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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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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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娶的事情由李冰人和张大说,孙氏在一旁补充,魏怜魏悯两姐妹,就干坐着听,也插不上话。
  直到张氏攥着阿阮的手腕出来,堂屋里才安静了一瞬。
  模样清隽,秀发及腰,周身气质干干净净的小公子,低垂眉眼,长睫遮眸,就仿佛是被人从水墨画里引出来的人一样,温顺安静,单单站在那里没有言语,就足够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孙氏见到阿阮这幅模样,心里的愧疚倒是少了几分。
  这等模样的公子,莫说陈家小儿子比不上,就是县里有钱人家的少爷,也未必有他颜色好。怪不得这张家夫郎起了想把他卖进窑。子里的心思。
  魏悯想本着君子的作风,只看一眼未来夫郎的模样就移开眼,但这一眼望去,就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
  直到对方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往这边看来,魏悯这才急忙掩饰性的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忍不住收紧的手,克制目光不往自己那未过门的夫郎身上看去,免得唐突了人家。
  落羽书院里读书的学子男女不限,她见过众多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什么模样的都有,但从来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不安分的撞来撞去,撞的她耳朵发热,心跳加快,还总担心自己坐的不端正,给未来夫郎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冰人见到魏悯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事算是成了。
  张氏很满意大家对于阿阮的印象,但没拉着他坐下来陪客人,反而是又拽着他回里屋去了。
  见张氏牵着阿阮的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有多亲近呢,其实他只是按住阿阮的手,免得他抬手比划,让那穷秀才看出他是个哑巴。
  魏悯从小性子较为稳重,魏怜很少见过她这幅喜怒颜于色的模样,当下就猜到妹妹定是极其满意那公子的。
  两家人都很满意,接下来就是谈嫁娶之事了。
  张家要的聘礼少,同样将话说的很明白,说阿阮并不是他们亲儿子,他亲生父母也没给他留嫁妆。说到底不过表达了一件事,那就是张家嫁儿子,是没有嫁妆陪衬过去的。
  张家这几乎不算是嫁儿子了,而是准备把儿子“卖”出去,以仅仅的三两银子和一点聘礼。
  李冰人作为一个媒人,嫁儿娶夫的事情见识的不少,但听着张氏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时候,都替被关在屋里的阿阮心寒。
  魏悯就请了五天的假,两家人算了算日子,见两天后便是吉日,索性也就把日子定了两天后,到时候过来把人抬走。
  其实按着张氏的想法,都想魏家人回去的时候能把阿阮带走得了,还省的他往门上挂红灯笼。
  嫁儿子办事情是收不到什么钱的,相反摆喜酒请吃饭还得花不少银子,这等赔本的买卖,张氏可不愿意干。
  他也不管阿阮同不同意嫁过去,也不看他那比划的手,等两日一到,就把人连推带塞的弄进花轿里,让人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才刚跟你打了个照面,我的心就碎的稀巴烂~ovo
  ————
  跟大家说一下哈,阿阮现在的确不能说话,不过将来等魏悯当官以后有条件了,也许会给他治好呢(/▽╲)
  魏悯:不说话也没事儿,以后所有的情话,都由我说给你听
  谢谢kangraroo的手榴弹
  谢谢灵千叶的手榴弹
  爱你们~(*  ̄3)(ε ̄ *)


第4章 成亲
  那天见面时阿阮见张氏一直攥着他的手腕,就猜到对方怕是不知道他是个哑巴。
  张氏怕他抬手比划,指甲一直掐在他的手腕上,一旦感觉到他有抬手的意图,就狠狠掐他的肉。
  张氏下手狠毒,丝毫不留情,反正阿阮也叫不出声。
  阿阮又不是块木头,疼的低头咬唇,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忍不住往后挣扎,但他刚动,就被张氏掐住手腕,警告似得侧头瞪了他一眼。
  等见了人之后,张氏就将阿阮拽回里屋,把他往屋里一推,眼神不善的看了他一眼,顺手将门关上。
  魏家也不是什么事儿多的人家,两家嫁娶之事谈的顺利,张氏心情自然不错,也懒得跟阿阮计较刚才的事,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把阿阮放出来,说道:“快去做饭,还等着我做好伺候你吃呢?”
  阿阮攥了攥手指,犹豫了一瞬,到底是抿紧发白的唇瓣,抬手对着张氏比划道:
  ——你这是在骗人家。
  张氏正在喝水,一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被他装模作样的喝出雨前龙井的感觉,闲闲的撩起眼皮子,就瞥见阿阮站在他面前,对着他比划出这么一句话。
  张氏顿时眼睛一眯,“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往桌面上狠狠一掼,也不管那溅出来的热水,直接站起来抬手就戳阿阮的脑门,怒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自古婚嫁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我好不容易给你说个妻主,在你这儿还落不到一句好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一个连屁都蹦不出来的哑巴,那穷秀才要是知道你不能说话,你别说她娶你了,要是能多看你一眼我都跟你姓!”
  张氏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推搡着阿阮,嘴里的话也骂的越来越难听。
  他骂阿阮贱命的玩意,净让他赔钱,连嫁人他都赚不了几两银子。
  骂完他还连着魏悯一起骂,说她是个穷秀才,家里拿不出多少钱,看着是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也就是好。色的色。胚,看见男人眼珠子都转不动,说她读的是个什么圣贤书,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就她那样能考上状元才怪。
  阿阮听的脸色发白,张氏骂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连着那秀才一起骂?
  从刚才那一眼看来,阿阮就觉得秀才不是张氏口中的那种人。
  张氏嘴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阿阮忍了他一会儿,却觉得胸口莫名憋着一股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手就推了张氏一把。
  张氏被推懵了,他从没想过阿阮敢反抗,被反推了一把的时候,愣怔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好你个阿阮,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就说你两句,还敢跟我动手动脚了?你看我不打死!”
  张氏说着就伸手撸起袖子,低头满屋子找趁手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今个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人是谁!”
  张氏下手一向狠辣,阿阮曾经被他打过一次,三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见张氏大步往堂前走,弯腰要去拿那烧火的棍子,阿阮身子都在发抖。
  可现在害怕也不是个事儿。
  阿阮咬了咬牙,伸手将长条椅子抱起来护在胸前,转身就往外跑。
  既然张氏要把他嫁出去,那把自己打死了他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借着邻里的嘴让张氏明白这个道理。
  张氏颠了颠手里的棍子,转身就见阿阮往外跑,立马提着衣摆大步追了出去,“贱东西,你今个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阿阮人好,跟邻里间处的都不错。如今一听到张家有动静,左右邻居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出来了。
  瞥见张氏拿着烧火棍满脸怒气,一副要将阿阮打死的模样,大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七手八脚的过去拦住张氏。
  “怎的又生这么大的气?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阮过两日就要嫁人了,你把他打伤了万一人家不同意娶了可怎么办?”
  “你可别说把阿阮卖进窑。子里,你家女儿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到时候皇上给她和皇子赐婚,要是被多嘴的人抖出来她哥哥是小倌,你女儿大好的前途不就都毁了吗?”
  “是呀张家哥哥,别跟这孩子计较,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了,可不能气坏了自己。”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张氏,不着痕迹的护住后面的阿阮。
  张氏刚才是气急了,一心想着打死埋了算了,现在听邻里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为了女儿再忍他两天就是。
  但张氏咽不下这口火气,愤愤的朝着阿阮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将烧火棍往他那边扔去。
  众人见烧火棍没砸着人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两个人扶着大喘气的张氏给他顺气,拥着他进屋,剩余的几个伸手接过阿阮护在身前的长凳,小声问他没伤着哪里吧?
  阿阮虽然脸色苍白,但心里还算平静,看着关心自己的邻里,不由得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自从那次差点被打死之后,阿阮就不爱跟张氏对着干了,有什么就忍着,若是像今天这样忍不住,就立马拔腿往外跑。
  邻里见他的确没什么事,心里虽然心疼这孩子,可也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氏把人给打死了。
  张氏听了一顿的好话,又听几个邻居吹捧了他女儿一顿,才算被顺了毛消了火气,余光瞥见阿阮战战兢兢的从外面进来也没正眼看他,就权当做没看见他这个人。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等成亲那日,张氏连个便宜的红灯笼都没往门上挂,阿阮那身喜服,脸上的妆,都是几个邻里叔伯自发过来给他弄的。
  魏悯要成家了,自然不能再和姐姐姐夫住在一起,由魏怜帮忙,魏悯搬回来老宅里住。
  老宅的房子就一个里屋连着堂屋,门前的院子也小的可怜,好在里面打扫一番后也挺干净,两个人住起来刚刚好。
  院子堂屋门前都挂上喜庆的红灯笼,几扇门上贴了囍字。里屋的床是魏悯常睡的那个,她将之前床上的被褥收了起来,将父亲给她做的大红被子拿出来铺上。
  喜庆的大红被子,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那是老人家一针一线给女儿绣出来的。
  摸着这崭新的被子,嗅着上面干净的阳光味道,魏悯仿佛看到冬日里爹爹坐在门前矮凳上,晒着温和的太阳,边绣着手里的鸳鸯边跟她说:“阿悯啊,以后成亲了可要对夫郎好哦。”
  爹爹临走前,才将这喜被绣完,拉着她的手道:“爹爹怕是看不到咱们阿悯娶夫了,但别怕,成亲的东西爹爹都给你准备好了……将来娶了夫郎,可得好好对人家,男儿家都不容易,咱魏家的女人可不能做那负心人委屈了人家……”
  爹爹一辈子被母亲呵护着,活的乐呵,体验到被妻主疼爱的夫郎是什么模样,也见多了家里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被妻主打骂的夫郎,临终前老人家就希望两个女儿能好好的过日子,家庭和睦。
  魏悯想起那日看见的阿阮,穿着天青色长袍,长发垂在身后,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的被人牵着站在那里,温顺的像只没有牙的兔子,抿着两只长耳朵任由人顺毛。
  这样的夫郎,娶进门她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委屈了他。
  魏洛蹦蹦跳跳进来的时候,魏悯才回神,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低头牵着小外甥出去了。
  路过放着花生的桌子时,魏悯顺手抓了一把花生偷偷塞进魏洛的口袋里,惹得小外甥高兴的抬起两只手捂着吃惊的嘴,乐弯了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在她耳边说道:“娘说不让我吃。”
  “那咱们就不跟她说。”魏悯笑着摸了摸魏洛的脑袋。
  魏洛立马欢喜的捂住口袋,连连点头。
  将老宅收拾了两天,转眼也就到了成亲的日子。
  穷苦人家成亲娶夫,自然不能像有钱人家那般需要准备个把个月,才令下人抬着成箱成箱的聘礼嫁妆,坐着高头大马,领着唢呐喇叭一路热闹的迎亲。
  两家离的近的一般也就是一盘鞭炮,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家里张罗一两桌酒菜请亲朋好友邻里周围吃吃喝喝也就没了。若是离的远了,还需要问人借头毛驴,在驴脑袋上绑个大红花就将人驮回来了。
  魏家和张家隔了两个村子,要说远也不算远,可若是找两个人抬着一顶小轿,来回还是有些吃力的。
  魏悯想了想,干脆跟人借了头毛驴,成亲那日由自己牵着去了张家。
  她到的时候,阿阮一身红色喜服,顶着红盖头被邻居扶了出来。
  那邻居算是看着阿阮长大的,如今见他嫁人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不知道他这一走,到底是掉进了幸福窝,还是从一个火坑走进另一个火坑。
  到底不是亲人,那邻居将阿阮的手交到魏悯手上时,眼眶虽是湿润却不能多说半句叮嘱的话。若是说了话惹人嫌,将来吃苦的还是可怜的阿阮。
  张家嫁儿,一家人却倚在门框上斜眼看着,连门都不出,冷淡的简直没有人味。
  张氏见魏悯牵着阿阮,嘲讽的嗤笑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转身进屋将阿阮的包袱提了出来。
  阿阮所有的嫁妆仅有一个布包,里面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几件衣物罢了。
  见张氏耷拉着脸,邻里怕他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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