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问?你和她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不清楚么?”说着,井清荷笑起来,一张脸因喝过酒的缘故,微红熏熏,很醉人。
“井四小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薛某保证,不会欺骗你,你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么?现在,薛某醉了,绝不会骗你。”薛忆聆道。
“醉了,就好好休息,别说这么多话。”井清荷道,然后,起身走进薛忆聆,弯腰将他扶起,“来,我扶你过去休息。”
薛状元已经醉眼熏熏,毫无知觉了。
……
正如井清荷所讲,她会不知道薛忆聆和那名女子的关系?那名女子就是她雇来调戏薛状元的!
……
这坛酒里面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让人喝了就会醉,井清荷刚才只是轻轻地喝了几口,脸色就红起来,薛忆聆可是喝了半坛子,而且,他不太胜于酒力。
……
就在茶房的隔壁是一间厢房,井清荷扶着醉醺醺的薛忆聆来到这间厢房,然后关门,此刻,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
这事已经很明晰,井清荷雇一个女子来调戏薛忆聆,然后,井清荷跳出来解救薛忆聆,然后骗薛忆聆喝酒,然后,薛忆聆喝醉了。
紫枂一直都没来,而且,紫枂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紫枂三日后就要嫁人了,她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子,怎么会轻易在成亲之前和自己的新郎见面,就算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完全可以喊别人跟他说,或是,写信给他看,不必要见上一面。
可是,听到紫枂说要和自己见面,薛忆聆还是很高兴,很重视,才是不假思索的来,来了后,一直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骗局。
现在,薛忆聆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甚至不知道,躺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谁,或是,有没有一个人躺在自己身旁……
陷害一事,总是这样简单,而残酷。
……
第二天,有一件丑事曝光了。
惹得众人不解,换得一人泪水流干,落得一人里外不是。
……
由于王妃不在辰王府,紫枂是住在她之前拜祭的义父义母兵部侍郎府上,陈四小姐,是的,她已经从丫环飞升到了小姐。
紫枂在侍郎府上住着,由于辰王妃不在辰王府上,辰王也还没回来,辰王府中可以说主人都不在,紫枂就来她义父义母家住。
马上就要成亲,对于待嫁少女的紫枂来说,既期待,又慌乱,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她的义母,陈桥大人的结发妻子,对她说,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一件对任何女人来说,都很幸福的事情。
可是,幸福这个词很抽象,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是钱,不是物,更不是一样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所以,幸福是什么感觉,紫枂一直在想,可是,现在,她都还没有想到,这个词太过于抽象,让人难以捉摸。
紫枂想起,四个多月之前,她家小姐出嫁,那是紫枂唯一一次陪伴别人嫁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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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嫁人的感觉
紫枂想起,四个多月之前,她家小姐出嫁,那是紫枂唯一一次陪伴别人嫁人,那个时候,好像小姐一点也没有她现在这么胡思乱想,小姐一直很懒,什么时候都是懒洋洋的,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想太多,嫁人就跟出去玩一样,该吃吃,该睡还是要睡……
那时候,小姐说,她嫁人,不过是老爷把她当成一个筹码一样嫁出去,有什么值得高兴或是伤心的?
小姐嫁的人可是白炎国多少待嫁少女日思夜想的梦中新郎,可是,那时候,小姐一点都无悲无喜,反而,瞌睡的厉害……
难道,嫁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
什么感觉都没有,该吃吃,该睡睡,该笑就对旁人笑一笑,该哭就装模作样对旁人哭一哭?
很悲痛的感觉。
紫枂完全体会不到,她马上就要面对成亲一事,还能像她家小姐一样淡定如常……
嫁人,本就是一个女子的人生大事,而井清然表现得一点事都没有,或许,当时,她被丞相大人当成一个筹码一般嫁出去,她整个人就和那个筹码一样,不会哭,不会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现在,紫枂做不到。
她要嫁的人是她真真正正想要嫁的人,没有任何人逼她,她很开心。
一个人的开心,总是无法隐藏的,因为,这开心如影随形,怎么可能隐藏得了?
可是,一个人不开心,那也是怎么都表现不出真真正正的开心的。
就如现在的她,和以前的井清然。
人艰不拆啊!
……
那么幸福到底是什么呢?好像,小姐出嫁时,真的看不出小姐脸上的表情是幸福,那,难道是自己脸上的吗?
想到这,紫枂的脸不禁有些发红了。
……
和往常一样,紫枂起床,梳洗,有一个丫头伺候她,她一时间很有不习惯,久后也就慢慢习惯了。
有一个人来到侍郎府上,请紫枂小姐去一个地方,紫枂想了想点头答应,然后去了。
来到一处茶楼,走进大门,上到二楼,来到一间厢房外,推门而进,紫枂虽然有些疑惑,但毕竟,现在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跟着,是自己人,可以壮胆。
门打开,三个人走进厢房,全是女子。
现在是早晨,晨风阵阵吹拂,从窗口处吹进,吹得不远处的床幔轻轻摇晃。
不远处,竟然会有一张床。
什么意思?早晨把陈四小姐喊来这间茶楼,不是来这里喝茶,而是来这里……
看床?
到底啥意思?
是耍人的么?有这么耍人的么?两个女孩子,被一个女孩子一大早拉来一间厢房,然后,厢房内摆着一张床幔全部放下的床。
这张床的作用到底在什么地方?
千万不要将,大早晨,一个女子喊两个女子来这里,睡觉……
太不符合古时的风气了!
还不等,走进来的三个女子开口,床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忆聆,你醒了。”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是女子的声音无疑。
紫枂怎么会听不出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除了井清荷,还能有谁能发出这声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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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怎么笑得出来?
井清荷在不远处的那张床里,用十分酥麻的声音说,忆聆,你醒了……
忆聆……确定不是薛忆聆么?
紫枂一下子全身就僵住了,身子动弹不得,内心咯噔一声,从天上快速往地狱掉。
这,真的不是真的吧?
“这是哪,你这么会在这?”一个男子的声音,微微颤颤,像是睡梦中刚刚醒转,一点也不知晓世事,不知今夕何夕。
“忆聆,你真坏,昨晚……”女子的声音很嗲,嗲得有些恶心。
“你……怎么会这样?”男人明显无法相信。
此时此刻,床,床幔放下,床内看不清床外,床外看不清床内。
或许是古人的特征,这种捉奸的事,也需要盖一层屏障才好。
这男人的声音,分明就是薛忆聆的声音,就算是他捏着嗓子,紫枂又如何听不出来?
女子是井清荷的声音,男子是薛忆聆的声音,他们的声音从床幔内发出来……
这种事,或许真的不需要过多猜想,因为,这事就明摆在眼前,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那男人的声音一经响起,站在床幔外面的紫枂,那颗急速下降的心,真的跌倒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一般,仿佛不再跳动。
他……他们同在一张床内……
这真的是真的?
不知怎么回事,紫枂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慢慢增多,最后忍不住的往下落。
“紫枂!”这时,在床内的薛忆聆转过头便看到就站在床外面的紫枂,他看到她,大声开口喊她。
他想跟她解释,这事,真的不是她现在看到的样子。
可是,这事还能是什么样子?
他们两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还能怎么样子?
难道还要把被子揭开,看看他们是不是没穿衣服?是不是抱在一块?
太讽刺了,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还要这样,太讽刺了!
还有两天,他们就要成亲了,而现在,紫枂被人喊来这处茶楼,走进这间厢房,看到这张床,原来并不是单独的来这里看床,而是来看床上躺着谁和谁……
现在,她看到了,床里面,男人穿着一身里衣,女子似乎没穿衣服,被被子盖着。
她看到了,床里面的画面倒映在眼眶中,眼眶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心痛宛如刀割。
早晨起床的时候,紫枂还在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亲了,既不像小姐以前那样就要成亲时的淡然,也不像人们常说的那种魂不守舍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她很开心,开心地做每一件事,开心的度过每一天……
可是,现在,她的开心被洪水淹没,留下的悲伤滚滚而来。
原来,一个人真的不开心的时候,真的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或许能够有点体会到,当时小姐出嫁时真的高兴不起来的感觉。
想哭,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止不住的落。
内心很苦,怎么笑得出?
她真的不想看到这幅画面,也不想看到床内的两个人,她此刻只是逃离。
呼吸变得十分不顺,眼睛被泪水淹没,看不清前路,心跳像死寂一般漫长,脚步僵硬,最后,僵硬的脚步像机器一样往外跑,不停,很快,如同行尸走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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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撞马
“紫枂!”薛忆聆看到紫枂夺门而出,整个心都提起来了,也顾不得什么,穿着一件里衣,就从床上走下来,不管身后的女子如何留他。
……
昨天傍晚,井清荷假借紫枂之名约薛忆聆来此茶楼,用计将薛忆聆灌醉,然后,扶他进这间房休息,井清荷没走,亦是睡在这间房内,和这张床上,和他一起……
今早,有人去侍郎府请紫枂前来……
至于,昨晚,他们到底发生什么,除了井清荷,没有人知道,甚至薛忆聆都不知道,因为,薛忆聆一直醉的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他就看到紫枂在外面,紫枂跑出来,他什么也不管的下去追她……
……
井清荷没有着急,反正,她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着什么急呢?
慢慢来,没事!
这个时代,未婚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就算什么事都没做,那也是一个很大的禁忌,不能轻易尝试,否则,重则浸猪笼,轻则要对方负责这一辈子。
……
紫枂哭的昏天暗地,一路跑出欣意茶楼,在大街上奔跑着,泪水洒了一地。
两天后,就要和自己成亲的男人,今天早晨,却和别的女子睡在一起,这叫紫枂如何接受?
可怜,她之前还一直幻想着,自己有可能是最幸福的新娘子。
至少比井清然幸福。
唉,没想到……没想到啊。
薛忆聆在后面追她,难为薛状元身上只穿一件里衣,脚上靴子都没穿,晨起脸都还没洗,就在这样比乞丐好一点的在大街上追他哭得死去活来的未婚妻。
两个人,一个在前面哭着跑,一个在后面喊着跑。
大街上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有很多人纷纷驻足停看这场不太好笑的闹剧。
前面的女子在哭泣,后面的男子衣衫不整在追喊她。
好笑么?人家都哭了,还哭的这么伤心,这么撕心裂肺。
听到紫枂的哭声,薛忆聆的心都快要碎了,你说这,还有两天,两人就要成亲了,怎么就会发生这档子事呢?
难道真的是,好事多磨?
千万不要经过这一个磨难后,两个人就再也不可能了……
……
薛忆聆昨晚喝醉了,昏昏沉沉的睡去,什么都不知道,真的,薛明都不知道。
今早醒来,井清荷就躺在他身旁,他慌了,又看得紫枂就站在窗外变,他更加乱了。
不管是怎么回事,先把紫枂稳定住,才是正事。
……
于是,他顾不得什么来这里追紫枂。
紫枂还在跑,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轿子、马车在大路上来来往往,紫枂又流着泪,眼睛视物不太清楚,脚步又快又乱,她跑到马路中间,迎面而来一辆马车,马拉着车,马与人只相隔五厘米就要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