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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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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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真的啊?丁荣走到廊下,才回过神,大叫道:“卫尉,求您让我向陛下辞行。”

    他得去求求皇帝,皇帝对他宠爱有加,一定会替他向程墨求情,让他留下的。可惜小陆子没给他机会,直接让人堵了他的嘴,带走了。

    远志吓得忘了哭。

    程墨吩咐陈亮:“去查查这个何宏。”

    陈亮应了,出了公庑,脸上的笑绷也绷不住。程墨总算肯派他差事了,还是这么重要的差事,可见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

    齐康很快回来禀道:“是祝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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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1章 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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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三哥最近很颓废。同僚们如武空、张清之流得程墨重用,他没话说,人家关系不同嘛,可是连何谕都有了前途,他心里就不平了。

    他跟程墨同为盛夏团成员,大家一起喝过花酒,嫖过娼,争过花魁,关系铁得不能再铁,凭什么临了程墨把他丢下?

    他心里郁闷,轮值的时候就不那么用心,丁荣又是常出宫的人,有他说情,祝三哥也就没阻拦,让丁荣把远志带出宫,在离宫门三四丈的地方和何宏说话。

    祝三哥自然没有注意两人说了什么,何宏递什么给远志。

    程墨一问,他便不满地嘟囔:“丁荣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他说帮个忙,我好意思不帮吗?”

    “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呢?”程墨一点不留情面道。

    犯错还敢不服管,反了他了。

    祝三哥憋了很多天的火气直冲上脑,不管不顾地咆哮:“凭什么他们都有差使,就我没有?难道我不是你兄弟?”

    同为盛夏团成员的十几人关系比其他同僚要亲密,连何谕这样的“外人”都有差使了,凭什么他就没有?

    程墨道:“你跟我提过,你想挪地方吗?日常轮值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啊?”祝三哥傻眼,道:“还要毛遂自荐啊?你早说嘛。卫尉啊,我在羽林卫六年了,再呆下去,就成老头啦,你好歹给我换份差事啊。”

    说到后来,他已换了嘻皮笑脸的嘴脸。

    程墨抖了抖白绢,道:“你先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要是解释不清楚,我把你列为同犯,送到廷尉署。”

    “不是吧?”祝三哥看程墨面无表情,不像说笑,吓一大跳,道:“这绢哪来的?”

    他一眼扫过去,便清楚事情很严重,马上改口道:“都是丁荣搞的事,跟我没关系,要不是他答应把宫中秘术传我,我怎么会睁只眼闭只眼?我哪里知道他心这么黑?我完全不知情啊。”他语无伦次地道:“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这个时候,他什么怨气都没了,就差跪下自证清白。

    “行了行了。”程墨嫌弃地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丁荣有什么秘法传授给你?”

    丁荣在掖庭多年,一直做低贱的粗活,能有什么秘法?

    祝三哥急切地道:“他说有夜御五女不伤身的秘法。”

    “这话你也信?”程墨看了齐康一眼,齐康转身便走。

    祝三哥道:“我不信啊,可是他说,武帝曾用这秘法,夜御七女。我想我身体比武帝强壮,一定也可以。”

    武帝曾说过能三日无食,不能一日无女的话,可见有多风流了。羽林卫中谁不知道祝三哥好女色?丁荣惯会投其所好,自然要以此说动他,只是何宏是什么人,值得丁荣这样费尽心机?

    程墨骂道:“你没有脑子吗?他说什么你都信?他是内侍,哪懂男女之事?你这样为女色误事,我怎么敢派给你差使?”

    祝三哥垂头丧气不敢再说。

    齐康回来,在程墨身边道:“丁荣招了,确有其事。我把他带过来,您要不要问他的话?”

    他做事十分细致,想着程墨有可能让丁荣和祝三哥对质,干脆把丁荣押回来了。

    程墨道:“带进来。”

    祝三哥一见丁荣,冲上去就是两脚,道:“让你害我!”

    “你好意思说他?”程墨冷冷道:“也不想想为什么他不挑别人输值的时辰。”

    还不是因为祝三哥的缺点很明显,易拿捏。

    祝三哥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对丁荣动手。

    丁荣挨了踢,不敢还手,陪笑向程墨行礼,道:“卫尉,远志乖巧伶俐,我只想让他们父子说说话,并没有别的想法。”

    程墨不说话。

    齐康提起他的衣领,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到耳房好好说道说道。”

    这就是要用刑了。

    丁荣吓得大声惊叫,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叫喊到后来,他语带哭腔。

    齐康把他放下,道:“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说不清楚,我们走着瞧。”

    丁荣哭丧着脸,跪下道:“卫尉有所不知,我是京郊人氏,少年时好赌,在赌场认识了何七郎,两人极是投契。他运气比我好,时常赌赢,我却是霉运连连,从没赢过,越输,就越想翻本,最后把父母气死,家里几亩薄田也被我当了,两把牌输得精光,走投无路之际,何七郎曾收留我住一个多月,供我吃喝。人说一饭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欠他的恩情哪。

    一个多月后,听说宫里要内侍。我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心一横,便报了名,由宫里的公公去势,养了几天,进宫了。

    卫尉,承您提携,我才能有今天,这份恩情我永世难忘。可我还欠何七郎的恩情呢,我出宫宣旨时,在路上遇到他,被他认出来,他知道我混得好了,便天天在御街等我,总算把我等到啦。提起当年的事,我自然要照顾他一些。

    他求我把他的养子送进宫,我也就同意了,又说要来看望养子,我想着,不过是让他们父子见一面,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哪里想到,这个何七狼心狗肺,居然想出这么毒的招数来害您哪。”

    他说到后来痛哭流涕,十分后悔的样子。

    程墨不置可否。

    祝三哥却完全傻了,敢情人家真的利用他的色心哪。他冲上去要踹丁荣,被齐康拦住了,道:“你冷静点儿。”

    丁荣指天发誓道:“卫尉要是不信,可以找何七问一问。”

    程墨道:“把他关到耳房。”

    齐康拎丁荣的衣领出去了。

    祝三哥像摇尾巴的小狗似的,讨好地道:“卫尉,我没嫌疑了吧?我真的没有起心害你啊。”

    程墨翻了个白眼,道:“你还想起心害我?”

    “我没有哇!”祝三哥快哭了,道:“我以后要是再贪恋女色,就去势在宫中当内侍,可以了吧?”

    这誓发得够毒,走进来的齐康似笑非笑看了他胯下一眼。

    程墨也似笑非笑道:“你说的?”

    祝三哥只觉某个部位一紧,但接触到程墨戏谑的眼神,心一横,脖子一梗,道:“我说的。”

    “行,以后你要再犯,我让你去势。”程墨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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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章 只差一步

    陈亮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天,便把何宏的前世今生摸了个底掉。

    何宏的父亲是商贾,南货北贩,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不愿回归故里,有了积蓄后,在靠近城门的仁美坊买下一座小院子,一家人定居京城。

    何宏的父亲常年不在家,子嗣不旺,只有何宏一个独子,又没时间管教,何宏少年时起便不务正业,流连赌/场/妓/馆。他的父亲发觉时,已管教不了他,又因常年在外奔波,一身的病,不到两年便去世了。

    何宏赌运不错,赢多输少,家业变卖不多,但到底慢慢的消耗光。他在赌场结识了人贩子贾六,两人一拍即合,商量做贩/卖/人/口的生意,赚钱做赌资。

    贾六常在庙会、灯会等热闹场所拐骗幼儿、年轻女子。京城繁华,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人生地不熟,没有销赃的地方,有了何宏,他算是在京城有个窝点了。

    远志是两人合作后,他带来的第一个孩子。

    何宏没有做过这种生意,有些无处下手,眼看远志一时不能脱手,还得供他吃喝,烦躁得不行,天天打他出气。一个多月后,听说宫里要人,才托了丁荣,把人送进来。这一笔,他赚得不多,算上远志一个多月的饭食,微亏。

    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陈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程墨道:“这块白绢,哪里来的?”

    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二流子,哪来的机会认识他和霍光?哪懂得朝政之事?更不会拿起画笔画出维妙维肖的他们,且画工还不错。画画这人,肯定是个熟读诗书,字写得不错的儒生。

    陈亮故意停顿一下,就是为了让程墨询问,闻言笑道:“何宏有一个出了五服的族人,名何立,是个读书种子。几年前何立奉调进京,为丞相少史。”

    “何立?”程墨想了想,没印象,道:“这个何立又怎么了?”

    两年前何立在霍光的公庑嘲笑过程墨,不过几句话,程墨又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哪会跟他计较?只是一笑置之。当时在场有十多人,程墨大多不认识,何立又是食俸二百石的低级官员,程墨怎么会去问一个二百石的小官叫什么名字?所以,此时想来想去,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陈亮敛了笑,道:“何宏说,白绢是何立交给他的。”

    他十分不解,程墨什么时候得罪过何立?这得有多大仇,才想出这个罪当抄家灭族的阴谋陷害程墨?幸好刘询十分冷静,要是遇到一个见事不明又急燥的皇帝,只怕程墨已经在廷尉署了。

    程墨道:“查了何立没有?”

    “查了。这人以前倒还兢兢业业,公务上没有出什么大错,只是最近两个月,他天天往外跑,公务堆积如山,上司李文正打算把他贬回州郡呢。”

    程墨沉沉笑了笑,道:“派人跟踪他。”

    “诺。”陈亮看程墨没别的吩咐,行礼退下。

    小陆子奉旨陪同审案,听到这里,咋舌道:“怎么这么复杂?我听着都觉得头晕。”

    这人物关系也扯得太远了吧,真是想都想不到。

    程墨翻来覆去看那幅画,听小陆子这么说,回了一句:“这人很聪明。”

    要不是刘询绝对信任他,何立就得逞了。

    小陆子叫了起来:“卫尉咋还夸他呢?”

    你不是应该把他千刀万剐吗?这事可大可小,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还是上纲上线,全在皇帝一念之间,你的身家性命因为这块白绢,全在皇帝手里捏着呢。

    小陆子深知君恩难测,君王寡义,所以提着一颗心,虽说皇帝让程墨查清楚,可真相皇帝信不信还两说呢。当然啦,他定然会把看到听到的一切向皇帝禀报的。

    程墨道:“能想出这计策的人,确实是个人才,只是用错了地方。”

    被程墨夸奖的何立在酒肆喝得酩酊大醉,由小厮扶着往回走,边走边哼着小曲儿。这次,程墨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的隐患消除了,接下来该着手忙活让皇帝召见他的事啦。

    他酒醒,已是日上三竿,慢吞吞挨到天色已晚,才换了衣服去黄霸府。

    黄霸听说要联名弹劾程墨,只是摇头,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他只有虚名,可比不上贾阳、黄受等人是实打实的大儒,这些人还被程墨好一通收拾呢,他凑什么热闹?

    何立道:“程卫尉仗着是霍大将军的女婿,横行京城,视大臣为无物,长此以往,朝将不朝,国将不国了。”

    黄霸只是能力不足,心眼却多,怎么会上他的当?只是摇头。

    何立再三劝说,黄霸磨不过他,道:“要是苏丞相肯参与其事,我署上自己的名字,又有何妨?”

    黄霸不大相信何立敢去劝说苏执,苏执是众所周知的老滑头,断然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黄霸料定何立劝不动他。要是万一苏执脑袋让驴踢了,那么他跟跟风也无所谓,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

    何立没办法,只好告辞。

    他一连去了三个同僚、上司的府上,都没人应和。

    第一天把白绢送进宫,第二天白绢到皇帝手里,他估摸着只须两天,程墨便会被下狱,极有可能抄家。这天晚上,他睡得极是欢畅,天刚蒙蒙亮,便起床梳洗出门,赶去公房。等到中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同僚们该办公的办公,该处理公务的处理公务。

    到下午,他觉得有些不对,借口送公文,去李文的公房,道:“上面可有什么事故?”

    李文奇道:“有什么事故?”

    难道何立手眼通天,消息比他这个上司还灵通?那他还做什么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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