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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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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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精神(即当受理念激发时,意识的一贯活动之单纯的全体)。

    但是说到Encompasing一切模式所自获得生命以及所表现的来源(source)

    ,我们就接触到了存在性——自我之不明显的基础——一个隐蔽之处,我们慢慢地接触到我们自己,同时,超越性便开始由此而变为实在的。

    与存在性紧接在一起的,是另一东西,这东西涉及EnAcom-pasing所有模式间的关联。

    这不是一个新的全体(newhole)

    ,而是不断的需求和活动,这不是Encompasing所赖以呈现的一种模式而是Encompasing所有模式间的连系。这就是所谓的理性。

    在哲学史上,有一个问题,就是“理性”的意义是什么?

    它怎样表现出来?齐克果和尼采对它的看法如何?当他们两人相信和不相信它时,他们的意思是什么?

    要对Encompa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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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g各种模式加以说明,我们必须对所谓理性的含混意义加以彻底的研究。

    如果理性意指明白的、客观的思维(thinking)

    ;意指暗昧之变为明朗,那么,它就是作为一般意识的那一种EncomApasing。对理性一词作这样的看法,不如照德国唯心论的传统,称它为悟性(verstand)。

    如果理性意指达到“各种整体”

    (totalities)之道,意指理念的生命,那么,它就是作为精神的那一种Encompasing。

    但是,如果理性意指在Encompasing一切模式中的思想的优越性,那么,它所包含的,就不仅是思维而已。它是超越一切界限的东西,是无所不在的一种思想的需求,这种思想的需求不但要把握普遍有效的以及为某些过程之法则或次序原则的那些想象的东西,而且把“彼”显露出来,也处于绝对反理性的东西之前,接触它并使它产生。由于思想的优越性,理性能够以不断的超越各种界限来显露EncompasAing一切模式而本身却不象这些模式一样,也成为一个EnAcompasing。

    可以说,它好象是最后真实的Encom-pasing,这个Encompasing必须继续退缩,而且,除了它在其中活动为那些Encompasing以外,它是不可想象的。

    理性本身并不是一个根源;但是,因为它是涵盖一切的连锁,它好象是一个显现一切根源的根源。它是不依从任何事物的不定状态;它与我们本身所是的Encompasing之一切模式中的无意识存在物绝缘。它不断向前推进。但是,它也是能够导致伟大平和的东西。这里所谓平和,不是那种自信而合理的整体的平和,而是透过理性以显露给我们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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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自身的平和。

    理性是从事哲学思维的无法消除的冲动,如果这种冲动消灭了,理性本身也就跟着消灭了。这种冲动是要去获致理性、恢复理性;可是这种理性与我们平常所说的“理性”的各种偏向和狭窄意义显然不同,它能够承认对理性之各种对立的妥当性并建立其限界。

    理性不应被绊住在Encompasing的任何模式中:不应为了存在意志(Wil-to-Exist)

    而绊在经验存在中,这种存在意志在其狭窄的天地里,有意地但盲目地显露锋芒;也不应为了那些对我们无关紧要而无穷的有效性(Validities)而绊在一般意识中;也不应为了一个自我封闭而调和的全体(totality)而绊在精神之中,此种自我封闭而调和的全体,能够加以沉思默想,但不能在生活中表现出来。

    当理性被封闭在最后而固定的形式中时,总是太狭窄的,但当它呈现为自足的代替品时,又总是太适量的。

    我们以合理的态度,希望获得无限的明晰:我们企图从事科学式的认知活动,抓住经验上实在事物以及可加以思想而强大的效力;但同时,我们在生活中体验出科学智慧和一般明晰性的限度;不过,我们从Encompasing一切模式中的一切根源而向前推进以达到在思想上将这些模式作普遍的展开,同时,我们去掉一切无思(thoughtiesnes)。

    但是,理性本身不具超时间的永恒性,理性即不是一个静止的真理领域(象科学认知的内容,这种科学认知的内容的效力不会改变,虽然它的成就是一种无穷而无休止的活动)

    ;理性也不是“存有”本身,更不是仅仅某些偶得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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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机,而是一种连接、集合和改进的力量,它的内容总是从它自己的范围内得来而它却超越任何这种范围,它表现出永远的不满足,它呈现于Encompasing之模式的所有形态中,但它本身却似乎什么也不是。它是一个不基于自身却总是基于某些别的东西的连锁,从这些别的东西中,理性产生它本身所是的东西以及可能是东西。

    理性趋向于统一,但它既不满于一般意识某一层次的可知精密程度,也不满于最大效力的精神统一性。它与存在性平行,当后者突破这些统一性时,理性便再度出现以使那被鸿沟所割离的存在性结合起来而入于相沟通的境况之中。

    它的本质似乎是普遍的,似乎是趋向于法则和秩序或与此相同的东西。但是,即使当这些未能达成,它仍然是存在性中的一个可能性。理性本性仍然是那唯一使暗昧倾向中的消极纷乱保持其“可能存在性”之模式的东西,也是那唯一为了它而暧昧倾向中的消极纷乱保持其“可能存在性”之模式的东西。

    Ⅴ。理性与存在性。。。。。。

    在Encompasing每一模式中彼此遭遇的两种东西是理性和存在性。两者是不可分开的,一个消失,另一个也会跟着消失。理性不应委弃于存在性以产生一种在绝望中抗拒相互沟通之孤立的挑战。存在性也不应为了那种代替实体之明晰性而委弃于理性。

    唯有透过理性,存在性才会变成明显的;也唯有透过存在性,理性才会具有内容。

    在理性之中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脱离单纯正确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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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定性和无穷琐细,通过精神观念的整体而入于一种活动连锁,并脱离这些而超于支持精神并最先赋精神以真实性的存在性。

    理性指向它的对立者(Other)

    ,指向存在性的内容,这种存在性的内容支持理性,在理性中获得自我解释,并予理性以决定性的动力。理性而没有内容将只是理解,便失去作为理性的任何基础。同时,因为理解的概念是空洞而无直觉内容的,所以,理性也是空洞而无存在性的。理性本身不是单纯的理解,只在于可能存在性的活动中。

    但是,存在性也指向着一个对立者。它是关联于超越性的,透过超越性,它便开始变成世界中一个独立的东西;因为存在性并不创造自己。

    没有超越性,存在性就成为贫瘠的、冷酷的和有魔力的挑激(defiance)。

    存在性指向着理性,透过理性的清明,它才开始经验到安定性和超越的手段,在理性的探询之下,它才开始成为自己真实的活动。没有理性,存在性是不活动的、沉睡的,并且好象是不存在的。

    因此,理性与存在不是两个对立的势力,不是两个彼此争胜的对立力量。每一个都是透过另一个才存在的。它们相互地展开,透过彼此,彼此才获得清晰性和现实性。

    虽然,它们永不会结合成为一个最后的整体,然而所有真正的成就,完全是透过它们产生的。

    理性而没有存在性,即使在最丰富的可能范围内,最后都会变成一种无关痛痒的思维活动,都会变成一个单纯意识的理智活动,或是一种精神的思辨。同时,当它一旦滑离正途成为理智的普遍性而没有它的史实性(historicity)的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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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础时,它就不再是理性了。

    建立于情感、体验、未经怀疑的冲动、本能或幻想之不合理性的存在性,就象盲目的激情(violence)

    一样的颠倒了,因此就会归属于那些支配这些现实势力的经验法则之下。如果缺乏史实性,失落于偶然经验存在的单纯具体事物中而与超越不生关系,那么,存在就不再是存在了。

    无论是存在性或理性,如果没有另一个,则这一个也会失去其“存有”的真正连续性,因此,也会失去其可能性,它们彼此分开,只会变成激烈的力量而缺乏任何相通性。在孤立状态下,它们不再意指它们应该意指的东西;只是一些在窄小范围或经验存在中既无基础也无目标的公式。于此,透过一种不再真实和不再被人相信的理性面目,它们只是那些相互破坏性的经验存在物的表现手段而已。

    但是,在暂时性的存在中,到处都是没有止境的。我们可以说,总是有一种从最后坚实基础所产生的活动(moveAment)——在个体与普遍者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在现实事物与整个可能范围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在存在信念无可怀疑的当下直接性与理性无限活动之间的紧张中的活动。

    Ⅵ。对这个基本观念形式之意义的回顾。。。。。。。。。。。。。。。。

    在我们探讨了我们如何思及我们本身所是以及作为存有本身的Encompasing之各种模式以后,现在让我们回顾一下,这些观念的意义,到底能够是什么以及不能是什么——这些观念的发展曾经产生了整个的哲学。

    我们对于客观世界中物的知识,是采取一种使其彼此相关联以及彼此推演的方式。凡呈现于我们面前的东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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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借理解它与其他物之间的关系面加以理解的。但是,在哲学思维时,我们是涉及Encompasing的,明显的,我们是在处理某些不能象理解客观世界中对象那样加以了解的东西;尤其是,我们发现,Encom-pasing的各种模式是不能从呈现于其中的某些特殊事物推衍而出的。如果我们称EncomApasing为全体(the

    Whole)

    ,我们不能把它从任何个体中推衍出来,不论这个体是如何的广博。如果我们称EncomApasing为经验存在,它是决不能从任何确定的、客观所知的经验事物中推衍出来。

    如果我们称Encompasing为理性,我们不能把它从非理性的东西推衍出来。

    如果我们称En-comApasing为存在性,它不能从Encompasing的任何模式中推衍出来,更不必说从任何模式中某一具体内容中推衍出来。

    总之,我们的存在(our

    being)

    决不能从任何呈现于我们的东西中推衍出来;我们自己是决不能藉我所遭遇的任何东西而加以理解的。

    同样地,“存有”

    本身也不能从我们所认知的任何存在物衍出来,如果我们称它为存有,它决不能从存在事物的杂多中推衍出来。如果称它为“存有自体”

    ①(Being

    in

    itself)

    ,它绝不能从现象中推衍出来。

    如果称它为超越性,我们发现,我们绝不能把绝对者从客观的、现实的或经验存在物中推衍出来。一个思想的人可以发现,总会有超越任何他所思想者的东西存在。

    就Encompasing而论,在哲学上,曾经也有过一个相反

    ①与现象相对者。——中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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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趋势,就是从“存有”本身去推出我们客观认知的特殊具体事物——从一种哲学上所承认的渊源去推出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整个世界,就象我们透过原因去抓住客观世界的事物一样。这总是一个破坏哲学思维本身的根本错误。因为EnAcompasing决不能被视为一种可以自其中推出其他事物的具体东西。一切思想的对象,不论它如何的广博,一切想象的全体,一切客观地想象的Encom-pasing,就作为一个对象而言,仍然是一个个体,因为在它之外还有其他对象与它相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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