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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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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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

    for

    us)。

    我们所有的自然知识以及对事物的接触都是在无所不包的存有(Encompasing

    Being)之最后的和不再受到限制的许多基础之间。

    Encompasing永远不在我们经验中呈现为对象,也不成为一个明白的思想主题(theme)

    ,因此,看起来它似乎是空洞的。但是,正是由于这一点,我们才能对“存有”作最深刻的洞察。而一切其他关于“存有”的知识往往是特殊个别东西的知识而已。

    对于多数事物的知识(knowledge

    of

    themany)往往趋向于分裂(distraction)。除非一个人由于某些确定的目标或偶然的兴趣而随意地设定一限制,否则它会走入无限之中,在那种情形下,正是在这些限制上,人们陷入纷扰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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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72

    难中。有关Encompasing的知识将会把一切可知的东西置于这种情形之下。

    3。对这个基本哲学问题的历史回顾越过无限特殊的和部分的事物而追求“存有”本身是最初的哲学思维方式,也往往是哲学思维的新方式。当亚里斯多德说:“诚然,过去、现在和永远发生的以及一向成为疑问对象的问题是何谓存有,(形上学1028B)”

    时,就是这个意思。

    谢林(Scheling)

    也认为这是所谓何谓哲学之最古老和最正确的解释……它是关于“存有”的科学。但要找出存有的意义何在,也就是找出真正的存有,那就是困难所在。自有哲学以来一直到现在,这个问题不断地重复出现。

    第一个困难是正确地了解问题,而对问题的正确了解则表现于答案之中,表现于我们能够把握真理以及抛弃历史留给我们的问题和答案在其基本意义和关联意义方面的虚假之程度。参考哲学上许多巨大的计划和成果,我们知道,这一种是不能透过一大堆观念来完成的,也不能透过下述方式来完成的:即勉强将它限制在某些假设上的基本特征,而此特征为其他一切事物所附加者。

    我们必须预先设定一哲学态度,此种哲学态度对于真理之爱,在不断企图把握其本身存在的过程中,由于不断的提出问题而成就了无限的觉识(awareAnes)。

    在此种无限范围内,最后可以真正获得原始的单纯性。

    在这两种达到作为Encompasing的存有方式中,对所有最初的哲学而言,最常用和最自然的方式是指向存有本身,这个存有本身,有时被称为自然(Nature)

    ,有时被称为世界(World)

    ,有时则被称为上帝。

    但是,我们将从另一方向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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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2存在主义

    触这个问题,这是自康德以后无可避免的事,我们将探究我们本身所是的那种Encompas-sing。虽然,我们知道或至少考虑到下述的事实:即我们本身所是的那种Encompasing决不是存有本身,然而,只有在我们走到了康德所开启的道路的终点以后,才能够完全明确地看到存有本身。

    Ⅰ。

    我们人本身所是的经验的存在、纯。。。。。。。。Encompasing:。。。。。。

    粹意识、精神。。。。。

    不管我们是否称我们人本身所是的那种Encompasing为经验的存在、意识或精神,在每种情形之下,我们都不能把它当作这世界中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某种东西一样地去把握它,事实上,它是使一切其他事物呈现于我们的那种东西,总之,我们不可以把它认作一个客观的对象,我们应当把它认作一种范围(limit)。

    当我们舍弃那些指向与其他事物不同的一些有关特殊事物的确定而明白的(因为客观的)

    知识时,这一点就被证明了。我们可以说,我们是想立于我们自己之外以便观察而了解我们自己是什么;但是,在这种假设的观察中,我们总是仍然被包含在我们所观察者之中。

    让我们暂时考察一下使Encompasing能被加以思考的某些根本的东西。首先,我是一个经验的存在者,所谓经验的存在,其意义是指广义的“现实事物”

    ,这种经验的存在以个别的物质、生命和心灵直接地表现于经验意识,但是,由于作为这种个别性,于是,这种经验的存在就不再是经验存在的Encompasing。凡是对我成为经验上现实的任何事物,在某种意义上说,一定是现实的而且是“我之存在”

    (my

    beAing)的一部分,例如,当被接触,被改变或从事知觉活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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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92

    我的身体不断地出现于知觉范围中便是。

    经验的存在,作为限定我之不可抗拒的“彼”

    (other)

    时,便是世界。当被视作一个客观的对象时,我本身所是的经验存在的Encompasing也就变成了象客观世界那样外在的东西。一旦我们经验的存在成为研究的对象时,我们在落入于客观世界之中,此客观世界就是那无尽的“彼”

    ,也就是自然。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是被视作其他许多物中的一种物,而不是真正的人。与我们自身结合一起的那种经验存在的EnAcompasing之知识,剥夺了特殊科学中把握整个人类的要求。

    虽然我决不能把我们的经验存在理解为Encompasing,只能把它理解为特殊的经验形态如物质、生命、心灵,而这种物质、生命,心灵,我也决不能再化为单一的原素,然而,我是立于这个经验实在的不断出现之前。但是,纵使只有当肉体、生命、心灵和意识成为我们客观的对象时,我们才能认识它们,然而,我们可以说,即使在这里,我们还是可以透过它们看到那个经验存在的Encompas-sing,此经验存在的Encompasing是与我们人本身相一致的,它只在每一个物理的、生物的和心理的对象方面成为特殊化,但它因此不再是Encompasing了。

    所以,我所具有作为活动现实性的经验觉识,是不能独自构成我人作为一经验存在者时所是的那一种Encompasing。

    我们人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的第二个样态是意识,任何东西只有在呈现于我们意识之前而为可经验的对象时,才是对我们存在的。凡不呈现于我们意识者,凡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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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存在主义

    不接触我们的认知者,对我们而言,可谓一无所有。

    因此,凡对我们存在的任何事物,一定要能被意识所思维或经验,一定要以某种方式呈现为对象;一定是透过某种意识活动而表现出来的;一定是被明白地表示出来的,同时,藉其可思想性而为可传达的。对我们存在的一切东西,必定呈现于能够进入意识的这一种形式之中。这个事实乃是把我们拘束在可思想性的Encompasing中者,但是,我们可以弄清楚它的范围,并且,由于这个对“范围”的意识,我们可以把我们所不认识的“彼”的可能性变为开放的。不过,意识有两种意义(1)我们自觉为有生命的存在者,因此,我们还不是或不再是无所不包的encompasing(encompasing第一个字母小写以示与雅斯培所惯用的那个专门名词Encompasing有别——译者)

    ,这种意识是为生命本身所运行的,是我们意识的经验活动之无意识的基础。就作为有生命的存在者而言,也就是就作为处于经验存在之绝对Encompasing中者而言,我们成为我们自己从事经验研究的可能对象。我们发现我们自己的各个种族团体总是分化为特殊的个体,不过我们不但是无数的单一意识,这种单一意识多少是彼此相似的,因此,我们也是(i)意识本身(纯粹意识)。我们认为,透过这种意识,我们能够涉及“存有”

    ,不但是以知觉和感情相类似的方式而且也是以同一的方式涉及“存有”。与经验意识相比,这是作为Encompasing的我们所是的那种意识的另一个意义。在各种主观意识与这种唯一真正意识之间,有着一个跳越。作为生物的意识而言,我们是分裂为各种无限特殊的实在(realities)

    ,被关闭在个体的窄小范围内而不是无所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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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132

    的。作为一般意识而言,我们便与非现实性(inactuality)发生关系,亦即与普遍有效的真理发生关系,同时,作为这种意识,我们便是无限的Encompasing。作为一个有意识的生物,我们总是单纯的种属,甚至是一个封闭在其个性中的单一的个体。但透过知识的可能性以及呈现于意识中各种“存有”的共同知识的可能性,我们便与Encompasing发生关系。实际上,我们不但与可知者的效力发生关系,也与在意志、活动和情感方面普遍承认的形式的妥当性发生关系。象这样的界定,真理是无时间性的。而我们短暂的现实性,多多少少是这种无时间性的永恒性的完全现实化。

    但是,个别具体(living)意识在其时间过程中的现实性与共同真理无时间性意义所在的一般意识的非现实性之间的明确分离,并不是绝对的。无宁说它是一个抽象作用,这个抽象作用可以透过对Encompasing的解释(clarification)

    而加以超越的。这种无时间性意义的现实存在,就其为某种被产生出来的东西而言,就其为某种暂时性的东西而言,是EnAcompasing的一种新的意义,这种新的意义被称为精神。

    精神是我们人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之第三个模式,自其存在的来源中,精神是理智的思想、活动和情感的整体(totality)——这个整体不是知识的封闭的对象而是理念(idea)。虽然精神必然是指向一般意识(consciousnes

    as

    such)的真理,也是指向其“彼”

    (被认知和使用的“自然界”)的现实性,但是,在这两个方向,它是被那些使一切事物显明而关联的理念所推动的。

    精神是广大的活动实在,此活动实在藉其自身以及经常所与又经常被改变的世界中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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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存在主义

    触的东西而现实化。它是一个将多数整体融合并再造于一个“现在”之中的过程,此过程永不会完结但总是完成的。它总是处在一个走向经验存在的可能的完满性的途中,在这种完满性中,普遍性、全体(thewhole)和每一特殊具体事物都是一个整体的分子。从一个永远现实的和永远未完成的整体中,它向前推进,从它的来源中,一再创造它自身可能的实在。因为它向全体推进,所以,精神将维持、加强并产生一切事物对一切事物的关系,不排除任何事物,更给予一切事物以地位和限制。

    与无时间性意义本身的抽象作用相反,精神也是一种时间的过程,因此,它可以与经验的存在相比较。但是,它与后者不同,它是被知识的反省活动所推动而不是被某些身-心活动过程所推动。由于内在地加以了解而不能当作自然界的一物去加以研究,所以,精神总是指向一般意识的普遍性。

    因此,它是一个自我把握,一个透过拒绝和接受的自我影响,它借自我竞争而产生自己。

    就作为单纯的经验存在与精神而言,我们是一个涵盖一切的实在。但是,作为经验存在而言,我们不自觉地被束缚于我们在物质、生命,心灵方面的根本基础上。当我们了解我们自己为这个范围内的对象时,我们是以无限的方式去了解我们自己,同时,也只是从外面来了解我们自己。我们彼此分裂:也只在这样分裂时,我们才是科学研究的对象(作为物质、生物、心灵)。但是,作为精神而言,我们自觉与一切所能了解的事物相关联。我们改变世界和自己为可加以理解的东西,这包括了许多整体。

    作为这种Encom-pasing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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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332

    式下的对象时,我们自内认识自己而作为唯一无二的、涵盖一切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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