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 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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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 网络版-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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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动生产力的发展也会对原资本或已经处于生产过程中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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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发生反作用。执行职能的不变资本的一部分是由劳动资料如机器等等构成的,这些劳动资料只有经过一个较长的时期,才会被消费掉,因而被再生产出来或被同一种新的物品所替换。但是,这些劳动资料每年都有一部分死亡,或者说,达到了它的生产职能的终点。因此,每年都有一部分是处在周期的再生产或被同一种新的物品所替换的阶段。如果生产这些劳动资料的部门的劳动生产力发展了(劳动生产力是随着科学和技术的不断进步而不断发展的),旧的机器、工具、器具等等就为效率更高的、从功效来说更便宜的机器、工具和器具等等所代替。撇开现有的劳动资料在细节上的不断改进不说,旧的资本也会以生产效率更高的形式再生产出来。不变资本的另一部分,即原料和辅助材料在一年当中不断地再生产出来,而其中由农业生产的大多是一年再生产一次。因此改良方法等等的每次采用,在这里对追加资本和已在执行职能的资本几乎同时发生影响。化学的每一个进步不仅增加有用物质的数量和已知物质的用途,从而随着资本的增长扩大投资领域。同时,它还教人们把生产过程和消费过程中的废料投回到再生产过程的循环中去,从而无需预先支出资本,就能创造新的资本材料。正象只要提高劳动力的紧张程度就能加强对自然财富的利用一样,科学和技术使执行职能的资本具有一种不以它的一定量为转移的扩张能力。同时,这种扩张能力对原资本中已进入更新阶段的那一部分也发生反作用。资本以新的形式无代价地合并了在它的旧形式背后所实现的社会进步。当然,生产力的这种发展同时会使正在执行职能的资本部分地贬值。只要这种贬值通过竞争被人们痛切地感觉到,主要负担就会落到工人身上,资本家力图用加强对工人剥削的办法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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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动把它所消费的生产资料的价值转移到产品上去。另一方面,一定量的劳动所推动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和数量是同劳动的生产效率的提高成比例地增加的。因此,虽然同量的劳动始终只是给自己的产品增加同量的新价值,但是,随着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同时由劳动转移到产品上的旧资本的价值仍会增加。
  例如,一个英国的纺纱工人和一个中国的纺纱工人以同样的强度劳动同样多的小时,那末在一周当中他们会创造出相等的价值。但是,尽管有这种相等,使用一架强有力的自动机劳动的英国人一周的产品的价值和只使用一架手摇纺车的中国人一周的产品的价值,仍有大得惊人的差别。在同一个时间内,中国人纺一磅棉花,英国人可以纺好几百磅。一个几百倍大的旧价值总额使英国人的产品的价值膨胀了,这些旧价值以新的有用形式保存在产品中,因而又可以重新执行资本的职能。弗·恩格斯告诉我们:“在1782年,〈英国〉前三年剪下的全部羊毛都因为缺少工人而没有加工,假若不是新发明的机器帮助把所有的羊毛都纺出来的话,这些羊毛还得这样搁下去。”在机器形式中物化的劳动自然没有直接创造出任何一个人,但是它使为数不多的工人通过追加相对少的活劳动,就能不仅把羊毛生产地消费掉,加进新的价值,而且还以毛纱等等的形式保存它的旧价值。同时,它又提供了羊毛扩大再生产的手段和刺激。在创造新价值时又保存旧价值,这是活劳动的自然恩惠。因此,随着劳动的生产资料的效能、规模和价值的增长,从而随着劳动生产力的发展而造成的积累的增长,劳动在不断更新的形式中把不断膨胀的资本的价值保存下来并使其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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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化。【古典经济学由于对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作了不完全的分析,所以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再生产的这一重要因素。例如,我们在李嘉图那里就可以看到这种情形。例如他说:不管生产力发生怎样的变化,“一百万人在工厂里总是生产出相同的价值”。在他们的劳动的外延量和内含量己定时,这样说是对的。但是这一点不会妨碍下面的事实,即在劳动生产力不同的情况下,一百万人会把极不相同的生产资料量转化为产品,因而会把极不相同的价值量保存在他们的产品中,也会提供极不相同的产品价值。而李嘉图在作某些结论时把这一情况忽视了。即李嘉图只注意到可变资本创造的价值(价值产品),而忽略了不变资本所转移的价值(这一价值与价值产品之和是产品价值)。顺便提一下,李嘉图妄图用上述例子向让·巴·萨伊阐明使用价值(在这里他把它叫做wealth,即物质财富)和交换价值的区别。萨伊回答说:“李嘉图说,应用较好的方法,一百万人可以生产出多一两倍的财富,而并不生产更多的价值。李嘉图提出的这一难题,只要我们把生产看作(也必须看作)一种交换,即人们为了取得产品而在其中提供自己的劳动、土地和资本的生产服务的那种交换,就能迎刃而解了。我们正是通过这些生产服务才获得世界上的一切产品…… 因此……在名为生产的那种交换中,我们的生产服务所产生的有用物的量越多,我们就越富,我们的生产服务的价值就越大。”(让·巴·萨伊《给马尔萨斯先生的信》1820年巴黎版第168、169页)萨伊想要说明的“难题”(这种“难题”对他来说是存在的,对李亮图来说并不存在)如下:为什么在使用价值的量由于劳动生产力的提高而增加时,使用价值的价值不会增加?回答是:只要我们把使用价值叫作交换价值,这个难题就解决了。交换价值是一种以某种方式与交换相联系的东西。因此,我们把生产称为劳动和生产资料同产品的“交换”,同时十分清楚,生产提供的使用价值越多,所得到的交换价值也就越多。换句话说,一个工作日给织袜厂主生产的使用价值例如袜子越多,工厂主也就越富有袜子。但是萨伊先生突然想起,随着袜子“量的增加”,袜子的“价格”(它当然与交换价值毫无关系)就会下降,“因为竞争迫使他们按照他们在产品上花去的费用出售产品”。但如果资本家按照他在商品上所花的成本价格出售这些商品,那末利润又从什么地方来呢?这不要紧。萨伊解释说,由于生产率的提高,每一个人用从前换一双袜子的同一等价物,现在可以换两双。他所得出的结论正是他想反驳的李嘉图的论点。经过了这样一番苦思之后,他洋洋得意地对马尔萨斯说道:“先生,这是个有充分根据的学说,我敢说,如果没有这个学说,便无从解决政治经济学上一些非常困难的问题,特别是解决这样的问题:财富代表价值,但在产品价值下降时,一个国家怎么会变得更为富有。”(《给马尔萨斯先生的信》第170页)一位英国经济学家对于萨伊在信中所玩弄的类似手法说道:“这些装腔作势的说法大体上就是萨伊先生喜欢称之为自己的学说的东西,他还力劝马尔萨斯在哈特福讲授这种学说,就象人们‘在欧洲许多地方’已经做过的那样。他说:‘如果你发现这一切论断中有什么似乎矛盾的地方,就请你考察一下它们所表现的那些事物吧,我敢相信,你会觉得这些论断是十分简单,十分合理的。’毫无疑问,通过这种手法,这些论断决不会表现为独创的或重要的。”(《论马尔萨斯先生近来提倡的关于需求的性质和消费的必要性的原理》第110页)现代庸俗经济学仍然在装腔作势地重弹萨伊先生的老调。例如科斯以为企业和市场,从而生产和交换的区别,仅在于后者有交易成本,而前者没有。】劳动的这种自然能力表现为合并劳动的资本所固有的自我保存的能力,正象劳动的社会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属性,资本家对剩余劳动的不断占有表现为资本的不断自行增殖一样。劳动的一切力量都显现为资本的力量,正象商品价值的一切形式都显现为货币的形式一样。
  随着资本的增长,所使用的资本和所消费的资本之间的差额也在增大。换句话说,劳动资料如建筑物、机器、排水管、役畜以及各种器具的价值量和物质量都会增加,这些劳动资料在或长或短的一个时期里,在不断反复进行的生产过程中,用自己的整体执行职能,或者说,为达到某种有用的效果服务,而它们本身却是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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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耗的,因而是一部分一部分地丧失自己的价值,也就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把自己的价值转移到产品中去。这些劳动资料越是作为产品形成要素发生作用而不把价值加到产品中去,也就是说,它们越是整个地被使用而只是部分地被消费,那末,它们就越是象我们在上面说过的自然力如水、蒸汽、空气、电力等等那样,提供无偿的服务。被活劳动抓住并赋予生命的过去劳动的这种无偿服务,会随着积累规模的扩大而积累起来。
  因为过去劳动总是装扮成资本,也就是说,A、B、C等人的劳动的被人所有总是装扮成非劳动者X的自己所有,所以资产者和政治经济学家们对过去劳动的功绩赞扬备至;苏格兰的天才麦克库洛赫甚至认为,过去劳动应当得到特殊的报酬(利息、利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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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西尼耳取得“节欲的报酬”的专利权以前,麦克库洛赫早就取得了“过去劳动的报酬”的专利权。】于是,那种以生产资料的形式参与活劳动过程的过去劳动所取得的不断增长的重要性,就被归功于这种劳动的同工人本身相异化的形态,即它的资本的形态,虽然这种劳动是工人的过去的和无酬的劳动。就象奴隶主不能把劳动者本身和他的奴隶身分分开来考虑一样,资本主义生产的实际当事人及其胡说八道的思想家不能把生产资料和它们今天所具有的对抗性的社会化装分开来考虑。
  在劳动力的剥削程度已定的情况下,剩余价值量就取决于同时被剥削的工人人数,而工人人数和资本的量是相适应的,虽然它们的比例是变动着的。所以,资本由于连续的积累而增加得越多,分为消费基金和积累基金的价值额也就增加得越多。因此,资本家既能过更优裕的生活,又能更加“禁欲”。最后,生产的规模越是随着预付资本量一同扩大,生产的全部发条也就越是开动得有力。 
5、所谓劳动基金

  我们在这一研究的进程中已经知道,资本不是一个固定的量,而是社会财富中一个可伸缩的、随着剩余价值分为收入和追加资本的比例而不断变化的部分。其次我们知道,即使执行职能的资本的量已定,资本所合并的劳动力、科学和土地(经济学上所说的土地是指未经人的协助而自然存在的一切劳动对象),也会成为资本的有伸缩性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一定的限度内使资本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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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依赖于它本身的量的作用范围。在这里,我们把流通过程中一切会使同量资本发生程度极不相同的作用的条件完全撇开不说。因为我们只是以资本主义生产的界限为前提,是以社会生产过程的纯粹自然发生的形式为前提,所以我们把一切用现有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可以直接而有计划地实现的更合理的结合也撇开不说。古典经济学从来就喜欢把社会资本看成一个有固定作用程度的固定量。不过这种偏见只是在庸人的鼻祖耶利米·边沁手里,即在十九世纪资产阶级平庸理智的这个枯燥乏味的、迂腐不堪的、夸夸其谈的圣哲手里,才确立为教条。边沁在哲学家中的地位,就象马丁·塔波尔在诗人中的地位一样。他们两人只有在英国才能制造出来。【耶利米·边沁纯粹是一种英国的现象。在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里,都不曾有一个哲学家,就连我们的哲学家克利斯提安·沃尔弗也算在内,曾如此洋洋得意地谈论这些庸俗不堪的东西。效用原则并不是边沁的发明。他不过把爱尔维修和十八世纪其他法国人的才气横溢的言论枯燥无味地重复一下而已。假如我们想知道什么东西对狗有用,我们就必须探究狗的本性。这种本性本身是不能从“效用原则”中虚构出来的。如果我们想把这一原则运用到人身上来,想根据效用原则来评价人的一切行为、运动和关系等等,就首先要研究人的一般本性,然后要研究在每个时代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但是边沁不管这些。他幼稚而乏味地把现代的市侩,特别是英国的市侩说成是标准的人。按现代庸俗经济学术语是,理性的人。凡是对这种标准的人和他的世界有用的东西,本身就是有用的。他还用这种尺度来评价过去、现在和将来。现代庸俗经济学则进一步地拿它来定义价值。例如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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