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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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邪侠-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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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判例引起很多人议论,但最后还是支持县官的人多,因为这种设陷阱人的装置太过歹毒,有伤天理。而这儿不但把陷阱设在已成的小径上,更还不加标示警告,装了更为歹毒的暗弩。
  他认为有惩治一下对方的必要,所以他小心地把地钉找了出来,把兽夹另换了一个位置装好。
  在这些方面,他不但内行,而且还是天才,只不过略微加了一些小变动,对比先前更周密了。
  然后,他才去解下了母狼的体,刨了个坑,把它埋了,心里感到十二分的歉意。
  这项母狼不是他杀的,但间接也是因他促成的。他所定的这条路是狼群已经遇的,若非他那一阵霹雳巨爆,炸死了狼王,这头母狼不会盲目地回窜,因而被圈套所陷了。
  埋好之后,他才黯然地回行。来到马匹的地方,却见两头小狼与那头大猎犬倒已处得很好,在互相扑戏了。狼与狗原是近亲,血脉相连的,因此它们倒也不算异类。
  狼与犬之间相遇,搏斗自是难免,却极少吃对方的内。它们同类相残,却不会互食,这也是兽类的道义吧!
  杜英豪对那两头小狼倒是很怜爱,它们由于经杜英豪过一次,对他已无敌意,跟着狗儿一起跳过来欢迎他,而且还伸出舌头舐他的手。
  杜英豪从鞍袋中又取出一块肉脯来它们。看它们吃得很高兴的样子,不禁眼眶湿了,这两个可怜的小生命,不知道它们的母亲已经死了。
  杜英豪不禁为它们的未来发愁了。若是任它们在山野中流浪,它们还没有求生的能力,极有可能成为其他兽类的口中食;若是给人捉到了,那就更惨,幼小的雪狼皮是皮革中的珍品,有钱人家的小孩子,用来做成帽子戴,据说有益智健身邪之功,因为它们太难猎得了。
  杜英豪想了半天,只有带着它们了;因此,他牵了马慢慢地走。一对狼儿,一对狗儿,并排地跟在他的后面,这是一种自然的习惯,杜英豪看了免得很有意思。
  走了没有多远,杜英豪听见了一声尖叫。
  那是人的声音,而且是女人的声音。
  声音来自他设阱的地方,倒把杜英豪吓了一跳,他脱队已久,后面的人一定会找他,不要是王月华、水青青或晏菊芳她们之一被夹住了,那杜英豪可就作孽大了。
  他的原意是要惩诫一下那个没公德心的猎人的,谁知却又害到自己人呢?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杜英豪在自谴、自怨中,又赶了回去,却见一个女人,抱着腿坐在地上。
  他新设的兽夹咬住了她的小腿,血流得很多。那个女人很年轻,大概才二十来岁,跟李诺尔一样,也是个二转子(汉人与白俄的混血儿)。
  她身上穿得很少,只有一件皮制的背心,敞着胸,露出了雪白的手臂与高深的乳沟,裸着大腿,只有一块布遮住了下体。
  金黄色的头发,高鼻梁,倒是黑眼珠。它的身旁还放着一具木橇,橇上堆着七八头雪狼的体,与一根短短的组木棒,看样子正是山中的猎户。
  她的双手在拨弄那具兽夹,但因为经过杜英豪动过手脚,所以打不开来。看见杜英豪后,她显得十分讶异地道:“喂!你是汉人吗?”
  杜英豪一听她说的汉话,点点头道:“是的,姑娘是怎么了?”
  “我是山上的猎人,前两天过了一群雪狼,我没赶上,不知怎么它们又回头来了,我好高兴,追着打了一批,不小心碰到了这具兽夹。”
  杜英豪只有装傻道:“你自己装的兽夹,怎么会不小心踩了上去呢?”
  那女郎却道:“我才不用这玩意儿呢!这鬼东西不知是谁装的,不但不止标志,而且还装在道路上,我找到他,非给他一顿棒子不可。喂!汉人,你帮我把这个圈子去掉好吗?”
  杜英豪一听心中连连叫糟,这个陷阱虽然没有害到王月华等人,但受害者仍然是个无辜的人。
  圈套是他改装的,他自然知道如何拨弄,几下子就打开了。那女郎比他还健壮,立刻跳了起来,若无其事地道:“谢谢你!汉人,你有没有酒?”
  杜英豪当然有酒,就挂在身边皮袋上,他取下交给她。女郎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杜英豪倒是吓了一大跳,这是最烈的烧刀子,连最能喝酒的男人,也只能小口小口的饮,她却大口地灌。
  不过,那女郎却没有喝下去,她对着自己腿上受伤的地方,大口的喷了上去,然后解开衣襟,想找块布来擦拭的,但她身上刮只有那一件无袖的皮裘,以及下体那一点小小的黑布,她略顿一顿,就准备去解那块像是短裤的黑衣了,杜英豪忙道:“姑娘!我这儿有布。”
  他身上的布,只是一件内衣而已,刚才已撕了一块,包扎自己的腿伤,剩下大半件破衣,他没穿上去,胡乱塞在腰里,这时忙取了出来,先撕了一半道:“姑娘,你躺平了别动,我来替你弄。”
  杜英豪跪下在她脚旁,若那女郎已开上了眼,敞开了胸腹,体态之美,是他从所末见的;因此,他的心已极烈地跳了起来。
  她的腰肢纤细,肤如白脂,腿修固有致,甚至于脸部的轮廓,都美得不可方物;更因为她躺下的姿势与社英豪此刻所处的位置,连那一块布角所遮掩的部位,都由于边角掀起之故而隐约展现。
  斯时,斯景,我们的大英雄原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木头人,岂有不动心哉。
  不过,他的眼光由左腿上扫下来,殷红的一片血迹与十几个锯齿咬出的伤痕,却又使他触目惊心;尤其这些是由于他造成的,更便杜英豪心中充满了愧疚,因此,他连忙端正了心神,细心地把血水擦去,又用所掳的刀创药,倒在每一个伤口上。
  药很好,那女郎很舒适,长长地吁了口气,居然平撑起身子,斜坐起来问他:
  “汉人,你的药真好,又凉又舒服,此我们猎人所用的还要好呢!这叫什么名字?”
  杜英豪道:“冰麝散,是用冰片、麝香以及许多生肌毒疗伤的药物磨碎了制成的。”
  “这些药都是贵重品,配置一瓶不便宜吧!”
  杜英豪笑道:“是的,很贵,但是不会比人的性命更贵。它疗治伤口,除伤毒很有奇效,姑娘只是外伤,敷过这一次,三天后再换上第二次,就差不多了。这瓶里还有一半,你留着吧!”
  女郎摇摇手道:“不行,不行,你用掉的这一半,我都不知道如何还给你呢?
  不能再要另外一半了,我拿不出多少钱。”“姑娘,我可不是卖给你,这药是我自己照一张古方配的,有些药物很难找,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因此,你也别客气了,这能说是缘份。”
  女郎一愕道:“缘份?你我不久前才认识,而且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是缘份了?汉人,我只有一半是汉家血统,还有一半是罗刹入,你会要我这样的一个女人做老婆吗?”
  杜英豪倒是被她弄糊涂了。听这女郎的话,似乎有下嫁之意,而且是自己先向她开口求亲,但是自己却明明记得,没开过这种口呀!
  详细地探讨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才知道对方弄错了缘份的意思,当作是姻缘了;于是笑笑道:“姑娘,你弄错了,我说的是缘份,只是一种见面相识之情而已,姻缘也是缘份的一种,但要结为夫妇后,才是姻缘。”
  女郎似乎有点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地问道:“两个人结成夫妇,就是有缘份。”
  “不错,所有的缘份,都是命中天意注定的;比如说你我从来也没见过面,突然在这个地方,因为一些突然的事故而认识了,你受了伤,我身边带着药,我帮你一点小忙……,这种种的一切,都是缘份,天意安排的缘份。”
  这是很难解释的两个字,杜英豪以前摆渡时,有个行脚僧生了他几趟渡船,当然是不给船钱的,杜英豪也不计较,倒是那个行脚偕不过意,在船上就讲些浅易的佛法给他听,也提到缘份这两个字。
  杜英豪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尽所知的说了一堆,也不管对方懂不懂了;但那个女郎居然懂了,略感怅然地道:“你是说你并不要我做老婆。”
  这使得杜英豪很窘迫,但也感到很意外。他结结巴巴地道:“姑娘,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正如你起先说过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互相不了解,连姓名也没通过,只是一件意外的事使我们相见了,那里就谈得上婚姻了。”
  女郎点点头,低声道:“是的,是的,你们汉郎都不肯讨个罗刹入做老婆,我爸爸当年就是如此,他在罗刹境内,不得已跟我妈妈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他要回去时,却说什么都不肯带我们跟妈妈同行,只把我的大哥带走了,因为我大哥长得像他,而我跟弟弟长得像妈妈……”
  杜英豪对这一点倒是很清楚,他叹了口气道:“姑娘,这一点倒是怪不得令尊,内地的人都很保守,对外来的人总是充满了敌意,他即便是带了你们向去,你们生活得也将很痛苦。”
  “他把我们丢在这里,我们也同样的痛苦。罗刹人因为我们是混血儿,不肯承认我们,而汉人也不承认我们是同类。”
  “这……?那是一些浅见的人,并不是人人都如此的,有些人仍然会把你们当作朋友。”
  “不会有人的,我们住在深山,就是为了远避人群,因为人人都不愿意跟我们接近。”
  杜英豪笑道:“没有的事,我就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我这次同行的同伴中,就有个混血儿。”
  “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李诺尔,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诺尔,认识,认识!他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一定是来看美娜娃的。”
  “美娜娃是谁?”
  “美娜娃是我的表姐,也跟我们一样是二转子,她跟李诺尔很好,李诺尔说今年会来娶她下山。噢!你们是来迎娶的吗?”
  杜英豪这才知道李诺尔在山上有个相知的女郎,难怪他要提议来狩猎,原来是要探望一下他的恋人,因此笑笑道:“这倒不清楚,他是领我们上山猎熊的,他没有提要娶亲的事,也许他只是来告别,因为他即将远行。”
  “远行?他不是在巴罗夫那儿做通译吗?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又不干了?”
  “你不知道,他帮了我一次大忙,反出了巴罗夫那儿,现在打算跟我一起回到内地去。”
  “他去那儿干什么?人生地不熟的。”
  “他立了大功,若是肯做官,朝廷会给他一个官做,做了官有了地位,就不会有人看不起了。”
  “是吗?那真好。他立了什么功?我能不能也立个什么功,同朝廷讨个官做做。”
  杜英豪笑道:“女孩子怎么能做官。”
  那女郎道:“你别看不起我是女孩子,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他的武功就不如我,他、美娜娃、加上我弟弟,三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你看这些雪狼,都是我一个人用木棒打死的,他行吗?”
  杜英豪注意到那些雪狼的体了,有些还是健壮的雄狼,然而却都没有伤痕地死了,只有在口中渗出鲜血,吐出舌头。起初他以为是它们吃了毒饵被毒杀的,听她一说,才讶然地道:“这些狼是你用木棒打死的。”
  女郎道:“是的。噢!不,我只是用木棒把它们打昏过去,然后再捏断它们的脖子,因为我要整张无损的狼皮,那样方可以卖得很高的价钱。”
  杜英豪看看这个美艳而骠悍的女郎,她的臂上肌肤虽然自,但是却隐隐地隆起着微凸的线条;那都是一条条的肌肉,充满了力的象徵。
  于是他激赏地道:“你的力气一定不小吧!”
  女郎骄傲地道:“是的,我的力气大,跳得高,跑得快,动作敏捷,那些雪狼见了我就逃,在这乌拉山区,没有一个猎人能比得上我。”
  不过,很快地,她的得意就消失了,变为哀伤地道:“可是我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太强了并不是好事,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女大力士的,连跟我一样的二转子都不敢亲近我,所以找只有拚命地赚钱、存钱。”
  “你在这山上,要银子干吗?”
  “我在山上用不着银子,可是我存了很多银子后,就会有男人来求亲了。”
  杜英豪不禁替她难过了。一个如此美的女孩子,居然会没有男人来欣赏她、爱护她;因此,他有点不平地道:“这儿的男人都瞎了眼睛,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子,他们居然不懂得欣赏。”
  那女郎高兴地道:“你认为我很美丽?”
  “是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那么你喜欢不喜欢我?”
  “喜欢,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你。”
  “可是我认识的男人却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太高、太野、太凶,简直像一头母熊。”
  杜英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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