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女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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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女儿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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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天平扭头一看,正是那假管夫人,登时怒溢眉宇,厉声叫道:“你这妖妇……”
  她虽然那一剑来势凌厉,挟着一股轻啸破空之声,余天平并不避让,手中钢刀一旋,提聚了八成真力,迎着刺来剑势挥去。刀剑相接,金铁齐鸣,震得满厅之中,嗡嗡作响,历久不绝。
  假管夫人香肩一晃,退后了两步。
  余天平脚步一滑,也挫后了三尺。
  假管夫人嘿嘿冷笑一声道:“杀人偿命,你知不知道?”
  余天平沉声道:“诛恶务尽,那有偿命之理。”
  他目光一扫,只见汪剑志双眼发直,对眼前的变化,仍是一片茫然。突然银光飞旋,一柄银剑,怒挟寒霜,朵朵银花,缤纷而落。
  余天平练的是剑,对于刀法,虽也略知一二,运用起来,总觉难以得心应手。
  假管夫人连声娇叱,剑光大盛,片刻之间,已攻出五剑。
  这五剑一晃而到,招招火辣。
  余天平只觉寒风拂面,剑气袭人,被她一路剑法,迫得险象环生,连退了三步。
  “姓余的小子,你只有这点能耐吗?何必口出狂言?”假管夫人冷笑—声。剑不停挥,一剑紧接一剑。
  她分明占了上风,故意出口讽刺。
  余天平闻言之下,不禁气冲牛斗。他明知自己不惯使刀,用这柄厚脊钢刀,反而觉得碍手碍脚,蓦的大声—喝,掷刀于地,双掌一错,不退反进,呼的劈出一掌。
  假管夫人万没料到他在手忙脚乱之下,忽然之间,弃刀使掌,—股凌厉掌风,正好击中她肩头。震得她身子—斜,踉跄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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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鼎 》》 《女儿行》

        第五章 天山一残

  余天平一掌得势,并不跟踪进击,猛的双肩一晃,斜飘七尺,骈指如戟,连点了汪剑志三处穴道。
  忽然左臂一探,将汪剑志拦腰挟起,直向门外闯去。原来他暗察情势,明知这座“九龙堡”中必有甚多高手,那金甲神王灵官就是—例,凭自己一人之力,恋战何益。而且,自己又没有称手的兵刃。只是抛不下汪剑志,无法扬长而去。

  此刻,一掌迫退了假管夫人,心知寸阴如金,不可多留,挟起汪剑志,便向外闯。
  只听假管夫人怒叱道:“你想逃吗?”她闪身一飘,截住去路!
  余天平两眼冒火,大喝—声,—掌劈去,掌力雄厚无比,嘭嘭有声,假管夫人不敢硬接,侧身横跨半步,让开一股劲疾掌风,横掠胸腹而过,突然银剑一引,震开三朵剑花,迎面刺来。
  余天平一掌劈出,只见对方侧身移步,方待就势冲出,忽然银光刺眼,耀目生花,不禁吃了一惊。
  这只是—眨眼工夫,突然双目一闭,一个“游龙步”斜移两尺。
  接着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这一脚,乃是终南朱家的不传之秘.叫“回生脚”,原是—种转败为胜的奇招妙式,余天平虽获真传,当初并没把这一招看成怎生了得。单单这样一脚,奇在那里?妙在何处?想不到就在这危机一发之时,竟然派上了用场。

  原来,方才刹那之间,他右手掌势已出,倏然难以收回,左手又挟住了汪剑志,当时银光耀目,眼花撩乱,心中一动,认为只有一招“回生脚”恰到好处。出敌不意,果然一脚奏效。
  也亏他闭目发招,方位距离,把捏得十分准确,一脚正好踢中对方的腕脉。
  只听假管夫人“哎哟”一声,登时人向后仰,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业已脱手飞出。
  余天平,就在假管夫人哎哟出声,骤然睁目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探臂一撩,业已抓住剑柄。一剑在手,心雄万丈,舌绽春雷一声喝断:“狗妖妇,看剑!”
  口叫“看剑”登时揉身而进,刷!刷!刷!攻出三剑。虽然剑法精熟,可惜左臂挟着汪剑志,剑势开阖,不免威力大减。
  假管夫人长剑脱手,早已心知不好,此刻眼见余天平捞住剑把,一连刷刷三剑攻来,当下就势向后猛仰。她心灵身巧,在剑光笼罩之下,双足一弹,化为“鲤跃龙门”飘出一丈。
  她站定身,脸色大变,双瞳中寒光一闪,指着余天平尖声叫道“该死的小子,你当真不想活了?”
  “余某今天饶你!”掉头向门外闯去。
  “你走得了?”假管夫人嘿嘿冷笑道。
  余天平闯出门外,长长吁了一口气,一径奔出那道月洞门。
  忽见红楼之上,钟声大作,迎面奔来四个黑衣蒙面人。
  余天平抬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虽然这些黑衣蒙面之人。早已出现江湖,他却不曾见过。
  那曾经女扮男装,化名贾羽侠的朱小秋,以及九派中的黄山、华山、青城、点苍、南岳等五派之人,均曾和这些黑衣蒙面之人相遇,并且,黄山掌门,金轮大侠齐子玉,因而毁了一条左臂。
  这些事发生不久,而余天平却被那红楼五夫人严潇湘,囚禁在那驷马香车之中,谁料到“九龙堡”中竟也有这等人物出现。
  四个黑衣蒙面人,一人一柄吴钩剑,片刻之间,已奔到面前。
  突然人影一分,四剑齐举,左右前后,环攻而到。
  剑风呼呼,分击合搏,来势凌厉已极。
  余天平心头一凛,猛然丹田提气,手中银剑一撩,哗啦啦一声响亮,荡开了右侧和正面的两柄吴钩剑,闪电转身,一招“秋风扫叶”,划出一道银弧。
  但见剑光打闪,寒光飘衣,两个黑衣蒙面人吃了—惊,连忙沉腕收招,各自跃退五尺。
  余天平微微一怔,万万没料到,一剑出手,竟有如此威力。
  显然,这柄长剑,银光耀眼,不是普通凡剑。
  忽听阴阴一声冷笑,一支喂毒钢镖,呼啸生风,破空而到。
  飕!飕!又是两支,三支钢镖,一支在前,两支在后,成品字形打了过来。
  余天平大喝一声,震剑生花,一柄长剑,顿时幻起了千百条剑影。
  当!当!当!一团银色光圈中,爆起三朵火花,三支喂毒钢镖一震而开,落在五尺远近。
  余天平收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四个黑衣蒙面人,睁着八只铜铃般的眼睛,眈眈虎视一声不响。
  余天平剑眉一耸,厉声叫道:“你们怎不开腔?难道都是哑吧?”
  四个黑衣蒙面人仍然不响,忽然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四剑齐发,一晃而到。
  他们招法一变,剑光霍霍,登时剑影漫天,重重叠叠,把余天平困在核心之内。
  余天平只觉剑风寒气袭人,左臂挟着汪剑志,已有孤掌难鸣感觉.猛一咬牙,手中长剑—挥,一招“鲁班挥斧”,向左面一个蒙面人劈去,银光倒卷,雷奔电闪而出。
  “吭”的一声,两剑相接,那蒙面人身躯一斜,被震退了三步。
  余天平就势—纵身形,冲出包围,身形连闪,认准一个方位奔去。
  忽听流水声响,抬头一看,只见假山亭立,凿石引水,架着一座小桥。
  余天平真气一沉,缓下疾奔之势,四下打量了一眼,暗道:“想不到九龙堡中,范围如此辽阔,我是否应该过桥?”
  低头一看,只见汪剑志睁着双目,仿佛一条死鱼的眼睛,虽是被点了穴道,显然神志未复,不禁暗暗叫苦。
  四面奇花异卉,有的高与人齐,挡住了视线。耳中只听履声大作,有人追到。
  “那小子哪里去了?”是假管夫人的声音。
  “谅他插翅难飞。”—个男人的嚎叫。
  “这边去找。”
  “注意,大家一齐动手,只要死的。”又是假管夫人的声音。
  “这狗贱妇,我与你何冤何仇?”余天平咬牙恨道。只听履声人声,直向假山这边奔来。
  余天平大吃一惊,心想:“糟了,我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有汪大哥。”流目四顾,假山右侧,有个石洞,一时情急,身形一矮,便向那假山石洞中—头钻去。
  刚好伏下身子,人声履声,已到假山右侧,只听一个尖嗓子叫道:“莫非过桥去了!”
  “对了,过桥找去。”人声履声.一齐拥过了那道小桥。
  余天平伏在石洞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暗忖:“此地难以久存,如果汪大哥……”他定了定神,当下便把汪剑志缓缓放了下来。石洞不知有多深,杂草遮蔽了洞口,风吹草动,摇晃着透入—缕淡淡幽光。
  余天平低头看看汪剑志,不禁犹豫起来。他想解开汪剑志的穴道,又怕解了穴道之后,汪剑志神志昏迷之下,突然发起疯来,那如何是好?他紧皱眉头,一时拿不定主意。
  耳听人声嘈杂,忽然传出一种呜呜之声。余天平暗道:“不行,我得冒险一试了。”
  —座假山石洞之内,岂是藏身之所?他放下长剑,右手一扬,便待向汪剑志身上被他点闭的三处穴道拂去。哪知举掌未落,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慢点!”
  这声音来得蹊跷,冷得出奇,短短两个字,仿佛从冰窖里吹来的一股冷风。
  余天平大吃一惊,黑黝黝地,不辨人形,只见一对炯炯如炬的眼睛。
  余天平本能地—伸手抓住剑把道:“你你你……”
  “胆小鬼!”
  余天平宝剑在握,心胆渐壮,道:“你是谁?为何躲在这石洞之内?”
  “你是谁?为何也躲在这石洞之内?”
  “你是干什么的?”
  “你是干什么的?”
  “尊驾藏身这石洞之内,在下不便过问,但在下之事,尊驾最好……”
  “最好怎样?”那人截住话头道。
  “在下之意,河水不犯井水。”
  “你是河水还是井水?”
  余天平料不到他竟有如此一问,心想:“河水大,井水小,此时此刻,犯不着节外生枝。”苦笑了一下道:“在下就算井水好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好好……”突然语声一沉道:“你为何犯我?”
  “在下何时犯了尊驾?”
  “老夫老早占了这座石洞,住的舒舒服服,你为何钻了进来?”
  这样一座阴黯潮湿的石洞,居然说住得舒舒服服,余天平不禁暗暗好笑道:“在下情不得已。”
  “情不得已?”
  “快滚?”那人声音哄亮,一声大叫,震得石洞嗡嗡作响。
  余天平吃了一惊,心想:“他如此叫喊,分明是存心捣乱。”当下一皱眉头道:“在下想和尊驾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这座石洞,在下也无意久呆,暂时借用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对了,在下只借用一个时辰。”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这座洞府,是老夫的了?”
  小小一座石洞,称起洞府来了。
  余天平怕他一叫喊,那些黑衣蒙面之人闻声而至,连忙见风转舵道:“是是是,这座洞府,原是尊驾所有。”
  “既是老夫所有,老夫自有主权。”
  “对对对,尊驾是有主权。”  :
  “既然老夫有了主权,借与不借,就在老夫一言了。”
  “糟了,我上了他的当。”余天平微微一愕,心想。
  话已出唇,一时无法反悔道:“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
  “尊驾是不借了?”
  “老夫没说。”
  “莫非尊驾肯借了?”
  “老夫有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老夫说一不二,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尊驾既有条件,何妨说了出来,在下才可考虑,此刻在下一无所知,考虑什么?”
  “老夫决不会叫你跳河上吊。”
  “话说如此,尊驾没说出那个条件之先,在下怎可贸然答应?也许在下力不从心,误了尊驾之事。”余天平眉头一皱道。
  “不会不会,老夫这个条件,轻而易举。”
  “尊驾不说出那个条件,在下难以从命!”
  “那就快滚!”
  余天平暗咬钢牙,心想:“我不过暂时在这石洞避避风头,你竟敢作威作福,要不是为了汪大哥,哼哼!我未必怕你!”
  只听那人大喝一声:“你还不快滚,想要老夫变了主意吗?”
  余天平怒从心头起,一紧手中长剑道:“你变了主意怎么样?”
  “什么?你还敢顶嘴?老夫主意一变,便把你活劈掌下!”话声甫落,只听“砰”的一声,一掌击在石壁之上。但见火星四射,石雨飞溅,一掌之威,令人惊心动魄,心摇神战!
  就凭这—掌,要是劈向人身,若非钢筋铁骨,哪里还有命在?
  余天平心头一沉,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但他虽暗生凛骇,禁不住怒火愈炽,大声喝道:“这区区一座假山石洞,未见得便是尊驾所有,自恃功力,未免逼人太甚!”
  “你已承认了老夫的主权,为何不是老丈所有?”
  “纵是尊驾所有,在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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