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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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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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显倒是出自东闾氏,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能帮得了娘家多少?霍光当权二十多年,并没有破格提拨东闾家的子弟,可见东闾家的子弟不成器,也可见霍光量才录用。

    安国公细细想了一夜,确实如此,也就把这个徒有其表的东闾氏给丢到瓜洼国了,盘算着待张清和曹容的亲事定下来后,劝曹山和刘询认亲,到时张清便是皇亲国戚了。

    所以,曹山话音刚落,安国公便大义凛然道:“身为父亲,自然要为子女着想,十二郎十分钟意令爱,我这做父亲的,哪能逼他强娶别人?”

    此话掷地有声,把曹山说得十分惭愧,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啊,生怕出人头地,一心想把女儿嫁到寒门小户去。

    程墨笑道:“既然两家的亲事定了下来,不如现在交换庚贴,也好定下吉期。”

    曹山自然没有二话,借了笔墨,写下曹容的生辰八字。

    安国公把庚贴收好,吩咐婢女重新上菜,和曹山、程墨开怀畅饮。曹山别无所求,只求能多喝几杯刚才的美酒。两家已成亲家,安国公便大方一回,命人取大杯,和曹山你一杯我一杯,不到半个时辰,一坛酒已见底。

    饶是曹山酒量好,也顶不住五十度的高强度白酒,一坛酒喝完,也醉倒在桌上,脸宠潮红,打起呼噜。

    放倒了曹山,程墨便起身出了厅堂。张清的小厮清越早在外头探头探脑多次了,见程墨出来,欢天喜地道:“五郎君,你可算出来了,不知亲事定下来没有?十二郎君都快急死了。”

    程墨快步朝张清的院子走去,道:“我出马,什么事成不了?”

    “那是那是,只要五郎君答应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奴才这不是担心吗?”清越陪着笑,小步跑跟上。

    两人不一会赶到张清的院子,院子门口一人手挑灯笼走来走去,不是张清是谁?看清来的是程墨,一把揽住他的肩头,道:“五哥,快屋里说话。”

    书房里,酒菜齐备。

    两个酒鬼光顾喝酒,没有吃菜,程墨还真没吃多少,这会儿早过了晚饭的时间,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他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张清在他对面坐了,求道:“五哥,你先别光顾着吃啊,到底怎么样,快说。”

    程墨和曹山刚进门,门子便赶来禀报了,他不方便出面,光着急。

    “急什么?”程墨夹了一筷子卤肉放嘴里嚼,咽下后才道:“为了你俩的事,我都快饿死了,还不让我吃顿饱饭哪?”

    张清可不管他饿不饿死,夹手夺过他的筷子,道:“成了没?”

    程墨重新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块鹿肉,道:“成了。”

    “耶!”张清一声欢呼,一蹦三尺高,道:“多谢五哥,以后你指东我打东,你指西我打西,绝不食言。”

    这不是废话吗,你小子早就唯我马首是瞻了好吧?程墨翻了个白眼,继续吃菜。

    曹容得知亲事得成,同样不胜欢喜,盈盈向程墨道谢:“卫尉玉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程墨笑眯眯看她,恶趣味地想,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吧?

    曹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必也在想接下来怎么说,狗子进来禀道:“何十三郎君求见。”

    何谕自去年十一月出京,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程墨忙道:“快请。”

    曹容聪明的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道:“小女子告辞。”

    程墨道:“既然亲事已定,曹小娘子还是尽快回家吧,我看令尊想念你得紧,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他还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呢。”

    曹容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清楚程墨说的是事实,想到自己为了意中人而离家出走,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是,我这就收拾收拾,立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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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2章 何谕的功劳

    何谕急赶慢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总算进了城。他连续赶路多天,满身尘土,连家都没回,直接奔永昌侯府见程墨。

    程墨见他头发、脸庞、身上的衣服,都布满风沙,忙吩咐榆树打水进来侍候他洗漱。

    “容我先把事情禀报后再洗漱不迟。”何谕声音嘶哑,嘴唇干咧。

    程墨亲手给他倒了杯水,道:“先喝杯水润润嗓子,洗漱吃饭后再慢慢说。”吩咐长丰去叫厨子做菜。

    何谕确实渴得很,为了赶在酉时进城,一整天骑马赶路,没有停下来喝口水吃点干粮,现在两条腿的肌肉还在抖动呢。

    程墨见他一口把水饮干,又给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又点燃小泥炉,煮水烹茶。

    桌子上有点心,何谕不客气地拿起就吃。

    榆树端水进来,他胡乱抹了把脸,笑道:“我还没回家呢,等和卫尉说完了正事,回家再好好泡个热水澡。”

    他身上又是风沙又是尘土,不急着回府换洗,直接赶来禀报,不就是为了让程墨看他有多么敬业吗?还生怕程墨没看到,干脆直接挑明。程墨笑道:“你这两三个月辛苦了,我明白着呢。”

    何谕大为高兴,觉得有程墨这句话,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赵雨菲有了身孕,晚上要吃宵夜;佳佳还小,晚上也要吃辅食;若程墨在书房忙碌,霍书涵心疼他,免不了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粥,这么一来,灶上多数时侯到三更天才熄火。长丰去厨房一说,厨子很快炒了四个菜送过来。

    何谕风卷残云,片刻就吃完,小泥炉的水才沸。

    “卫尉学识好渊博,”何谕先奉上高帽,再说正事,道:“初步探得并州地下多处有煤矿,若开挖的话,怕是不下一万万石。”

    已经探到煤矿了。程墨微微颌首,把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道:“可确定详细地方?”

    你小子要跟我说只知道大概,看我饶不饶你。

    何谕面有得色,道:“初步探明的州郡有两个,分别是阳泉、朔州,地下埋藏的煤矿极多。”

    为探测到确切的地方,这两在个月他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四处奔波,可真不容易。

    程墨心里默默给他添上一句:“还有一个地方,大同。”

    不过就已经探明的阳泉和朔州,在现代也是产煤大市,目前来说,先把这两个地方的煤矿采了,已经足够京城百姓用二十年了。他道:“十三郎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半个月,我奏明陛下,由你就地征用民夫,开采煤矿。”

    何谕连声道谢,这样一来,他算是有实权了。

    送走何谕,程墨又把自己关在书房,火车头的原理和外型的图纸已经画出来了,但是动力,开动原理等等至关重要的细节,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设计不出,缺巧匠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也就仗着穿越,知道一点皮毛。看来,暂时得用民夫运煤了,想到要用独轮车运煤,程墨便一个头两个大。

    他在书房冥思苦想,不知不觉三更梆子响。他自言自语:“这么晚了?不会听错梆子声吧?”感觉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就到三更了呢?

    三更也就是现代的十一点,在这个大多数人天黑即入睡的年代,已经很晚了,早起的已经快起床啦。

    脚步声细碎,由远及近,在门外停住,霍书涵道:“五郎,还不睡么?”

    程墨家里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舍得让美人儿独守空房?他自然要雨露均沾。就是赵雨菲有了身孕,不能同房,也常去陪她。

    当然,霍书涵是大妇,有主场优势,去她院里过夜的时间稍多一些。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很快看出内中玄妙,被自家夫君的苦心感动的同时,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按约定俗成,程墨今晚应该歇在霍书涵房中。她在灯下看书,等程墨过来,不知不觉打了个盹,被梆子声惊醒,一看沙漏,已经这么晚了,忙吩咐青萝去灶上取来宵夜,亲自送到书房。

    程墨揉了揉僵硬的脸,苦笑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得找一个设计方面的天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成立一个团队,专门研发火车铁轨才成。程墨暗下决心,起身迎了上去。

    霍书涵亲手盛粥,道:“这是白粥,一直放在灶上温着,有些稠了。”

    程墨说过,宵夜最好吃白粥就小菜,要是吃别的,也以清淡为主。今晚霍书涵为他准备的便是白粥,没想到粥熬好后一直放在灶上,稠了。

    程墨有些饿了。他晚饭没正经吃,先喝酒,然后在张清那里吃两筷子菜,到这时不饿才怪呢。闻着白粥的香气,顿时食指大动,含笑道:“稠了好。”就着小菜扒拉白粥,一下子吃了一碗。

    霍书涵看桌上摊着奇形怪状的图纸,心疼地道:“你这画的是什么呢?”

    线条有直有弯,形状又那么奇怪,难道为这个东西,忙了一晚上?

    程墨叹气道:“我想做一种能运煤的车子,忙了两个月,连图纸都画不出来。唉,我不是做这个的人才啊。”

    他智力超群,是经商从政的奇才,为人处事无懈可击,可到底不是科研人员,真心做不出这个。

    霍书涵拿起图纸细细看了,道:“运煤的车?怎么是个样子?煤又是什么东西?”

    程墨把何谕带来的煤拿给她看,道:“不要动,碰到手会黑,得用皂角洗才能洗干净。”

    这么黑乎乎的一团,霍书涵也没兴趣拿在手里把玩,就着程墨的手看了两眼,道:“五郎为何不去将作匠找找,或者能找到这方面的奇才也说不定。”

    一言提醒程墨,他大掌拍在霍书涵丰盈挺翘的臀部,道:“还是我的涵儿聪明。”

    霍书涵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嗔怪道:“五郎为何不拍自己的大腿?”

    顿悟不是应该拍自己的大腿吗?怎么拍她的臀部,还这么用力,拍得她好痛哦。

    程墨嘻嘻笑了两声,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天色不早,赶紧安歇吧。”

    再过一个时辰便得起床上朝,就不回霍书涵院子了,程墨拦腰抱起她,去了内室,那里床帐被褥俱全。

    夫妻俩歇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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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3章 朕准奏

    暖风拂动树梢,吹得人昏昏欲睡。

    程墨昨晚和霍书涵免不了做做运动,几乎通宵没有睡,上朝时还能强打精神支撑,散朝后实在支撑不住了,赶回公庑,在轮值用的单人床上补觉,睡得正沉时,将作大匠纪驰来了。

    将作大匠掌管将作匠,皇室的工艺品、装饰品、金银饰品,以及宫室维修等等活计,都由将作匠负责,将作大匠是这些从全国挑选出来的匠人的头儿。

    程墨在回公庑的路上吩咐黑子请纪驰过来一趟。纪驰一听程墨找他,马上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黑子进内间通报,见程墨在补觉,只好出来道:“卫尉一时半会的没空,大匠若有事,不妨先去忙。”

    谁知道自家阿郎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人家好歹是食禄两千石的高官啊。

    纪驰并不因为被程墨晾在一旁而着恼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道:“程卫尉昨晚在宫里轮值了吧?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既然纪驰帮程墨找好白天睡大觉的借口,黑子自然默认,吩咐小内侍上茶上点心,然后在一旁陪纪驰说闲话。

    纪驰看着憨厚,其实颇有城府,要不然也不会掌管皇室如此重要的部门了。霍光已退隐,皇帝掌权,程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不削尖了脑袋往前凑?难得今天程墨想起他,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争取表现,更待何时?

    他装作无心,言谈间话题总绕着程墨转,黑子警觉,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岔开话头,可只要话题偏离程墨,纪驰又举重若轻地拉回来。两人像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大半个时辰,黑子甘拜下风,实在说不过他,只好道:“卫尉也该醒了,我这就去瞧瞧。”

    程墨年纪轻身体棒,一夜没睡也没什么,顶不住这天气,南风一吹,眼皮子便张不开。他睡了一个时辰也就够了。刚起身整理衣裳,黑子进来,低声把刚才和纪驰的对话拣重要的说了,道:“这位纪大匠可真难缠。”

    程墨微微一笑,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实属正常。你错在不该跟他闲聊,而是奉茶即可,让他独坐。”

    根本就不用跟他说那么多,难道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吗?

    黑子惭愧地低下头,道:“小的虽然再三推塞,可到底还是有些信息让他知晓了。”

    其实纪驰从言谈中得到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黑子还真不清楚,他擅长舞刀弄棒,人际交往上实在是短板。

    程墨并没有责怪他,整理好衣裳,走了出来,笑吟吟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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