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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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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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三哥大脑袋凑过去,吧啦吧啦一通说,程墨也觉得可惜,道:“要是我知道,一定下一万两,一赔五啊,太好赚了。”

    要论知情人,谁比得过他?这一笔银子不赚白不赚。

    郭铭落得一通埋怨,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没想到这个。”

    其实他很想问问程墨会不会去,只是没勇气罢了。祝三哥越想越气,觉得他错失机会,要不然兄弟们能大赚一笔,最后罚他把一千两赢来的赌注充公,今晚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去松竹馆,气才消。

    程墨笑道:“你太霸道了些。”

    祝三哥嘀咕:“你有这么多美娇娘青睐,今晚我得点两个红牌姑娘相陪。”

    这话酸的人牙都掉了,程墨笑笑,道:“要不,你走前面?”

    “丞相啊,你长得俊,官又做得高,什么好事都让你得去了。”祝三哥打蛇随棍上,自从当年苦追顾盼儿不成,顾大美人不理他,却对程墨一见钟情,他的心结到现在还没解呢。眼见这么多美貌少女不停呼喊程五郎,忆及往事,他酸溜溜的。

    可是事实摆在这儿,这个世道本来就不公平,他打翻醋缸也没用。

    走了半天,来到安国公府。

    安国公迎出来,先请程墨等人到书房喝茶,待众人坐下,他道:“五郎今天给了我好大的面子,这份人情,真不知要怎么还才好。”

    说是不知怎么还才好,其实捋须微笑,一脸自得,哪像欠人情的样子,分明是乐在其中。

    祝三哥道:“伯父,你太过份了,外面都开盘口啦,你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开盘口?开什么盘口?”安国公一脸不解。他这几天忙着招待客人,忙着炫耀程墨的到来,还真没注意这个。

    祝三哥唉声叹气,为错过机会而忱惜。他以前喜欢小赌,自从当上卫尉后,已经金盆洗手了,没想到今天一放松,又故态复萌。

    程墨先对安国公道:“些些小事,何足挂齿?我和十二郎是兄弟,伯父说这些就见外了。”再警告祝三哥:“你再这样,可就过了。”

    身为卫尉,肩负皇帝安危,却老是记挂着赌,把皇帝的安危置于何地?

    程墨凌厉的眼神让祝三哥迅速清醒过来,咧开大嘴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不要当真。”

    安国公是人精,他不愿得罪程墨,也不愿得罪祝三哥,跟着呵呵笑起来,道:“今天是十二郎大喜的日子,小赌也无妨,当差的时候规矩些就好。”

    几人喝了两杯茶,小厮进来禀报,新人已迎进来,就要拜堂成亲了,请他们过去观礼,一行人起身来中堂。

    程墨成亲时,刘询先是着小陆子送来贺礼,临到吉时,又和许平君亲至,让朝堂皆惊,皇帝一举一动皆有特殊意义,这样给程墨做脸,分明是暗示着什么。

    拜完堂,摆开宴席,酒宴开始。

    今天官职最高的客人是程墨,爵位最高的客人是梅宁等老驸马,和几个老牌勋贵,老头子们把程墨拉了过去,道:“非是我等倚老卖老,程丞相,你该和我们同坐。”

    丙吉没来,只派人送来贺礼,估计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要不然只怕连礼都不会送。程墨摸了摸鼻子,认了,笑吟吟道:“梅驸马要是不嫌小子顽劣,那就一块儿坐吧。”

    祝三哥远远看着,一声惨嚎,道:“我还想和丞相拼酒呢,这可怎么办?”

    郭铭给他出主意:“他们留住丞相,我们等会儿过去敬酒,非把他们灌醉不可。”

    “对对对,这样丞相就能溜出来了。郭四啊,你这次挺机灵啊。”祝三哥大为赞赏,拍了拍郭铭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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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3章 酒宴

    谁会跟小子们计较呢,他们嘴甜,手脚勤快。老驸马们和老牌勋贵们看着祝三哥、郭铭等人,少不得问问他们的父亲来了没有,再喝下他们敬的酒,夸他们懂事。

    很快,老头子们醉倒了,程墨吩咐端酒侍菜的小厮扶他们去客房歇息,然后到隔壁厢房和祝三哥等人同坐。

    最尊贵的客人坐在大厅,如程墨和老驸马、老牌勋贵们,祝三哥等人次之,在东厢房坐席,安国公人情练达,这间厢房只有他们这一群袍泽,也是张清的伴郎团,并无外人。

    祝三哥把首位让给程墨,拉着他低声说了几句话,程墨只是摇头。

    张清进来敬酒,见祝三哥闷头喝酒,不禁奇道:“这是怎么了?”

    祝三哥叹气,道:“丞相又要离京了。”

    刚才他明是帮程墨分析向刘询请封什么好,实是试探程墨的心意,没想到程墨话声虽低,语气却坚决,竟是求去。祝三哥情绪低落,只能借酒浇愁了。

    张清眉梢眼角都是喜气,道:“五哥只是外出玩几天,过了年就回来。”

    祝三哥白了张清一眼,倒满一杯酒,仰脖子一饮而尽,心道,傻小子,哪里是玩几天就回,这是想隐居啊。

    他快四十岁的人了,平时看着哼哼哈哈,其实比鬼还精,原先还觉得程墨会求一个闲职,避过风头再说,没想到程墨够狠,竟是要放下所有,还以张清等人相托,他怎么负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郭铭见气氛有点冷,再次重提宴后去松竹馆,想活跃气氛。祝三哥却兴致缺缺,只是闷头喝酒。

    程墨夺下他的酒杯,道:“陛下不会答应我离开太久。”

    哪怕刘询忌惮他,也会做出挽留的举止,他对刘询有扶助之恩,哪怕千金买马骨,刘询也会做极力挽留。

    程墨觉得有些凄凉,没想到两人有互相猜疑的一天,刘询担心他野心太膨胀,有一天会危及帝位,他却担心刘询会对他下黑手,两人明着不说,暗中提防。这一次,他必须离开,必须用行动告诉刘询,他没有异心,这一点至关重要,谁也不能改变。

    祝三哥酒杯被夺,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脖就灌,酒水四溅,湿了他的前襟,把半壶酒都饮完,他重重放下酒壶,抹了抹嘴,道:“五郎,自从跟你走在一起,兄弟们都混得风生水起,我们心里都服你,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儿孙们还会跟你的儿孙混。可现在……”

    他有不好的预感,生怕程墨一去不返,隐居某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林,他们上哪寻他?

    程墨深遂的眼眼静静看他,道:“你忘了,涵儿是谁的女儿,妙华又是谁的女儿?”

    顾盼儿和赵雨菲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族人也很少走动,可霍书涵父母健在,苏妙华还有一位身体不好的老父亲,她们怎么舍得骨肉亲情?这个时候,他哪能真正一走了之?

    祝三哥眼眸明亮起来,痛苦的神色一扫而光,伸臂抓过郭铭桌上的酒壶,给程墨倒酒,道:“丞相想去哪里玩?不如我们两家一起去?”

    “陛下的安危怎么办?”

    “呃……那就让贱内陪涵儿一起去,贱内跟随我十多年,还没去玩过呢。”

    “……”程墨无语,默默起身,走开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在祝三哥的带领下去松竹馆,程墨装醉,得以回家。

    霍书涵身着轻薄的月白色中衣坐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掀开薄被,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天足走了过来,要来相扶。

    程墨笑道:“我没醉。”

    “一身的酒气。”霍书涵说着,端醒酒汤过来。

    程墨往床榻上一躺,示意霍书涵喂他。霍书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慢慢拿小勺子舀醒酒汤喂到他嘴里。

    程墨其实没喝多少酒,不过是看酒喝得差不多了,往身上倒了一杯酒,弄得一身酒气,往桌上一趴,祝三哥等人以为他醉了,要送他回府再去松竹馆,程墨趁阿飞过来扶他,朝阿飞使眼色,阿飞会意,力辞,他才得以解脱。

    离家日久,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草窝,再美的头牌,能有自己老婆美么?有自己老婆气质出众么?放着家里四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还去寻花问草,他有毛病啊。

    他把头枕在霍书涵大腿上,感受着细腻的触感,道:“涵儿,你会和我远走他乡,选一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吗?”

    这句话,他在离开草原时就问过苏妙华了,苏妙华大眼含两泡泪,没有说话。

    霍书涵一勺一勺,把半碗醒酒汤喂完,放下碗,轻声道:“我放不下父母兄长。”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跟程墨猜测的差不多。

    程墨一只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大腿,道:“那我们去江南玩一段时间,然后回京。”

    霍书涵捉住他作怪的大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父亲说,你要避开朝堂一段时间,我放不下他,可是他说,他的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了。”

    也就是说,霍光已跟她谈过这件事,并且说服她了。

    程墨道:“岳父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活着,刘询一直没敢对他怎么样,霍家一直稳如泰山,会有灭门之族是在霍显的带领下,霍禹等人肆无忌惮所至。

    同样一件事,他去探望苏执时,也跟苏执提过,可是苏执却觉得他太小心了,刘询不至于如此,劝他无须离京,应该趁此机会,带领程氏一族走进一流勋贵世家的门阀。

    是不是一流世家,那是要靠功绩说话的,这个功绩有个前提条件,必须皇帝没有出手灭了他。他为相,只是第一代,若他的后代子孙有再为丞为公的人,如四世三公,那不用多说,程氏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了。现在说这些,还早。

    张清认亲时,安国公特地派人来请,程墨和霍书涵都出席了,在安国公府热闹了一天,接着消息传来,壶衍缇将到京城。

    壶衍缇真心想一路游山玩水,每处驿站住个十天半月,无奈程墨传下公文,每餐只招待他们四菜一汤,只有素菜,没有荤菜。他们的诸多要求也没有得到满足,一气之下,壶洗缇决定奔京城,找皇帝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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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4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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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战败国的单于,进京称臣纳贡,本应低调,可是壶衍缇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一路招摇,就差竖一面大旗,上书匈奴单于到此了。

    路边看热闹的人挺多,毕竟立国百余年来,一直深受其扰,多位公主被逼远赴漠北和亲,屈辱史可是不少。大家都带着该,你也有今天的心态,跟过年似的,兴高采烈在路边对壶衍缇一行人指手划脚。

    壶衍缇自我感觉太好了,以为路边那些人是自发欢迎他们呢,越发卖弄他们的骑术,跟杂耍似的,一边儿站在奔驰的马背上,一会儿又钻到马肚子下,引来一片惊叹声。

    欢迎壶衍缇的规格还是挺高的,大鸿胪寺的一把手卢希亲自离京十里迎接,随同翻译是老熟人于欢。在接到壶衍缇即将到京的消息后,于欢便把壶衍缇在草原上的种种臭事一萝筐倒了精光。

    卢希身为胪鸿寺,为人那是相当精明,心里再鄙视壶衍缇,表面上也客客气气,见一众“草原英雄”街头当杂耍,劝都没劝一声。

    众侍卫见壶衍缇骑在身上,一脸得意,顾盼自得,越发耍弄起来,可是乐极生悲,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人群后钻了出来,跑到前头想看清楚,恰在这时,一个侍卫的马人立而起,落下时刚好踏在孩子身上。

    孩子一声惨呼,当场一命呜呼。

    不过是一个吴人百姓,还是一个孩子,侍卫没当回事,壶衍缇也没往心里去,可是脸上一直笑呵呵的卢希却变了脸色,喝令队伍停止前进,翻身下马查看孩子的伤势,见确实不能救了,马上着人去请廷尉沈定,又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待他进宫见皇帝后再说。

    刘询眉头微蹙,道:“宣程卿进宫。”

    程墨和妻妾在花园的八角亭赏梅,突报此事,脸现不愉之色,道:“他就不能安份些吗?”

    苏妙华道:“跑到京城来撒野,他活得不耐烦了吗?我去揍他一顿出气。”

    她早看壶衍缇这莽汉不顺眼了,不过是碍着他单于的身份,没有动手打他,他以为他是谁,竟然纵容侍卫在闹市纵马伤人,真当吴朝没人了吗?

    顾盼儿一把拉住她,赵雨菲也道:“别急,五郎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程墨换了官袍进宫,苏妙华没了赏梅的心情,狠狠把壶衍缇臭骂一顿。

    程墨到东殿,行礼毕道:“陛下要臣做什么,臣全力去做就是。”

    这些天,夜里刘询一直睡不好,心里拿不准程墨还是不是从前的兄长,陡然听到这句话,热泪盈眶,原来兄长一直是兄长。

    程墨这么说,自然是要代他受过了,哪怕让壶衍缇的侍卫一命换一命,只要刘询说,他就做。

    这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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