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墓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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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墓阳宅- 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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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好的。”

用过早饭后我们又出发,出发前我回望来路,依然看不见叶一的身影。出了小镇不久,马车停了下来,我心下一动,与安心对望一眼,掀开帘子问宁远:“出什么事了?”

几天来,他一直都是骑马伴在马车旁边,他神秘地笑了笑说:“没事,有棵大树倒在路上,过不去。”他的笑容仿佛在说:你等的事就要来了。我的心咚咚的直跳,干趣和安心下了马车观望。

前面十来丈远的地方,横着棵两人合抱这么大的大树,枝桠横生,大冬天的还长着一树冠的绿叶,完完全全挡住了前方路上的视野。“送亲队”里的人其实都是康王府的侍卫,他们上前去费力移开大树,树后,皑皑白雪中,一人一骑,白衣白马,手持一柄极普通的铁剑,头戴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高兴起来,来人一眼就认出是叶一,他突然冲天而起,挥下一剑,剑气把地上的积雪扬起,侍卫们纷纷抱头闪避,与此同时,叶一便掠过他们的头顶,以掌直取宁远,宁远跃起一个翻滚避过叶一这一掌,还没有着地,蓝影一闪,一只手掌已经印上他的胸膛。

“哗啦”的一声巨响,宁远被这蓝色身影出的掌劈中,直飞向马车,马车瞬碎成一堆破木,不用问这蓝色的身影一定是官生了。叶一吹响一声口哨,追风马长嘶一声竟然也掠过众人头顶,飞驰而来,他一伸手揽过我腰肢,飞跃上马,策马飞奔。同时,官生亦抱起安心,像只大鸟一样飞掠入路旁边的树林。

这些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车夫惊愕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马车震动了下,他身后的整个车厢变成碎片,侍卫们也没反应过来,只见到人影闪了几下,马长嘶一声,他们的王子殿下就撞到马车上,待他们反应过来,慌忙奔过去扶起宁远,为首的一个咬咬牙喊一声:“追!”

宁远重重咳了几声,撕哑着声音的说:“别追了,你们追不上的。”确实是追不上,为首的侍卫左右看看,影都没有。

北眠城郊废弃的土地庙,庙里有一大把的稻草,叶一见我诧异的神情,笑了笑说:“这是昨夜官生准备的。”

我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经过那条路的?”

“我早就跟在你们后面了,只不过等官生汇合。”

我掀起小嘴说:“为什么不早点露个脸,害我担心。”忽然想起又问:“你跟官生怎么联系的?”

他神秘地一笑:“飞鸽传书。”

“你们哪来的鸽子?”

“上次他连夜送来的。”

“路上的那棵树是你弄的吧?这么大一棵树你怎么弄过去?”

他笑而不语,这时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我警惕起来,叶一说:“是官生,别紧张。”

果然,官生与安心一同进来,我抱怨地说:“官生,你怎么对宁远出手这么重?”

官生似是早知道我会这样问的一样答道:“没有,我用的是隔山掌,他不会受伤的。”

“隔山掌?什么东西?”

“我示范给你看看。”说完他捡来两块书本一样大,三四寸厚的石块叠在一起,暗运内力于手掌,一掌拍下,他的劲力运用到恰当好处,上面一块没一点儿变化,下面那块却碎成无数小石子,而且没有因掌力激射出来的,就像上面的石块本来就放在一堆碎石子上面的一样。

连叶一都赞叹:“好掌法,劲道巧妙。”

官生带笑的望着我,我心里嘀咕:他不是这么爱表露的人嘛。突然的想起,我曾经跟他说:我不会把安心交给一个内力不济,或者少手缺腿的男人的。他是在向我展示他没有内力不济,想到这里,我嘻嘻地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安心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无事我放心了。”我笑得花枝乱颤。

“小妹。”官生略带些尴尬地叫了声,我只好忍了笑应一声,他说:“罗公子也来了北眠城,想见你一面。”

我听闻,愣了下,望向叶一,他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你自己决定,顶多他不动手,我也不先动手就是。”

官生接过话说:“他不会动手的,他说只怕此次一别,难有相见之日。”

言下之意是见最后一面了?我一挑眉说:“我还没死呢,他这是咀咒我吗?”

他一笑:“不是,他猜测我们把你们抢出来后,定会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事非之地的。”

“我们进北眠城不怕与夏候宁远他们碰面吗?”安心插了句话。

官生柔柔一笑说:“不会的,刚才我让你等我一会,就回去看看他们的动向,夏候公子装作受重伤,撤回前一个小镇,派人回报康亲王,我们最少有四天时间。”

我们白天才赶路走了四天才到小镇,要是快马日夜兼程,两天回到东拓城,就算再派铁骑来,最少又得两天,宁远给我们足够宽松的时间离开,我欢天喜地地说:“太好了,早就听闻北眠城的北国风光极美,我要玩上两天。”

“你现在在逃命的好不好?”安心当头棒喝,我吐了吐舌头。

“只要不那么张扬,玩一两天还来得及。”叶一带了些宠溺的笑意说。

“你就宠她,把她宠出毛病来。”她鄙夷地说。

我笑嘻嘻地说:“官生,那你也得宠她,把她宠点毛病出来。”

安心的脸瞬间红了,她向我扑过来说:“你丫的看我撕了你的嘴!”我连忙向叶一身后躲去,笑声充满了整间破庙。

傍晚时分,我们趁着天色昏暗进城,来到约定的酒楼“扬名酒楼”。这间酒楼吃饭住宿一体化,除了有大堂和雅间,还有几处楼阁,还有数处独立园阁供有钱人住宿,是东南西北四城最大的酒楼客栈。

罗鸣轩包下的是旭日阁,这个旭日阁比康王府别苑的静隐阁还要大,只是不及王府精致,当然说到大,也比不上罗府正苑。

“你伤势大好了?”叶一从容地问。

罗鸣轩也一笑说:“大好了,你呢?”

“也痊愈了。”

正在喝茶的我“噗”的一下,一口茶就喷在了地上。这,这算是什么问答?大半个月前,他们还要拼个你死我活,今天在这里关心对方的伤好了没?

“你还是那么冒失。”罗鸣轩皱了皱眉说。

叶一递给我一条帕子,我接过拭了下嘴,听见他说:“这是她的可爱。”

“说得也是。”罗鸣轩笑着说,笑容里有些宠溺又有些疏离。

我晕倒,什么时候他们'。。'这么合拍了?

“之后有什么打算?”他不单问叶一,也问官生。

叶一望了我一眼说:“夏候宁远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小小想在北眠城玩一天,后天离开。”

官生也无奈地说:“惹上皇家的事,我恐怕要归隐山林了,报恩之事,看来要来生再报。”

“不,已经足够了。”

他们三人谈话聊天,毫无违和感,哪里看得出曾经视为死对头了?

第二十七章我要玩上两天

北眠城最为出名的两个地方,一是依北眠山而建的望天府,二是城郊的归隐寺。望天府有千级阶梯,十分雄伟,且是观日出的好去处,天还不亮的时候,我们就来到北眠山下,却发现千级楼梯前有个人负手而立背对我们,我们一下子警惕起来,那人见有人走近,转过身来,竟然是宁远,我惊喜地叫出来:“宁公子!噢不,现在该叫夏候公子。”

宁远一改他一身昴贵的装束,头上没有紫金冠,只以缎带束发,一身素雅的浅紫色窄袖长袍,昴贵的官靴子也换成普通的皮靴,他带笑地说:“还是叫宁远好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

“望天府观日出,是北眠城极有名的景色,我估摸你们会来,所以在此等候。”

“那康王府的侍卫呢?”

“送信的人还没到东拓城,我又装出有伤在身,不准他们打扰,然后偷偷跑出来,放心,他们发现不了。”

我们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安心提议,看我们谁先爬上望天府,但不准用轻功内力行走,结果走了还不到三分一,我们两女子气喘如牛,四个大男人却似闲庭信步,最后,还是他们以轻功拉着我们上到千级阶梯顶部的望天府,用叶一的话来说:等你们走到,不是看旭日,而是看夕阳了。

旭日东升,金光万丈,非常壮观,不枉我们辛苦的爬上来了。看过日出,参观过望天府,我们又直奔归隐寺去,在千级阶梯前,宁远与我们辞别。

归隐寺是三百年的古寺了,在途中,本来还是晴天的天空却阴暗起来,乌云密布,隐隐的有打雷的声音。

叶一停下脚步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的乌云,云层中还闪过几下闪电。

“你听到那打雷声了吗?”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当然听到啦,轰隆隆的这么大声,看来又要下雪了吧,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他欲言又止。

古寺相当的规模,香火鼎盛,使得整座古寺似是置身于云里雾里,寺里有九座宝殿,里面有各种的罗汉像和神像。我笑着对叶一说:“叶一,神棍对这些是不是很熟悉的?”却发现他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笑了下说:“没事。”

这时,一位灰袍的僧人走到我们前面,报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主持有请几位到后院一聚。”

我好奇地问:“你家主持认识我们?”

僧人一笑说:“相识是有缘,几位施主皆是有缘人。”

我听闻更疑惑了,心想,该不是现代里景点那些骗人钱的人吧?然后看看我们的打扮,嗯,确实不像是穷苦人家的人,尤其是罗鸣轩,那一身玄黑的上等缎质长袍,上面还有手工极致精细的五彩刻丝,在那些骗钱的人的眼里,他无疑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而是一块金子立在那儿了。

其他人没说话,倒是罗鸣轩先说了:“那有劳大师带路。”

僧人说:“阿弥陀佛,请随贫僧来。”于是,这僧人带我们穿过几个宝殿、厢房过道、长廊、来到一个清幽别致的园子,园子里有假山翠竹,有凉亭桌椅。安排我们在凉亭坐下,僧人双手十合道:“各位施主请稍候,贫僧请主持前来。”

我们坐下,有小僧奉上香茶,不一会儿,一名身披袈裟,须眉皆白的和尚向亭子里的我们走来。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贫僧有礼。”

我们连忙起来还礼,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长者。

老和尚慈祥地笑说:“贫僧法号虚木,几位是敝寺贵客,请坐,请坐。”

罗鸣轩首先问:“不知大师请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道施主是否发现,这天色的异样?天雷滚滚,外界变异。”

叶一霍地站了起来,对虚木大师一辑:“请大师明示。”

“贫僧并无此等功力。是受人所托。”

“渡劫大师?他目前何在?”

“正是渡劫大师,看来施主正是有缘之人。”

“大师你可是生魂入梦?”

“非也,贫僧说过,贫僧并无此等功力,一切皆是有缘。”

“渡劫大师现在何在?可否与在下一见?”

虚木大师炯炯有神的双眼环视我们说:“渡劫大师只见有缘之人,无缘之人怕是想见也不能见。”

我们听他们说话已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现在听虚木大师这么说,罗鸣轩脸上隐隐有些怒火,他站起来说:“大师,我们也并非要非见他不可。”声音很不友善。

叶一拦下他,虚木大师并无介意反而笑了说:“贫僧可以为你们引荐,见不见得到,就要看缘份了,请跟贫僧来。”他带我们去的是一间就在园子里的禅房,门开了,里面没有掌灯,昏暗一片,但是在当中的一尊佛像禅台下,蒲垫上坐着一个也是须眉皆白的灰袍和尚,若不细看,跟本不知道有人坐在那里,细看之下却又发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金色的光芒,这种光芒似是与这里,与天色,格格不入。

叶一作揖叫了声:“渡劫大师。”

我突然的想起,在西罗城,我见过这个和尚,他还对我笑了一下。

可是更惊奇的是,安心居然说:“人呢?禅房里没有人 ?'…'”罗鸣轩和官生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他们也是认为没有人在里面,但那和尚分明就坐在那里。

虚木大师含笑不语,叶一像是想到什么,他对大家说:“你们等一会,我有话跟小小说。”说完不由分说的关上了门,把我拉到和尚前面。

我轻声对叶一嘀咕:“为什么他们看不见这个和尚?”

叶一轻斥了一声:“不可无礼。”

和尚呵呵地笑了两声说:“我们又见面了。”

“老和尚,你那时真的见了我啊?”

和尚点点头,又说:“他们并非生魂入梦,是看不见我的。”

“什么是生魂入梦?”

没等和尚回答,叶一抢先问:“渡劫大师,虚木大师所说的天雷滚滚,外界异变,刚才打的天雷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天雷之声,是不是外面的世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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