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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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传-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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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头上动土。记住了么?你们可以走了。”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邪神传》——第五十九章 
云中岳《邪神传》 第五十九章   京畿算起来共有四座城。
  中间是紫禁城,墙高三丈。
  外围是皇城,高仅一丈八尺。
  再外围是京城,高上丈五尺五寸。
  南面是外城,高两丈。
  两丈高的城墙,连一个小鼠窃也可以来去自如。
  京城的南面正阳门,共有三座城门。中间的城门是御道所经处,终年关闭,仅皇帝出巡
时打开出入而已。
  两侧的城门日落即闭,三更时打开一次,以便让住在外面的京官进入准备早朝,也让住
在内城而来不及进城的人随入。
  门虽短暂开放,但许入不许出。
  门禁虽森严,但有心人仍可混入来去自如。
  京城的治安,由五城兵马指挥司负责,另设五城御史巡视。但京城盗贼之多,可说空前
绝后。
  起更时分,城内华灯初上,歌舞升平。
  辛文昭穿了一身蓝袍,从右安门侧跃过三丈余宽的护城河,像幽灵似的升上三丈高的城
墙,消失在城内。
  飞渡处的左右城头,有两组军哨.共有四名健卒,但竟然不知有人偷渡城门。
  他行踪飘忽,白天绝不在城内逗留,没有一定的住处,没有家,是个无主孤魂。这种人
最危险,官府对这种人特怀戒心。
  西小市,在两便门与广宁门之间,有一条街向东延伸至太岁坛西面,以宣武门外一带最
为繁华。
  这里有名的大商号并不多,但百货杂陈,无不臻备,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也是卧虎藏龙、蛇潜鼠伏的地方。
  他进入一条小巷,跳入一间住宅的后院,先潜伏在屋角,蛇行鹭伏搜遍屋前屋后,确定
屋外没有可疑事物,方小心地以一根软钱片,撬开后门闪身而入。
  厨下灶火尚温,但没有人。前厅有灯火,可嗅到酒香,他像个无形质的幽灵。悄然出现
在厅堂中。
  厅中坐着一个中年人,桌上有三壶酒,四味小菜。
  看光景,这位仁兄已有了三五分醉意,一脸通红,醉眼朦胧,不知已来了不速之客。
  大门是虚掩着的,他该直接从前门进入,以免浪费了不少工夫。
  他到了对方的身后,手按上对方举杯的手臂。
  中年人大吃一惊,扭头叫道:“谁?咦!你……你是怎么来的?”
  他淡淡一笑,虎目炯炯,聚吸住对方的眼神,留意对方的神色变化,阴笑道:“阁下装
得不太像,你早料定我会来。”
  “辛兄……”
  “我来得突然,不从前门来,有点失望么?说话小声些,以免我心中一慌,失手打破你
的头,那就太冤了。”
  “好吧!你要什么?”中年人无可奈何地问。
  “你知道我要些什么。”
  “辛兄,我怎知道你……”
  他一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往前提,冷笑道:“老瘪拾,你少给我装糊涂。当年魏阉在赌场
里混的时候,你是唯一没有赢过他一文钱的人,所以你能安逸地活到现在,而且活得挺惬意
的,快成了小西市的大富翁啦!
  你是他放在小西市的一个探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果不说,我要剜出你的一双招子
来。”
  老瘪拾惊出一身汗,脸色灰败战栗着说:“辛兄,有……有话好说……”
  “有屁你就快放。”
  “他说,这件事不再追究,下……下不为例,要……要你收敛些。”
  “要不收敛,他要全力对付我?”
  “辛兄,请听我的劝告,真要惹火了他,你会吃亏的,那又何苦?”
  “你告诉他。叫他少惹我。惹火了我,他也占不了便宜,天下人都怕他,我不怕。好,
既然他说不再造究,外面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霍掌班新聘的崂山三奇,他们要见识见识你这位四海邪神。”
  “哦!你叫他们进来。”他冷冷地说。
  话一完、突然闪在门后,掖好衣尾等侯来客。
  老瘪抬不敢不听,大叫一声道:“快来哪!”
  片刻,门砰然而开,黑影疾射而入。
  辛文昭躲在门后,手起掌落,“噗!”一声,一掌劈在黑影的背心上,大袖下挥,灯火
倏熄。
  “哎呀!”老瘪抬狂叫,住桌下钻。
  第二名黑影在门外急退至街心,喝叫道:“姓辛的,出来说话。”
  第三名黑影娇小玲珑,贴在门旁戒备。
  黑影突然飞扑而出.娇小的黑影伸脚急拨。
  “砰!”黑影倒了。
  街心的第二名黑影猛扑而上,伸手擒人,先扣指弹中倒地黑影的天灵盖、再迅疾地将人
抓起。
  这条小街灯火全无,原来的门灯早就被人弄熄了,黑夜之中视界不明,手到擒来敌我不
分。
  娇小的黑影也跟着扑到了,突然叫:“哎呀!他是老大。”
  左首不远处的暗影中,突然传来一声长笑,辛文昭的嗓音清晰入耳:“除了捉你们自己
的老大外,你们还能擒住谁?”
  娇小的黑影反应奇快,循声扬手,一把梅花针向声音传来处洒去。
  辛文昭已先一步离开潜伏处,大鹏展翅直上三寻,轻灵飘逸地跃登瓦面,笑道:“你的
女红手艺不错,可惜在下不想请你补衣裤。”
  两黑影飞跃而上,瓦面上早就失去辛文昭的踪迹。
  两人正不知该不该追,右邻第三家屋脊黑影暴起,向南飞掠而走,身法并不灵光,似乎
腿部受了伤。
  娇小黑影大喜,低叫道:“他受了伤,中了针。二哥,你照顾老大,我去追他,他跑不
了。”
  声未落,人已追过第一间瓦面,像是破空而飞,快极,轻功入臻化境,显然曾经下过苦
功。
  追了十余间屋面,黑影向一条小巷飘堕急降。
  娇小黑影不假思索地跟踪而下,手一扬,第二次发射梅花针。梅花针一发五枚,跟踪跃
下顺势袭击,断无失手之理。
  “哎……”黑影在下面惊叫,人向下挫倒。
  娇小黑影狂喜,降落在黑影身旁。
  遭了!黑影突然滚转,双脚急绞。
  娇小黑影太过大意,自恃已得手,毫无防备,单脚沾地的刹那间,便被黑影绞住了,猛
地一滚。
  “哎!”轮到娇小黑影惊叫了,扭身便倒。
  黑影恰好滚到,压在上面手起掌落,半分不差劈在娇小黑影的耳门上,一跃而起、将应
掌昏厥的娇小黑影抗上肩。
  他冷笑道:“如果你以为一两把梅花针就制得住我,我早就死在那些鹰犬的手中了,还
用得着你动手洒针。”
  他到了座近城根的破败大花园,进入一座仅可聊避风雨的大楼,门窗皆已失踪,仅剩下
一座空架子。蜘蛛尘封、破败不堪。大概十余年来从无人过问,可能是某一位落没公侯的花
园。
  在京城内外,这种鬼狐栖息的大宅官邸为数甚多。
  王公大臣巨贾宗勋,谁也不知何时龙颜震怒,不知抄家灭族的大祸何时降临,朝廷的正
人君子荡然无存,往昔的功臣贵戚是十室九空。
  而那些朝廷新贵,偏又全是些奸佞小人和暴发户,才不稀罕占有这些古老朴实的破败庭
园。
  反正有的是钱,皆不惜工本在城南邦至南海子禁苑御道两侧,大兴土木另建富丽堂皇的
宅第。
  点起一枝烛,他先搜去对方身上的兵刃暗器,灯光下,他不禁对这位美丽的俘虏啧啧称
羡。
  十八九岁成熟了的大姑娘,青春的气息自然流露,再加上美丽的面庞,与动人的身体,
委实令人喜爱。
  他先点了对方的气门,方将对方弄醒,站在一旁等候变化。
  女郎终于清醒,警觉地挺身坐起,突然看到身旁有人,吃了一惊,一手本能地探向百宝
囊取暗器.一手拔剑。
  可是,两手都落了空。
  他呵呵笑,说:“取梅花针么?要拔剑么?喏!在这里。”
  一阵怪响,他将百宝囊和剑信手丢出丈外。
  女郎一跃而起,扑向百宝囊。
  他信手一抄、捷逾电闪,抓住对方的手腕,一带一抖,女郎“砰!”一声跌回原地。
  女郎大惊,这才发觉自己无法运真力抗拒。
  明白了一切.绝望地问:“你……你是……”
  他呵呵笑,摇头道:“你连我都不认识,居然想来要我的命,岂不荒唐透顶?”
  女即恍然,沉着地说:“你是四海邪神辛文昭?”
  他点点头,说:“对,四海邪神正是区区,你是崂山三奇的老三凌云燕社燕,山东名武
师快剑杜山岚的爱女。”
  “你……”
  “我知道你的底细,你却不知我的内情,盲人骑瞎马冒失地替阉贼前来送死,已注定了
失败的命运。
  我问你,你们峪山三奇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也算是山东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何要
来京师替阉党做奴才?”
  “住口!你……”凌云燕羞怒地叫。
  “呵呵!我说错了么?你们这些来自三山五狱的奴才。每月可领污秽纹银一百两,比那
些衙门的小公还多了一百倍,真是难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不怪你,但你打了我两把梅花针,你说吧!这笔帐应该怎么
算?”
  凌云燕吁出一口长气,说:“听人说你的身子甚高明,所以……”
  他巨手一伸,一把揪住凌云燕的发髻,咬牙道:“你这该死的贱女人,我身手高明,你
就可以不顾江湖规矩用梅花针偷袭?你刚进阉党的牢笼,便脱胎换骨粘上了肮脏气,日后那
还了得?”
  凌云燕挣扎,但枉费心机、尖叫道:“放开我!放……”
  “啪啪!”他抽了凌云燕两耳光,恨声道:“奸阉如过没有你们这些没廉耻的江湖败类
助纣当虐,哪敢如此猖狂?哼!你知道我要如何对付你么?”
  “你听我说……”
  “该死的东西,你要听我说。看你,浑身丰满、风骚入骨。啧啧!这张小嘴像颗熟透了
的小樱桃,令男人一见便想咬上一口。我指出两条明路,让你选,免得江湖朋友说我小气,
不给你有所选择。”
  凌云燕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想说话也没机会。
  辛文昭凶狠恶毒的话像连珠花炮:“第一,西市我有几位教坊的朋友,我用金什刺穴术
废了你,将你送入教坊,让你这天生媚骨的贱母狗,一天接上十个嫖客。
  其二,有几位在衙门里鬼混的朋友,他们都是好色之徒,我将你送给他们轮流快活,替
他们做女奴,说吧!你选哪一条路?”
  凌云燕羞得满脸通红,不怒反笑道:‘你带我到这座破楼来,似乎不象是要诚心告诉我
这两条路,没错吧?”
  “你认为如何?”他阴笑着问。
  “我认为你想自己留下我受用。”
  “你……”池举手要抽耳光。
  凌云燕脸一沉。冷笑道:“说中你的心事,不错吧?”
  他嘿嘿笑,笑声令凌云燕毛骨悚然。
  笑完,他说:“这时是二更初,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前来带你走,走向你所选择的路。
哼!你以为辛某是什么人?
  不错,辛某浪迹江湖,亦正亦邪,爱财,也爱女人。但爱财取之有道,爱女人,却不是
你这种女人。
  我承认你很酶,但我对你这种自甘下流的女人毫无胃口。言尽于此,我要点你的睡穴
了……”
  凌云燕摇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
  “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个鲁莽匹夫。”
  “什么?你……”
  “你为何不让我表白自己。”
  “你想说动我?”
  “不,我想让你明白,第一次五枚梅花针.是射你顶门上方三尺处,第二次是肘身侧一
尺二寸。”
  “咦!唔!你……”
  “你以为我凌云燕的独门梅花针,真的那么稀松平常?”
  “也不见得高明。”
  “至少,你不敢在黑夜中与我面对面交手,证明你心中有所顾忌,所以用计对付咱们崂
山三奇。”
  “你想让我与你公平一决?”
  “不,我只是要你明白我的用心。”
  辛文昭沉吟片刻,冷冷地间:“你有何用心?最好快表明。”
  “我不能说,只求你给我一次恩惠。”
  “你是说……”
  “请你在两个月内,不要去打扰魏阉。”
  辛文昭迫视着她。久久,方摇头道:“傻姑娘,你在自取火门之祸。”
  凌云燕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听你的话,不要……”
  辛文昭一把抓起她,拍了她的穴道,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你一辈子也接近不了魏
阉的。以前曾经有不少人,抱着与你相同的念头,结果是骨肉化泥,亲友共赴九泉团聚,你
以为能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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