

看来娘家人似乎是个书香门第。

莫母暗暗点点头,莫父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冷硬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那不知姑娘的娘亲平日里都教你读些什么书?”

直接无视旁边咳得快要抽风的人投来的威吓性目光,爷将着手指头,眼睛冲着天翻了翻白眼,皱着眉头做着深列的思索:“咖  ?”很多啦……想,也数不请……”

莫母温和的笑着,循循善诱:“《四书》,《五经》,《女戒》,《女史》,《妇德》,这些书不知姑娘你都读过那些?”

迷蒙着一双无辜的水眸,爷,懵懂纯真模样。

笑容有些僵硬:“那三从四德姑娘总该明了吧?”

“这个我知道?”水眸亮晶晶的,就好像初中时候刚好被老师提到自己会的问题一般兴奋:“在家的时候,母亲大人整日里在耳旁念叨,每每念叨一遍,就会郑重其事的警告我一遍,务必要将此谨记在心,哪怕是将来将吃饭拉屎都忘了,这三从四德也不可忘记!所以,别的不敢说,这三从四德我可熟悉的很,简直就能倒背如流啊!”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莫子谦的心头,拍打着胸脯莫子谦忍着肺腔里的震动刚欲阻止他母亲接下来的发问,可莫母的问话早已快他一步脱口而出——

“呵呵,姑娘说话倒是有趣的很。若是老身冒昧的想要请姑娘说上一说

,不知姑娘可否介意?”

“怎会。这可是花花的荣幸。”抓掉莫子谦又伸过来警告的爪子,爷挺了挺腰杆,面带自信外加羞涩的淑女微笑,轻启唇瓣,促你而谈:“所谓四德,指德、容、言、工,就是说第一要紧是品德,能正身立本;然后是相貌,指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言语,指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的语句,最后就是治家之道。

直接无视莫子谦投来的诧异神色,爷忽闪着水棒像答对题想要得到奖赏的孩子般看着莫母:“花花答得可对?”

满意的点点头,莫母笑问:“那何为三从?”

“当然是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面部改色心不跳,爷答得流畅也理所应当。

仿佛被孙悟空点了定身咒,扒饭的人定格在夹菜的动作,提问的人定格在微笑的动作,就连那咳嗽的人竟也止了咳嗽,定格在张嘴的动作……

歪着脑袋惊奇的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莫子谦,爷拿着手指桶桶他:“喂,你为什么不咳了?”

尾音刚落,莫子谦就如抽疯了般趴在桌上咳的惊天动地,更令爷惊奇的是,似乎是一咳百应,莫母掩面,莫父拍胸,跟随着莫子谦一声接着一声的咳着,迥然不同的三种声音如交响乐一般,时而独奏,时而合奏,时而二重唱,时而三重唱,气势诙宏,让爷豪气顿起!

蹭蹭爬上了椅子,爷挺直腰板双脚踩在椅子上,面露慷慨激昂之色,右手持一根竹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演奏的三人,手腕一抖,以指挥家的气势挥舞着竹筷,给他们打起了节拍……

一场华丽丽的大合唱就此拉开了序幕——

听,合唱中夹杂着独白——快、快将她…咳咳……弄出去!!

听,独白里隐藏着辩解——爹,你听我解释……

听,辩解毕紧接着咆哮——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咳咳咳——滚!快让她滚!

听,咆哮后是无奈低吼——你还不快下来!

听,低吼尽乃严厉训斥——吵吵吵什么!大合唱还未完你们几个不接着咳,停下来作甚!

听,他们咳得愈发欢畅了……

看,爷的拍子打得愈发的起劲了……

【鼠害篇】 第四十九章 会害爷吗

杨柳堆烟,红杏枝头春意闹;

花儿红红,子谦臭脸闹黑黑。

蹲在墙角,爷拿着石头子在墙根底下画圈圈。头顶上,一张堪比那茅厕坑里臭石头的脸阴云密布,若是在旁边加点电闪雷鸣,估计就可以弄出点自然灾害了。

“这下你可满意了?”阴沉的声音夹杂着冰洼,幽幽的从爷的头顶上方传来。

明明是暖春三月,为何爷感到数九寒天的冷例?

可能是乍暖还寒吧!

想,春寒料峭,看来回家后得穿的厚实点,免得弄出风寒还得被人逼着喝那苦不拉叽的鸟药!

兀自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长褥裙,拿着小石头子,接着画圈圈,画圈圈。

见眼皮底下的小脑袋瓜连连点头,莫子谦心头一恼,大手一拾,拾小鸡般将地上的人儿抓了起来。

“我先前还纳闷,你怎么就突然改性了这么容易说话?原来你可恶的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小鼠崽,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低吼着,莫子谦摇晃着那瘦弱的肩厉声质问,凌厉的桃花昨里划过难以觉察的哀伤。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小鼠崽,难道你对我莫子谦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忽闪着粉无辜的眼神,爷舟着手指头,嘟嘟嘴:“人家又打什么主意啦?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好不?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你说说,好好地吃着饭,你们家人干嘛不知疲俸的问东问西?这不是挑明了要激起爷骨子里的整蛊因子吗?还有啦,你们全家也真是搞笑哩,吃着吃着饭就抽疯了似的咳,集体大合奏,这么壮观的场景,爷手痒,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错?你看你爹,凶神恶煞的让人家滚出来,搞得爷尴尬不说,至今为止肚皮还空着呢!明明是你们的错,怎么能赖人家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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