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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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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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娘白他一眼:“傻笑什么?没见过银子?!”

    钧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姐,你说咱们收了这钱做什么好?要不要。。。”

    珍娘打断他将要出口的天方夜谭,突然发问:“你觉不觉得,雅平居掌柜的,跟那位县老爷有些古怪?”

    钧哥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发出声音。

    珍娘见状,目光一闪,陡然捞起窗帘,对着外头的车把式问了一句:“师傅,你可知道,咱县令跟雅平居是什么关系?“

    车把式见问这个,哪敢直说?打个哈哈混过去了。

    珍娘悻悻地放下帘子,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钧哥望望她,欲解其心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姐你没见着!今儿我在花厅外头可跟隆平居那个二掌柜的,好好干了一架!那个泼丫头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听了他这话,珍娘还没说什么,外头车把式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乡下人想必很少到镇上来,怎么隆平居的狮子没听过么?隆平居那兄妹两是正相反的性子!哥哥是冰山一样,火烧到眉头也不动一下的!妹妹呢,正相反,火星才冒一下,人就跳脚了!凶起来比谁都厉害,嘴巴更是厉害,被她刮躁上可就遭殃了!”

    钧哥想到刚才花厅外的一幕,由不得缩了缩头。

    珍娘瞪他一眼,没说话。

    外头车把式说得嘴溜,就有些刹不住了:“要说这隆平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生意做得太顺,在咱这里样样拔尖,钱都让他一家赚去了,咱米县令。。”

    珍娘眼底精光一闪,猛地一抬头,瞬间明白过来!

    县令跟米邱材是一家的!、

    怪不得!

    自己这回是生生让人做了枪使!

    车把式此时也醒悟过来,可话已出口,再收回已不能够,只得自我解嘲地笑道:“不过我们外人也不知道什么,姑娘你听见就算了,我也不知刚才乱说了什么。对了,姑娘,你的菜,”现在他可算是真正信口胡言了:“你的菜是天下一绝吧?”

    钧哥正吃烧饼呢,听见这话差点没喷出一大口芝麻。

    天下一绝!

    珍娘脸上明晃晃地闪出一双梨涡:“是,是天下一绝!”

    自己的菜确实是做得好,这一点没什么疑问。

    却可惜在,今日之事,胜之不武!

    车把式见她笑着回答,惴惴的心情略有些放松。他生怕自己刚才无意的一句话,引得这姑娘不快,让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再生意外。

    万一她意气用事,拒绝了县令的好意怎么办?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车夫,得罪县令他可承担不起!

    不过车夫到不能完全放心,于是追加一句:“姑娘,过两日你可得好好发挥,县令大人可是在你身上加了重注的!”

    加了重注?

    确实是加了重注!

    珍娘不出声地冷笑,语气保持温婉:“可不是?你放心好了。”

    车夫长吁一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天不亮就出了门,这会子已近黄昏,珍娘和钧哥才看见了村头那棵老槐树的斜影。

    “姐,你饿不饿?”钧哥拍拍被烧饼塞满的肚皮,有些惋惜地道:“刚才米掌柜的留咱们吃饭,要吃过再走就好了!”

    珍娘瞪他,嗔道:“就知道吃!不明来路的东西,吃下去是要坏肚肠的!烧饼不好么?”

    钧哥用舌头卷了卷,口腔里残余的芝麻香气,让他情不自禁咧开嘴笑了。

    “烧饼再好不过了!是真正白面擀出来的,还放了不少香油,芝麻也多!”钧哥笑得灿烂极了,睥见珍娘手上的纸包,愈发笑开了花:“姐,那是留给我明儿吃的么?”

    珍娘切了一声:“只想着自己,不想想,要给二爷爷家带些什么?”

    钧哥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讪笑:“还是姐你想得周到!”

    说话间车到了村头,珍娘姐弟下车交割过车钱,便向家里走去。

    老槐树下,早挤了一堆人,看见有车过来便屏住了呼吸,又见果是珍娘姐弟,当下便炸开了锅。

    “哟看这丫头!车去车来地自己不用走的!神气得什么似的!”

    “也不知事办成了没?最好没办成,让镇上的老爷好好治治她那傲气的毛病才好!”

    “老爷们是吃了不知底下事的亏!若听见她这扫把星的名声,还敢用她!”

    一群人中,唯有一把尖利刻薄的嗓子说得最起劲,声音也最大:“还不是里长看走了眼!不知她跟里长许上什么好处,敢揽下那样的差事!真真是不要脸到极处了!没得说,一定是丢人现眼地回来了,咱们可得好好看看,这姐弟两头上脸上,定是带了伤的!”

    众人听见,一个个笑得倒仰,看热闹都是一把好手,其中一个急吼吼地,不待珍娘钧哥走到跟前,远远就扯开嗓子喊了:

    “可算回来了!我当你们被抓进县衙了呢!”

正文 第三十八章是的,我赢了,怎么的?!

    钧哥有些脸红,手里的银子兜不住似的,微微颤抖。

    珍娘看他一眼:“怕什么?咱们一不偷二不抢的!好容易风光一回,你还不好意思了?”

    钧哥的脸愈发红了:“我不是不好意思,”他忙解释道:“我是怕这东西,”将银子包向上提了提:“被那起蝗虫看见,还不知生出什么事来!”

    原来是紧张。

    珍娘愈发好笑:“你不说是银子,谁知道是银子?倒是现在这样,心事全写在脸上,反被人家看出有事了!”

    钧哥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深深吸一口气进肚里,这才将脸上的红消下去些。

    珍娘若无其事地走着,一袭青黛身影如雪中青松傲然挺拔。

    见姐弟两走近了,一群人全紧盯着,见他们身上脸上不像有伤,胖二婶心里先就不舒服了。

    怎么?

    没挨打?

    不会!一定是装的!

    “看这小样!”胖二婶讥讽道:“越是装越是有事!喂珍丫头,你直说吧,挨了几板子?”

    一个村里的赖皮趁机狂笑:“二婶这话说的是,也不知掀了衣服打的?还是。。。“

    一阵不怀好意的哄堂大笑,直冲珍娘钧哥面门而来。

    珍娘看那赖皮,脸上风轻云淡地:“咦,你们怎么将官府里的事知道得这样清楚?莫不你挨过?”又看二婶:“要不你挨过?”

    没被珍娘指着的众人,立刻转头看向二婶,心里激动不已。

    吵起来了!

    有好戏看了!

    二婶虎着脸凶道:“你才挨过!不要脸的扫把星,我们可不像你,自己几斤几两的弄不清,硬要凑到老爷们跟前,不打你打谁!”

    珍娘嫣然一笑:“谁说我硬要凑?”拉过钧哥来:“你说,今儿招待咱们的都是什么人?怕什么?说出来开开他们的眼也好!”

    钧哥心领神会,开始装出苦脸:“唉姐你这不是难我么?”

    二婶正要笑出声来,钧哥紧接着就挂上得意的笑脸:“都是咱县里数一数二的乡绅老爷们,就连里长都叫不全名的,我哪里知道?不过人家老爷真真和气得很,说下回程大人来,咱们再去做饭时,还要请我看堂会呢!”

    堂。。。。会。。。

    看热闹的都哑了炮。

    县里的老爷,要请钧哥看堂会?

    自己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事,让这扫把星家的摊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

    擂台,跟隆平居大师傅做菜的擂台,难不成竟让这丫头赢了?!

    是的,我赢了,怎么的?

    于众人迷惑不解,艳羡嫉妒的目光下,珍娘和钧哥一前一后,目不斜视,喜气洋洋地向自己家小院里走去。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夕阳下后,人群里才爆发出泄洪似的,巨大的声响:

    “怎么可能?”

    “老天爷这是瞎了眼了吧?”

    “这样的事怎么能成功?!”

    老天爷若上天有灵,只怕要活活被底下的话气死。

    路过妞子家门口时,珍娘眼尖,一眼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正焦急地凑在竹篱笆上,前前后后,晃个不停。

    除了妞子和她娘,还会有谁?

    “婶子!”珍娘加快脚步,嘴里亲热地喊道。

    福平婶不好意思地开了门,脸红红地解释:“我不过才出来张张,你就来了。”

    意思是,并没有特意在这里等你。

    珍娘笑着点点头:“我知道,婶子一定信得过我,哪里就肯浪费时间等我了?这会子正该是家里做晚饭的时候呢!”

    妞子眼巴巴看着钧哥,心想上城里一趟,不知有没有给我带好吃好玩的?

    福平婶虽有些犹豫,却也将目光专注在珍娘姐弟的手里,怀里。

    珍娘拉她一把:“婶子,这里人多,咱们进去说!”

    福平婶恍然大悟,看看珍娘身后,果然跟着几个眼馋手痒的家伙,忙叫妞子:“叫你爹来栓门!还有,将新抱来的阿黄放出来!”

    阿黄,三岁大的土狗一只,本来一直拴在柴房门口,妞子过去将绳子解了,这时便满院里撒欢地跑,看见门口似乎有人影晃动,便大声咆哮起来。

    “有不认得的人进来就咬他们哦!”珍娘从阿黄身边走过,亲切地嘱咐对方。

    钧哥从怀里扯出一块不知什么吃食,丢到地上,阿黄嗅了嗅,又看这两人虽不曾见过,却跟自己的主人熟络的很,于是就一口将吃食吞了下去,然后冲钧哥讨好地摇摇尾巴。

    进屋后,珍娘看见二爷爷,正和福平坐在炕上吃饭,一钟土烧放在手边,吃一口玉米馍馍,就一口菜,再呷一口辣酒,正吃得满面通红。

    珍娘亲亲热热地叫了声二爷爷,不多说一个字,伸手便将怀里的银包掏出来,呈上桌去。

    福平婶张大口说不出话,福平也怔住了。

    都没想到,珍娘如此痛快,事情又会如此顺利。

    唯有二爷爷,气定神闲,望着珍娘呵呵地笑了。

    “我就知道投注在珍丫头身上,一定亏不了!”二爷爷招手叫过福平婶:“媳妇,将银子收好。”

    福平婶上来欲拎起包裹,珍娘却拦住了:“二爷爷,怎么不打开来点点?”

    二爷爷呷一口老酒,被有劲火辣的酒液刺激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先赞了声好酒,然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这有什么好点的?信不过你的话,当初我就不拿出来了!”

    珍娘心里一热。

    妞子上来缠住钧哥:“钧哥哥,城里好玩不?”

    钧哥咧开了嘴笑:“好玩好看的可多了!待明儿得了闲,我带你进城玩一回子去!”说着从怀里扯出一个纸包,里头包着蓬糕和豆团,都是从镇上老字号买来的精致吃食。

    刚才扯给外头阿黄的,就是这东西。

    妞子打开纸包,眼都直了,手指立刻就伸进去掏出一只豆团来,丢进嘴里,顿时乐得眉飞色舞。

    福平用筷子敲她的手:“就知道吃!你给珍姐姐预备下的好东西呢?”

    珍娘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三十六章家里丢了鞋

    不待她多想,妞子一溜烟地去了,回来时手里牵了只跟阿黄差不多个头的土狗,全身黑毛,精神十足地在跟她身后,活蹦乱跳。

    “啊!”钧哥一下就笑了,蹲下搂住狗脖子,在身上摸索个没完。

    “这家伙跟外头阿黄是一窝下的兄弟,今儿当家的去还牛,看见那家几只狗倒挺精神,就问出让不出让?那家倒也痛快,说二吊钱就领走,也不必着急,待过些日子下了粮食再给也中。当家的就领了二只回来,我看你家也少个看门的把式,不如领了它去倒好。”

    福平婶笑着对珍娘道。

    钧哥将狗儿紧紧搂在怀里,那狗倒也奇怪,也许看出钧哥心里对自己的好意,明明是第一次看见他,却就亲得跟什么似的,粘在钧哥身边,寸步不离。

    珍娘正愁院里没个看门的,这下齐全了。

    “那天钧哥还说,要去抱一只放家里呢,”珍娘拉过福平婶的手,笑盈盈地道:“婶子怎么就替咱们想在前头了?真真叔叔婶子是我姐弟的贴心人,再合适没有了!”

    几句甜话说得一屋子都眯起了眼睛,心里也都觉得喝了蜜似的。

    离开二爷爷家时,钧哥怀里就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因是一身黑毛,珍娘便替它起了个名叫阿黑。

    “一个阿黄,一个阿黑,真真是兄弟两!”钧哥此时心满意足,再无他想了。

    回家后,珍娘将余下的五十两银子收进炕洞里,现在是春天不必烧炕了,因此那里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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