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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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 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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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伏泉领兵坐镇于外,而且坐镇地点还是离京师不算远的话,何进等人如果想要实现他们的计划,那就得好好掂量下,他们能不能保证他们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进军。毕竟,如果那样的话,无论何进等人有如何想法,从一开始,自己离京师近的兵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不得不让他们重视。

    至于他们敢不敢赌自己,一旦他们有所动作,自己不会冒着“叛乱”的罪名,进军雒阳,伏泉想来他们不敢赌,因为这事情从一开始就明显不会发生。终究,伏氏和宋氏现在可谓是唇亡齿寒,除非伏泉想束手就擒,否则他自己肯定要奋力一搏,这可是雒阳城内的那帮家伙,完全不敢想的。

    除非那时候,朝堂里如今实力最大的外朝士人以及何进,能够不在乎自己,疯狂赌一把的话,那么宋后和太子的地位安危,看似有些不稳,但其实并无大碍。

    疑惑顿时解开,伏泉大喜道:“戏君大才,孤甚服之!来,请满饮此杯!”

    说完,伏泉拿起手中耳杯,率先饮尽,戏志才见此,也不含糊,毫无拒绝的举起酒杯,也跟着满饮。

    伏泉见此大喜,心中已然明白时机成熟,便出身拜请道:“泉虽名微德薄,才智不高,愿先生不弃愚钝,出仕相助,泉当拱听明诲。”

    该做的降低身姿,伏泉已然做了,那边戏志才见此,心中陡然有了些许自得,不过并未迷失自我,因为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做戏而已,而戏志才也是早有此意,如今机会已至,当然不会拒绝。

    只见,戏志才声音哽咽,饱含深沉道:“市井小民,平寇既不相弃,志才自当愿效犬马之劳。”

    随后,见戏志才答应,伏泉当即大喜,随即便令徐福去雅间外,令兵卒取来他们保管的金饼。这是伏泉早已准备好的献金礼物,他知晓戏志才家境,自然要备好一些心意,好一开始便收拢这些新附自己麾下人的心。

    这里不是巴郡,现在又在军中,伏泉如果因为战时的原因,随便给戏志才安个没有实权的闲职,自然显得有些不够重视。因此,为了体现重视,伏泉便准备了金饼,虽然财物俗气,但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重视不是?

    一开始,戏志才见此,固辞不受,认为伏泉有辱其人。

    只是,随着伏泉说道:“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孤寸心耳。”

    戏志才最终才接受,他并不是不爱钱财之人,只是相对来说,自己刚刚新附伏泉麾下,便受到这样礼遇,完全让他有些难言的不自在感觉。当然,与此同时,戏志才也感受到了伏泉对自己的重视,不由暗中庆幸,自己所选之人当为明主也。

    其实,早在伏泉进入戏志才家中时,戏志才对于伏泉的考验便开始了。戏志才故意把家里弄得脏乱差,就是要看伏泉这人,到底会不会因为外在,而忽视人才,一方面测试伏泉的容忍度,另一番就是测试伏泉是否虚伪,毕竟,一个生活邋遢,不修边幅的下属,他的这些行为,会让很多表里不一的上官露出他们虚伪求才的原形。

    至于戏志才在家中睡觉,却是他在观察伏泉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如果期间伏泉暴走的话,戏志才便可看出伏泉求才的真心实意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 隔墙有耳遇二才

    一番君臣相见的戏码就此诞生,伏泉想来,如果自己能够名列青史的话,估计会流川所谓的“志才选君”的故事吧。

    之后,三人又是觥筹交错,畅谈天下,不过他们在畅谈,隔壁雅间同样也在交谈,讨论天下诸事。

    初时,三人并未留心隔壁的言语,只是依旧交谈,只是随着隔壁的言语越加深入,他们的的话语却是越少,眼神也是愈发凝重。

    其中,以伏泉眼色最重,至于原因,却是因为两人此番所讨论的却是伏泉向皇甫嵩进言,将战后所俘之黄巾蛾贼,全部徙边塞外,扩土屯田的事情。

    自从前番伏泉谏言以后,皇甫嵩便与他一起具名上书朝廷,以前番所俘太平道余孽过多的理由,希望朝廷对那些被人挑拨的愚民网开一面。毕竟,黄巾蛾贼中,以不知太平道张角真实面目的愚民百姓最多,如果一味将他们连坐处死的话,也是有伤天和,倒不如本着建设国家的精神,弄到塞外屯田移民的好。

    两人里面,一人说得不多,听其言语,应该对于屯田没有太多深入研究,所言优劣都是随着这几年塞外屯田后,早已被皇甫嵩等人发现的优劣点。当然,令伏泉三人重视的当然不是此人所谈,让他们重视的却是另一人所说,其与刚才那人所谈完全不同。

    那人所谈的却是当下社会言论所没有注意到的点,比如,屯田之策真的可行的话,不仅在塞外,还可以在西域,甚至在西域更西的地方实行;比如,扩土移民后,可以为国家增加不少合法的官员岗位;比如,将塞外化为中原,中国就将再无北方胡族大敌了……

    这些论点,正是吸引三人,甚至令伏泉最为注意的,因为这些都是伏泉所没想到或者说他忽略的。毕竟,伏泉对于屯田的认识,还是后世总结的一些经验教训,至于其中更深入的成果,他也没有深刻清楚,现在那个人能够如此深入明了的说了出来,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注意,有那么一瞬间,伏泉都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和他一样是穿越而来的。

    不过,最终伏泉还是确信对方只是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些论点而已,因为他的话里,明显对于他所提出的论点,没有充分合理的解释依据。只能说,对他而言这些东西仅仅只是猜想而已,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那些猜想,都十分接近现实。

    半响以后,隔壁雅间两人应该是谈性已至,或者说对于屯田,因为没有太多参考依据,所以结束了那番对话。不过,正当伏泉准备命兵卒,请来二人一叙时,却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高唱辞赋的声音,想来是那两人换了话题,转而讨论辞赋了。

    这一次,原先那讨论屯田,论点不足的男人,却是突然雄起,直接就是朗诵了一首,连伏泉都有些惊叹的辞赋。

    只听那人高喝道:“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日旰兮不来,谷风吹我襦。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南阳。日中兮不来,飘风吹我裳。逍遥莫谁睹,望君愁我肠。与我期何所?乃期西山隅。日夕兮不来,踯躅长叹息。远望凉风至,俯仰正衣服。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北岑。日暮兮不来,凄风吹我襟。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诗赋唱完,雅间内一片寂静,究其原因,却是这诗赋作得极好。它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叙写爱情的欢悦和失恋的痛苦,运用铺彩摛文的手法来刻画女主人公丰富的感情活动。全诗可分为三个层次,首先是追忆初识的光景;然后是回忆热恋时的情景;最后是抒写被弃的景况,完全令人听完,不由得沉浸诗中女人那为爱痴情的感情中去。

    “妙哉!妙哉!”戏志才洒脱之极的大赞道:“未想今日竟闻此等佳作,真幸甚也!”说完,拿起手中耳杯,一杯美酒便已开怀而尽,喝完之后依旧是一副陶醉表情,显然十分高兴。

    伏泉同样如此,本来对于两人好奇不已的他,听了这诗赋后,又不由产生爱才之意,有着招揽了戏志才之后,再去招揽二人的想法。

    不过,心里面,伏泉也知道,自己所想可能是妄想而已,至于原因,当然就是在这酒肆。毕竟,这酒楼可是颍川郡郡治阳翟县城里最好的酒肆,普通之人显然根本来不了这里消费的,而那两人又是在酒肆的雅间里用餐,显然家境起码在中人之家以上,而以他们所展现的额才学来看,最有可能的是此二人出身士族,这很显然不是眼下正是外朝士人眼中钉的伏泉暂时可以招揽来的。

    未几,只听得隔壁屋内,传来几声伏泉所派兵卒,和隔壁的两人对话的声音,是那兵卒诚恳请二人来隔壁一叙。很快,片刻之后,便听到两人应允的声音,又过了一小会,随着脚步声传来,伏泉的雅间里很快便进来二人。

    只是,那二人进来之后,在雅间里的五人,除了戏志才以外,却皆是诧异不已,纷纷直视己方朋友,暗道不会这么巧吧!

    他们之所以诧异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此刻所见之人,他们相互间都有所认识,而那两个进入伏泉雅间的家伙,也算伏泉熟人,因为他们正是伏泉前番在郡署府酒宴里,认识的繁钦和枣祗二人。

    这两人分别出自阳翟县城的繁氏和枣氏,一个叫繁钦,另一个人叫枣祗,俱是高冠儒服打扮。令人年纪其实不大,应该都是刚刚及冠不久,穿着各自儒服,倒是颇有几分帅气的模样,也算得上是才貌兼备了。

    伏泉望见,两人见自己十分惊讶,当然,在见到戏志才后,他们更是有些惊讶,至于徐福,大概是存在感弱了些,繁钦和枣祗二人却自动无视。

    “今日于酒肆饮酒,初闻隔壁有大才之士相谈,孤甚喜之,便令人相招尔等。未想却是汝二人,真乃幸甚!来,孤先饮一杯,多些二位来此!”未免气氛便的尴尬,伏泉率先举起手中耳杯,对那两人敬酒道。

    “谢平寇妙赞!”对面两人,在伏泉说完后相视一眼,随后齐齐行礼应声道,不过他们眼中,却是明显有几分后悔,大概如果知道这雅间是谁在此饮酒的话,估计他们就不会再来了。

    问询之后,伏泉此得知,原来刚才那令人感同身受的诗赋,却是繁钦所作,诗赋名为《定情诗》。

    “定情!定情!”伏泉喃喃自语,然后大笑道:“果然是‘定情之诗赋’也,此番来阳翟,便闻休伯以文才机辩,得名于汝颍之间,长于书记,尤善为诗赋,汝颍年青士子皆不敢与尔相比,今日见之,果真有诗赋大才也!”

    休伯,却是繁钦表字,伏泉说着恭维话,但却并没有对繁钦,有太多的招揽意愿,毕竟,深刻知道天下即将不稳的伏泉,是不可能喜欢这些只在诗赋上小有所成,却不能发挥出实际能力的人。这类人,除非和平年代,能靠着自己才学,在朝堂上投机,否则,他们的仕途明显会不顺,甚至有可能来一出昔日为天才,今日却只为刀笔吏的事实。

    “谢平寇妙赞!昔日平寇少时,亦作佳作无数,吾不及也!”繁钦笑着回应,当然笑容也有些虚假,她虽然在感谢,其实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伏泉看上。否则,伏泉如果学习他对钟繇那样,对自己进行半人生逼迫妥协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随后,恭维过繁钦后,伏泉这才看向另一人,既然繁钦不是他的目标,那么这枣祗,显然就是伏泉的目标了。

    “适才听闻枣君所言屯田之事,感触颇深,不知枣兄所言屯田诸般利弊,乃何人所传?”伏泉试探问道,虽然来阳翟时,也知道枣祗在阳翟县城内有不小名气,但毫无疑问,多问情况并不是坏事。

    “回禀平寇,吾所言皆乃平日所思,尝于北方游人,听闻平寇所授屯田良策,心中甚喜,便时常钻研,故有此等言论。若有不实之处,望平寇勿怪。”枣祗回道,言语之中,却有几分恭敬,伏泉想来,大概是因为自己所提的屯田策略吧,毕竟看这人神色,应该是十分喜欢自己所提到的良法。

    “枣君真大才也,屯田之策,剖析之深,世所罕见,孤甚服之!”伏泉感慨道,不止是他,就是戏志才和徐福看向他目光都有所不同。

    只是,伏泉注意到,戏志才看枣祗目光里,虽有敬意,但却有不少敌视,细细想之,伏泉觉得大概是寒门士人对于士族中人的一种不可描述的感觉吧。

    想到这里,伏泉不由感慨,真不知道这戏志才后来投靠曹操时,是如何与颍川士人集团相处的。明明对对方有说不清的恨意,却甘愿由颍川士人引荐,明明有智略大才,施展才华却不能为君主独记,实在有些窝囊。

    或许当时,眼看汉末群雄争霸,乱世开启,知道再不得人赏识,自己就得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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