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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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狼-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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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赵伯庸躬身拱手道:“多谢公主殿下与驸马来看望家父家母,只是,”他迟疑了一下,“公主殿下真的不坐车吗?这让伯庸太失礼了。”

    韦幼青认得那青年男子,正是渭城长公主的新婚夫婿郑诚勇。那他身边的女子,定然就是渭城长公主李安僖了。

    李安僖爽朗的笑声从面纱后透了过来,她快人快语的道:“表哥这么客气做什么?忘了咱们姊妹在一起玩闹的时候了?等过两日我与驸马搬去公主府,你想不给我备车我也不会同意!”

    赵伯庸与郑诚勇都被爽朗的公主逗笑了,三人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眼看着公主与驸马转身往郑府走去,一干侍卫也松了口气。谁知这边花惜间在车内却看不见赵府大门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韦幼青手搭凉棚看着大门口,乐不可支。

    原来这韦幼青耳力极好,听见李安僖的快人快语,想起送亲那日公主说的一些笑话,忍不住笑起来。

    花惜间好奇心重,爬出车厢,站在绎心的位置上往大门口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她着急的连连拉韦幼青的衣襟,韦幼青却顾不上搭理她。花惜间心中一怒,顾不得不会再掐韦幼青的承诺,掀起他衣襟下摆,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扭了下去。

    这大腿内侧甚是敏感,韦幼青不防备花惜间又掐自己,“哎呦”一声,叫了起来。随着叫喊,他的身形动了动,脚下的马匹也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花惜间站立不稳,急忙抱住韦幼青的腿。

    绎心急忙上前稳住马匹,李安僖听到有孩童呼喊,声音还甚是熟悉,好奇的转过身来,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

    这下子那些侍卫不能再挡着了,见公主张望,只好让开身子,怕挡了公主视线让她责骂。须知这位公主现在看起来好性,发起脾气来却又是一种模样。

    李安僖远远的看见一个小男孩儿站在马背上,青丝如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大红披风被风扬起,露出里面一袭白衣猎猎,英姿飒爽的样子让李安僖忍不住笑起来,对这边招手,喊道:

    “过来!孩子!”

    韦幼青正横眉冷对的瞪着脚边的花惜间,克制住自己想一脚踢飞花惜间的冲动,恰好听到李安僖的召唤,他恨恨的瞪了花惜间一眼,跳下马背,往李安僖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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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公主别墅

    绎心亦后怕的瞪了花惜间一眼,怒道:“你想摔死幼青吗?别站在我的座位上,要么回车子里去,要么下车!”

    花惜间却一点没有把面前这位白净的年轻人放在眼里,她白了一眼绎心,依旧站在原处,目光追随着韦幼青。绎心总不能在赵府门前对一个小姑娘动粗,只好无可奈何的瞪着花惜间。

    韦幼青来到李安僖面前,笑嘻嘻的行礼道:“公主殿下好,驸马好,我是韦幼青,那日公主出嫁,我给公主牵裙子来着。”

    李安僖见他声音清脆,人又长得清秀可人,喜欢的不得了,拍着他的脑袋,怜惜的笑道:“原来是你呀!给我牵过裙子,可就是我家的孩子了,你爹爹可好?刚才怎么站得那么高?”

    韦幼青听她问起,撇撇嘴,瞥了一眼赵伯庸,不满的把手里的玉佩递给赵伯庸道:“赵侯爷,翾飞的玉佩是他自己送我的,可方才你府里那几个人说是我偷的!”

    赵伯庸有些尴尬的接过韦幼青手里的玉佩,赵翾飞从宫里回来,腰间的玉佩就不见了,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丢到哪里去了。竟然是送给了韦幼青。

    若说别的孩子会偷赵翾飞的玉佩还有人信,品庭居的少老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赵伯庸把玉佩又递到韦幼青手里,有些面带尴尬的看着一脸捉狭的望着自己的李安僖,对韦幼青解释道:“这个,大概是翾飞年小记错了,你是来找他的?我让人带你进去。”

    李安僖却不愿放韦幼青走,笑道:“幼青,赵侯爷家门槛这么高,咱们才不要去,”她不理赵伯庸有些尴尬的表情,看了一眼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花惜间,对韦幼青笑道,“带上你的小朋友,到姐姐家去。”

    花惜间走到韦幼青身边,拉住他的手,好奇的看着李安僖的面纱,道:“姐姐,为什么你要戴面纱走路?都没有办法看风景了。”

    李安僖听了,连连拂掌大笑,干脆把纬帽上的面纱撩上去,拍了拍花惜间的脸蛋儿,惊奇的笑道:“瞧这小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皮肤!”

    韦幼青不解的看看花惜间小麦色的皮肤,道:“公主殿下,幼青还是觉得像公主殿下这么白嫩的皮肤才好看!”

    李安僖高兴的笑的花枝乱颤,直起腰,远远的向着绎心招手:“牵马车过来!”

    绎心急忙拉着马缰绳,把马车掉头,牵到李安僖面前。李安僖上下打量着绎心,夸赞道:“这时先生身边,净是些漂亮人物,这小厮看着委实的干净舒服。”

    郑诚勇见新婚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赞一个年轻男子,还附带着把他的英俊男主人也一起夸了,心里不渝,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伯庸察言观色,见郑诚勇面带尴尬,李安僖面色含春,心中鄙夷,有心再给他俩添添堵,笑道:“公主可是改了主意要坐车了?绎心的车技可是一流的。”

    李安僖笑了笑,粉颈高抬,如一只高贵的天鹅,伸出手去,递给绎心,示意他扶自己上车。

    绎心有些尴尬,他本无心,却惹了驸马不高兴了。可公主的手已经伸过来,万没有不接住的道理,遂把外衣的袖子垫住手臂,伸过去接住李安僖。

    郑诚勇见他还算知礼,怒气也就消了一半,对李安僖,他只能在心里暗骂:“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安僖上了车,招手又让两个小孩子也坐上车去。赵伯庸吩咐人给郑诚勇牵马过来,驸马爷骑上马,护卫在马车一旁。

    郑府与赵府相隔并不远,绎心漫不经心的赶着马车,听着里面李安僖时时爆发出的大笑,又偷眼瞄了瞄旁边的郑诚勇,心里暗笑。

    本朝公主招驸马,叫“下降”,驸马娶公主,不叫“娶”,叫“尚”,成亲以后,公主是不住进婆家,而是开府直接住公主府的。驸马则回家居住,无奉召不得去公主府叨扰。

    李安僖能陪同郑诚勇在郑府住几天,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惠了。这也是郑太后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特别的恩惠。

    可过了这几日,公主就会搬回公主府,大煻的公主一向强势的很,大多数驸马都会直接跟随公主回公主府居住。

    可郑家由于郑安歌接连两个儿子死去,现在家里只有郑诚勇一个儿子,总不能让渐渐老去,身子骨又不好的郑安歌来亲自做郑家家主。何况郑安歌朝堂里的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强自支撑了。

    郑安歌因此请求公主住在郑府。李安僖怎么可能同意与公婆同住?那样她堂堂公主,岂不是要以媳妇儿礼来服侍公婆?

    郑太后当然舍不得女儿去做这些事,特别是她还格外的看不上那郑夫人。可哥哥的身子不好,总不能不顾他把诚勇弄到公主府去。若是不让诚勇去公主府,那岂不是要让女儿守空房?

    最后双方折中了一下,为了迎接公主芳驾,郑府专门把后面的一处花园与后巷中的两处宅子打通,准备为公主盖别墅,对外单独开了大门,供公主夫妇居住。这样,小两口既是单独的人家,又因有角门与大宅相连,不耽搁诚勇管理郑府。

    而这两处宅子,其中一个就是郑成月的。

    这郑成月见是老叔来要自家宅院,不敢不给,郑安歌特地在租庸院办公的两院街,为其置办了一所大宅院,来换他在大安街后巷子里的小宅院。

    可郑成月还是觉得亏了,大安街上的房子虽然小,可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走出来腰杆子都比别人硬三分。就算是他欠谁点钱,借给那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大安街闹。

    可如今搬来两院街,住在这里的都是租庸院与枢密院同僚。没有大官,大官都在大安街呢。郑成月以前也住大安街,虽然是大安街后巷,却是从一个街口出来。郑成月自觉比这些同僚高一个档次。

    如今和这些同僚一起出入,他本就觉得委屈,后来发现自己在这些同僚里面官是最小的,每每去院里办公,那身绿袍子怎么看怎么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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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八大金刚

    郑成月这才想起来,老叔把自己弄进租庸院,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自己的前途。不由得心里怪起郑安歌来,觉得这老叔靠不住,捞钱什么的,还是得靠自己。

    这日合该有事,这郑成月自打搬到了两院街,隔三差五的就会去院里看看。怕再有什么地方来上供的好事,那帮同僚又把自己拉下了。

    这天天不错,挺暖和的,郑成月在家里吃饱喝足,换上一身新置的官袍,左照照,右照照,除了这一身官府的颜色有点扎眼,其他的,无论是帽子上镶嵌的猫眼,还是腰带上悬挂的玉佩,无不衬得自己是那翩翩佳公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这身官服是由京城有名的裁缝店“玉绣坊”裁制,这“玉绣坊”里面的的裁缝,全部都是女人,不仅个个风姿绰约,而且手艺非常精湛,据说连宫里的妃嫔女官,都会招她们进宫,为自己量体裁衣。

    这郑成月得了时文儿一大笔钱,又得了租庸院众同僚“还”出来的一笔,如今手头正阔绰,自然要为自己置办行头,却不知因他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一干同僚早因此嫌弃他如臭屎一般。

    郑成月收拾停当,披上披风,慢慢的踱着步从租庸院的后门进入,后院中间一条砖石铺就的石板路,路两旁立着尖尖的石头牙子。两边就是租庸院用来装钱粮的一排排大铁门库房。

    这郑诚月一进院子门,就见租庸院的几个推官押着一车车的又是箱子又是口袋的往库房里送。还有几个身穿军服的人,一看就是外面节度使派来的。

    这引起了郑诚月的注意,他先是与几个推官打招呼,无奈人家的官职都比他大,他又因为节敬的事把所有同僚都得罪了。尽管那几个推官知道他有后台,不好明着得罪他,可也别指望人家会搭理他。

    郑诚月见这些同僚不理睬他,心里的疑惑反而更盛。他朝着那几个军官拱了拱手,想要开口打招呼。

    却不想想这些武官最低也有着五品官衔,李煻重武轻文,同样职级的武官都不会看得起同样职级的文官,怎么可能搭理一个绿袍小官?

    遂不耐烦的挥挥手,让郑诚月躲开。

    郑诚月还要纠缠,那为首的军官烦了,“铮”的一声,拔出佩刀,刀锋在阳光与残雪的映照下,散发出森森的寒意。

    因郑诚月是郑安歌兄弟的唯一骨肉,为了给兄弟留条血脉,从出生那天起,郑诚月就被郑安歌养在后方,哪里见过什么真刀真枪?

    郑诚月见这军官不仅拔刀,眼里还流露出凶光,竟似真的一言不合就要杀人,郑诚月不由吓得有些发呆。一个租庸院的推官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拉住那军官,暗示道:“郑公子不怎么到院里来,不认得刘将军,原是一番崇敬之情,将军勿怪。”

    谁知这推官的劝解竟似火上浇油,那军官眼里的杀气更重,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推官,上前一把揪住郑诚月扔到一边,骂骂咧咧道:“郑?公子?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谁知郑诚月被这军官一扔,后心恰好硌在了路边的石牙子尖上,再加上方才吃了那军官一吓,本就有一口甜腥气郁堵于心口,被这石牙子一硌,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这推官见状有些傻眼,众军官却没有当回事,他们都是刀头舔血的军汉,什么凄惨事没见过?吐两口血算什么大事?

    租庸院众人见众军官要扬长离去,又不敢阻拦这群粗莽汉子,只好七手八脚的先把郑诚月抬进前面的签押房,又让人去街面上喊郎中来救治,一面飞快的去报副使孔谦。

    孔谦听说郑诚月被那些淮南军官打得吐血,又惊又怒,这里是租庸院,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郑诚月还是郑安歌的侄子。

    孔谦着人立即将这里发生的事报告给了京兆伊章树元。

    谁知为首打伤郑诚月的,却是那淮南节度使刘安之子刘化芝。刘化芝本就不服气郑安歌突然把地方财权收于中央,且这次押解钱粮进京,方知乖乖听话的只有自己一家,其余人等,允王本人就在洛阳,愣是一毛未拔。

    李岳华也没有办法,若是郑安歌说朝廷财政困难,希望地方多支援则个,那他作为皇叔,责无旁贷。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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