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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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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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邵隐前来探看,邵隐走过来,只见孟恺双手掩在那命根子上,滚来滚去,心道是被人所伤,看这样子伤得不轻,即刻慌慌张张地前去禀明尝羌。

    尝羌很是恼怒,为何今日太后的五十大寿,净出事呢?又是孟恺,他不是上次惹了事在禁足么,怎会又出来惹是生非?

    眼见着围观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便不能当做未看见,只好勉为其难地走过去。

    见到地上痛苦翻滚的孟恺护着裆部,呵斥道“是谁伤了他?”

    庄少哲心知闯祸,不敢再躲藏,上前跪在地上叩头道“回禀王上,是少哲。”

    他脸色发白,刚才他愤怒之下,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一脚着实不轻,看孟恺在地上的痛苦样,定然不是装出来的,他也心慌。

    毕竟踢的是要紧的地方,万一孟恺成了废人,庄氏难以交代,他也会受到责罚,这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自觉愧疚。

    “庄少哲!好好的,你为何要伤他!”尝羌怒吼道。

    “他。。。他辱骂公主还有少哲!少哲一时气不过才踢了他一脚。”庄少哲说的前半段趾高气扬,后半段声音却渐渐小下去,几不可闻。

    “庄少昕到底是怎么回事?”尝羌见庄少昕也在场,他堂堂一个上卿,既然在场,怎还会发生这种事,他对庄少昕有些失望。

    今日是太后的半百生辰,怎么能出乱子,他又扫视周围的几个人,见到庄少颢与孟颖脸上的伤,气得不轻。

    “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无事可做,竟然聚众斗殴!真是好样的啊!你看看你们!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尝羌气得找不到其他词形容这个混乱的场面。

    他们竟然胆大妄为的在宫里打斗,还在太后的生辰上,他怎不气?这些人偏偏都是他器重的肱骨大臣的家眷子嗣,他真是恨不得将他们都押下去砍头,偏偏他砍不得。

    若是都砍了,这大滇的根本必然会动摇,他说服自己不能如此冲动。

    “太医来了!快让让!”人群中有人高声大喊。

    来的人是钟太医,他一瞧孟恺那神情,知道他定然非常痛苦,正要跪拜行礼,尝羌开口道“免了,快替他瞧瞧伤得如何了!”

    因在场看热闹的各族女子家眷不在少数,这孟恺已经是少年,不能当众替他瞧,他颤声道“王上,微臣要将孟公子移进殿内,方可诊治。”

    “快。”尝羌挥手,孟恺已经痛得大汗淋漓,他瞧着也不忍心。

    孟氏一族的男子七手八脚地将孟恺抬到内殿,庄氏一族的人随之而去,尝羌在前,姜妘己随后,尝羌又命歌舞继续。

    在场的人哪还有看歌舞的心思,都想知道孟恺伤得究竟如何。

    钟太医与孟氏、庄氏的几个男子进入内殿,尝羌与姜妘己和其他女眷在外等候。

    钟太医褪下孟恺的云锦裤子一瞧,骇得瞠目结舌,这。。。孟恺小小年纪只怕要断子绝孙了。也不知是谁下此黑手!

    其他人俱都背过身去,钟太医起身帮孟恺拉好裤子,走出内殿回禀尝羌。

    尝羌见他出来,开口道“伤得如何?可要紧?”

    众人都是期盼的目光注视钟太医,每个人都希望孟恺无事。

    “孟四公子他。。。只怕是伤及根本,以后怕是。。。不能。。。”钟太医吞吞吐吐道,他的话一出,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孟恺是彻底废了,与宫监无疑,成了无能之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58 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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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低低叹气,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怒视庄氏,孟氏一族的面上俱都是怒色。

    “钟太医,若是你医不好孟恺,本王会要了你的脑袋,本王不管你如何医治,若是孟恺不能恢复,本王定会教你与他一样!听懂了么?”

    尝羌想到若是年幼的孟恺真的不能人事,或者不能生儿育女,孟凎一定会找庄氏算账,眼下还不是问罪庄氏的好时机,他绝能眼看着庄氏与孟氏闹得不可开交。

    从血缘上来讲,他确实是庄氏的子孙无疑,但是他要这江山,就要否认自己是庄氏的事实,他姓姜,是姜白凤的独子。

    姓庄的是没有资格继承姜氏的江山的,况且庄氏族人都是他的堂兄弟,竟然分了他三分之一的江山,他心底怨恨,定要尽快夺过来,方能安心。

    钟太医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微臣自当尽力而为。”

    姜妘己没想到庄少哲那一脚竟用了如此大的气力,直接踢废孟恺,想来也是,那地方是男人最是脆弱的地方,庄少哲盛怒之下一脚下去,孟恺定然不能安然无恙。

    “庄少哲,你可听清太医的话了?”尝羌逼视庄少哲的双眸。

    庄少哲听到孟恺已经残废的话,吓得腿脚酸软,怎么会,他不过是用力踢了他一脚,没真的想要踢他那里!

    “王上都是少哲的错,可是若不是他辱骂公主还有少哲,少哲是不会踢他的!”

    庄少哲叩头不止,眼泪哗啦啦流淌出来,被吓得不轻。

    “妘己,他说的可当真?孟恺当真辱骂你?”尝羌觉得庄少哲此时为了撇清罪责,很有可能隐瞒真相。

    问孟氏的人,孟氏必然偏袒孟恺,问庄氏的人,庄氏必然也会偏袒庄少哲,唯有姜妘己与他们两个家族没什么牵连,从她口中问出的话才可相信。

    姜妘己想起方才孟恺从鼻腔里哼哼地那句“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心下亦是愤怒的,若不是庄少哲护她心切,着急替庄氏辩解,那么孟恺也不会受伤。

    她心底当时想的是挑唆两家人大打出手,不曾想这两家人的火苗已经蹿高,她不过是挑拨了一句,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上一世,在她的记忆里,这孟恺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罢了,此番他伤了命根,以后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也算是咎由自取。

    算是为画月报了赛马那日被他打伤的大仇!她还想着另寻他法,替画月报仇,不曾想庄少哲这一脚踢得正好,一下子就教他往后断子绝孙,她心中欢喜地很。

    姜妘己左顾右看庄氏与孟氏的人,抬高声音道“回父王,方才妘己听见他们在吵嚷,就走过去瞧是发生何事。不想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妘己就想替他们化解矛盾,毕竟是太后生辰,若是闹得太难看,太后必定不会开怀。

    不曾想妘己只劝了一句,孟恺就说妘己不过是给太后使唤的,还骂妘己是个野种的话,少哲听不过去,就替妘己回了他一句,孟恺转而辱骂少哲,少哲才踢了他一脚。”

    庄氏的人放下心来,连连点头称是。

    孟氏的人面上则是冷如冰霜,怒视姜妘己,怪她偏袒庄少哲。

    “若真是如此,少哲你起来罢,孟恺竟敢辱骂公主,少哲也算是无心之失!”尝羌如释重负。

    若是孟凎有何话说,姜妘己的话足以要了孟恺的命,庄少哲不过为了维护姜妘己,才踢伤了孟恺,自然不应受到责罚。

    “少灏你的脸上又是何人所伤?”尝羌瞧见庄少颢的脸上的血渍凝结,眼角肿胀,伤得不轻,关怀道。

    “回王上,少灏是被孟二小姐用酒樽砸伤的!”庄少颢扶上自己的眼角,那左眼已经肿的睁不开,看上去有些骇人。

    尝羌道“这又是何故?”

    “回王上,方才兮颜献舞之时,长裙滑落,孟二小姐嘴里就不干不净地辱骂兮颜,骂她是不要脸的舞姬,连带着骂起了庄氏祖先,如娟听不过,就与她发生争吵。

    一来一往间,孟二小姐就扔过酒樽砸伤了少灏,如娟过去与她理论,她们两个互相厮打时,如娟抓伤了孟二小姐的脸,孟氏女子捉住如娟喊打喊杀,要伤如娟,我们才过去与他们理论,不曾想孟恺跳出来与少哲发生口角,公主来劝解,孟恺不仅辱骂少哲,竟连公主一起辱骂。”

    说话的是庄少昕,他只简单的说完了整件事的经过,言语间是偏颇庄氏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件事因孟氏辱骂庄兮颜而起,因孟恺重伤而止。远远超出姜妘己的预料。

    她本想着庄兮颜出丑之后,孟氏必定会嘲笑挖苦一番,不曾想这帮年轻人怒火中烧演变成一场闹剧。

    庄少昕的话落地,孟凎与孟琰一起走了进来,向尝羌行完跪拜礼之后,问孟琛道“你四弟如何了?”

    他们二人处理完临时公务之后,回到席上时孟氏的族人与庄氏都不见了,旁边的谢君麟告诉他二人,两家吵起来了,伤到孟恺,王上亲自过去瞧了,他们两个才匆忙赶过来。

    踏进殿门时,听到庄少昕正在说话,停下脚步静听,待他说完,他们才进来。

    孟琛重重跪下孟凎脚下道“琛儿无能,没能护住四弟,他被庄少哲踢伤,太医说只怕是伤及根本,不能。。。。传宗接代。”

    孟凎闻言,面如灰色,连连脚下酸软,后退两步,差点栽倒,他没想到孟恺居然伤得如此重!

    孟琰与孟凎同时跪倒地上,孟氏一族亦跪下,“请王上替孟恺做主!”说话的是孟凎,孟恺是他的第二子,他尤其看重,听闻他不能传宗接代,心底愤恨,此刻就想杀了庄少哲。

    尝羌淡淡道“妘己你再将方才的事情说一遍,教孟太尉与孟太常知晓,究竟孰是孰非。”

    姜妘己蹙眉,尝羌这不是要她开罪孟氏一族么?唉,看来尝羌为了不让两家的矛盾激化,才将她拉出来圆场。

    她又将方才告诉尝羌的话说了一遍,指明是孟恺辱骂她在前,庄少哲踢孟恺在后,这件事无论如何只能怪孟恺命不好。

    孟凎的眸光赤红地瞧着姜妘己,似要把她撕碎,她竟公然袒护庄少哲!

    不过,当着尝羌的面,他不好发怒,只能哑巴吃黄连,连连替孟恺道歉,心底的一口气却是吊着的。

    这时,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有个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殿来禀告“王上,不好了,孟美人昏倒了!”

    姜妘己心底一颤,孟琳怎会昏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59 假装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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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羌脸色惊变!

    孟凎与孟琰亦惊惶不定,今日是怎么了,孟恺伤了,为何连孟琳都昏倒了!莫不是有人算计孟琳?

    那宫女跑得气喘,尝羌问道“孟美人究竟是怎么了?”

    宫女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不知,方才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昏过去了,娄贵妃差奴婢来禀告王上。”

    恰逢钟太医已经替孟恺上完药,又吩咐孟氏的两个婢女去煎药,他正要出去回禀王上。

    “王上,微臣。。”钟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尝羌便大声道“钟太医你快随我去瞧瞧孟美人,她昏倒了!”

    钟太医暗自叫苦,怎么又来一个姓孟的,这孟恺他还没把握医治好,这孟美人若是稍有差池,他这条命只怕是交代了!

    为何,每次他来都是些要紧的事,为何别的太医就可安忱无忧呢?他暗自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他一出现准没好事,王上每次都是威胁他瞧不好病,就要杀要剐的吓唬他。

    他的胆子很小,迟早要被王上吓破胆。。。

    钟太医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尝羌拽走了。

    姜妘己随在后面,庄氏一族的人随姜妘己而去。

    留下孟氏一族的人杵在殿里守着孟恺。

    孟凎吩咐孟雪与孟涵一起去瞧瞧孟美人出了何事,其余人留在此处照看孟恺,孟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此时见到床榻之上的孟恺,竟流下两滴泪来。

    孟恺平日张狂惯了,今日竟然辱骂姜妘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擦拭完眼泪道“你四弟今日当真辱骂公主?”他问的是孟奕。

    孟奕是孟琰的长子,比其他人稳重。

    “二伯,是真的,虽然四弟的声音很小,但在场的人有几个是听见了的。”孟奕不敢欺瞒,只得如实禀告。

    既然王上铁了心不追究庄少哲的罪,那么他必定要保庄氏,孟恺这伤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这个逆子,怎会如此糊涂!这下好了,他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开枝散叶,可如何了得!”孟凎抚上孟恺苍白的脸道。

    “二伯,孟奕听闻民间有一个叫端木锦的神医,医术了得,孟奕这就派人去寻来给四弟医治。”

    “好好好,快去。”孟凎闻言,登时喜悦了几分,不管是谁,只要治好了孟恺,他一定重重有赏。

    孟奕立即转身出了宫殿,只剩其他人焦灼地等待孟恺醒过来。

    寿辰上,歌舞已经停了,因孟美人昏厥,尝羌喝退了热闹喧嚣的歌舞配乐。

    太后瞧了半日的歌舞,身子乏得紧,但她想撑着看孟琳究竟因何昏倒。

    钟太医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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