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中国当代电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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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中国当代电影史-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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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张叔平将城市中的色调用蓝色和红色两种调子,蓝色基本上是户外,造成冷漠沉寂忧郁的感觉,而室内多用红色基调,产生躁动,不安,热烈的感觉,王家卫认为,色彩必须根据色调的价值和心理含义去运用。

从王家卫的电影中我们可以得出什么经验呢?电影艺术经过了一百年的历程后,电影艺术大的轮廓不再有明显的变化,绝大部分的创作者只是对一些基本思想作一些翻版或者是复制,或者作一些更精制化的修修补补,经过了一段快速的上升期后,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天花板”,这个“天花板”是一种高度,也意味着一种封闭,一种极限,在这样的形势下,电影艺术家何为?第一:而王家卫也是善于解构的高手,或者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破坏性极强的艺术家,解构是个时髦的字眼,我们八十年代叫反叛,九十年代叫解构,反叛是一种理想代替另一种理想,用一种终极回应另一种终极,而解构不一样,它是对理想和终极的全面的扬弃。他的影片讲述的都是偶然,消解了必然、爱情、誓言和理想的幻觉,它冲击你,动摇你,让你多年积累起来的、有些似乎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变得可疑甚至可笑,比如说我们绘画当中,不论是创作,还是评论,我们都会搬出谢赫的《绘画六法》,第一条就是“气韵生动”,就是最高的法则,衡量一件作品的成就先看它是否“气韵生动”,是否传神,但是,这套法则到当代艺术中就不适用了。这里,我套用米兰昆得拉的说法,让你动摇的电影,才是好电影。艺术是可以乱搞的,有时候还必需乱搞,凡是敢折腾,和能折腾的人,有很多成为以后的名家和大家,而那些小心翼翼的人,却成为了历史进程中的铺路石,挑战和逆反,是不少艺术家成功的秘诀,挑战和逆反已经不是手段,而已经成为目的。我这样说,丝毫没有贬低王家卫电影的意思,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在当代电影艺术的大池子里混水摸鱼的机会主义者,相反,我觉得他有足够的智慧,和将智慧转化成行动的能力,有很多艺术家有很好的想象力,但他没有能力把它转化为切实可行的行动,充其量,他只是过过嘴瘾,而王家卫是幸运的,他在适当的时候踩上了历史的杠杆,或多或少地改变了香港电影历史的进程。第二,就像很多画家一样,他们都是从学院里面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们都受过专业的美术训练,但他们日后的艺术活动中,几乎没有不反对学院的教条,有时候我想,如果你受过四年的专业训练,那么你毕业后,在拍摄影片前,你或许要化四年的时间,或者更多的时间去忘掉你受过的教育,这样你才有可能做出不同凡响的作品。一个艺术家确立了一种样式,这种样式又和别人的作品没有比较性,那么,他基本上就确立了他的电影界的地位。

 

吴宇森、徐克、王晶、周星驰,可以代表香港电影的主流,而真正关怀香港社会状况的导演是许鞍华、陈果。

和徐克同称为“香港新浪潮电影两大旗手”的许鞍华,她的银幕处女作是《疯劫》,记录越南难民生活的《投奔怒海》,为她赢得了商业和艺术的双赢。《疯劫》将一件真实的凶杀案编写成一个极富悬疑性和推理性的故事,有力地掌握了悬疑趣味,创造了骇人的惊悚气氛。更重要的是对当时香港电影的叙事模式进行了大胆的探索-打破了单一的视点,而采用多视点的叙事方式。

《女人四十》中,许鞍华平实地叙说了中年女性的处境,在事业和家庭双重压力下,面对中西交融,新旧交替,通货膨胀,又有老人问题,这个非常严肃又不讨巧的题材,不靠误会、巧合、噱头,竟拍出了十分有张力的影片,此片也使她蜚声国际影坛。

她对张爱玲的作品情有独钟,80年代就拍过《倾城之恋》,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现在她发觉拍张爱玲的作品最好的方式就是遵循原著,1995年的《半生缘》就是想拍出原著的神韵,细腻、丰富、冷峻、现实。

《千言万语》是许鞍华自己最喜欢的电影,她说自己拍得很沉重,几乎是声嘶力竭。影片以70 年代到90年代香港发生的种种社会政治运动展开,影片充满了社会观察意识、人文关怀与对土地的亲近,被认为近年来反映香港政治生活为题材的电影当中,最具诚意也最厚重的作品。

 

每个成功的艺术家都有自己对付现实的手段,有些是自发的,有些是刻意的。陈果1959年出生于广州,十岁时随家人迁往香港,后在香港电影文化中心学习了编剧和导演课程。他的主要作品有《大闹广昌隆》(1989)、《香港制造》(1997)《去年烟花特别多》(1998)、《细路祥》(1999)、《榴莲飘飘》(2000)、《香港有个荷里活》(2001)、《人民公厕》(2002)。

拍《香港制造》时,陈果创造了香港独立电影史上的传奇:以50万资金,8万尺别人弃用的胶片,5个工作人员拍摄了这部无论剧情还是人物都极富有冲击力的电影。虽然这不是陈果的处女作,但却是陈果的第一声呐喊,是为整日游荡在世界边缘的那些“病孩子”的,青春的幻灭、颓废的人间、看不见的明天。“蛊惑仔”中秋目睹了同楼女生阿珊的自杀过程,他在医院结识了患肾病的阿萍,两颗失意的心灵开始慢慢靠近,中秋不惜向黑社会老大借钱替阿萍缓债,为此接受了杀人的“生意”,但是,他并不能改变现状,在阿萍死后,万般无奈的他开始疯狂地报复这个世界。在拍摄此片以前,陈果做了将近十年的副导演,经常看大岛渚的《少年》,60年代日本的电影给了他很多启发,日本的新浪潮,成本低,却反映了很多社会现象。2000年北电的编剧硕士招生的“影片分析”就是以此片为考题。 

《去年烟花特别多》,九七回归前的香港社会,一群退伍军人的出路,这些社会弃儿,因为生计,而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了不归路。

《细路祥》是陈果的童年往事,希望留存香港的童真,九岁的孩子祥仔目睹的一个社会,对信义的怀疑和失望。

《榴莲飘飘》前四十分钟拍的是东北牡丹江的生活,后四十分钟拍回到香港,而两者是通过一个榴莲联结起来的,女孩阿芬寄来的榴莲,把东北女孩的思绪带回到她在香港的“掘金”岁月,以及她在现实中的失落,如何修复。

《香港有个荷里活》,过境香港而不忘接客赚钱的女子,以及他和一个小男孩的暧昧感情。

我们平时看人时,往往只看到人的正面,是看不到自己的后脑勺的,我们没有办法转过头来看到自己的另一面,除非是在马格里特的超现实主义的绘画作品中,但艺术当中,我们需要看到的是一个立体的世界,这样才会更全面,每个真实的东西都是有阴影的,我们不能忘记这个阴影,如果你想抓住真实的话,所以有一些导演他就是去拍这些影子的导演,陈果就是这样一个盯着影子的导演,他向我们展示了那些被我们忽略的存在,并且尊重这些存在。陈果可以视为香港电影的异类,它以强烈的写实风格将处于社会边缘的年轻人的无助与空虚刻画得深入骨髓,对香港社会问题有与众不同的解读方式。他的写实的功夫在香港电影中是独一无二的,但他的电影价值如果界定在写实上,那也是不恰当的,写实也不一定是深入和细致,写实也不一定代表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匮乏,他以独特的角度观察社会,他特有的对当下文化的敏锐,去关心社会,撞击永恒的主题,并以艺术家的眼光倾注在他的影像中,这体现了他的电影的当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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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肩

2007…1…30 11:35:26双手抱肩同学很用功啊!你就作“电影史”课的科代表吧!大家同意吗?!

方应元 其实不是老师,而是那所大学里的保洁员……
回复1楼
方应元 老师


2007…1…30 16:16:56同意

年轻时沉默得像一个影子,。。。。。。。
回复2楼
个个


2008…1…11 15:38:23老师的话都是对的,双手包肩同学,科代表非你莫属

爱电影、爱生活
回复3楼
肖泽西


2008…1…30 18:13:36陆绍阳!咱们学会的第一任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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