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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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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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离深情地凝睇着苏诺语,眼神划过她的额角,眉心微动,继而恢复如常,露出一抹赞许的目光。

    苏诺语将手挪开,看着夜离,问:“公子,您这伤是何时受的?”从脉象上看,夜离公子所受的内伤非常奇怪,像是被一个功夫远胜他的高手所伤。按理说,这样的伤势之下,他的五脏六腑也应该多多少少会受影响,可是,他的这些内里又都是健康的状态,实在有些令她纳闷。

    夜离看着她,说:“有些年头了。怎么,还很严重?”

    苏诺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若是有些年头,那么一切倒也说得过去。她摇摇头,微笑地说:“并不十分严重,只是还需要细心调理。若是公子信得过我,不妨我来为您调养吧!”

    听了诺语的话,夜离心中暗道:诺语,饶是你父亲在世,我这病症也是医不好的。然而,他还是面露惊喜:“若是你愿意,那么自然最好不过。诺语,我在此先行谢过。”他终于找到每日都能见面而又不觉突兀的理由了!

    苏诺语淡淡地摇头:“公子客气。有件事,我今日已经问起石头,他说要先问过您。关于我每日要做的事,不知公子是如何安排的?”

    “我屋内的灰尘需要有人擦拭,还有书房,亦需要人整理。其他地方,你可以和心云一起完成,但是书房,希望你能亲力亲为。”夜离说道。吩咐这么多事,他实在是心有不忍,但是若是太过简单,又有些说不过去。好在她身边有那个忠心的丫头,相信这些事到最后都不会是诺语在做。

    苏诺语点头:“好,我知道了,保证完成任务。公子放心就是。”

    坐了片刻,夜离起身告别,苏诺语出言唤住他:“公子,以后每日午后,我为您针灸疗伤,如何?”萍水相逢,她不希望欠他太多。

    夜离颔首:“如此便有劳你。”说罢转身离去。

    从苏诺语那儿离开后,夜离便开始了期待,期待第二天午后的到来……

    翌日,午后,苏诺语依言来到夜离的院子,只是这一次,为避嫌疑,她是携心云一同前往的。

    夜离受的是内伤,针灸的穴位皆在后背,因此不得不褪去上衣,露出后背。起初,夜离是有些羞涩的,在诺语面前如此,还是第一次。倒是苏诺语,自幼学医,对于这些早已看淡,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当夜离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时,苏诺语还是微微有些脸红。不得不承认,夜离的身形实在是完美。只是,后背上有不少印迹,可以看出这些年来,受过不少伤。默贤阁江湖老大的地位,不是那么那么好坐稳的,苏诺语可以想见,为了这些,夜离付出了许多。

    为了找准穴位,肌肤上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苏诺语是心无旁骛,而对夜离而言,感受苏诺语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后背上不经意地那么一碰,实在是一种煎熬。

    不多时,他的额头便开始渗出汗水,每每苏诺语一碰到他,他整个人便像是触电一样,忍不住瑟缩一下,继而僵硬如一块大石。未免尴尬,夜离只得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承受着这痛并快乐着的过程。

    苏诺语也看出他的紧张,向来淡定的她,受他的影响,下针时,手指竟然也微微有些发颤。

    心云站在一旁,并不出声,生怕会影响到苏诺语。虽说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夜离公子,但是这关乎小姐的名誉,容不得半点马虎。

    如此,三个人各怀心思,谁也不出声。偌大的房间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气氛微妙至极……

    半个时辰后,当苏诺语起身告辞,携心云离去,并约定明日的时辰后,夜离终于放轻松些,浑身一软,摊在了床上。

    想起明日的针灸,夜离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这样难得的机会,他是断断不会拒绝的,可若是叫他心无旁骛,又实在是做不到。整个过程,真是一场折磨!

    当石海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夜离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石海心中一紧,以为夜离是哪里不适,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焦急出声:“公子,您怎么了?”

    “无妨。”夜离起身,镇定自若地穿戴整齐。看着他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无法叫人与方才那紧张到快要窒息的他联系在一起。关于方才的事,他是不会对石头提及的,免得那小子又会发挥他无穷无尽的想象力。

    石海仔细打量他片刻,确定没事后,方才说起了别的事。

    然而,石海在这边说得口沫横飞,夜离的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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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冰雁被拒

    (全本小说网,。)

    初来逍遥谷,苏诺语和心云几乎不曾离开离月居。好在两人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在离月居也不会觉得无聊。尤其是苏诺语,来到夜离的书房后,便被他一屋子的书香所吸引。

    白峰夫妇都是喜好读书之人,可以说苏诺语自小是生长在书香世家中,对于书的涉猎非常广泛。而心云,几岁起便在街上讨饭,认识苏诺语后,便进了宫,没有人教她识字,到现在也是目不识丁。

    基本上两个人每天的生活便是心云负责除书房以外的洒扫,而苏诺语就负责书房的洒扫。起初,面对这样的安排,心云是颇有微词的:“小姐,夜离公子未免太过刻板。反正就是这离月居,我一个人就可以,为何非要您来?”

    对于心云而言,区区一个离月居的洒扫是不在话下的。想原来在宫里的时候,小姐是那样一个状态,皇上可以一年都不来一次。皇宫那个地方,若是皇上不来,那么阿猫阿狗也不会来。偌大的凤鸾殿,除了她,连下人都不去。

    起初,她还颇为委屈,后来就习惯了。没人来没关系,只要她在,一样可以让小姐好好的。所以,每日凤鸾殿的洒扫都是心云独自完成。连凤鸾殿都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这离月居了。

    在心云的想法中,她自己便可以完成夜离公子的安排。可是书房的工作夜离公子却言明要小姐亲力亲为,心云是有些气不过的。后来苏诺语一句话便令她咽下了所有的意见。

    苏诺语平静地说:“心云,当初公子只叫我一人来这儿,若是我们要求太过,公子反悔,该怎么办?”

    心云听后,撇撇嘴,不再说话。后来见苏诺语每日洒扫后,都可以更加方便地在书房看书,心云心中的不满彻底消失。

    几日后,到了苏诺语出谷的日子,石头一大早便将她们送出去,并约定好接回的时间。回到客栈,何嫂详细地给苏诺语说了这一周来狗子的情况,苏诺语听了不住地点头:“切记,一定要坚持下去。”

    老何还高兴地告知她们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小姐,您有所不知,就您走的第三日,那个京兆尹的府邸便被朝廷派人查封了,新的京兆尹已经走马上任!”

    “是吗?默贤阁做事还真是有效率!”苏诺语说起这话时,脑子里出现了夜离的身影。想起那日他霸气的样子,苏诺语的唇角微微上扬,对自己的事更加充满信心。

    老何点头,面上带了几许得意,就好像默贤阁也有他的一份力似的:“那是,我早告诉过您,默贤阁是好人!您现在有机会和他们朝夕相处,想必比我们更有体会才是。”

    “但愿新的京兆尹能有所作为。”苏诺语说起这话时,语气中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若是再来一个和原来一样的,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老何说:“现在的京兆尹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我印象中似乎前几年在状元游街时曾看见过他,很有本事的样子。”说起这些,老何开始滔滔不绝。

    苏诺语就这样安静聆听,不时地给予肯定或是简单的应答。心云则另有一重担心:“何掌柜,那个薛立呢?不会还横行霸道吧!”

    当初种种,起因皆在他身上,京城中,如薛立一般,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大有人在。

    说起这个,老何猛拍一下大腿:“哎呀,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新任京兆尹走马上任的第二天,就有不少百姓前去击鼓,状告薛立此前的罪行。现在这个人已经被关押起来,等待审理后发落。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大家可谓是奔走相告!”

    心云一听也咧嘴笑了:“就该如此,恶人自有惩罚!”

    苏诺语微微笑着,她并没有如心云这样高兴。虽说从眼下来看,的确是个好消息,可是哪个人会没有个亲戚呢?从前那个薛立能作威作福,仰仗的不过是京兆尹。那么新任的京兆尹呢?家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亲戚?只是现在能这样,已是不错。

    石海送走了苏诺语,便返回逍遥谷。刚进谷,便碰上了冰雁。

    “石头,这么一大早,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冰雁好奇地问。

    石海没有多想,说道:“公子派我去送苏小姐。”

    “走了?”冰雁略微惊诧,“不是说要给公子做侍婢吗?这才几日,怎么就走了!”

    石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相告。冰雁听后,颇为不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夜离公子对她似乎颇为不同,素日里好吃好喝带着,明明来做侍婢的,却还带了个丫头在身边。如今更是还能常常出谷。到哪里找这样好的差事?”

    “冰雁,站在你的角度,不是应该为她的离开而高兴?”石海打断她的抱怨。

    冰雁愣了愣,随即笑着仰起头:“说的也是,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要再看见这个人。”

    石海没有接话,借口有事便先离开了。对于冰雁的执念,石海可是生怕传到公子耳中,又将他牵扯其中。

    冰雁看着石海离开,心中有了主意,转身离去。

    书房中,夜离不时地停笔沉思,眼睛扫向窗外,心中惟愿时间快过。原来她从不在身边,他似乎也没有觉得思念的日子有多煎熬。而现在,她突然离开,他这心里,就好像是有无数的小爪子在挠,痒痒的,一颗心没有落处。

    夜离微微蹙眉,他从不是公私不分的人,甚少会将个人的感情带入公事中。可今日,自从苏诺语离开,他便一直心神难安,总是忍不住想着:她现在在哪儿呢?在做什么?会不会也会有偶尔想起他的时候?

    “公子,苏小姐安全到客栈了。”石海象征性地敲了门,说道。

    夜离点头,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转而吩咐了旁的事情给石海。同时,也勒令自己,一定要排除杂念,静下心来,将手头的事情做完。

    好容易,夜离这边开始投入,冰雁又来了。

    “夜离公子。”只要是面对夜离,冰雁的声音就是甜的腻人。

    夜离微微蹙眉,抬头时恢复如常。他看着冰雁,问:“有事?”

    看着夜离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冰雁早已习惯了微笑相待:“夜离公子,我看着苏诺语离开,想着您这里没人服侍。正巧,我这两日也没有事,我来帮您收拾吧!”

    面对她的热情,夜离是下意识的拒绝:“冰雁,不必。这样的事自有下人做,你的身份哪里能如此。这若是传到夜尘耳中,岂不是要埋怨我?”

    冰雁连忙说:“夜离公子,能为您做事,是我的福气。至于公子那边,他如今身边有美在侧,哪里会顾忌旁的?”

    夜离无奈,冰雁的执着他是见识过的,仔细想了想,身边的确没有什么事该冰雁去做。一般而言,他吩咐给冰雁的事,冰雁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高质量地完成。对于这一点,夜离还是充分肯定她的能力的。

    冰雁见夜离没有说话,便说:“夜离公子,这些日子就让我服侍您吧!”

    夜离说:“冰雁,后日苏诺语就回来了。”

    听到苏诺语的名字从夜离公子的嘴里说出来,冰雁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撇撇嘴:“我们帮里有的是地方需要人打扫,苏诺语完全有事做。要不我来给她安排事情吧!”

    夜离皱了皱眉,说:“冰雁,作为我的侍婢,该如何安排,似乎不劳他人插手。你说呢?”夜离说这话时,语气中已隐隐带了几分怒气。他的诺语,怎能被人随意驱使!而冰雁,又凭什么对诺语如此地颐指气使!

    面对夜离突如其来的怒气,冰雁颇感诧异。为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下人,夜离公子至于动这么大的气吗?

    夜离见冰雁没有说话,接着说:“冰雁,夜尘不在,你正好休息。离月居这边还是留着给苏诺语吧,免得等她回来,没有事做。我默贤阁向来是不养闲人。”

    冰雁见夜离的不悦已经摆在脸上,自然不敢再多言。只得什么都不说,行了礼便退下了。

    一路上,冰雁想着夜离的话,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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