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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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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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雁见夜离的不悦已经摆在脸上,自然不敢再多言。只得什么都不说,行了礼便退下了。

    一路上,冰雁想着夜离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那话,表面上看是不想叫苏诺语闲着,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了许久,没有头绪的冰雁,索性直接找到石海,劈头盖脸地问:“石头,那个苏诺语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不就是公子的侍婢!”石海反应极快。一看冰雁这个架势,石海就知道,必定又是在公子那儿碰了钉子。否则以冰雁的心理承受力,谁能令她如此不悦?

    冰雁逼视石海的双眼,说:“不可能!若真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婢,夜离公子怎么会那么维护她?”说罢将方才的事转述给石海听。

    石海心中好笑,面上却严肃认真:“冰雁,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公子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安排他的事,你方才那番话,表面上看是一个苏诺语,实际上,是在干涉公子的事。你想想,公子能高兴吗?”

    冰雁迟疑了片刻,方才问:“是吗?”

    “是啊!”石海煞有介事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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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久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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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石海的误导之下,冰雁也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触及到夜离公子的原则与底线了?几番思虑之后,冰雁终于决定,这两天还是先不要去打打扰夜离公子。

    当石海将这一消息告知夜离的时候,夜离难得地起身,对着石海鞠了一躬:“石头,今日算是你解了我的大围!”

    石海惊讶之下,连连让开,说:“公子,您这样我可担不起。其实冰雁这人没什么坏心,只是对您爱恋过深而已。”夜离的态度令石海惊讶,公子对他何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这得是多么不喜欢冰雁啊!

    夜离站直身体,瞥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若羡慕至此,不如换你?”对于冰雁,他是真的避之不及。

    石海撇撇嘴,说:“公子,若换做是我,有一个这样的女子对我深情不悔,我倒是求之不得。”石海也是真的有些替冰雁叫屈,公子对人向来亲切,唯独对冰雁,拒之千里。论起来,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冰雁论能力有能力,论样貌有样貌,关键是,她对于公子的心,实在难得。可是,公子却是一根筋地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人!

    夜离声音沉下来:“石头!我和诺语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即便诺语到头来仍然不喜欢我,我依旧不会看上别的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冰雁这姑娘确实不错,夜离也是充分肯定她的。但是,感情的事,不是他自己可以收放自如的。有时候,别说旁人,就是他自己,也有些纳闷对诺语的执念。然而,爱就是爱了,他深陷其中,却无力自拔。

    石海知道他若是再说下去,公子必定要动怒,只得三缄其口。其实他也不是为冰雁说话,从头到尾,他都知道公子的心思,既知道公子对苏诺语的沉迷,也知道公子对冰雁的拒绝。只是,今日公子的态度太令他意外,这才忍不住说两句而已。

    “好了,你去忙吧。”夜离下了逐客令。

    石海点点头,退了出去。临行前,对夜离说:“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夜离只是挥挥手,没有说话。

    石头对他的忠心,他一清二楚。一直以来,石头对于霜月的态度,都是颇有微词的。夜离知道,在石头心中,自己应该是无所不能的。石头理所当然地认定但凡是他看上的,必也得死心塌地地对他。而霜月偏生是个意外,非但对他没什么好感,这次竟然还误认他是杀父之仇!

    石头只是一直没说,其实心里对这个事,是耿耿于怀的。不仅是石头,夜尘也是如此。他们都几次三番地劝他不要执念于霜月,天下何其之大,女子何其之多,实在不必死死守着霜月。

    此前,因着他们都是没有心上人,夜离也从来不辨。直到这次,夜尘带了清然回来,主动说:“夜离,直到清然闯进我的生命中,我终于明白一直以来,你对霜月的感情。”

    是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有资格评说的。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若不当局,哪里能体味身在局中的个中滋味呢?庄生梦蝶,也许不是蝴蝶硬要入庄生的梦,而是庄生自己沉迷其中,不愿醒来啊……

    无论夜离在这边是怎样的思念,客栈内的苏诺语都是不得而知。更多时候,她心中挂念的,都是白府的血海深仇,剩下的心思,她也全数给了天浩。

    夜里,她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时候,心中念念不忘的都是天浩。她和天浩是青梅竹马,有着两小无猜的感情,天浩对她体贴又加,又数次救她于危难!这些都令她永志不能相忘,对天浩的爱恋,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

    苏诺语经常会忍不住畅想着,等她大仇得报,等她出现在天浩面前的那一刻,便是他们幸福生活开始的时刻!到时候,她就和他一起生几个小孩子,然后她就可以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每每思及此,苏诺语的唇边总是忍不住会漾起甜甜的笑,眼底盛满了温柔。那样的画面,实在太美。若非如此,她不知道在面对褚哲勋给予她的致命打击时,要如何度过。

    每当她深陷在报仇的恨意之际,心底只要想起以后的美好,那恨意也会渐渐淡去。否则,她只怕自己会被那滔天恨意所击垮!

    从前同娘一起看戏文,总是有数不尽的痴心女子负心汉。她偶尔也会担忧,天浩是不是早已有美在侧?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就会被她自己及时打压回去:不会的,世间的男子若说有一个不会负心,那便是天浩!

    从小到大,只要她遇到危险,都是天浩及时出现,救她、保护她。天浩曾经对她承诺:霜月,这一生,无论斗转星移、日月更替,我对你,永不相负!

    永不相负……

    苏诺语带着这些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冀,再一次沉沉入睡……

    夜离若是知晓苏诺语每夜都是想着这些而入眠,不知道该有多么心痛欲绝。

    相比较夜离苦苦的单相思,夜尘的情路就顺坦许多。夜尘久未回家,这次不仅自己回去,还头一次带了如花美眷,可把爹娘高兴坏了!

    出了逍遥谷,马车上,夜尘搂着清然,说:“清然,我的事情差不多你都知道,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嘱咐你几句。”

    “我知道。等会下了马车,世间就没有夜尘这个人,有的只是天策!”清然看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努力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生硬地说着。

    夜尘面带笑意,亲一下清然光洁细腻的脸颊,说:“我的清然真是聪明!”

    “即便是三岁小儿,你说了这许多遍,也该记住了!”有时候,清然在面对他的啰嗦时,真的很想直接将他敲晕。关于这个身份的问题,这两天下来,他重复了不下十遍。别说她一个记忆力正常的成年人,就是傻子,只怕也早已倒背如流。

    夜尘不怒不恼地看着清然隐忍的样子,说:“清然,其实你能记住,并不是因为我说了太多遍,而是因为你在乎我。正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才会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对不对?”

    “闭嘴!”清然嫌弃地拂去他的手,挪到了他的对面坐下。在这样由着他在耳边念叨下去,她非得疯了不可。

    夜尘见她如此,立刻摆出一副小媳妇状的委屈样来,他微咬下唇,弦然欲泣地默默看着清然。夜尘的长相相较夜离,要更加俊美一些,此时此刻,他那副样子,真叫人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清然本是淡然地注视着窗外,她向来是定力极佳的人,可在夜尘如此深情的注视之下,她的定力终于宣告耗尽。她无奈地坐回去,一巴掌毫不怜惜地拍向他的俊脸,低吼:“阮天策!你若再如此,休要怪我不客气!”

    夜尘不甚在意地顺势握住她的手,心满意足地重新将美人搂入怀中。对付清然,他最有办法!别看清然总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异常柔软。只要你被她放在心上,她是拿你没办法的。

    也正因如此,两个人此前的无数次交锋中,夜尘都是这样轻松且无悬念地占得上风,将外表凶悍如猛虎、内心却温柔似小兔的清然拿下的!

    清然闭上眼睛,已经不想去看夜尘小人得志的嘚瑟样。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来,车夫的声音传进来:“公子,阮府到了。”

    一听这话,清然像是躲瘟疫似的,飞快起身,从夜尘的怀中逃离。夜尘含笑看着清然可爱的举动,心中盘算着以后要更加炉火纯青地利用清然对他的不忍之心。

    下了马车,夜尘不再似马车一般,人前,他向来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夜尘那俊美的脸蛋,配上颀长的身形,再加上那无以伦比的气质,轻轻松松地就吸引了街上来往大姑娘的眼神。

    清然见状,无力多言,只得抬眼看天,方才能令自己气顺。

    “清然,你不要生气。”夜尘低头温柔地说道,“无论她们如何,我是不会动心的。我的生命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清然垂下头去,没有说话。她好想问他,您老人家这厚颜是如何练就的?我气的不是她们对你的爱慕,而是她们的有眼无珠啊!

    夜尘打发了车夫,温柔而坚定地握住清然的手,大步往府门走去。

    向来无所畏惧的清然,手心微微泛着汗意,她是真的有一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紧张之下,清然只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变得腻滑,任何一个动作都变得僵硬。

    夜尘见她如此,内心温暖,以清然的性子,若非真的在乎,不会如此紧张。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清然,相信我,我爹娘都会非常喜欢你的。你如此完美,实在不必感到紧张!”

    清然微不可见地点头,纵然夜尘百般安慰、千般鼓励,她还是不能褪去紧张。如夜尘所想,她是真的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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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丑媳妇见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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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叩门之后,马上有人开门,见是大公子,下人连忙行礼:“大公子,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说罢那下人转身便跑,边跑边高声道,“老爷,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清然微窘,瞥一眼身边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不就是回家一趟嘛,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只恨不能放鞭炮、奔走相告!

    夜尘……哦,不,回到阮府的夜尘叫阮天策。阮天策低头看着身边的佳人,自动忽略掉佳人眼底的鄙夷,说:“清然,瞧见我的受欢迎程度了吗?”

    清然丝毫不捧场,淡定地说:“这是受欢迎吗?这只能说明你很少回家,大家见你觉得奇怪而已!”

    阮天策认真地纠正:“清然,少回家的人很多,但是如我这般受欢迎的很少。所以说,清然啊,你要好好珍惜我!我是很珍贵的!”

    清然非常不给面子地反驳:“天策,你真的太过自信,如你所说,很少回家,只是不孝而已!”

    阮天策正想辩驳,便听到有人拍手的声音:“说的不错!的确是不孝之子!”

    清然略略吃惊,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年过半百、不怒自威的老者,从长相上看,和天策有几分相像,不用说,必定是阮府老爷、天策父亲。而他身畔站着的气质雍容的女子,多半就是天策母亲了。很显然,天策俊美的长相大半是遗传了母亲,而周身的气质则是遗传了父亲。

    阮天策听着这声音,连忙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正经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阮老爷阮忠脸一沉,责备道:“哼!你还知道回来啊?我和你娘以为你早已忘记家门朝哪儿开!”

    “老爷!”阮夫人蒋氏温柔抚一下阮忠的肩膀,嗔道,“儿子不回来的时候,您天天念叨,如今回来了,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说罢也瞪一眼阮天策,“你也是,仔细算算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不怪你爹生气!”

    阮天策躬身到底,说:“爹、娘,孩儿这次不是将功折罪嘛!”说话间拉过身后的清然,说,“这不,连儿媳都一并带了回来。”

    清然略显尴尬,依礼福了福,恭敬地说:“伯父、伯母,清然见过二位。”说完这话,清然局促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不喜欢自己。其实她看得出来,两位老人非常心疼天策,哪怕阮父表现得严厉,然而,眼底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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