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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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渡-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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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得不到,只能任由表面的欢愉掩饰内心那种毫无波澜的感觉。

    “优儿,你可要跟我们一起骑马?这一路上经过一处梅园,在马车内可欣赏不了那入画风景。”南瑾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靛蓝色的宽袖锦袍量身剪裁,几只绣鹤凌于松柏,跃然于衣料之上,清雅不俗显,墨发一半披以玉钗束于头顶,一半披散,鬓边几绺垂发,嘴角含笑,儒雅带着几分傲气,凤眸微扬,精神奕奕。

    南笙骑的是一棕色的马,一身黑色劲装披着墨狐斗篷,头发全束在头顶,干净利落,手执马鞭,英姿勃发。

    澹优拌了个鬼脸,摇头道:“不要,身体刚好些,受了风寒这年就过不安生了。”说罢由绘心搀着登上了马车。登上马车她撩开了车帘望着外面的南笙道:“二哥,到了那梅花林喊我一声,到了那你再骑马带我一程。”

    南笙含笑望了眼南瑾,点头:“好。”

    一边的南瑾酸溜溜的回了一句:“怎么都不让大哥带你骑马?”

    “不要,跟着大哥骑马如果遇到哪家小姐挡了大哥的姻缘怎么办?”说起来南瑾已经弱冠,却还没婚配,想必她的及笄宴上也要给南笙相门亲吧。

    南瑾朗笑:“你个小丫头说这话都不会害羞么?”

    南笙也笑:“优儿,要不你还是骑大哥的马吧,他的马性格温和些。”

    符崴英和上官忆从府中出来,看见三个子女正在说笑,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澹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娘,我们在说大哥的姻缘呢。”

    “哦?你不说到也没在意。”符崴英笑着扶着上官忆上了马车,道:“嗯,也是该给瑾儿说门亲事了。”

    话音落,马车里就传来了澹优幸灾乐祸的笑:“哈哈哈,大哥,终于可以有嫂子来管管你了。”

    南瑾无奈的白了她一眼,理了理鬓边的发,骑马跟在符崴英的身后去了。

    一行人自将军府出发,慢慢悠悠出了城门,出城五里,便是梅林。

    正值隆冬,上午的雪已停,,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如今这雪覆红梅显的这红梅更加清冷动人。这片梅园是自身自长的,虽无人精心打理,那虬枝盘错间点点白雪映衬血红,比拿精心修剪的更有意味。

    “老远儿就闻见花香了!”澹优兴奋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被南笙一把接住,看着她因为一路撩着帘子被风吹得有些发红的双颊,顺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打趣道:“优儿,你这几日胖啦!”

    她小嘴一阙,挣扎着就挣了开来:“二哥…我去跟大哥骑一匹马。”

    南瑾在前面放慢了马速,笑着回头冲着她招手示意她过去:“来来来,优儿来跟大哥一起。我的马稳壮。”

    “你们俩这明里暗里都在嫌我胖啊!”她算是看透这俩哥哥了,但马就这三匹,除了哥哥就是爹,符崴英的马认男不认女,所以最后她还是跟南笙一起骑马。

    南瑾和符崴英随着上官忆走的快一些,他们俩在后面晃悠晃悠的在梅林间穿梭。

    南笙个子比她大,生怕马儿发性会将她摔下去,便将她揽护在怀中,她窝在南笙怀里,手里抱着个小暖炉,外面的寒风与她无关,梅香萦怀,心情好了很多。抬头看着他已经开始冒胡茬的下巴:“二哥。你平日都会在校场练武么?”

    “嗯?”南笙眉头一挑,收了收马缰,马渐渐慢了下来,点头道:“这是自然,大哥偶尔也会去,只是他忙些。”

    她伸出手摸了摸马儿那带着凉气的顺滑的鬃毛,咬了咬唇,试探性的问道:“那,二哥,你能教教我么?”

    “不行。”如她所料的,他拒绝的很干脆:“你要学那做什么?难道还上阵杀敌不成?”

    “为什么不行?”她嘴一撅:“大夫都说我身体不好,若是能习练些武艺也能强身健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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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关一路风携雨 11

    南笙失笑:“你啊,练功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顿了顿:“不过……”

    听见有转机,澹优扭过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结果等到的却是他贼贼的笑:“若是你能让爹准了,我就教你。”他继续道:“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偷偷去练武场,结果一把偃月刀没放好被你碰倒。虽说没怎么样,可苦了管家,因为那事儿被杖责了三十棍。我可不敢随便教你。”

    “哎……”小小的人扭过身子望向前方,只剩下叹气的份,想了想,就算他爹会让,恐怕上官忆也不会同意的。原本打算让南笙偷偷教,他这样也不会逆了他爹的意的。

    看着她不开心,催马快进几步,折了一枝梅花举到她面前,微微一笑:“你也别生气,我自然是不会逆了爹的,前几日娘不是给了你那掌袖弩么?我可以教你那个,如何?”

    瘪着嘴,接下那带着冰雪气息的梅花,澹优点头:“也行。”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如花灿烂:“谢谢二哥!”

    “好了,梅林也尽了,我们追上爹他们吧。”说罢也没等她回话,扬鞭马跃,嘶鸣一声,向着远处而去。

    “诶,二哥你慢点!”

    等他们到是,祖宅祭祀的事物已经收拾停妥,一行人沐浴更衣,准备祭祖。

    繁琐的祭祀完成之后天色已晚,所以一家人一如往年,直接在祖宅守岁祈福。

    结果当天晚上,澹优因为玩的太高兴,白天受了风寒,吃了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也没守岁,半夜便昏昏沉沉开始发烧,上官忆听闻也没守岁的心思了,然后南笙就被符崴英给骂了一顿,上官忆和绘心给她喂了些药和衣在床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她退烧才松了口气。

    身体不好,是真不好,这一病整整两个多月,她反反复复的几乎下不来床。等再能下床的时候,那梅花早已凋尽,取而代之是满园嫩黄迎春。

    三月中,离五月廿一还有两个月

    澹优正斜靠在贵妃榻上看书,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望了眼漏钟,轻唤了一声“绘心?”。

    “小姐?怎么了?”绘心端来一盘蜜桔放到了榻边小几上。这些日子澹优的脸色好了不少,也终于不再吃药了。

    “没事,你把我那箭弩拿过来,我要出去一下。”说罢,搁下书自行去换衣服。

    自从病好之后,她每日都会去练武场跟南笙练箭弩,每天小半日,剩下的时间却也不见人影。上官忆开始几次还追问,她只说是去找其他几位尚书和侍郎家的小姐去了,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上官忆想着整日闷着也不是事儿,便不再过问了。

    “我来了!”每次来这地方都得走个大半柱香,还不能骑马坐轿,也真是够折腾的。

    话还没说完,一只精致的玉雕木兰杯就直直的向她砸了过来,侧身躲过后,她随手取出小弩对着那砸杯之人就是一箭,微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咔嚓”上好的玉杯在身后地上被摔成了八瓣,那人轻巧的躲过那只箭,未曾挪动一步。

    半青不黄的草场上,去年的黄草仍在,今年的新芽就已经冒了出来,两骏马在边上闲步吃草,男子蓝衣锦袍,身材欣长,负手而立,声音清冷如冰化之水:“你就这样对为师的?”

    “你就这样对徒弟的?”她走上前去,摸了摸男子身边的一匹马的鬃毛,那马似乎很开心,踢踏这提子,打了个响鼻,特别温柔的蹭了蹭她的额头,她瞥了眼那蓝衣男子对着马儿道:“还是灵雎好,你看看你家主子,谋害亲徒!多恶毒!”

    那男子也不接话,将马鞭扔给了澹优,也不看她:“自己先骑两圈,骑不好今天仍旧一直练马。”

    “啊?还骑?”那扬着笑的脸瞬间就垮了。虽然灵雎不算烈,却不稳,总把她颠的想吐,实在是不好过。加上这两日骑马,内胯被磨的破了皮,一想到等下又要骑马,她就感觉裤子那又要被血沁透了,赔笑道:“师父…我错了…能不能…今天学其他的?”

    “不行。”他的声音慵懒,却不容拒绝:“今天若能骑好马,就练在马上射弩。”

    “马上射弩?”澹优有点不怎么好想象,在马上要控制速度,方向,还要看准目标,射弩,这对她来说有点难于上天。

    那蓝衣男子几步到了她面前,还没看清他的脸,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上了马,稍稍坐定,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便是轻声一句:“看好了。”

    随后就是灵雎的一声嘶鸣,偌大的草场,马蹄声响回荡,澹优的心随着它那高踢的马蹄整个悬了起来。

    他持鞭催马,灵雎行动迅速,奔了一会儿,他稍稍勒住缰绳,灵雎速度减慢,一手扶着她,一手从腰后取出弩箭射出两箭,就听见“嗖嗖”两声,远处出来觅食的一只兔子和天上低飞的一只麻雀就已经变成箭下亡魂。

    勒紧缰绳,灵雎在那麻雀面前停下,锦袍男子跃身下马,却仍让她留在马上,扫了眼地上的麻雀和不远处的兔子,眼里无悲无喜:“观察要细致,勒住缰绳的时候,马都会稍微停一下,那时候你要稳住身形,控制手不要因各种原因抖动,因为射箭会有后退之力,稍有偏差也就歪了,这个你知道。”

    看了眼马上似懂非懂的澹优,他不再多说,邪魅一笑,用力一拍马屁股,灵雎又跃了出去。

    还好澹优一直抓住马缰,这几日跟灵雎也熟络些了,它虽然速度快,可动起来她也能随着它的动作而不会被摔出去了,原本两只手握的马缰,要一只手勒她一身白毛汗都出来了。

    骑了一段,她稍微勒了勒马缰,灵雎很听话的放慢了速度,她顺势拿出袖弩射了两箭。看一箭射了天上飞过的麻雀,没射中,另外一箭直接射向了那蓝衣男子。

    眼见着那箭嗖的就过去了,澹优心下暗道不好,连忙跃下马跑到了他身边:“师父,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到了他身边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他手上那只被他折断了箭和难看的脸色,不自觉的往边上的灵雎身后靠了靠,咽了口口水,生怕面前的人突然做点啥。

    “什么本事没有,谋杀师父你倒是在行啊。”蓝衣男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将那断箭扔到了地上,转身拂袖离去只留下了一阵的松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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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灵雎那躲了躲长叹了口气,心道今天他心情好像不错,居然没收拾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感慨:这师父……什么都好,武功好,长得好,身份好,就是脾气不好,总是冷冰冰的就算了,而且总对她急于求成似的,这不过三五日就要她在马上射弩,她感觉自己根基不足,可居然也勉强撑了下来,就是皮肉苦吃了不少。

    牵着灵雎跟着他走了两步,前面的他却突然站住了,侧过头,那眼神就像是鹰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锐利:“跟着我做什么。练马。”

    “是是是。”澹优被他眼神盯的发毛,往后缩了缩,唯唯的点了点头,麻溜的牵着灵雎去练去了。

    澹优走后,那蓝衣男子转过身,望着不远处那跟灵雎搏斗的澹优眯缝着眼睛,这些日子虽然练的急了些,不过这丫头到底是将门之后,有些根基,虽然刚刚那一箭确实有些不厚道,可他也并非真生气,如今她这会儿也算是得了罚了,嘴角不禁扬起浅浅的笑,意味且长。

    遇见上官彧的时候是元夕,她身体不大好却还是偷偷带着当初南笙给她买的莲花灯去了河边放灯,她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如今身处将军府却并没有家的归属感,在府中呆着总觉得心中有些地方是空落落的。虽说鬼神不可信,但仍像记忆力那白衣如玉的男子说的话一样:留个念想,可等河灯都放下漂远了些她才想起来,没许愿。

    去的时候尚早天刚刚黑下来,湖边人不算多,她将那莲灯点燃放到水里却没发现自己手上的一块小兰花玉坠线散了,那小兰花玉坠就掉在了花灯里,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漂出有些远了。

    她找了个长杆去捞,那时候人开始慢慢多了起来,她拿着长杆被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不小心绊倒摔进了湖里。她不会游泳,摔进去之后倒是捞到了那莲花灯,却发现边上已经放满了花灯稍微一动,衣袖就会打翻莲灯,灯油会浮在水面,水面上会因为莲灯的火和灯油而着火。

    因为怕弄倒莲花油灯,岸上的人也不敢贸然下去救她,她也不会游泳,刚刚乱扑通已经满耳朵都灌了冰冷的湖水也喝了不少,全身上下都冻木了,虽然找到了那小兰花玉坠,可如今抱着那莲灯泡在湖里的她已经一心等死了。

    这时候正在湖心亭中饮酒的上官彧见那人群混乱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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