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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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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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病已道:“肯定没问题。”

    他既能掌握狼军的实力,亦比在场任何人清楚边防军的情况,最有回答的资格。

    陈汤“心满意足”的道:“成哩!”

    众人盯着他,再没法当他是个新丁。

    在众人眼里,他像变为另一个人般,字字“掷地有声”的道:“此为‘一石数鸟之’计,关键处在陛下清楚敌人大后方支持基地的位置、情况,完全绝对地知敌。”众人一点便明。

    事实上陈汤提出的,为兵家向用和必使的手段,就是对“劳师远征”的敌人,进行截断补给线的战术,“千方百计“打击对方的后续支持。

    然而,于惯了以战养战的狼军而言,这一套以前派不上用场,因只要破入长城,可“势似破竹“的攻城略地,掳人劫粮,不虞补给之忧。兼之狼军“来去如风“,只有他们来打击你的份儿,连对方的行军路线亦难掌握,遑论切断对方。

    但今趟边防军在张安世指挥下,准备充足,实力强横的紧守前线,采“坚壁清野“的策略,将长城外的住民撤返长城内,烧掉屯田,令狼军在物资匮乏的黄土高原和沙漠,难以就地取得补给。

    狼军的整个行军路线,亦是针对他们在这方面的困难设计,进占富饶的河套平原,倚狼山立寨,作为大后方支持前线的基地,补给可源源不绝的沿大河送来南方。

    当匈奴雄师将边防军压得难离堡、塞半步,高原和河套遂成狼军的天地,那时只有他们攻打大汉军的份儿,后者全无反击之力。

    岂知鸡鹿塞竟先一步落入刘病已和众兄弟手内,如在敌人的心窝处插了把刀子,顿令狼军本无瑕疵的战略,出现了不应有的漏洞,也因而导致狼军先锋部队的惨败。

    鸡鹿塞在大战里情况特殊,看似“孤立无援“,却是完全不受约束,来去自如,除非壶衍鞮像莫和达般来围城,那既不可行,更不切实际。

    话又说回来,守鸡鹿塞的如非刘病已和他的精兵劲旅团,早被“人强马壮“、高手如云的敌方先锋部队击破,无人能活命。

    又如刘病已非是有穿越地底河的能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众人之所以没想过离鸡鹿塞奔袭对方的大后方,一来路途遥远,更是“当局者迷“,对千辛万苦得回来的鸡鹿塞,难舍难离,且尚未与壶衍鞮的主力军正面交锋,就这么离开,将失掉迫使壶衍鞮知难而退的大好形势。

    不过,“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初没想过刘病已的身份这么快曝光,壶衍鞮既晓得刘病已在此,顿然使大战改换成另外一种形势,令刘病已一众兄弟难发挥作用。由此可见,莫和达率高手来探访小长城的摸底行动,影响至巨。

    忽然间,从我暗敌明,化为现在敌暗我明的局面,他们一方可做的事,对方“清清楚楚“;敌人的行动,他们则无从揣测,会否来攻打鸡鹿塞?用哪种手法?一概不知。

    壶衍鞮有无数的选择,他们却只得一个,如出城攻敌,就正中壶衍鞮下怀。

    因而赵广方生出虽明知如此,仍没法改变的嗟叹。敌方了解我方的情况,我方却不知敌之故也。

    “若非陛下在,我们实难起波澜,区区千余人,‘长途跋涉’的到后套去破坏敌后,既不划算,更是冒死。只要鸟妖来个飞鹰传书,肯定留守该处的敌军,张开罗网待我们掉进去。何况对方倚狼山立坚寨,监察后套两岸,平野地难隐行藏,利守不利攻,敌寨是‘稳若泰山’。”陈汤慨然道:“但是!敌我两方均清楚,当攻寨的是陛下,将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鼓掌为他打气。

    陈汤欣然道:“微臣一直是局外人,对陛下的看法,‘道听途说’外,加上本身的经历,形成了刚说出来的印象,也该是壶衍鞮对陛下的看法,虽不中亦类近。正如赵兄弟所言,这是个环绕‘陛下’的战争游戏,也是张边边锋利、伤人伤己的两面刃。”接着向刘病已道:“陛下早前仰首观天,用神察看,是否早猜到我们将离开小长城,须放出信鸽,知会大帅,为此找寻敌鹰,看鸽儿的飞行路线是否安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十二章 沙神照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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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世送来的物资里,有活的东西,就是三头信鸽,供远距通讯之用。放出它们,自会寻路返鸡鹿塞。

    刘病已佩服道:“陈爱卿观察力之敏锐,教人惊异。当时朕确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但又说不出来,只知与鸟妖的猎鹰有关系。如陈爱卿说的,猎鹰既是对方最厉害的知敌利器,同样亦是我们诱敌的好帮手。”

    许延寿道:“想利用鸟妖的猎鹰,我们必须清晰无误地以行动说明我们的去向和目标,不可有丝毫含糊,让对方晓得我们非只是干扰他们的补给线,而是直捣对方的‘狼寨’。”他指着毛乌素道:“非常简单,大伙儿直奔沙漠便成,那是最直接、最快的路程。”

    看着茫茫沙漠,每粒沙子都在反映烈阳的热力和厉芒,人人倒抽一口凉气。不论你如何熟悉沙漠,跑过多少遍,沙漠绝不会和你熟络起来,“和颜悦色”。而是每一次踏足,仍是陷身”穷凶极恶“的险域。

    精兵劲旅团中最熟悉沙漠的许延寿,沉声道:“我想到一个新点子。”众人大喜。

    陈汤“走为上”一句话,点拔了众人,释放出了他们的想象力。

    他慷然道:“据我所知,毛乌素里面有两个绿洲。于毛乌素正中的位置,有座大山,名‘石子岭’,此岭造就了分处其南、北的两个湖泊,南面的是突纥利泊,北面的是大非苦盐池,也是毛乌素内的两大绿洲。”

    顿了下,以道:“假设我们全体离开小长城,直奔毛乌素,壶衍鞮如何反应?”

    赵广叹道:“肯定吓得‘魂飞魄散’,一边知会守大后方狼寨的将领,另一边派人全力追截,但因起步迟,只能在我们后方吃尘。”顿道:“这个追截部队必须在实力上,可压倒我们,即使我们甫抵后套,即攻陷狼寨,此一敌方部队,仍有足够能力将狼寨重夺,甚或杀得我们‘片甲不留’。”

    听他这么一说,答案呼之欲出。

    壶衍鞮此刻势成骑虎,不能言退,可做者是继续猛攻无定堡,另外遣人追杀精兵劲旅团。能当此任者,舍哥舒和他的金狼军莫属,三千金狼军,是匈奴狼军里最擅沙漠战的部队,此外还须附赠鸟妖,才不会追失。

    刘病已吟道:“‘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上亡’。”

    人人听得精神一振。

    于沙漠的凶地,无处可躲、无路可逃,若两军开战,是全赢或全输之局。

    击溃金狼军,与打败莫和达乃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将使匈奴人的整体战力大幅削弱,精神的打击更是壶衍鞮一方难以负荷。更关键的,是刘病已等如成功占据狼寨,除非壶衍鞮大军撤回来,根本再没有能动摇精兵劲旅团所据狼寨的力量。

    问题在他们办得到吗?

    众人目光移到许延寿处。

    许延寿双目异芒烁闪,沉着的道:“听说在沙漠里,流行一句说话,就是‘沙神只照顾有准备的人’,匈奴人或许走过咄习原采穿越毛乌素的路线,但对毛乌素深处的区域,大可能一无所知,因追我们而追至第一个绿洲,其时悔之已晚,将造就我们歼灭金狼军千载一时的良机。”

    顿道:“就看我们准备得有多好。平情而论,绿洲防御力薄弱,敌众我寡下,对方又是擅长沙漠战的金狼军,有哥舒这样的名帅指挥,加上鸟妖后更‘如虎添翼’,我们的赢面很小。”

    赵广叹道:“技术就在这里!他奶奶的!壶衍鞮此趟是不容有失,因后果是他负担不起,不追一切休提,追来的起码是这个阵容,亦不可能超过这个阵容,那就是一切尽在我们算中。难易度比之现在与壶衍鞮正面硬撼,不言可知。”接着向许延寿道:“兄弟的办法,正是可令我们能以少胜众、以弱克强的办法,对吧!”

    所有人目光回到许延寿身上。

    “微臣少时曾经听说,沙漠中经常往来绿洲之间,若运载重物,会借助一种我们称之为‘沙筏’的工具,形如木筏,以骆驼拖拉,等于驼车。沙筏之所以便于在沙子上拖拽,皆因包以生牛皮,令头尾微翘。我们现在虽没有骆驼,幸好人人长得像骆驼般强壮。”许延寿道:“制沙筏的材料就是从莫和达处抢回来的木干,该可制成至少六十至七十个沙筏,足够装载我们的物资、粮货、食水、武器、箭矢等有余。抵绿洲后,我们拆掉沙筏,立成防御所需之物,大添与敌周旋的能力。”

    人人留心聆听,许延寿说毕,仍保持肃静,只余风沙之音,好半晌后,不知谁先欢呼,接着楼上墙下,喝好之声响彻小长城。

    刘病已问道:“估计需多少时间?”许延寿道:“依我们掘壕的效率推算,后天日出前,肯定所有大小木干,全变沙筏。”刘病已大喝道:“那我们还等甚么?”喊叫声再度爆响,直传往毛乌素沙漠去。

    找到目标,定下方向,且有具体的计划,众人均有焕然一新之感,坐言起行,先由许延寿示范,制作第一个沙筏。

    看似容易,事实上殊不简单,包含着在沙漠求存的民族千百年来积累的经验、智慧。有点像造条小船,置龙骨,木干穿孔,系筋索,包扎生牛皮有特别手法,窍妙处在乎头尾翘起,方便拖拽。

    第一个沙筏面世的一刻,欢声雷动。

    各人不用吩咐,埋首造筏。

    造而后知不足。早在议定后送出信鸽,以传书方式通知张安世己方大计,并请他送来缺乏的物料,以供造筏。趁匈奴人阵脚未稳,尚未有余力切断交通,张安世在黄昏前送来七辆驴车的物资,也将是最后一批物资,因匈奴人的势力藉无定河北岸设立木垒,逐渐东扩,目的当然在要压制鸡鹿塞和鸡鹿塞至往来断绝,动弹不得。

    看情况,对鸡鹿塞骚扰性的攻击,将陆续而来。

    小长城却是气氛热烈,斗志如虹,忘情工作,丝毫不以为苦。一如掘壕,采轮番制,天明时,五十九个沙筏已具雏型,接下来就是包生牛皮的工夫。(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十三章 国师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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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延寿道:“沙筏又名夜筏,只能在晚间行走,否则不到十里,将抵不住沙子灼热,摩擦下着火焚毁。”大伙儿聚在水井四周吃早饭,仍有部分兄弟没停手,欲罢不能。

    赵广回来了,悻悻然道:“到南丘看过,这边尚未见敌踪,想宰几个来祭旗也没着落。”

    赵广的好战,大伙儿皆知。

    赵广在许延寿旁席地坐下,接过兄弟递来的羊奶,一口喝光,道:“说来奇怪,原来人的内心,真的会随着行为改动!”

    许延寿道:“昨夜鸟妖的畜牲先后五次来探城,何用派探子?”赵广见刘病已沉吟不语,问道:“何事令师父费神?”

    刘病已伸个懒腰,笑吟吟的道:“见你小子仍记得尊师重道,告诉你又何妨?朕想的是如何可令各位兄弟,人人保着小命享受胜利的成果。”

    众人闻言默然。

    刘病已说的是不可能的目标。金狼军如何厉害,他们亲身领教过,他们的木阵,顶多提高守御力,在这样非生即死的绝局里,双方毫无保留,要己方仍不损一人,属神迹也。

    赵广关心的问道:“陛下想通了吗?”刘病已道:“首先须想通的,是我们这般拖着沙筏,横跨数百里的赶往沙漠内的绿洲去,对方会否真的衔尾追来?”众人齐齐一怔,思索起来。

    金狼军的战马,类似于驼马,捱得起沙漠的炎灼和风沙,奔行极快,若落后非太久,在刘病已等抵达绿洲前,截着他们,那时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刘病已所忧虑的,还有另一问题,就是对方压根儿不用穷追,只须采他们知晓穿越毛乌素最短最快的快捷方式,赶在他们前方抵达河套,又或利用鸟妖的猎鹰,掌握他们离毛乌素的位置,于沙漠另i边恭候他们。

    人人均感头痛。

    “我有张良计,敌有过墙梯“,以哥舒的才智,绝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许延寿道:“只有一个方法,方可令哥舒别无选择,在后方吃尘追来。”他说的方法,人人清楚明白,就是走同样的毛乌素捷道,令后发追来的哥舒,没有另外的路线可走。

    毛乌素北面,还有横亘在后套平原南面的库结沙,乃河套两大沙漠之一,两漠之间,就是地形复杂的黄土高原区,固然不利沙筏,更不利战马,否则咄习和他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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