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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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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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依照常理,怎么着也要相互通通书信,等时机成熟了郭斌少不得还要登门拜访一下陈寔这位名著海内的党人领袖,待就一干大事达成默契之后,才是高层之间人员的交流。想来以郭斌在颍川郡中通过广结善缘、共同开发、合作创业等一系列动作所形成的,颍川郡中日渐密切的经济合作与一体化进程,与陈家的合作用不了一年半载便能有实质性的进展。

    在当初郭斌与戏志才的谋划之中,事情的进展应该是这样的:由颍川郡中的经济一体化推动政治乃至军事一体化,逐步整合颍川郡内力量,从而使之逐渐完全归拢在郭斌的领导下。而在这个进程中,陈、荀、钟三家的态度至关重要,只有将这三家牢牢地掌控住,颍川郡内其他的豪门大户方会舍弃顾虑,安心跟着郭斌。治理地方与带兵打仗完全是两码事,能够以一年的时间将颍川郡整合起来,便要算得郭斌精明干练,手段高超了。

    可是谁成想,陈寔竟如此上道,单单是主动亲手给郭斌这个后生晚辈写信的事,传出去便足以震动士林了,更不要说将陈群这个年纪不过十七岁却已经小有名声的才子,许县陈氏无可置疑的第三代家主放到阳翟县,交给郭斌管教了,这个面子给得可就有点儿太大了。陈寔如此作为,无疑是向外界明明白白地宣誓,我许县陈家已经完全认可的郭斌在颍川郡的地位,这算是明明白白地站队了。

    后来,郭斌与戏志才坐下来仔细分析一下,却又不得不佩服陈寔的老谋深算与高明手段。

    与长社钟氏、颖阴荀氏相比,许县陈氏与郭斌虽确有合作,却毕竟要隔得远了不少。颖阴荀氏在黄巾之乱前便已经与尚在阳翟县令任上的郭斌搭上了线,荀氏的杰出子弟荀彧与郭斌更是在京城便早已相识。后来黄巾乱起,颖阴荀氏可以说是合族前往阳翟避难,躲过了黄巾之乱中最惨烈疯狂的那段时间,荀家的家人、财物也得到了很好的保护。这一举动非但使得荀彧在荀氏族中地位大大提高,也保持了荀家的元气,黄巾之乱大潮刚过,荀氏便返回颖阴重建家园。因此,荀家是颍川现存三大家族中在黄巾之乱中受到影响最小的家族。

    再说长社钟氏,因为长社城在黄巾之乱中是南路大军的指挥中心。在黄巾之乱中影响极大的战略大战长社之战,是朝廷由守势转向战略反攻的标志性战役,这朝廷南路军的成名一战,便是在长社城外发生的。几万装备精良的官军被二十余万黄巾大军围困在长社城中,双方谁都拿谁没办法。对于钟氏一族来说,城外的产业虽定然不保,可城内钟府里的粮食、珍宝、一应财物等却得到了极好的保护。

    就算以皇甫嵩与朱儁南路大军统帅的身份,也要与钟氏打好关系方能稳守长社城不失。因此,钟氏的损失虽比荀氏要大不少,可毕竟实力仍在,待长社之战结束后,城外的产业便也可以重新稳定运转。

    谁成想,长社战后作为安置二十余万黄巾降卒的黄巾军旧军营也并没有被废弃,而是在大营空出来以后被郭斌盘了下来。此后,这处营寨开始大兴土木,原来的几处由原木制成的寨墙被拆除,代之以一座极速兴起的砖石建筑庄园。庄园之中不事农业生产,反而建得到处都是仓库、酒楼、茶馆,临河之处还建设了一处规模极为庞大的码头。这还不算,与此同时动工的还有从阳翟县到长社城的新式公路,借着这条“高速公路”,阳翟与长社的联系日益加深了。

    当然,因为荀彧在中间往来奔走,使得事情进展极为顺利。这位荀氏一脉最杰出的年轻人果然非同小可,非但在极短的时间内做通了颍川境内各大豪族的工作,使之投入粮食作为股份,共同兴建开发塞外三城,更是在长社城外那处庄园的建设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而钟氏作为长社城内最大的豪门,这处庄园的建设无疑得到了他们的帮助,长社城作为阳翟县卫星城的地位也使得钟氏与伏龙山庄的联系愈发紧密,双方合作的密切程度仅次于荀家。

    因此,相比较而言,原本在颍川郡中实力最强,影响力也最大的许县陈氏与伏龙山庄郭斌的合作反而要等而下之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无意中形成了陈家被颍川各大豪族政治孤立的现象。想来陈家也一直在等待一个与伏龙山庄加强合作的合适的机会,因为若是贸贸然靠拢过去,则要显得自己不够矜持,也很难得到相应的尊重。直到如今,在郭斌继续支持和声援的关键时刻,陈寔毫不犹豫地抛出橄榄枝,并将陈群也送了来,毫无疑问地展示了全面合作的决心。

    既然陈寔已经展示了全面合作的意向,郭斌便是只为了树立正面典型也要给陈群安排一个好前程,让颍川郡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但凡是自己人,我郭斌就会不遗余力,下死力气提携。自此以后,许县陈家与伏龙山庄的合作势必更加紧密,陈家也通过此事正式登上了郭斌的大船。这就是陈寔的手段,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又不容得人反对,乃是实实在在的阳谋。

    有时候政治就是如此,双方不需要见面,不需要说话,一个动作就完成了一场双方得利的交易。当然,陈寔为人谦虚谨慎,郭斌自也不能拿大。亲自前往许县拜访他老人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天子的意思

    陈寔的表态,昭示着许县陈氏对郭斌的认可,尤其是在这个朝廷态度暧昧不明的微妙关头,陈寔的支持使得郭斌获得了士林中极为广泛的认可,原本便是士人阶层“自己人”的郭斌,在士林中的号召力无疑会获得极大的提升。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因此,整个颍川郡的豪门大户对郭斌的态度也愈加恭顺服帖,自此整个颍川郡中绝大多数县城都表示了对郭斌建设祠堂的支持。

    支持的方式很简单,无非是县令亲自前来阳翟拜会郭斌,聆听教诲,表示恭顺之意,然后大多又会去城西南祠堂中上一炷香,明确表明对郭斌此举的支持。不得不说,这样做确是显得有点儿官僚了,可官场上生态如此,郭斌又如何能够免俗?况且这方法虽俗,却极有效,因为表了态便算是交了投名状,自此这些大大小小的县令都要唯郭斌的马首是瞻,那便都是自己人了。

    郭斌自然也想要从小培养完全忠于自己的手下重臣,可是这样一来成本太高,周期也太长。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无论是阳翟县学还是伏龙山庄学堂,其中毕业的学子处理政务的能力甚至要高于许多县令的水平,因为他们的教材本就是以训练人的逻辑思维能力为重点的嘛。可是,他们毕业之后大多只能担任具体做事的低级官吏,想要担任县令这种独当一面的“高官”,至少在近期内是痴心妄想的,原因很简单,县令的任命是要经过中央政府批准的。

    因此,尽力拉拢现有的地方官员,并借助他们的力量管理地方,便是目前郭斌的最佳选择。

    对于郭斌私自建设祠堂祭祀刘陶的行为,让许多人不明白的是天子没有反应也就罢了,因为天子知道刘陶的名字,刘宏本身也是极看重刘陶的直言敢谏的,因此郭斌抬高刘陶的行为应当是天子默许的,可诡异的却是就连将刘陶投入监狱的宦官,也没有一个出来作妖的,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这些宦官仗着天子的宠信,那可真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要说惹着他们的,便是毫不相干的人只要让他们瞧得不顺眼,便会如疯狗般扑上来咬上几口方才罢休,不要说郭斌这种新贵,便是皇甫嵩这样的宿将,惹到了他们都要在西征羌人时被陷害贬官。如今的明眼人谁不知道皇甫嵩的左车骑将军之位所以被夺了,是因为当初曾惹上了张让和赵忠?

    然而,这么想的大多都是位份低微的升斗小官,他们揣摩圣意靠得大多是官场上流传的小道消息,对官场中的人事变更与内幕的分析,靠得则多是揣摩与臆测。因为低级官员位份还太低,不能切身了解高层政治的奥秘,许多简单的事情不免过度解读,很多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又因为不知内幕而疏忽过去,因此这些所谓的“业余组织部长”看高层政 治,多是云山雾罩,瞧得不甚真切。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政治上同样适用。最广为人知的便是清朝末期,低级官员乃至尚算不得官员出身的康有为等维新党人,判断慈禧太后要软禁光绪帝,便想着先下手为强,最后却反而害的光绪皇帝真的被软禁起来,其中各种曲折在此便不一一细表了。

    真正对朝局洞若观火的高官,却都明白郭斌如此作为却仍能安安稳稳当他的颍川郡守的,是因为郭斌是帝党,是天子的人。

    宦官所以能够乱政,靠的都是天子的宠信,说白了宦官就是依附于君权这棵大树的藤蔓,若没有了大树,那这藤蔓便只能在地面上爬,屁都不是。因此,与其说人们怕的是宦官,不如说怕的是天子。

    朝廷中外朝的官员都是读圣贤书,一步一步做官爬上来的谦谦君子,做什么事情讲究个官威官体。况且这些人大都是各地豪族之中的佼佼者,是其各自家族着力培养的精英人才,他们的身后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的,因此就算是偶尔做点儿出格的事儿,那也是有底线的。

    可是宦官则不同了,他们大多出身贫寒,许多人是实在没有出路了才想着入宫做了宦官。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如宦官一般“去势”之后,非但是将受自父母的躯体破坏了,更没有了结婚生子的可能。因此,许多宦官在宫中若是混得好了,便大多会在宫外成家立室,领养或过继个孩子为自己传宗接代,曹操之父曹嵩便是宦官曹腾的养子。

    因此,宦官作为身体残缺又受人歧视的团体,虽然并不排除个别优秀之人,可大多数人其心理是与常人有异的。所以他们行事便愈发无所顾忌,缺少底线。况且,既然有了天子的撑腰,他们自然也会时常夹带一点儿私货,诸如将得罪过他们的人投入狱中折磨,在普通官员看来就极难准确地知道这到底是天子的意思还是宦官自己的意思,天子每天日理万机,又怎么可能事必躬亲?

    刘陶入狱这件事情,便是宦官擅自做主的结果。如今黄巾之乱虽基本被平定了,可是各地盗贼蜂起,天下还是极不稳定的。想要维护大汉王朝的统治地位,天子便需要借助各地豪族的力量,镇压各地的乱匪,以免其成燎原之势。陈胜吴广殷鉴犹在,不由得人不重视。

    各地豪族势力在朝中的代表便是文官阶层,天子想要笼络中原豪族便需要安抚中原的大小官员。解除党锢之祸是一桩,这帮助大汉朝廷渡过了黄巾之乱初起时最危急的时刻,将黄巾之乱中的有功之臣提拔做官,也是一桩。

    所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给压抑了几十年的士人阶层两颗甜枣吃了后,适当的敲打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比如尽力抬高关西出身的杨赐的葬礼规格,使其备极哀荣。然而,刘陶定然不是合适的打击对象,因为他在士林之中名声极好,将其逼死势必会引发不可预测的政 治 风 波,这在如今朝局动荡的时刻是朝廷要极力避免的。况且朝廷对于中原豪族的敲打,主要还是旁敲侧击,搞出人命官司来是为哪样?

    因此,天子刘宏这几天正为这事情着急上火呢,连中常侍张让都不大受待见了。

    而郭斌如今的这个祭祀刘陶的行为,却是正对了天子的心思。对于刘陶的死,天子下旨平反势必要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至少也要推出一两个宦官来平息众怒,这样做的缺点很明显,面子丢了,威望受损嘛!这个威望看不见摸不着,却是身为一个领导者所必须要的东西。

    既然郭斌专门立祠祭祀刘陶,那么天子对此事不闻不问,其中的意思便深了。因为郭斌是帝党,因此他的作为在外人看来便是有天子属意的。况且郭斌离京前还受到了天子的召见,这便更加坐实了天子面授机宜的传言了。这样一来,在世人眼中,刘陶的事情更大的可能便是宦官自作主张的行为,天子是不知情的,因此天下人的怨恨便都冲着宦官们去了。这是转移仇恨的一个妙招,这在党锢之祸中刘宏便用得炉火纯青,刁难党人的罪过、士人的仇恨,都是冲着站在前台的宦官去的,在后面扯线操纵着木偶的天子自然便摘干净了嘛!

    另外,天子对刘陶也确实是颇看重的,否则便不会在去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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