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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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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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谙乃脑露∮先沾笊馓煜隆K囊环馔痘∏傻淖嗾郏拐娴慕硚禁松弛的诏书提前了一个月。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封诏书里面的道道,可官场中人却是心知肚明的:窦婴、陈蕃早已作古多年,是否平反都是小事,而能将亲属关系与党人在小功以外者的禁锢解除,便是在实际上解除了党锢。

    所谓的“亲属关系与党人在小功以外者”指的是什么呢?

    小功,是旧时丧服名,五服之第四等。五服是丧葬制度中的五种不同服饰,根据亲疏远近的不同,服饰与服丧期限亦会有变化。

    小功的服饰以熟麻布制成,视大功为细,较缌麻为粗。服期五月。凡本宗为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堂伯叔祖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之妻,从堂兄弟及未嫁从堂姊妹;外亲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之。

    简单来说,服小功的人,本家中包括你的曾祖父母,祖父母,祖父的亲兄弟和堂兄弟,以及祖父未嫁的姐妹和堂姐妹,已经出嫁的堂姐妹,亲兄弟的媳妇,祖父的亲兄弟的孙子(即同一曾祖但不同祖父的同辈男子,为从堂兄弟),以及未嫁的祖父的亲兄弟的孙女(同一曾祖但不同祖父的同辈女子,为从堂姐妹)。

    而在外亲中,则为外祖父母(即外公外婆),舅舅,姨母。

    小功之上有大功、齐衰(音cui)、斩衰(音cui),亲戚关系依次递增,而小功之下,有缌(音si)麻。在古代,这五种亲戚关系,在法律上对应着五种不同的服丧期限和丧服粗细。从最重的斩衰,穿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断处外露不缉边的丧服,到最轻的缌麻,穿用较细熟麻布制成丧服,服制逐渐减轻。而服丧期限则由斩衰的三年,到缌麻的三个月,依次递减。

    此次刘宏的诏令,将党人的亲属关系在小功以外之人的禁令解除,实际上便是将党人本身家族之外受牵连之人的禁令解除了。而这一部分人,是在党锢之祸中受牵连最广泛的一批人。

    熹平五年(176年)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灵帝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收捕并处死曹鸾。接着,灵帝又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

    也就是说,第二次党锢之祸,非但将党人的家族成员全部封杀,甚至连党人的门生、故吏一并封杀了。而此次解封,主要的受益者,便是这些党人的门生、故吏。

    而所谓的“门生故吏”,指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所谓的“门生”,泛指学生与弟子,中国东汉称儒学宗师亲自授业者为弟子,转相传授者为门生。而“故吏”,指的是官僚旧时的属吏和由他们辟举为官者。

    为什么要将其门生故吏一并封杀呢?

    因为东汉入仕主要通过察举、征辟,又需官僚举荐,于是大批追求功名利禄之士纷纷投靠以儒学起家的官僚门下充当门生。充当门生,不仅要出财货,致赙赠,还要为主人奔走服役,甚至要为主人行不法之事。门生要以君臣父子之礼事宗师举主,主子死了要服3年之丧,并继续侍奉其后人,形成一种世袭的臣属关系。

    另外,东汉中期以降﹐选士〃论族姓阀阅〃的倾向加强﹐做官途径逐渐为豪门大姓把持垄断。一般〃世单家富〃的人﹐往往要投靠豪门大姓﹐才有在其属下或被其举荐做官的机会。汉制﹐三公得自置吏﹐刺史得置从事﹐二千石太守得辟功曹掾史。这些先后被辟举的人﹐东汉总称之为长官或举荐者的故吏。故吏一经辟置﹐即同家臣﹐称长官为府主﹑举主﹐为其效劳﹐致送赙赠﹐甚至生死相依﹐同患共难。府主﹑举主死后﹐故吏要服三年之丧﹐并继续事其后人或经纪其家财。

    因此,所谓的“门生故吏”,便成为门阀大族的外围力量。刘宏要将党人的门生故吏亦牵连在内,意思便是将党人所牵扯到的利益集团集体封杀,要将这股政治势力全部扼杀,这其实是皇权与门阀大族之间的较量。

    因为党人的背后,往往便是门阀大族。

    以党锢之祸的四个代表人物:窦武、陈蕃、李膺、杜密为例:窦武,是大司空窦融玄孙、定襄太守窦奉之子。因长女窦妙被立为皇后,于是以郎中迁越骑校尉,封槐里侯。次年,拜城门校尉。窦武任职时,辟召名士,所得两宫赏赐,也都捐助给太学生,得到士大夫的拥护。灵帝继位,拜大将军。

    陈蕃,少年时便有大志,师从于胡广,延熹八年,升太尉。

    李膺,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初被举为孝廉,又被司徒胡广征辟,历任渔阳、蜀郡太守。又转护乌桓校尉,桓帝起用李膺为度辽将军,后入朝为河南尹,又升任司隶校尉。

    杜密,被司徒胡广征召任职,不久调任代郡太守。三次升迁后被调任太山太守、北海相。后来汉桓帝刘志征召杜密并任命他为尚书令,再调任河南尹,后转调为太仆。

    看看这些人的背景和履历,哪个人都是位列高官,而窦武、李膺的背后,更是累世公卿的门阀大族。而多年为官的他们,身后的门生故吏,可谓是遍及朝野,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想必当初桓灵二帝,要发动党锢之祸,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再看看于陈蕃、李膺、杜密三人的履历中多次提及的胡广。

    胡广,南郡华容人。初举孝廉,后中策试第一。历任尚书郎、尚书仆射、汝南太守、大司农、司徒、太尉等职,因拥立汉桓帝有功,获封安乐乡侯。汉灵帝继位后,拜司徒、录尚书事。陈蕃遇害后,接任太傅。熹平元年,胡广去世,年八十二,谥号〃文恭〃。其追赠及葬礼规格,为东汉中兴以来人臣之最。

    所谓:“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意思是胡广熟悉典章,有办事经验,柔媚谦恭,不抵触任何人,是一个典型的官~僚。

    党人的四个代表人物中,有三个是胡广的门生,就连蔡邕,也曾师事胡广。

    人都说,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可与胡广一比较,连他曾经征辟的人也做到了“三公”,当时的胡广才真的是门生故吏遍天下。要说陈蕃、李膺、杜密三人结党之事与胡广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若你是天子,你也不能信啊。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权力斗争中,即便是你没有那个心,只要你有那个能耐,便不得不至你于死地,而胡广竟然非但能得到善终,死后更是倍极哀荣,难道不让人觉得奇怪吗?

    若以阴谋论来看这件事的话,这分明是天子刘宏想要动他,却因为牵扯太大而动不了他,只能拿他手下的门生“陈蕃、李膺、杜密”等人作伐了。高层政治,哪个人不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因此,当地位达到一定高度后,许多在普通人看来极似巧合的事情,往往并不是巧合。往极端里说,在高层政治的博弈中,从来都不存在巧合。

    所以,所谓的陈蕃、李膺、杜密三人,恰巧是胡广的门生故吏,则是一种比较幼稚的想法。

    由此也可以看出,魏晋三国时期,极具特色的“门阀士族”、“阀阅世家”,在汉朝便已经形成了。而在东汉末年,“阀阅世家”与天子之间的矛盾,便以“党锢之祸”的形式爆发过一次。

    在短期来看,其结果是党人遭到禁锢和封杀,而从长期来看,则是在经历了长达二十二年的封杀之后,天子向“阀阅世家”低头了。

    而最终,历经四百年的大汉基业,还是灭亡在了“阀阅世家”的手中。

    此次天子刘宏的诏书,便是对“阀阅世家”低头。因为解~禁党人门生故吏,很大程度上是在卖好地方上的豪门大户。

    因为,自熹平五年(176年)党锢的范围扩大,波及党人的门生、故吏,到中平元年(184年)免除亲属关系与党人在小功以外者的禁锢,整整过了八年。

    在人走茶凉的官场,八年时间足够将朝廷上下的官员换上好几茬了。当年党人的门生故吏,有的甚至已经死去,所谓的解禁,除了给他们恢复名声之外,恐怕便是使他们过往的“罪愆”,不至于遗毒子孙。

    刘宏以这样的方式卖好各地豪门大户,其目的不过是笼络他们,让他们为朝廷卖命,共同诛灭黄巾军而已。

    虽然如此,郭斌的大名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大汉王朝传播开来。因为郭斌的那篇奏折是瞒不了人的,那些因这次大赦天下受益之人,自然会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对于仗义出手的郭斌,亦为天下人津津乐道。

    中平元年,太祖上书,请去党~禁,天子许之。

    ……《太祖本纪》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兵

    郭斌接了诏书,并将袁绍的书信递给戏志才。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戏志才打开,郭嘉、荀彧、徐庶诸人便围上看起来。

    郭斌拍打着右腿,陷入了沉思。

    黄巾乱起,天子刘宏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各持节,统大军讨贼。卢植以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为副手,前往冀州平定黄巾军。冀州为张角的家乡,是黄巾军的大本营所在。太平道举事前,更是从荆州和扬州调遣了数万精锐前来,大大加强了冀州黄巾的实力。当初这个任务,便是马元义负责的。

    当初郭斌于偃师初遇马元义,便是他正组织荆州与扬州的太平道在北上冀州的途中。

    朝廷的两路大军中,以卢植的北路大军实力最为强大。这也是卢植文武双全,曾经两次平定扬州九江郡蛮族叛乱所积累下来的声望。而南路军,则以皇甫嵩为主,朱儁为辅,所率为北军五校中的一部分军士,以及三河骑兵,同时招募精壮之士,共计四万多人。二人各率一部,共同镇压颍川黄巾军。

    无论是卢植的北中郎将,还是皇甫嵩的左中郎将,又或者是朱儁的右中郎将,都是比二千石,与郭斌这个秩比二千石的骑都尉官秩相同。然而,因所统军士不同,所得诏令不同,其实力亦是天差地别。

    郭斌这个骑都尉,乃是越次升迁,所统领的又只是越骑营的一营军士,地位较之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那是相去甚远。

    最初,秦置中郎,至西汉分五官、左、右三中郎署,各置中郎将以统领皇帝的侍卫,属光禄勋。平帝时又置虎贲中郎将,统虎贲郎,位比二千石。后又置羽林中郎将,统羽林军,与虎贲中郎将同级,品秩比二千石,低于诸将军。

    也就是说,中郎将所统属的,是皇帝的贴身侍卫,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中郎将就仿佛是清朝的御前侍卫统领,他麾下的都是中南海保镖。而郭斌这个与中郎将同级的骑都尉,统领的是北军五校中的越骑营,与中郎将则相去甚远了。

    这种差距就好比是拿北京军区某骑兵营长,与中央保卫局的长官相比较,相去岂可以道里记。

    而最重要的,是这三人都“持节”。古代常常出现多种叫法,可不管是“假节”、“持节”还是“使持节”、“假节钺”,都是同等地位,表示代表皇帝,不分大小,得诛杀中级以下官吏。

    因此,这一道诏令,便将郭斌划归皇甫嵩麾下,需要听他调遣,这就是差别!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然得到了诏令,要速速出兵支援皇甫嵩,可郭斌必须要整顿士卒,筹备粮草,侦察敌情,并安排好阳翟县的防务,以及与皇甫嵩大军取得联系。待一切都布置妥当后,方可出兵。

    经过一番商议,为防被黄巾军抄了后路,最后还是赵云留守阳翟,并以徐庶辅佐。因为赵云本来便是阳翟县令,留守阳翟县就是本分,而徐庶管理阳翟县内大小事务近半年,从未出过大的纰漏,而且两人此番镇守阳翟颇有可圈可点之处,相互之间合作也极为默契,又都极得郭斌信重,因此二人留守是毫无争议的。

    因为此去支援皇甫嵩,与驰援阳翟时不同,一路上必然全是黄巾军,故机动性与突击能力便极为重要了。考虑到练兵的因素,郭斌此次决定将越骑营众人留在阳翟县,只带领一百特种士兵以及六百阳翟县的“本土骑兵”,凑齐七百人,前往支援。

    所谓“本土骑兵”,指的是自张世平与苏双二人为郭斌带来战马后,由赵云挑选身强体健,忠贞可靠,并在阳翟县中或是伏龙山庄有一定产业的军士,严加训练了几个月,算是小有所成。在阳翟县保卫战中,曾经在何曼抵达之初,在赵云的率领下冲击黄巾军,斩获颇丰,重挫了黄巾军的锐气,这才保全了阳翟。

    可以说,这一支部队,是郭斌在阳翟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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