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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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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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娘却还是不肯放过秋子固:“你忘了他怕是没忘,不然怎么今儿能帮你混进来一天?”

    秋子固淡淡一笑:“傻瓜,这你还看不出来?他是在帮你呀!”

    珍娘突然明白过来,刷地一下脸红成大柿子:“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真以为我心里就只有。。。”

    后面的声音突然听不到了,好像她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秋子固终于如愿以偿,得试玫瑰花骨朵儿的味道,陷入一片温香软玉之中,他想,这难怪谁呢?只能怪那只柿子,红得太可爱,太惹人心动了!

    伙计们正吃着饭来,就见珍娘进来了,脸色大好,身后还跟着个人,容颜精致,高高瘦瘦,一身白衣,不是秋子固是谁?

    众人瞠目结舌之余,早有一人身扑了上去:“秋大哥!”

    正是钧哥。

    “想死我了你这一个月跑哪儿去了知不知道外头多少人找你,我姐为了。。。”钧哥嘴里跑马灯似的窜出几句话来,最后被珍娘一掌盖了脸:

    “再乱嚼舌头小心我割下来丢酱缸里!”

    福平便大放马后炮:“我说早起看见那个新来的伙计是谁?按说除了秋师傅,再没人能长得那么高!”

    福平婶亏他:“你早看出来不早说?掌柜的这里还有条舌头要下酱缸里去!”

    众人哄笑一场,都说秋子固那油灰抹得好,再看不出为那黑人是白面人秋师傅。

    福平婶趁人不备,将珍娘拉到人后说话:“怎么样?都谈好了?我看你红光满面的!”

    珍娘打了她一下,不说话,脸上红红的。

    “请了谁来保媒?”福平婶只是担心这事:“丫头我是你长辈,这事我得丑话说前头,不可草率了!你虽是庄上人家,可你爹娘在世时也是清清白白一户好人家,不能说嫁就嫁过去,该有的礼都得有!”

    珍娘笑眯眯地说了三个字,福平婶的下巴顿时掉了下去:“什吗?!真的假的?!”

    珍娘冲梁师傅招手:‘你是都知道的,你说给婶子,婶子不信我呢!“

    梁师傅就笑:“你的话婶子还不信?那明儿后儿的,等徐公公自己来跟她说吧!“

    福平婶向后一倒,彻底昏了过去。

正文 第283章致命的失漏

    刚才在小院里时,秋子固已全都跟珍娘招了,她在徐公公门外听见梁师傅道谢的话,正是为了自己。

    徐公公愿意替秋子固保媒,成全这桩婚事。

    珍娘又惊又喜,喜的是这一来可以完全避开程廉的魔爪了,惊的是徐公公这么好说话?

    “不是说你要躲他,怕他再带你回京么?怎么一转脸他倒肯替你保媒了?”珍娘靠在秋子固胸口,身子软得动不得,好在还能开口。

    秋子固温柔地搂住她,心想怕是累的?只有这么盈盈一握,也太瘦了。

    “如今公公府上的家厨,连带才送进宫里的御厨,都是当年经我手亲自调教出的弟子,公公感念此情,又念此我这十年所吃无妄之苦,因此才肯点头,当然也少不了梁师傅巧舌如簧,他真动了情,连徐公公那个随从也听得心软了。”

    珍娘仰起头来看他:“你真认为那个人是随从?”

    秋子固饶有兴致地回视,唇角噙了丝淡淡笑容,眼神却变得愈加深邃,其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你也看出来了?”

    珍娘嘴里嗤了一声:“这有什么看不出来?本姑娘眼神犀利感觉灵敏,照妖镜似的什么看不出来?”

    话才出口,突然想到自己正倚靠着的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流窜了一整天自己也没看出来,由不得脸又红了,恨恨地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锤了一下:“千里老妖不算!”

    秋子固愈发要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千里老妖?不过算了,不跟小女子计较。

    “我没亲眼看见,不过听梁师傅描述,再据徐公公在宫中的势力和背景揣摩开去,当是皇室显贵。”

    珍娘明知这话在自己意料之中,可还是由不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秋子固觉得自己臂弯里的小身子僵了一僵,立刻含笑宽慰道:“这没有什么,徐公公既带得他出来,必是经过皇上点头的。徐公公这个人别的没有,唯有对皇上,那是只有两个字:忠心!他行出来的事是绝对不会违背皇帝的意思的。”

    珍娘还是有些担心:“若你的话当真,那这人必有目的,以徐公公做幌子,不知要办什么不可公开于天下的事?”

    秋子固的胳膊略用了些力气,珍娘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他身上,见他眉宇含笑,宛若有春风拂过眼角眉梢,温柔中不失阳刚,心跳遂又有些不受控制,于是还是以嘴硬来化解:“人家问你正事,你就用歪门邪道来搪塞!”

    秋子固再加把力:“怎么这是歪门邪道?很快就要过了明路的了!倒是别人家的事,我不怎么关心,管他哪个皇子王爷来呢,我只操心我自己的婆娘!”

    珍娘顿时羞得满头满脸都是红光,又被他双手环住无处躲藏,只好依旧埋回一片宽厚雄壮之中,不过倒还没忘记做只宁死不屈的鸭子:“谁是你婆娘!不要。。。”

    脸没说出口去,又被人堵上了嘴。

    所以福平婶他们在后头厨房等了半天,全耽搁在这上头了。

    这天晚上,文亦童便得了信,二话不说,直奔湛景楼而来。

    福平婶见是他来,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文掌柜的,您也跑得太勤,咱们这里中午办了一场大事,掌柜的才歇着呢,您就来了?!”

    意思是嫌烦。

    文亦童只当没她这个人,理都不理,看也不看,径直向前头珍娘小院里去了。

    福平婶气得脸都紫了,妞子在旁嚼糖,突然嘴里蹦出一句:“我看这人不好,太傲得慌,难怪珍姐姐不选他!秋大哥来每回都给我带糖,只这一点就比他强!“

    幸好文亦童走得快没听见这话,不然一定气得吐血,没想到自己一向揽尽城中女心,却在湛景楼这里惨败。

    福平婶恨恨地接话:“他是太当自己贵家公子了,一派纨绔气!果然还是珍丫头眼光好,秋子固比他强得不知多少倍了!”

    说着斜眼看妞子:“你可得好好跟你珍姐姐学学!将来择人,可得跟你秋大哥似的!”

    这话说早了,好在妞子不懂,也就不知羞。

    “我就算眼光跟珍姐姐一样又能怎么样?天下能有几个秋大哥?”妞子说完一转身走了,福平婶倒原地傻愣愣地站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今儿被自己的小毛丫头将了一军。

    文亦童走过月亮门时,珍娘正在院里忙碌着,自院里两株金桂盛放时,她便在树下铺置了干净白布,这时正收了布预备将干花倒进缸里,过几天好做桂花糖糕点,不想弯腰看见人影一闪,吓得她直身回头。

    “文掌柜的!”珍娘见是他来,脸上表情松弛下来:“这会子不早不晚的,您怎么来了?”

    文亦童急匆匆赶到她身边,二话不说上来要拉她的手,珍娘一个侧身让开,险得掉了手中花袋。

    于是再开口时,珍娘声音便不那么友好了:“这是我私人小院,你一个外姓男子,难道不知避讳?就算进来了,怎好动手?”

    文亦童着急地开口:“我来劝醒你,好歹睁大眼看清形势吧!”

    珍娘一听这话倒有意思,便道:“什么形势要我看清?请文掌柜的明示!”

    文亦童跺脚发狠:“听说秋子固到底还是来了?他要娶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有什么本事娶你?!你嫁了他又预备怎么办?违背了程老爷,这城里你的饭庄还预备开下去么?!”

    珍娘哑然失笑:“难道文掌柜的这么急匆匆地来,竟为劝我嫁给程老爷不成?”

    文亦童将身一挺:“当然不是!你应该嫁给我,我有隆平居和城中半数显贵做靠,就算巡抚也轻易奈何不得!再说他眼下要修城筑防,更是需要支持的时候,他不会为难我文家的!你若嫁给我,只要坐在家里,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珍娘点头,将花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道:“的确,你的话很有道理,眼下这个关键时刻,他不会为难你的。”

    文亦童大喜:“这么说你同意了?”冲珍娘竖起大拇指:“果然姑娘是女中豪杰,一点就透的!”

    珍娘眉弯眼笑,春水般的眼眸被夕阳的辉光映衬着,闪出宝石一般的光芒:“你的话是有道理的,不过呢,有一个致命的失漏。”

正文 第284章我哪一点不如他?

    文亦童不服:“不可能!”心想这话是我精心预备打算好的,怎会有错?更不可能漏失!

    珍娘勾唇浅笑,眼底满满得都是狡黠的亮光:“你的大前提错了,所以后面所以的假设也就因此而不成立。我并不稀罕这个饭庄,不可能为了它,错过我的终生大事。”

    文亦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不自禁连退三步:“你不要湛景楼了?”

    珍娘笑眯眯地靠在金桂树下,昂起小巧的下巴:“人生美处,不在身外物,却在心里。”

    一席话虽简单,却足以堵住文亦童的嘴,不过,也愈发勾起他要征服她的欲望。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竟不看重荣华富贵?

    文亦童不死心,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打动珍娘:“你虽不看重身外物,可是做菜却是你极喜欢的事,若失了饭庄,你到哪里再找回自信,找得到成就感?”

    好个文亦童!珍娘由不得在心里点了点头,果然厉害,成就感这样的话也说得出,说明真正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还是打错了算盘。

    “我喜欢做菜是真,不过做多做少,就不那么计较了。若真到文掌柜的所说那一步,只能做给家里人吃,也是极好的。”珍娘话到这里,眼见文亦童的神情黯然下去,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同情。

    “其实文掌柜的一直对我很好,我也十分感念。不过”珍娘眼前闪过秋子固的身影:“感情这件事实在难说的很,真不能强求的。”

    文亦童牙关紧咬,勉强撑出一丝苦笑:“我只求姑娘给句明白话,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姓秋的了?”

    到底哪一点不如?珍娘叹了口气。

    论外貌长相,两人半斤半两,论家世产业,自然是您占上风,不过若论懂得我心,那您就比他差得太多。

    沉默片刻之后,珍娘的声音款款而起,柔软轻媚,秀犹如晚风中的花香,悠然温婉。

    “文掌柜的对我好,是只想当我是个宝,藏进家里的,什么事都办好了给我,当我是个花瓶?又或是宝钗?总之只用来欣赏的。就连说与我联手经营饭庄,也不过是想我过门后享福而已,不知我的话,对不对?”珍娘含笑看着文亦童。

    文亦童重重点头:“这样有什么不对么?世间多少女子求这样的生活尚不能够到手,难道你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倒要去吃苦不成?”

    珍娘摇头:“这就是你不懂我之处了,我不觉得那样的日子是吃苦,难道文掌柜的忘了?我本是农女出身,清闲的日子,不太适合我呢!”

    秋子固好就好在,他不会以享福的名义阻止自己做任何事,相反,他只在自己身后默默相助,从徐公公这件事上就可看出,真正了解自己心意的,是他。

    文亦童却只知道送这个送那个,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以金银来包裹心意。

    当然这心意也是极宝贵的,不过珍娘知道,并不适合自己。

    自己不是那种娇花,可在温室金土中绽放妖艳,自己只愿做草木,于泥土中发芽吐蕊,历经世事,有阳光就灿烂,得风雨便抵挡,不过当然了,若身边有个可倚靠的对像,那就再好不过了。

    听了她的话,文亦童半天没出声。

    此时太阳已走到地平线下,只露出半张犹犹豫豫的脸,混暗的光线下,珍娘隐约可见文亦童的脸,那样可爱俊俏的娃娃脸,却被一团郁色笼罩。

    “文掌柜的这又是何苦?”珍娘不忍心,正要说几句安慰对方的话,不想文亦童甩手拂袖,听也不要听地就走了。

    日头沉了下去,天地间一片混沌,连同文亦童年轻俊朗的背影,一同没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另有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得偿心愿,见到了徐公公。

    城东的一所私宅,本是宫家产业,程廉征来做为徐公公下处,此时正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地,川流不息。

    徐公公在书房外间坐着,眼睛半开半阖,似听非听地对着程廉的话。

    “。。。四至六月之间,就有八次倭寇从海上来犯,烧、杀、掠、抢,无恶不作,城里虽好些,却也人心惶惶,因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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