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沉昇这个名字以后,边牧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刚刚乔芷安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跟这个人渣狭路相逢了。
边牧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背影,鼻间发出一声冷嗤,紧接着跟在他后面叫价:“五十万。”
这幅画刚开始的价格只有五万,主办方一开始是想着三十万把它卖出去来着,没想到叫了几轮就飚了这么多。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两个人在较劲儿。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原本一副不怎么值钱的油画,愣是被叫到了八十万。
乔芷安觉得这个价格有点儿高了,她拍了拍边牧的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了。
“我们还是等下面的镯子吧,这幅画价格抬得太高了。”乔芷安贴在边牧耳边和他说悄悄话。
周沉昇回过头看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握紧拳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一锤定音,宣布这幅画由他拍得,现场响起了一阵阵掌声。
后来那只镯子,也是同样的剧情,最后还是由周沉昇用高价买走了。
边牧原本是要跟他较劲儿到底的,但是每次到关键时候都被乔芷安拦下来了。
这种时候。乔芷安必须得保持理智,如果边牧真的跟周沉昇死磕,就上了他的套了。
**
拍卖会结束之后,在场的人全部到了楼上参加晚宴,边牧有些不开心,乔芷安挽上他的手臂,笑着问他:“生气了?”
“你觉得我舍得?”边牧反手抱住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再气也舍不得跟你发脾气,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好了,没什么可气的。反正咱们活动结束还可以再捐嘛。”乔芷安好声好气地和他分析着事情的利弊。
周沉昇站在角落里,看着乔芷安挽着边牧有说有笑,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刚刚她坐着,他还没看清楚她身上穿的什么。现在站起来了,他终于看清楚了,但是心头火气却越来越旺。
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旗袍,胸口有一小块儿是镂空设计的,正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沟,再往下看,是她平坦的小腹……
旗袍的一边是开叉的,她走路的时候,白花花的大腿时隐时现,看得人喉咙燥热。
周沉昇正看得窝火,她突然转了个身,这一下,正好让他看到了后背露出来一片。
周沉昇忍无可忍,准备上去将她拽过来。
刚刚迈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周先生,那边有人在找你了。”禾冬抬头看着他,脸上挂着微笑。
“知道了。”周沉昇冷淡地应了一句,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会场。
……
从进来之后,乔芷安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但是仔细观察一下四周,根本没什么可疑目标。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敏感了。
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乔芷安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会儿她情绪又不太对劲儿,于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到外面的走廊处透气。
站在窗边,吹着冷风,她总算是轻松了一些,整个身子都放松了。
乔芷安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
还未来得及睁眼,就被一股力量拽到了怀里。
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晦暗的眸子,心不断地往下沉…………
“安安。”
周沉昇的手贴在她后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挲,动作里带着浓浓的依恋。
“放开我。”
乔芷安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慌了,拼了命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68:你已经六年没履行夫妻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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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芷安一挣扎,周沉昇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用力搂住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动作里带着浓烈的思念。
“安安,我好想你……”
他低头,用鼻尖抵着她的头发,深吸一口气。
她身上的味道,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让周沉昇有些惶恐。
他一直都知道,乔芷安是一个很懒的人,一旦用惯了什么东西,就懒得去换。
她的洗发水和沐浴乳,之前几年一直都没变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意味着什么?她是当真要跟过去彻彻底底地告别了么?
乔芷安听着周沉昇说出这句“我好想你”,内心只觉得他无比虚伪。
他对她的感情若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当初就不会因为保住陶青黛朝她开枪。
而且……今天他也是带了女人来的吧?何必装出这副很在乎她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反胃。
“周沉昇,或许这个世界欠你一座奥斯卡。”乔芷安直视他的眼睛,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可惜,我不是你的观众。”
这个男人甜言蜜语的功夫,她之前已经领教过了。
曾经她傻傻地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这个教训,已经足够她铭记一生。事不过三,人这一辈子可以犯傻一次、两次,但如果真的出现第三次,那就只能怪自己犯贱了。
而她,从来就不愿意做那个犯贱的人。
周沉昇从来就不喜欢乔芷安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尤其是听到她用这种嘲讽语气说话,他的理智几乎已经被火气烧尽了。
周沉昇深吸一口气,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壁上,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
乔芷安今天穿的这件旗袍,胸口是镂空的,周沉昇这么看着,那条又细又窄的沟壑直接映入眼底,他的目光越来越热。
乔芷安被他看得脊背发凉,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尤其是被他这样看着的时候,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乔芷安抬起手来,想要捂住胸口,周沉昇却抢先一步,直接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从那个镂空的洞口插了进去。
这个动作很轻浮。就像登徒子在路边调戏姑娘一样。
乔芷安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的手伸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脸立马就红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今天应该是周沉昇头一回见乔芷安穿旗袍,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女人穿旗袍,但是乔芷安向来不爱这种风格,他尊重她,所以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种要求。
可是今天,她却穿着旗袍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这一点,周沉昇光是想想都来气。
他现在已经将风度和气质抛到了一边,因为他嫉妒得很。
这种感觉,跟之前看她和秦北征互动完全不一样。
这么想着,周沉昇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他一手在她胸前作乱。另外一只手贴着她的臀…部肆意地揉。
“知道么,安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他凑到她耳边,喘着粗气,“既然回来,就别走了,我们好好过,好吗?”
……
他真的是若无其事啊。
明明当初是他先对她做了那么狠的事儿,如今委屈的人也成了他,就好像是她弃他于不顾似的。
乔芷安用力咬了咬牙,抬起膝盖,朝着他的下身狠狠地撞了一下。
周沉昇完全没有防备,他也没想到乔芷安会这么做,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下意识地收了手。
乔芷安迅速往外走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停下来之后,她看着周沉昇,淡淡地说:“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马上报警。”
乔芷安这话虽然说得没什么气势,但是很坚定,周沉昇听完之后,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燃烧起来的欲望瞬间被浇灭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刚刚已经听到了,不是么。”乔芷安整理了一下头发,“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里呆着,我就把这个地方让给你吧。”
她笑着丢下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开。
周沉昇眼疾手快。及时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拦住。
“安安,我想你应该记得,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是合法夫妻。”周沉昇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摸她的下巴,“你已经六年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了。”
**
边牧端着酒杯在会场内应付了几个人之后就没什么兴趣继续待下去了,他知道乔芷安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所以就动身去找她了。
边牧推开安全出口的门时,看到的就是周沉昇拉着乔芷安不放的场景。
他直接走上去将周沉昇的手拍开,搂着乔芷安的肩膀将她护到怀里。
乔芷安也没想到边牧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免有些错愕。
她正发呆的时候,边牧看着她,关切地问:“宝贝儿。你还好吧?”
乔芷安回过神来,冲他点了点头,笑着说:“嗯,没事。”
听到乔芷安这么说,边牧才算放心。
他将乔芷安护在怀里,将视线转向对面的周沉昇,似笑非笑地问他:“这位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是在骚扰我未婚妻?”
“未婚妻么?”
听到这三个字,周沉昇心底的火燃得更旺了。
他瞥了一眼乔芷安,漫不经心地说:“目前为止,她还是我的妻子。”
周沉昇向来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就算他现在很生气,也不会在边牧面前表现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谁先失态,谁就输了。
“没关系,你们分居两年以上,只要向法院递申请就可以离婚了。”边牧很显然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说完之后,他还低头亲了一口乔芷安的额头,“没事亲爱的,都交给我。”
边牧做完这个动作就带着乔芷安离开了,看都没看周沉昇一眼。
……
禾冬站在拐角处,看着乔芷安被别的男人搂着离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等他们走远了,禾冬才推门走进楼梯间。
此时,周沉昇正站在窗边吸烟。禾冬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后,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沉昇个子高,禾冬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得踮起脚来。察觉到她的动作以后,周沉昇习惯性地转过身。
他的目光很冷,即使在看到禾冬之后,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周先生,我们该回去了。”禾冬柔声对他说,“刚刚晔木打电话过来了,催我们赶紧回去。”
听到晔木的名字之后,周沉昇的目光才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掐灭烟头,扔到垃圾筒里,一言不发地走出楼梯间。禾冬赶紧跟上他。
周沉昇腿长,走得很快,禾冬一路都在追他。
下台阶的时候,她一个不小心崴到了脚,疼到呜咽。
周沉昇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禾冬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之后,直接朝着她走过去,最后停在她面前,蹲下来,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禾冬艰难地站起来,脚腕上尖锐的疼痛传来,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到了周沉昇怀里。
周沉昇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
乔芷安和边牧路过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周沉昇怀里的那个女人,乔芷安不由得想起来曾经的陶青黛。
以前提起陶青黛的时候,周沉昇总是会说。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
现在看来,面前这个……也是逢场作戏?
之前在拍卖会的时候,乔芷安就见过她了,不过距离比较远,她没看清楚她的长相。
这一次,倒是足够她看清楚了。
嗯,很年轻,很漂亮。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但凡是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吧。
乔芷安不自觉地拿她和自己做对比,认真地想一想……她好像真的没什么可取之处。
禾冬似乎是没想到乔芷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见乔芷安盯着自己看,她赶忙从周沉昇怀里退出来,想要自己站住。
但是因为脚踝实在疼得太厉害,这一次还是站不稳。差点儿就摔倒,还好周沉昇及时伸手扶住她。
“对不起……”禾冬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朝着周沉昇道歉:“又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周沉昇好歹是个男人,虽然他对禾冬没那个意思,但是现在她是伤员,他也不好不管她。
而且,晔木还要靠她来照顾。
周沉昇也看到了乔芷安和边牧,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过多地和他们进行交流。
他抱着禾冬,从乔芷安身边路过的时候,悠悠地丢下一句“有空回家看儿子”,便潇洒地离开了。
乔芷安本来就挂念晔木,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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