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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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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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头磕完,楚怀安接过苏梨手里的香插在香炉里,又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爹,磕了头上了香,她便是我的妻子了,你要护着她。
  说完心里话,楚怀安伸手把牌位拿了起来,苏梨吓了一跳,却见他从牌位下面拿出一块血红色的月牙状玉佩出来。
  玉佩只有小指大小,用一根红线串着,血色极纯正,像熟透了的石榴果粒一样,即便没有在日光下,也折射出细碎的光亮。
  拿近一点看,那玉佩里还有一茬血红色的花,花的颜色比玉色要深一点,花蕊完全绽开,漂亮得不像话。
  “这是我爹留下来的传家宝。”
  楚怀安说,苏梨已经猜出了这玉佩的重要性,没有太大的意外:“要送给我吗?”
  “嗯。”
  楚怀安说完,将微微倾身,亲手将玉佩给苏梨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苏梨的错觉,隔着衣服,她似乎感觉到玉佩在胸口微微发热。
  不过很快她便没有精力注意其他了,楚怀安戴好玉佩以后,没有急着撤离,离她很近,浑身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圈禁。
  “我用血祭过玉,你收下了,便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人。”
  他不只要她的余生,还要她的生生世世!
  霸道又强势。
  苏梨没有立刻回答,压下心底的情绪低哑开口:“今天陛下召我进宫,赐了我一碗毒药,我亲手送了贵妃娘娘上路。”
  苏梨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告诉楚怀安这件事,也许是她的心眼也不够大,总觉得他心里还有苏挽月的位置。
  那位置藏得很深,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楚怀安没有说话,苏梨想看看他的表情,后撤了一步,还没来得及退开,腰上就是一紧,楚怀安将她带入怀中,眸底卷起风暴:“今生我只要你,生生世世,都只要你!”
  他说得有点急,语气却十分坚定。
  苏梨心里像塞了个暖炉一样暖洋洋的,眉眼弯弯,主动亲了他一下:“我知道啦。”
  她的眼睛弯成月牙,水光潋滟,比那血玉还要好看许多。
  看得楚怀安一颗心动了又动,喉结不停地上下翻滚。
  他真的很想要她。
  但……不是现在。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洞房花烛。
  陆戟守着一捧骨灰,花了多年时间给顾漓的东西,他会一样不少的都给她!
  抱着苏梨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楚怀安拉着苏梨去饭厅,楚刘氏正坐在那里和老嬷嬷说话,见楚怀安和苏梨一起走进来,忙掐断话题站起来:“饭马上就好,阿梨你先稍坐一会儿。”
  她的语气近乎讨好,苏梨听着有些淡淡的心酸,却见那老嬷嬷一直看着自己,目光在脖子上下梭巡。
  血玉已经被苏梨塞进衣领贴身戴着,难道被发现了?
  苏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楚刘氏横了楚怀安一眼:“谨之与阿梨尚未成亲,举止不可太孟浪无礼!”
  “……”
  苏梨猛然想起楚怀安在马车里对着她的脖子一番吸吮,难道是那个时候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苏梨回头看着楚怀安,楚怀安却根本没有看她,只冷眼瞪着那老嬷嬷,直瞪得那老嬷嬷抬不起头来才沉声道:“我在自己的人身上做点标记关你们什么事?”
  “……”
  真的有印记,你丫是狗吗?
  苏梨暗暗在楚怀安腿上拧了一把,楚怀安绷着脸面不改色。
  楚刘氏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得分明却并未点破,只温声对苏梨道:“这臭小子向来混不吝,阿梨莫要与他计较。”
  “夫人言重了。”苏梨客套的回应。
  说着话,佣人把饭菜都呈上来,楚刘氏给苏梨夹了几筷子菜,见气氛难得没有恨僵,试探着提起了婚事。
  说起婚事,她一半是为了苏梨的名声着想,一半是想赶紧让苏梨和楚怀安定下来,免得中间再出什么乱子。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乱子已经抢先一步出了。
  楚怀安面色微沉:“婚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刘氏忍不住拔高声音,她又不是要阻止这门亲事,好歹她也是楚怀安的亲娘,怎么连婚礼的筹备都不能插手了?
  “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家虽然没了,阿梨也还有陆国公这个义父和镇边将军这个义兄,没有三媒六聘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求娶回门了?”
  楚刘氏说的实话,字字句句像是苏梨的娘家人挑剔着觉得楚怀安配不上苏梨一样。
  楚怀安心里装着事,被她说得脸色难看起来,要丢筷子走人,被苏梨拉住。
  “夫人说得有理,义兄前些时日才向陛下求了旨要为亡妻补一场冥婚,婚后府上要因为孝期不得婚嫁,我虽与侯爷情投意合,这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苏梨声音柔柔,选了个最合理又不伤大雅的借口,楚刘氏被她这一提醒才回过神来,收敛了怒气:“理是这个理,但阿梨今年已经……”
  她想说苏梨今年已经二十一了,这个年纪在京中大得说亲都只能说给别人做继室了,只怕会落人话柄。
  “旁人的闲言碎语终是不能阻绝的,只要我与侯爷情投意合,情比金坚,便是再等上个十年八年也没关系。”
  苏梨反过来宽慰楚刘氏,楚刘氏还想再说什么,见楚怀安的脸色已经差得要掀桌,只得咽下,变了话锋:“你与谨之一路坎坷,能走到今日着实不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
  “嗯,我们会的。”
  苏梨应下,再看楚怀安还是那张冷脸,根本没有要理会楚刘氏的意思。
  楚刘氏叹了口气,知道儿大不由娘,也就随他去了。
  五日后,苏贵妃病逝之事昭告天下,虽按贵妃礼制下葬,楚凌昭却只出面看着人将她抬出皇宫,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天下人这才知道,尚书府满门被贬,尚书府两位公子虽然被召回官复原职,这位贵妃娘娘的宠爱却并未得以延续。
  没了帝王的恩宠,她那葬礼都莫名显得寒酸落魄起来。
  众人不由唏嘘,然而这唏嘘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很快便被人遗忘,反而是几日后即将到来的清明节被众人重视起来。
  清明节前夕,阳光难得明媚,叫人浑身懒洋洋的犯困,苏梨在府上备了茶点,如约发了拜帖请顾远风和赵寒灼来府上小坐聊天,拜帖角落,最终用了楚怀安的私印。
  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告诉她在意的人,她和楚怀安在一起了。
  拜帖苏梨只发了两份,但来的人却远远不止两个。
  楚凌熙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件事,跟着顾远风和赵寒灼一起上门,岳烟带着陆湛来了,没多久,顾炤和陆戟便借着找陆湛的由头跟来。
  苏梨原本只在后花园辟出一小块地方准备好好为顾远风煮一壶茶,与他悠闲的说说话,来的人太多,她只能让人加了桌椅改成小型宴会,又命人奉上点心,准备午膳。
  吩咐完,阳光已经大盛,好在苏梨事先叫人用凉席搭了棚子,正好挡住大部分日光,唯有细小的光束透过缝隙如点点星辰坠落,静谧美好。
  “你们怎么来了?”
  楚怀安开口打破静谧,一脸不爽,让他不爽的人自然是顾炤和陆戟。
  顾炤面无表情,根本没理他,扭头看向苏梨:“那些乞丐都是从边关流窜入京的,有几个人精神状况不大对劲,其他没什么问题。”
  他被揭穿以后,向来冷漠孤傲,不与人多言,今天还专程来跟苏梨说后续,倒让人有些意外。
  “这些是你们该查的事,拿来烦别人做什么?”
  楚怀安不满的嘀咕,对任何有可能麻烦到苏梨的事都十分抗拒。
  顾炤没有回怼,说完那句话就兀自坐到一边神游。
  苏梨瞪了楚怀安一眼,让他不要太过分,收敛一些,然后按照原计划让下人拿了炭火来煮茶。
  这是她的拿手绝学,当初为了讨好顾远风这个有些冷淡的先生刻意学的,水是她这几日专门收集的雨露。
  苏梨熟练的生了火,开始清洗茶具,动作行云流水,被她做出来有种说不出的优美。
  楚怀安一开始还不大开心,这会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苏梨身上,再也看不见其他。
  经历了太多磨难,他差点忘记她曾是冠绝京都的第一才女。
  茶水渐渐煮沸,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苏梨将茶叶放进去,浅淡的茶香立刻溢了出来,众人不由得闭上眼睛用嗅觉品味茶香。
  却偏偏有那不解风情的人冷冰冰开口:“如果不出意外,那具女尸是出宫探亲的宫女,漓州那个长老恐怕已经混进宫里去了。”
  众人:“……”
  顾炤你丫可以闭嘴吗?


第147章 我帮你杀她
  干扁的茶叶在咕噜噜的沸水中慢慢伸展开来,绿色的嫩芽在水中上下浮沉,鲜活动人,茶香已然四溢,与午后的暖阳交相呼应,叫人生出惫懒来。
  苏梨将第一遍茶倒掉,重新添水煮开,然后分成小杯让下人端给众人。
  这茶具极精巧,凉时为纯净的墨色,倒入热茶以后,渐渐变色,杯盏上很快晕染出一幅山水画,与杯中腾出的袅袅热气交相呼应,让人忘却烦扰,仿佛置身这画中的山水田园。
  楚凌熙尚未见过这样的茶具,觉得十分新奇,对苏梨煮出来这一壶好茶十分喜欢,闻了又闻,浅尝一口之后,只觉茶香从舌尖一直浸透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阿梨的茶艺真乃当世一绝!”
  楚凌熙由衷称赞,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苏梨又让下人给他添了一杯。
  “王爷喜欢就好。”
  其实在场的除了他和顾远风,其他人并没有品茶的雅兴,不过此情此景,氛围正好,并没有人因为顾炤之前说那句话而破坏这份宁静。
  陆湛正是坐不住的年纪,这会儿却也乖乖巧巧坐在岳烟身边小口小口喝着茶,喝完脆生生赞叹一句:“好喝!”
  他的声音清脆,带着孩童的软糯,不知是不是近日有些疏离的缘故,苏梨总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成熟了。
  顾炤和陆戟都太刚硬强势,在某些方面尤为执拗,苏梨不知道由他们两个抚养陆湛长大对陆湛来说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苏梨想得出神,顾远风已放下茶杯,从袖袋中拿出一本装帧精美的书,书封四周是墨蓝色,中间有大片空白,上面画着一枝寒梅,梅花红艳,只有一朵欲开未开,其他的都是亮红的花骨朵。
  执笔之人画工极好,乍一看,似有雪花飘落,寒香袭人。
  “这是……?”
  苏梨诧异的问,已伸手拿过那本书翻看。
  顾远风添了杯茶,唇角一勾露出欣慰的笑:“是我送给阿梨和侯爷的礼物。”
  他把楚怀安也捎带着一起,分明是知道苏梨传达的意思,送他们的新婚礼物。
  “这书早就成了绝版孤本,千金难求,先生可是又亲自手抄了一份?”
  他右手受过伤,后来虽然改用左手写字,到底不如右手习惯,他向来又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也不知这一本书他耗费了多少精力才抄完。
  苏梨单单想着这些就十分心疼,顾远风倒并不是很在意:“阿梨如今什么都不缺,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了。”
  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
  昔日他自信笃定,一幅字画价值上千两,如今又贵为太傅,出自他手的东西,已是旁人争着抢着都得不到的,到了苏梨这里倒像是不值价了一样。
  “先生之恩,没齿难忘,方才所言,阿梨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苏梨激动的说,顾远风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她尊他敬他,这一生都会铭记他的教诲,用从他身上学到的准则行于世间,力争坦荡磊落。
  顾远风知道她素来尊师重道,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眼底闪过一瞬黯然,随即恢复如常:“只是送你本书而已,不必如此激动。”
  “……谢先生!”
  苏梨没再推辞,刚回京时她刻意疏远过顾远风,如今却是不能再过于客套伤他的心。
  顾远风送完礼,赵寒灼也从袖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那东西用白布包着,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可爱的猪头形状的长命锁。
  当时的气氛一度很尴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银锁上,苏梨想着这人之前鲜少与人交朋友,兴许是不懂人情世故,好心提醒:“赵大人,你知道长命锁一般都是送给小孩子的吗?”
  “嗯,知道。”
  “那你这是……”
  “以后总会用得上的。”
  “……”
  你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苏梨一脸无语,楚怀安越过苏梨接过那把长命锁,心情好了一些,不由得问:“万一是龙凤胎怎么办?”
  问完,他发现拿在手上的锁有些不大对劲,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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