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草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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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草根皇帝- 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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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乌素北面,还有横亘在后套平原南面的库结沙,乃河套两大沙漠之一,两漠之间,就是地形复杂的黄土高原区,固然不利沙筏,更不利战马,否则咄习和他的部队就不用徒步走。

    如他们真的改走捷道,离毛乌素后须弃筏,敌人则须改为用人脚走路。

    刘病已道:“想到解决的方法了吗?或者换句话来说,大非苦盐池离沙漠北面边缘有多远?”许延寿苦恼的道:“沙漠的尽头难有明显界线,不过,在大非苦盐池正北另有一湖,叫库也干泊,若尚未被沙子吞掉便可当在沙漠区外,离苦盐池约四十里。”刘病已大喜道,,“这就成了!”

    蹄声自远而近,正在忙碌的刘病已等人,停下手来,你眼瞧我眼的,没搞清状况。

    来的是单骑,从西北方传来,该是来自敌营。

    在楼顶放哨的赵广传声下来道:“来的是狼军的传讯兵。”时近黄昏,他们苦干了两日一夜,五十九个沙筏接近完成,只差个许时辰最后阶段的修整。食水、箭矢等须运送的物料,从楼里堡内搬至城北隔墙之东的空地去,这边的壕坑已被填平。

    掘壕困难,填壕容易,只须将绕坑土墙推倒,重返原处,便完成大任。这番工夫是必要的,如此方可在对方视线不及处秘密造筏。

    刘病已等登上楼顶时,来骑抵达小长城南面千多步的位置,猛然勒马。

    战马人立而起,仰首嘶鸣。

    来人形相威猛,非是一般狼军,而是敌军里的高手,却不是来自莫和达来访的队伍,以汉语喝上来道:“奉单于之令,请大汉皇帝刘病已答话,有要事报上。”

    人人感到头痛,敌人如此明刀明枪的来找刘病已,令人“左右为难”。答“刘病已不在此”,不过一句说话,却很难说得出口。

    刘病已大笑道:“这里每个人都叫刘病已,老兄你想找哪个刘病已?”来骑一怔后,哈哈大笑,从容喝道:“有多少个刘病已不成问题,本人今次专程来此,是为我国国师拓跋无量向刘病已下战书,明天日出之时,在鸡鹿塞之南,无定河之北,乌水之西,决一死战。两方观战者,限于三十之数。”说毕掉转马头,就这样去了。

    看着骑士迅速远去的骑影,赵广嗟叹道:“太诱人哩!”刘病已道:“此招极绝,不论如何应对,都有后患。”许延寿道:“他们是看准陛下难公然以本身的身份应战,故虚耍一招,却能大振狼军士气,挽回初战失利的颜面。”众人目光落在刘病已处,瞧他如何决定。

    刘病已挂着微笑,往赵广望去,轻松的道:“爱卿想也勿想。”赵广苦笑道:“还是陛下明白我!”刘病已道:“这是名副其实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朕的身份固然不能公然暴露,你们的身份亦如是,戴着假面具去应战更糟糕,这就叫宁可给人知,不可被人见,而非对爱卿有信心、没信心的问题。”

    陈汤问道:“我们是否该在天明前离开?”刘病已仰首观天,道:“战场瞬息万变,忽然间,我们又陷入险境。”赵广不解道:“险在哪里?”

    陈汤代刘病已解释道:“若要走,宜早不宜迟,可是我们有个大破绽,是不论我们如何自恃,沙子松软,无以着力,如何难走,大家清楚。筏子负重后,速度更慢,遇上沙丘区域,纵然凭沙筏窄长的设计,利于上落,仍须小心翼翼,欲速不达。现在即使我们立即起程,也只能走一夜和早上小段时间的路。金狼军不惧炎漠,兼都骑快马,不用半天可追上我们,那时我们累上加累,还何来气力与敌拚命?而即使我们处在巅峰状态,仍难力敌是我们数倍人数的金狼军。”

    他的“累上加累”,指的是不停地工作了两天一夜后,没休息的赶路,铁铸的亦要吃不消。

    刘病已赞许道:“陈爱卿的分析具体准确。”许延寿虽心切杀鸟妖,仍不得不同意,道:“情况的变化,确与我们原先的设想,大有出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十四章 无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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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设想,就是当敌人发现人去城空,到真正派兵追赶,至少落后一、二天的时间,使敌人没法在他们抵绿洲前加以拦截。

    狼军的狠辣,天下皆知,绝不会坐着等刘病已赴战。日出后,刘病已去或不去,匈奴人也乘势来攻,先以一般战士打头阵,于他们“应接不暇”之际,以最精锐的金狼军一举破城。想想对方如出动拓跋无量,加上其他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泰山压顶”般攻来,如何能挡?

    所以,由现在到日出这个关键时候,猎鹰将频频出动,三头高空探子轮番监视,有何“风吹草动”,壶衍鞮会做出迅速的响应。

    如此情况,众人确是始料不及。

    许延寿道:“要走,须今夜走,愈早愈好,能骗过鸟妖便成。”陈汤道:“何不用兵分两路之策?”人人留心聆听后,陈汤续道:“由于这里是风沙区,令鸟妖的猎鹰观测能力不如平常,且不可在此区长期盘桓,我们觑准空档,沙筏大队先行,临天明前,留下的惑敌小队才出动,走的是毛乌素捷道的方向,敌人当以为我们采的是最快捷的路线,毫不犹豫挥军赶来,负责惑敌的乃我们里身法最佳者,可轻易摆脱敌人,逃往绿洲去。”

    刘病已沉吟道:“陈爱卿此计虽妙,但如此不从另一边穿出,却转往沙漠深处赶去,疑点多多,非是朕一贯作风,动辄还被察觉人数不多,哥舒不起疑才怪。”陈汤道:“我们的惑敌小队分散来走,猎鹰只能区分目标的范围大小,不懂点算人头,故无法向主子示意真正的情况。”

    刘病已叹道:“陈爱卿有所不知,有人说鸟妖懂鸟言,所以才能训练出这么样的通灵猎鹰,传言真假难知,我们却不宜冒此险。”赵广笑嘻嘻道:“扎可以乱真的假人又如何?惑敌小队夹在假人之中,觑另一猎鹰离开的空档,追上大队,那时敌人既不晓得我们何时动身,又不知我们行军缓慢,遂采绕道在前路截击之策。”稍顿续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哥舒恃着马快,悍然赶来,惑敌小队可成护后部队,与敌周旋,杀一个得一个,两个作一双。”

    许延寿道:“最好选在沙丘区与对方交锋,任其人多势众,仍难发挥以众凌寡优势。”赵广加入道:“有一事我们不可不察,就是当敌人来到我们丢空的小长城,发觉他们被抢的木材不翼而飞,会怎么想?”许延寿竖起拇指赞道:“赵兄弟果然心思比其他人缜密。”又道:“来一把无情火,加赠两、三个沙筏,顺手烧掉带不走的杂物,包保敌人没法从灰烬查出真相。他奶奶的!留下的东西这么多,烧个把时辰毫不稀奇,敌人怎有救火的闲情。”赵广道:“记紧要塞掉水井,不留任何痕迹。”许延寿振臂道:“还等甚么,立即动工。”

    沙筏比预料所需的时间快了一半完成,刚巧刮起风沙,既看不见猎鹰,谅猎鹰也瞧不到下面的情况,众人遂冒着风沙动身。

    精兵劲旅团不愧征西伐北的劲旅,纵然在恶劣的环境里,仍能顶着风沙稳步进入毛乌素,沙筏的负重因应形势大幅削减,予以拖拉动力,果如许延寿所言,如在沙浪上滑行,使众人更有信心。

    惑敌小队由刘病已、赵广、许延寿、陈汤等人组成,坐在西南角楼顶,尽量争取休息。

    对面角楼顶、墙头和墙头北的空地,放置了十多个假人,遇有猎鹰来巡,众人四处走动,夹杂在假人间,可肯定瞒过天上的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黎明的来临。

    他们会于日出前一刻烧城,也为对决战的回应,既不否定刘病已的存在,亦不予以肯定。以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回答壶衍鞮:老子们着意的是战争最后的成败,非是二人争锋的决胜争雄。

    小长城的烈火,令敌人无从藉打击刘病已的声誉,达致振奋士气的效应,且有刘病已棋高一着的无奈感。

    和刘病已肩并肩倚墙坐着的陈汤道:“微臣非常享受先前的感觉。”刘病已正怀念马儿,有它在跨下,沙漠似缩短了距离,闻言讶道:“甚么感觉?”陈汤欣然道:“是当面对困境之际,大家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般聊出应敌之计,感觉非常棒。从没想过,仗是可以这么打的。”刘病已道:“这叫苦中作乐,战争泯灭人性,令人难耐。问题在自有史以来,便已存在,形形色色,伴人而生,数之不尽。不轻松点儿,可将人逼疯。”

    陈汤非是首次听刘病已这么说,点头道:“这是陛下对战争一贯的态度。”接着沉吟道:“微臣刚才忽然想到,鸟妖与香文,是否一如我们所猜想般的关系呢?”鸟妖两字入耳,闭目养神的刘病已立即睁大眼睛。

    坐在对面、刘病已右边的赵广饶有兴致的问道:“猜中如何?猜错又如何?”陈汤双目闪闪生辉道:“假若猜中了,又能干掉鸟妖,将造成香文最沉重的打击,垮掉了半壁江山,断他后路。谁想得到,此行竟有此意外的大收获。而正因如此,对两人间的关系,患得患失,怕是猜错了。”

    刘病已心中一动,道:“给陈爱卿这么说,令朕记起一事,可左证两人的关系。”

    倚墙休息的许延寿,继刘病已后睁开眼睛,听刘病已说话。

    早在当年远征西域之时,鸟妖已成众人公敌,被他们切齿痛恨,人人关心。

    战场上,如刘病已之言,既无人性,不存天理,双方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击对方,生死等闲事也。天山族兄弟如是战死沙场,众人无话可说,可是在天山族兄弟失去抵抗力下,鸟妖在他们眼前处决天山族兄弟,立种深仇。

    赵广抬头观天,道:“畜牲又来哩!”

    “离天明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今趟不用理会它。”刘病已接续先前的话,道:“朕听说过,有信鸽在船上飞过,当为敌人通讯的手段,并指出在河道上船与船间凭借信鸽传递消息,乃早已失传的奇术,大不简单,肯定是有精通此术的高手,在背后主持。”(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五十五章 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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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延寿狠狠道:“鸟妖!”

    刘病已点头道:“对!鸟妖怎都脱不了关系,天下间唯他一人有此奇技。不过,当时朕只有个模模糊糊的意念,没直接联想到是他,因事情太离奇了。天南地北,表面各不相干的两个人,怎可能拉上关系?”

    他仰首瞧着夜空,似有所觉,双目精芒一闪,续道:“直到张爱卿告诉我,北帮在河套的两个分坛,开始撤走,似晓得匈奴狼军杀至,勾起我差点忘掉的事,想到如香文与壶衍鞮下面的人有关系,此人就该是鸟妖。”又道:“本模模糊糊的,忽然变得无比清晰,常惠昔日曾找来酸少说话,酸少道出藏在心里的疑惑,怀疑鸟妖懂他本教的‘明玉功’,故能捱过他‘血手’的全力一击而不死,且尚余催发魔功、激起潜力的能耐,成功远遁。各方面合起来,令朕猜想到香文和鸟妖的关系。赵爱卿的判断,虽不中,不远矣。爱卿可以放心。”

    刘病已沉声道:“要杀鸟妖,机会就在眼前。”许延寿同意道:“对!不论壶衍鞮有否如陛下爽约,立即来攻之心,见到鸡鹿塞起火,必然追来,来的必是最精锐的金狼军,肯定有鸟妖随行,因须肯定我们撤走的方向,如退返鸡鹿塞,更是寸阴必争,希望能在入塞前截杀我们。”

    他们从鸡鹿塞撤走,要走个半时辰,敌人马快,落后不大久,非是没追上他们的机会。

    许延寿接下去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忽然见到我们进入毛乌素,稍有脑筋者,亦知我们意在后套的狼寨,哥舒和鸟妖均没有选择,希望趁我们尚未走远,追入沙漠去,我们的机会便来了。”赵广重重吁出一口气,道:“他奶奶的,这个想法太诱人哩!”

    换过是像鸡鹿塞四周的荒原,这个愿望属想也勿想的疯狂念头。

    哥舒和三千金狼军固不易与,鸟妖本身亦为高手,再加上为杀刘病已,必高手尽出,凭他们几个人,去硬撼这般力能陷寨克城的强横力量,无异找死。

    可是,沙漠却是个变幻莫测的异域,不管多少人进去,实力如何庞大,主宰话事的仍是沙神。

    刘病已提醒道:“深进多少,须拿捏得宜,金狼军在没准备下,只能追一段路,便会因缺水而折返。”许延寿道:“这个只能随机应变,有关毛乌素的情况,就是除不变的石子岭和其南、北绿洲外,其他一切无可奉告,如毛乌素般的流动沙漠,乃沙漠的凶地,不守任何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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