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钦安医书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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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钦安医书阐释-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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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项背强几几。郑氏在《医理真传》中,用治太阳病,兼见项背强几几.自汗恶寒,以致吐血者。其在《医法圆通》中谓系
  治邪在太阳之经输,发热、恶寒、项背强,及邪初入阳明而成的必自下利的二阳合病。更用以治发斑、呕吐,眼皮肿痛,两乳红肿、发热,小儿痘初现点四症,皆邪甚、热郁、.津亏的阳明地界疾病,故能治之而愈。现代推广应用于治太阳阳明合病之流行性感冒、支气管炎、肺炎、扁桃体炎、尊麻疹等,均可用本方施治而获效。
  三、太阳与阳明合病,(则)不下利(而)〔但〕呕者,(用)葛根加半夏汤主之。原文33
  郑论按此条方合,不再赘。
  【阐释】太阳与阳明合病,表邪不得外泄,不下迫于肠,故不下利,但上犯于胃,所以呕逆,故治疗应以解表为主,仍用葛根汤,但加半夏一味,降逆止呕。
  葛根加半夏汤方(校补)
  葛根四两 麻黄三两(去节)甘草二两(炙)芍药二两 桂枝二两(去皮)生姜二两(切)
  半夏半升(洗)大枣十二枚(擎)
  上八味,以水一斗,先煮葛根、麻黄,减二升,,去白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复取微似汗。
  【方解及其应用范围】
  太阳与阳明合病下利,用葛根汤治疗,今不下利而呕,故加辛温之半夏,和胃健脾,镇逆止呕。此亦因势利导,宣通逆气之方也。
  四、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原文32
  郑论按二条下利与不下利,以见风寒主证之不同,风为阳而上逆,寒为阴而下行,此势时自然之理,足以见用半夏之降,葛根之升,皆有妙处也。
  【阐释】太阳与阳明合病下利,郑氏以“风寒主证之不同风为阳而上逆,寒为阴而下行”之论。则上逆而呕,下注而为利自是正确的,方与证合拍。
  五、太阳与阳明合病,喘而胸满者,不可下,〔宜〕麻黄汤(主之)。原文36
  郑论按喘而胸满,胸中之阳为寒所束,上攻于肺,呼吸错乱, 而喘证作,此条举太阳阳明而言。若火刑于肺而喘者,下之不宜。若少阴肾气上冲于肺而喘,不(谓)〔仅〕麻黄不可用,用之是速其亡也。原文之言不可下,是谓寒束于肺,下之恐引邪深入,必生别病,故曰不可下,下之为患不小。首用麻黄汤大开腠理,表气一通,里气则畅,邪自表分出,而内境安守也。
  【阐释】阳明可下,合病则表证未解,故不可不。喘而胸满者,因汗不得出,热毒壅迫于肺脏故也,与麻黄汤发汗,则喘满自除。表里证同时出现,先解表,后攻里,为治疗原则之一,本条就是在说明这个道理。故郑氏说:“用麻黄汤大开腠里,表气一通,里气则畅,邪自表分出”,则病解也。
  六、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若呕者,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主之。原文172
  郑论按太少合病,总要两法病情相孚,照两经法治之,此但举太少合病,而曰自下利者,与黄芩汤,呕者加半夏生姜汤,其中不能无疑,疑者何?夫自下利而呕,是属太阴证乎?是属太阳协热下利乎?少阳本气喜呕乎?若果属太阳协热下利,黄芩汤乃为正治法。若呕果系少阳本气者,黄芩加半(下)〔夏〕生姜汤,本为对证法。如属太阴,又当以理中汤加柴、桂,庶为合法。
  【阐释】本条虽提太阳与少阳合病,并无发热恶寒,头痛项强之太阳表证,亦无胸胁苦满之少阳半表半里证。原文仅提太少合病而至下利,故郑氏对此条提出质疑“是属太阳协热下利乎?少阳本气喜呕乎?是属太阴证乎”?实则太少合病,其在表之寒邪悉入而为里热,里热不实,故与黄芩汤以清里热,使里热清而在表之邪自和矣。若呕者,乃是胃气上逆所致,则应再加半夏生姜,以降逆止呕。如此解释,则明白了然,可以释疑矣。
  黄芩汤方(校补)
  黄芩三两 芍药二两 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擘)上四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日再,夜一服。
  黄芩加半夏生姜汤方(校补)
  即上方加半夏半升(洗)生姜一两半 一方三两(切)
  【方解及其应用范围】
  黄芩、芍药之苦以撤热和阴,甘草、大枣之甘以调中,而缓其津液之下奔也,有苦甘合化清热存阴之义。呕为气逆,加半夏辛降,生姜辛散,则气逆得降,呕亦自止。后世推广用之以治热痢。治痢之方剂,大都由此方化裁而来。
  七、阳明少阳合病,必下利,其脉不负者,〔为〕顺也。负者,失也177,互相克贼,名为负也。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原文256
  郑论按阳明少阳合病,察系两经表邪,当从两经解表法治之。但下利,里未实也,何得下之?此以脉滑而断为宿食者当下之。然亦当辨其果有宿食,与未有宿食,有食可下,无食断乎不可。
  【阐释】伤寒合病章4条太阳与阳明合病自下利,是病偏重于太阳之表者,故用葛根汤;6条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是邪偏重于少阳之半表半里者,故用黄芩汤。此节为阳明少阳合病,从脉象上来判断顺逆。脉证相符的为顺,容易获愈;脉证不符的为逆,不易治疗。必下利者,脾虚里有寒也,当用理中汤温其里。郑氏曰:“有食可下,无食断乎不可”。纵有宿食,亦宜温下之,用附子理中汤加砂仁、鸡内金、大黄,中病即止,岂有下利而反用大承气汤下之之理?
  八、三阳合病178,脉浮大,〔上〕关上179,但欲眠睡,目合则汗。原文268
  郑论按三阳同病,阳邪盛已。关上浮大,胃邪炽也,欲眠睡者,热甚神昏也;闭目汗出,内热之验也。虽然,不可不详辨之,其中实实虚虚,千变万化,实难窥测。有名为三阳,却非三阳,此则专为三阳说法,若系由内出外之热,有似此三阳者,余亦详而验之,但其人舌无苔而润,口不渴者,余即不按三阳法治之,专主回阳,屡试屡效。
  【阐释】三阳病均属热证,三阳合病则邪热尤盛,因高热而神昏欲眠睡,不恶寒而恶热也,与寒中少阴,但欲寐者,其人恶寒,脉必沉而微细者显然不同;目合则汗,是由于阳热太甚,则阴不内守。郑氏说:“若系由内出外之热,有似此三阳者.余亦详而验之,但其人舌无苔而润,口不渴者,余即不按三阳法治之,专主回阳”.此郑氏示人辨证宜细心求之,虽未列出治疗方剂,总不出四逆、白通之类大剂回阳。
  九、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180,面垢181,谵语遗尿。发汗则谵语,下之则(频)〔额〕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原文219
  郑论按三阳合病,必有三阳实据可凭,此则所现,纯阴居十八,仅有腹满谵语似阳明,余故细辨之者,何也?阳主身轻,阴主沉重,阳主开而阴主阖;口之不仁,阴也;身重难以转侧,阴也;面垢、遗尿,肾气不纳,阴也。果系三阳表邪,汗之则解,何至腹满谵语;果系三阳里实,下之则解,何至(颇)〔额〕汗出,而手足逆冷?学者务于未汗下时,详其舌之润与不润,舌之燥与不燥,口气之粗与不粗,口之渴与不渴,饮之喜冷喜热,二便之利与不利,而三阳合病之真假自得矣。原文所论之病象,大有可疑,故详辨之。
  【阐释】郑氏之详辨阴证、阳证,可为后学准绳,笔者从之无赘言也。
  伤寒并病计四法(据舒本校补)
  一、二阳并病182,太阳初得病时,发其汗,汗先出不彻,因转属阳明,续自微汗出,不恶寒。若太阳病证不罢者,不可下,下之为逆,如此可小发汗。设面色缘缘正赤者183,阳气(拂)〔怫〕郁在表184,当解之熏之。若〔发〕汗(出)不彻,不足言阳气(拂)〔怫〕郁不得越185,当汗不汗,其人(烦燥)〔躁烦〕,不知痛外,乍在腹中,乍在四肢,按之不可得,其人短气但坐,以汗出(而)不彻(之)故也,更发汗则愈。何以知汗出不彻,以脉涩故知也。原文48
  郑矛论按太阳初病,渐至不恶寒独有热象,方为转属阳明,若已得汗而解,无发热,不得为转属阳明。即转属阳明,而太阳证未罢,胃未实,即不得妄下,下之则逆,可以小发汗者,是指太阳证未罢,里邪未实时也。若面色赤者,是内热怫郁之征,亦在可表可熏之例。若汗出不彻,虽面赤即不得谓之怫郁不得越。至于当汗不汗,烦(燥)〔躁〕者,热攻于内,而内不安也,乍腹乍四肢,总以汗未出透,里气不畅也。然则何以知其汗出不彻乎?以脉涩知之。余常谓涩为血少,以此涩脉而定为汗出不彻,未免牵强,夫汗之彻与不彻,实系乎正气之旺与不旺,正气旺则邪必尽出无遗,何致有不彻之患哉?
  【阐释】发汗不彻,为太阳与阳明并病的主要原因。虽为并病,但表证仍然存在的时候,仍当用发汗的方法,而不能使用下法。原文所举诸种证状,皆汗出不彻之故。何以知其汗出不彻,原文云:以脉涩知之。郑氏谓:“涩为血少,此以涩脉而定为汗出不彻,未免牵强.夫汗之彻与不彻·,实系乎正气之旺与不旺,正气旺则邪必尽出无遗”。涩脉,《内经》谓参伍不调为涩,指下触觉脉搏的波动涩滞不流利,为血行障碍的脉象,汗闭或汗出不彻,虽可能见到这种脉象,究不常见,更不可能根据脉搏的涩滞,而预知其汗不彻的情况。郑氏之论,亦有足取。
  二、二阳并病,太阳证罢,但发潮热,手足絷絷汗出,大便艰而谵语者,下之则愈,宜大承气汤。原文22。
  郑论按此条指太阳传至阳明,而寒邪已化为热,所见潮热、谵语、大便艰、汗出,全是阳明,故称太阳证罢,下之可愈,便是用药的法窍处也。
  【阐释】本太阳病并于阳明,名曰并病。前条太阳证未罢,故不可下,今则表邪已解,所现全为里实证,可用大承气汤下之以清里热,此郑氏谓“下之可愈”也。
  三、太阳与少阳并病,头顶强痛或眩冒,时如结胸,心下痞鞭者,当刺大椎第一间186、肺俞187、肝俞188,慎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脉弦,五日谵语不止,当刺期门(穴)189。原文142
  郑论按太少合病,如何只有太阳经证,而无少阳经证,似不可以言并病。若谓眩冒本属少阳,加结胸,心下鞭,仍属太阳,何也?太阳之气,由下而上至胸腹,今结胸心下痞,多系寒水上逆而成,理应按法施治,又何必以针刺,而伤无病之经哉?
  【阐,释】太阳与少阳并病,就是太阳之邪传并少阳,而太阳之邪未罢,既有头痛项强的太阳证,又见到头眩昏冒胸胁痞满的少阳证,由于邪已渐入,所以又有时如结胸的现象。汗、下治法皆非所宜,原文采取针法治之。郑氏曰:“理应按法施治,又何必以针刺,而伤无病之经哉?”然则如何按法施治?邪入少阳而太阳证未罢,可用柴胡桂枝汤治之。桂枝汤以解太阳之邪,柴胡汤以和解少阳,则眩冒可除。若误汗则热邪人于肝经而谵语,当如太阳下篇16、17条例,刺期门以泄肝邪,肝之邪热去,谵语自止。
  四、太阳少阳并病,而反下之,成结胸,心下鞭,下利不止,水浆不下,其人心烦。原文150
  郑论按此条大约当解表而不解表,误下之,则邪正相搏,结下心下而成痞鞭,以致上之水浆不入,下之利不止,其人心烦,实危亡之首,可不(谨)〔慎〕软?
  【阐释】此为太阳少阳并病,本不当下而反下之,三焦气阻,水道不行,与水相结而成结胸,因而心下鞭。正虚于下则下利不止,邪逆于上则水浆不下,气结于中则心烦,此乃误下而成结胸之危候。郑氏曰:“实危亡之道”。然则坐以待毙耶?笔者认为应大剂回阳收纳,待正气充实,继用陷胸汤攻之,侯邪去而以温补调之,斯为得矣.
  伤寒坏病计二法(据舒本校补)
  一、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190,仍不解者,此为坏病191。桂枝不中与〔之〕也192。(现)〔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原文16前段
  郑 论 按太阳证,既经汗、吐、下、温针,治皆不愈,总其未得病之源委而误用之也,仍究察其何逆,而随机治之,然亦不得为之真坏证也。
  【阐释】太阳证,既经汗、吐、下、温针的治疗,病仍未解,原因是治法不当,使病情变化,成了坏病。郑氏曰:“仍究察何逆,而随机治之”。假如发汗、温针亡阳,则有脉微身寒之变,宜桂枝加附子汤。吐伤中气,气逆脉促者,宜生姜半夏汤。下之而寒水下陷,利遂不止,脉濡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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