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人看到此番房间,纷纷屏住呼吸。
一时间,大路上很静,只有马儿嘶鸣的叫声。
车夫技术很好,眼看就要撞到紫枂,他快速将马拉住,马跑的正停不下来,被车夫这么一拉,它有些抵不住,原地打摆,向空长秒。7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657章 紫枂?
马车剧烈摇晃,车厢内的人有些想骂娘。
这又是干什么?突然急刹车,老娘的身子骨受得了这车厢的剧烈晃动么?坐在车厢内,皱着眉头的女子,不爽的在内心骂道。
车厢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貌似,他们是一对夫妻,总之不是一对兄妹就对了。
车厢剧烈摇晃,男人伸手拉住随车厢摇摆的女子,不多时,马停息下来,车厢也恢复正常。
“怎么回事啊?”女子不爽的撩开车帘,问外面的车夫道。
在山路上摇摇晃晃也就算了,现在在这如此平坦的大街上,还这么摇晃,是想颠死人么?
“回禀王妃,刚才马不小心就要撞到一个人。”车夫恭声而道。
“小姐?!……”差点被马撞到的紫枂,没有被马撞到,她来到路旁,就听得车厢内传来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于是,她喊出这两个字。
“这声音……紫枂?”女子皱着眉头,撩开车帘,果然看到她口中的紫枂站在马车外,而且,这个紫枂还哭了,哭得眼睛红肿,很可怜的模样。
女子正是井清然。
井清然看到紫枂在大街上哭得如此伤心,她刚从洛水镇回来京城,在大街上看到自己的贴心人哭得如此伤心……
一向护短的她,真的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哭的如此伤心。
“我先下去一下。”井清然回头对着一旁的男人说,然后,不等男人说什么,她已经急不可耐的走出车厢,跳下马车。
大街上,看热闹的行人,看哭泣的女子很幸运,没有被马撞到,大家兴致也阑珊,渐渐走开。
风吹清朗,透着挡不住的凉意。
井清然从马车上跳下来,眼睛锁定不远哭红眼框的紫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哭红双眼的可怜模样,井清然不禁有些心疼。
伸手,纤白的手指抚上紫枂清秀的脸庞,将她不断往下落的泪水抹干。
“傻丫头,哭什么呢?难道是看到小姐我不远万里终于从那个人人口中的瘟疫重灾区活着赶回来了,所以,你激动到流泪?”井清然开口道。
“小姐……”紫枂一双流泪的眼眸看着井清然,声音泣不成声。
“放心吧,小姐没事啦,其实,上河村的人并没有染上瘟疫,他们只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而已,这病不会传染,你家小姐我一点事都没有,别伤心,我刚从洛水镇回来,你不给小姐我准备惊喜也就算了,还跑来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井清然说到最后,一张脸板起来,示意她不要哭了。
小姐我千辛万苦从洛水镇赶回京城,马车都才走到京城的大街上,王府都还没到,哭着出来迎接,是不是有点过于隆重了?
井清然从洛水镇乘坐马车两天两夜回到京城,现在,刚刚走到大街上,因为一场意外的车厢颠簸事故,她听到紫枂再喊她,于是,她走下马车,看到紫枂站在大街上不停的抹眼泪……
井清然真的不知道,紫枂是因为未婚夫出轨而哭泣。7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658章 在大街上跑
她直觉,这丫头莫不是太过关心自己,终于从瘟疫重灾区回来了,还回来得好好的,一点病都没有,所以,紫枂很感动,感动到热泪盈眶。
“小姐……”紫枂哭得更凶,她的心口像是被一块大大的石头压着,压得她一点气都透不过来。
早晨,她受得刺激太大了,自己两天后马上要成亲未婚夫,今早竟然和另外一个女子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又如何不伤心?以前,很少哭的泪水,现在全部流干了。
“哎,别哭,别哭……你,这又是何苦呢?”井清然看着她越哭越伤心的模样,心一揪一揪的,张开手臂,把这个伤心哭泣的丫头揽进怀中,拍着她的后背说:“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啊!”
“小姐……”依旧喊她小姐,然后伸手紧紧将这个依靠抱住,趴在她肩头,泪水打湿她削瘦的肩。
“难道是本小姐不在京城,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欺负你了?”井清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丫头哭得那么伤心,不像是看到自己没有染上瘟疫而激动的哭,倒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而伤心哭泣。
就在这时,井清然看到一幅令她终身都难以忘怀的奇景。
一向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穿着打扮举止言谈皆是很得体的薛状元,此刻,颇清瘦的他,在大街上,只着一件纯白的里衣……也需要披一件外衣吧,这是秋季啊,就算他大早晨起来跑步锻炼不怕冷,但也是需要,穿一件外衣吧……
这个时代的人不是最注重礼仪么?
而且,薛状元又是个读书人,还是读书最好的那个,他出门,不可能只穿一件里衣就出来了吧……
薛忆聆一路追着紫枂跑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头发也有些乱,清俊的脸旁洗没洗都是比较干净的,不过,此刻他的形象,给他经常碰面的人来看,还有会有些震撼。
这是,井清然第一次看着到这样薛状元。
薛忆聆快步走进,井清然还看到,他不穿外衣外,竟然连靴子都没穿……
此刻,薛忆聆的整个形象,非常想,在被窝里睡得好好的,然后被人从被窝里扔出来,然后不准他进门……
“薛……”井清然看着快步而来的薛忆聆,开口说出一个薛字,她还在确定,这人真的是薛状元么?
确定不是只是长得像薛忆聆的人?
“王妃……”薛忆聆来的急忙,听到井清然的声音,停下脚步,看着她身体本能的作揖。
紫枂已经退到井清然的身后,她此刻似乎不想和薛忆聆见面。
井清然看着一份奇怪打扮的薛忆聆,认真听他的声音后,脑子里想,这人也太像了吧,不光长得像,声音都一模一样。
“你,真的,是,薛状元?”井清然皱着眉看他。
薛忆聆只是点头,他能明白,他现在的形象,出现在大街上,确实很不妥,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不整,还只是里衣,靴子不穿,其他细节可以省略,可是这明显就能看出来的不合理怎么省?7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659章 群众的眼睛
群众的眼睛一般都是雪亮的,但礼貌倒不见得很好。
现在,看热闹的行人,已经对状元爷这幅打扮而议论纷纷了。
……
“唉,我朝堂堂新科状元,现在,竟然这幅样子出现在街头,真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群众中有人认得薛忆聆。
“是啊,你看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靴子都不穿,也不知刚从哪里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当上四年一届的状元爷呢?”
“还有两天,薛状元就要成亲了,刚才,那个哭着跑差点被马撞到的女子,应该就是陈侍郎大人不久前收的义女,陈四小姐陈紫枂,刚才,陈四小姐差点被马撞到,而薛状元在后面跑,似乎在追赶陈四小姐。”一个人说。
“我刚才听人说,陈四小姐从欣意茶楼哭着跑出来,然后,薛状元就这幅模样也从欣意茶楼跑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两在欣意茶楼发生了什么?”
“你看薛状元这副打扮,一向谦谦君子的薛状元,今天,怎么会只穿一件睡觉时穿的衣服,就跑出来了呢?”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
薛状元是熟读圣贤书的君子,在大众眼中,他就是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谦谦君子,一个君子,人们对他的要求自然不自觉不自觉的要高一些。
若是,此刻,王二麻子穿着一身里衣在大街上跑,没有谁会觉得这事有什么奇怪。
但是,薛忆聆不是王二麻子,王二麻子也不是状元爷。
对一个人有所期待,对他的要求自然就会抬高。
……
陈四小姐陈紫枂,兵部侍郎陈桥陈大人一个月前收的义女,辰王搭线,皇上亲拟圣旨,这事,已然是天下人公开的事实,谁也否认不得。
紫枂与薛状元的婚事,两日后,就要举行,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但,今天街头,却发生如此一幕,这,让众人如何不议论纷纷?
大街上,马车停在路中间,紫枂站在井清然身后,薛忆聆站在井清然对面。
看热闹的闲人,有些走了,有些还继续留着。
辰王坐在车厢内,不动声色的看着车外的几个人。
“薛状元,这是为何?”井清然皱着眉,伸手指指薛忆聆的打扮,有些摸不透的问道。
“王妃,让你见笑了。”薛忆聆又是朝她作一个揖,目光自觉不自觉的往井清然身后的紫枂看去。
刚才,他一直跑在紫枂身后一百米的地方,隔着茫茫行人看到紫枂马上就要被骏马撞到,当时,他就慌了,急忙跑来,看到紫枂并没有被马撞到,而是抱着井清然哭泣,他还是跑来。
现在,这丫头不想见他,躲在小姐身后,避着他。
“你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井清然真的很难相信,一向斯文有礼的薛状元,会只穿着一袭里衣,连靴子都不穿就跑上大街。
这和井清然的常识很有相违,她不得不再三确定,再帮他找找理由。
“不是。”虽然不太明白,井清然口中的角色扮演是什么意思,可是,薛忆聆现在真的不想解释那么多,他现在只想和她身后的女子解释。7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660章 不是伪君子
可是,紫枂躲在井清然身后,不肯出来见他。
井清然听他说不是角色扮演后,心头更加郁闷,难道是,薛状元的衣服全洗了,所以,早晨起来没衣服穿,顺便鞋子也全洗了,也没有鞋子穿……
这个理由虽然很生硬,可是,也堵住井清然继续往其他方面想的心。
想通后,也懒得想了。
井清然定定的看着薛忆聆,开口道:“薛公子,刚才,紫枂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他们两个,两日后就要成亲,而且,刚才,貌似紫枂在前面跑,而薛忆聆在后面追,井清然不问他,问谁?
“王妃,在下很是抱歉……”薛忆聆说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井清然问他,语气加重。
像薛状元这样的人,井清然真的很难想象,薛状元大早晨穿着一件里衣跑到大街上追哭得十分伤心的紫枂,是因为,薛状元出轨了……
薛忆聆会出轨?井清然真的很难想象!
就算,他要出轨,那也是结婚五百年之后的事情,而现在,他们两都还没成亲啊喂,而且,他们两就只有两天就要成亲了!
按薛状元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是那种伪君子吧,反正,认识他这么久,井清然从来没觉得他是个伪君子。
很难想象,一个谦谦君子,在自己成亲两日之前,出轨……
真的很难想象!
根本就想不到,完全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时,在紫枂身旁伺候的丫环小枝,匆匆而来,她手中拿着一件男人的外袍,这是薛忆聆遗留在欣意茶楼的厢房之内的外袍,还有他的靴子。
一个女人拿着男人的外袍与靴子,忙忙送来……
难道?难道?这男人和这个丫头真的有一腿?
井清然看着这个场面,突然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难怪紫枂哭的这么伤心,原来这个伪君子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
小枝今年十四岁,年纪很小,是专门伺候陈四小姐紫枂的丫头。
“薛状元,你怎么解释啊?”井清然看着薛忆聆问。
小枝已经把衣服靴子递给薛忆聆了,模样任劳任怨,一点怨言都没有。
“王妃,您,您误会了,我……我不是和……不是和她……”薛忆聆连忙摆手。
薛忆聆赶紧将外袍穿上,街上人多眼杂,还是多穿点好。
而且,现在是秋天,天气很冷很凉。
听薛状元喊这个女子王妃,小枝今年才十四岁,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任劳任怨,人也乖巧懂事,她在紫枂的身旁伺候的时间不长,也就这几天,没见过井清然,也不知道井清然是什么王妃,不过,既然是王妃,那她自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听到刚才王妃貌似误会自己了,小枝吓得跪倒在地,“王妃息怒,奴婢是清白的,薛状元的衣服与靴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