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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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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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332

    式下的对象时,我们自内认识自己而作为唯一无二的、涵盖一切的实在,此实在完全是精神也只是精神。

    经验存在,一般意识和精神的区别并不是说它们可以互相分离。不如说,它们代表三个不同的起点,经由这些起点,我们能够感觉到那个我们自身所是而一切“存有”和一切可在科学上加以研究的事物出现于其中的广大的“存有”。

    这三个模式,若个别地去看,还不是我们所说的EncomApas-sing。一般意识,普遍有效的真理之所在,其本身并非独立的。

    一方面,它指向它在经验存在上的基础。

    另方面,它指向精神,精神是一种力量,如果一般意识要获得意义和完全的话,它必须让自己受这种力量的支配。

    就其本身而言,一般意识是Encompasing之不实在的表现。透过一般意识,Encompasing被分化为两个模式,根据其中的一个模式,能使Encompasing个别化并变成可知的而为经验的自然历程,根据其中的另一个模式,Encompasing是可以了解的,是一个自明的,全体化的实在或自由(fredom)。

    经验的存在和精神产生实在的各种形式(Forms

    of

    reality)

    ;而一般意识则是我们用以直觉Encompasing为普遍有效和可传达的状态之一种形式。

    Ⅱ。作为“存有”本身的世界和超越。。。。。。。Encompasing:。。。。。

    当我们问这个全体(thiswhole)

    是不是存有本身时,我们便越过了我们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经验的存在,一般意识及精神)。

    如果“存有”本身是指我们所对的一切存在事物必定出现于其中的那种东西,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个“我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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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2存在主义

    对的现象(apea-rance—of—us)事实上是所有的“存有”。

    因此,尼采便要否认任何别的虚妄理想世界。但是,以我们关于事物的知识范围而言,这个问题不会中止,在我们所是的Encompasing之有限意识的内在性中,这个问题也不会中止。不如说,我们所是和所知而为经验存在、一般意识和精神的Encompasing本身是不可思议的,是涉及自身以外的。我们所是的Encompasing不是“存有”本身而是“存有”本身的Encompasing中的真正现象(apearance)。

    由于我们在极限处所感觉到的,因而也是我们透过从自己境遇所开始的探究而达到的最后事物之“存有”本身,在本质上是最初的。它不是我们创造的,不是解释,也不是对象。

    它本身产生我们的疑问,并且不让这疑问有停止的时候。

    我们所是的Encompasing具有一个事实上的限界(limAit)。即使我们创造了我们所知的一切事物的形式,因为,一切事物必须以能够使其成为对象的那种模式而出现于我们面前,我们的知识仍一点也不能创造经验的存在。

    同样“存有”

    本身给我们显示出无数可供探索的现象,但它本身总是往后退却,只是间接的表示为我们在许多经验发展中以及经验的一切特殊项目不变过程中所遇到的经验存在。我们称此为世界。

    我们所是的Encompasing具有另一个在疑问方面的界限。

    “存有”

    本身是我们在任何研究经验中所看不到甚至间接也看不到的“超越”

    (Transcendence)。

    Ⅲ。

    存在性(各种模式的激发。。。。Existenz)

    ,Encompasing。。。。。。。

    与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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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主义532

    任何哲学家,如果他迷失在概念的架格里而希望达到真正的“存有”

    ,那么,当他看到前此所述Encompasing的各种模式时,都会深深地感到不满,在他指向的无数东西中,他所知道的太少了。在这里表现的一种Encompasing的各方面中,他不能发现“存有”本身,他游离于一广漠的区域,在这里,“存有”变成空虚的。因此,超越者似乎只是一个不表示任何区别的不可知者,而精神也变成看起来似乎是壮大的整体,每一个人在其最深的内在性意义上说,似乎都消失在这个整体之中。

    哲学思维的主要意旨,在发觉“可能的存在性”

    (potential

    Exi-stenz)上第一次达到。

    一般存在就是Encompasing。但存在性之成为EncomApas-ing,不是在所有限界中一个限界的无垠浩瀚的意识上说的,而是在根本渊源,“自我”

    (selfhod)之条件的意义上说的,没有这个“自我”的条件,一切“存有”的无垠浩瀚会变成沙漠。

    当然一般存在本身决不会变成一个对象或形式,但却含有Encompasing各种模式的意义。

    单纯的经验存在,一般意识和精神都是表现于世界之中并成为可在科学上加以研究的实在,而存在性则不是任何科学的对象。尽管如此,但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中心点,如果世界上一切事物要对我们具有任何真正的意义的话,就要绕着这个中心点活动。

    初看起来,存在性似乎是一个新的狭隘(narowing)作用,因为他往往只是其他许多存在性当中的一个,其出现的方式,好象是使Encompasing的广阔性缩小为个别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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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2存在主义

    单一性,这种自我的单一性与涵盖一切的精神相反,似乎只是一个空点。但我们可以说,这个寄托在经验存在、特殊意识和精神间的缩小的点,其实是历史性“存有”深渊的唯一可能显露。

    在Encompasing的一切模式中,“自我”

    (self)

    只能真正的自觉为存在性。

    如果我们首先将存在性与一般意识相比较,它便变成我之隐藏的基础,基于这个基础,我们便开始看到超越性了。

    我们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只有当与自身以外的其他事物相关时才存在。因此,正如只有当我们有了某些别的东西作为我们客观的对象而我们受这些客观对象所决定并与之相关联时,我们才是有意识的,同样,只有当我们认识“超越性”

    为使我们真正成为我们自己的力量时,我们才是存在性。

    “彼”

    (the

    Other)

    不是一般意识所对的世界中的一物,就是存在性所对的超越性。透过存在性的内在性,这双重性的“彼”

    ,便开始变得明显的了。没有存在性,超越性的意义便失去了。它还只是一些无关重要而不必加以认识的东西,只是一些被认为在事物基础上东西,只是一些被想象出来的东西,也许是为我们动物意识所想象出来的东西,只是一些不可思议的或可啪地掉进迷信与不安之中的东西,只是一个在心理学上加以研究以及透过理性的洞见而为一般意识转变为事实性的主题。只有透过存在性、超越性才不会变成迷信而能够表现成为真正不致于消失的实在。

    此外,存在性也是精神的相对物。精神是要成为整体(Thewhole)的意志;而可能的存在性是要成为真实性的(authentic)的意志。精神自始至终都是理智的,在整体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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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而存在性则是非理智的,与其他存在性并立或对立,打破所有的整体而永不到达任何实在的全体(totality)。

    对精神而言,最后的透明性(final

    tran-sparency)是“存有”的渊源;相反的,在一切精神的明晰中,存在性则是难以改变的不明显的渊源。精神使一切事物消失于普遍和全体中。当个人作为精神时,可以说个人就不是他自己而是很多偶然个人的统一体,也就是普遍必然者的统一体。但是,存在性是不能化为另一个存在性的,它是绝对的确定,它是不可代替的,因此,与一切单纯的经验存在、一般意识和精神不同,它是在超越性之前的真实的东西,它只是毫无保留地沉醉于超越性之中。

    精神或是希望了解个体为普遍的一个特例,或是希望了解它为整体中的一部分。相反的,就作为不能从普遍妥当性引伸而来的可能决断(decision)而言,存在性是时间中的一个渊源,是作为历史性的一个个体,它是透过时暂性而不是透过普遍概念之对永恒性的把握。

    精神是历史的,其所以为历史的,是由于它把自己表现回顾中的明晰的全体。存在性也是历史的,作为时间中的永恒,作为永不改变的精神蒙昧中具体经验存在的绝对历史性。

    但是,存在性不仅仅是一切时暂性存在中的不完全和缺失,而这种不完全和缺失势必时时扩充而变为某些精神的全体。存在性毋宁是彻底而真诚地透入的时暂性的存在:时暂性和永恒性统一体的矛盾。

    直接的精神(spirit

    in

    its

    imediacy)

    是可能的理念(potenti-al

    idea)

    ,其普遍性展开为完全的明晰。

    相反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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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2存在主义

    接的存在性(Existenz

    in

    its

    imediacy)则是其关联于超越性的历史性,也就是它的信仰之无法除去的直接性。

    精神的信仰是普遍理念的生命,这里,所谓“思想即存有”

    (Thought

    is

    Being)的说法,最后是对的。但存在性的信仰则是存在性本身中的绝对,一切为它而存在的事物都是建筑在这个绝对性上面,而精神、一般意识和经验的存在,都是结合和决定于这个绝对之中。在这里,便开始有了动机和目标;齐克果所谓“信仰即存有”这句话,这里便可以用得着。

    当存在理解自己时,这种理解不象我们理解另一个存在性一样,也不是可以理解者本身和内容分开来的那种理解,也不是属于观察(loking

    at)

    性质的那种理解,而是第一次出现于自我澄清(self

    clarificaion)中的一个渊源。它不是享有某种东西,而是一方面是理解活动,同时另方面又是被理解的东西。这种理解不是透过普遍概念,而是超越藉普遍概念的理解,透过精神的媒介变成另一种理解活动,这种理解活动在绝对的现在、行动、喜爱及绝对意识的一切形式方面,没有任何普遍化作用。它是别人的爱和我自己的爱之间的区别,对于别人的爱,我们虽然理解,但绝不能真正理解,至于我自己的爱,我是真正理解的,因为我就是那个爱。或者换一句话说,它是理解别的事物和理解我自己之间的区别,藉情绪倾向理解别的事物为历程或经验,但当理解我自己时,却把自己看作唯一无二的,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置身于超越性之前。

    当我们将存在性与一般意识、精神或Encompasi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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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其他模式相比较时,同样的事象便出现了:如果没有存在性,则一切事物似乎都是空洞的,没有基础的,虚假的,因为一切事物都变成了无穷的假面具,变成了单纯的可能事物或单纯的经验存在。

    Ⅳ:Encompasing各种模式之间的联系。。。。。。。。。

    我们已知以下所述的是Encompasing的几种模式:(a)作为“彼”

    (the

    Other)之存有,这个“彼”或是世界(即能够用普遍有效的方式而加以研究的经验存在)或是超越性(作为自体存有)。

    (b)

    我们人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这种EncompasAing或是我们的经验存在(即不确定的,无所不包的现实性)

    ,或是一般意识(我们一切客观的、智理的有效性之所在)

    ,或精神(即当受理念激发时,意识的一贯活动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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